呂步的思緒有些迷茫了,他看著鬼新娘忍不住道“那不是我的父母啊,我就是一個外人,怎么能去呢”。
鬼新娘抿嘴輕笑一聲“之前不是,可是現在是了”。
“嗯?”
在呂步還在疑惑的時候,鬼新娘已經拉著他的手開始催促他洗漱了。
感受到鬼新娘小手的溫暖,呂步忍不住多摸了兩下。
“有溫度?”
這一下子,呂步更加迷糊了,鬼新娘不是鬼嗎?為什么又有溫度了?
鬼新娘任由呂步摸她的小手,沒有拒絕,也沒有吭聲。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反應過來的呂步連忙道歉。
鬼新娘搖搖頭“你是我的夫君,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這有什么”。
看著鬼新娘溫柔似水的模樣,呂步忍不住沉默了。
自從進入靈境,呂步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但潛意識里又感覺沒什么問題,好像一直在下意識忽略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想要仔細想時,又感覺有一股特別的力量在壓制著他的思想,讓他無法認真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夫君,你怎么了?”鬼新娘輕聲道。
呂步回過神,眼中的迷茫之色散去“奧,沒事,剛剛走神了”。
鬼新娘輕笑一聲,服侍著呂步清洗完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呂步竟然感覺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是那股特殊的力量在作祟嗎?”
雖然思想被壓制了一部分,但這并不妨礙呂步分析,只要不是主動去思考那些刻意被壓制的事情,呂步的思緒不會受到任何的壓制。
兩人來到主屋時,高家二老已經坐在那里了。
“小子攜妻,給爹娘請安了”。
呂步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說出了這句話。
“敬叩金安”。
鬼新娘恭敬的對二老彎了彎腰。
一套流程下來,呂步頭都是懵的。
事后連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而鬼新娘相比呂步要顯得從容的多,回到房間,呂步沉默了。
他看向鬼新娘,沉聲道“到底怎么回事?這些都是你搞的鬼?”
要說這是正常現象,呂步打死都不會信的,從他見到鬼新娘成親開始,就處處帶著詭異。
先是他來到這個地方,然后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新郎,最大的漏洞,竟然是高家二老看自己的神色就如同看親兒子一樣,這傻子也能看出來不對勁的好吧?
鬼新娘沉默了好一會兒“你不喜歡這種安排嗎?”
“喜歡?”呂步嘴角一抽,喜歡個屁啊,如此粗鄙的安排,一點也不真的好吧?
鬼新娘見狀,輕嘆了一口氣。
只見她右手一揮,呂步面前的場景頓變。
原本看起來極有排面的高家瞬間化成了一片廢墟,連兩人所在的地方,都是破爛不堪的。樂文小說網
呂步見狀,沒有任何的驚訝,反而松了口氣,這才對嘛,這種情況,才符合一個鬼片的場景。
“那些人…”呂步忍不住問道。
“那些都是我造出來的”鬼新娘老實道。
呂步眼中帶著明悟的神色“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咯?包括那些在酒樓遇到的鬼物,也都是你制造出來的?”
鬼新娘好奇的看著他“你為什么以為那些都是假的呢?”
呂步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鬼新娘語氣幽幽道“高家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我只是借用了一下場景而已,但也僅限于高家”。
“那這么說來,我們不是夫妻咯?”呂步看著她。
鬼新娘目光緊緊盯著呂步,良久才低下了頭“亦真亦假,你認為那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認為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看著鬼新娘這幅模樣,呂步心中沒理由一陣刺痛,他想要上前安慰鬼新娘,但卻止住了。
“她只是盯著丁瑩瑩面孔的鬼而已,不能被她騙了”呂步心中不斷安慰自己。
“那既然如此,小子就先告辭了”呂步抱拳道。
“你要去哪里?”鬼新娘開口道。
“我要去找我的女朋友…”呂步神色認真的看著鬼新娘。
畢竟鬼新娘此時就是丁瑩瑩的模樣,代入感有點強。
“女朋友?”鬼新娘好奇的看著呂步。
呂步一拍腦袋,這個鬼新娘又不是現代人,應該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就是未婚妻”呂步解釋道。
鬼新娘聽到后沉默了許久,呂步見狀,輕嘆一聲,轉身就走。
雖然他與鬼新娘有過荒唐的新婚之夜,但并沒有發生什么,況且,一切都是假的,不比當真。
離開了高家,呂步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
當路過一個小村莊后,呂步神色一喜,那炊煙渺渺的場景,一看就有活人。
他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村口,剛進去,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此時正是中午十分,挨家挨戶雖然都升起了炊煙,但卻都緊閉大門,不見有人在外面走動。
“有人嗎?”
呂步輕叩最近的房門,卻沒有人回應他。
一連試了好幾個房子,皆沒有任何人為呂步開門。
“咣當”一道奇怪的聲音響起。
呂步皺著眉頭朝著聲音來源的房間走去。
來到門口,呂步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剛敲了兩下,門就自己開了,木門并沒有鎖,只是關著的,呂步猶豫了片刻,緩緩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請問有人嗎?”
呂步再次小聲問道,但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房間并不大,并不能藏人,唯有里屋被擋著,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要不要進去?
望著安靜的里屋,呂步停下了腳步。
現在的他可沒有一點實力的,正所謂好奇心害死貓,這種情況下,好奇心千萬不能有。
秉著以往看鬼片的經驗,呂步緩緩退了出去,這不退不要緊,剛退了一步,里屋突然傳來了一道輕微的腳步聲。
以為是錯覺,呂步再次退后了一步,里屋再次傳來一道腳步聲,比之剛才似乎更近了一些。
“臥槽,不會真有鬼吧?”呂步只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現在呂步前進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對不起,打擾了,我這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