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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滿眼看去街道之上到處是各種各樣的帽子和頭飾,精致的飄帶和華麗的流蘇隨意飄擺著,為大街小巷增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在這些形狀奇特而又夸張的帽子底下,則是一個個同樣奇形怪狀的面具。
    在瑞博看來得里至人的祝豐節簡直就成了一個巨大的化裝舞會,穿行在擁擠的人群之中看不到往日眾人朝著他卑躬屈膝的景象,瑞博仿佛回到了佛朗士王國,回到了那自由自在的南港。
    看到那一張張遮蓋在臉上的奇特面具,瑞博仿佛能夠穿透這些面具看到一張張充滿了輕松和興奮的笑臉,看著這一切瑞博仿佛明白了為什么在此時此刻人們要用面具來掩飾自己的真實面目。
    顯然第一個想到這種辦法的人肯定是一位充滿了智慧同時又洞穿人心的智慧長者,這些面具在遮蓋起人們的面容的時候,恐怕同樣也遮住了得里至王國那重重森嚴的等級和階層。
    他壓了壓那寬大的帽檐,這頂巨大的帽子令他感到非常不方便,同樣身上的這件黑袍子也令他感到討厭,而更討厭的無疑便是手中的這本長掃帚,這令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普通人認為魔法師會騎著掃帚在天空之中飛翔,至少他本人從來沒有看到過一位魔法師將這種用來打掃廚房的工具拿來飛行。
    之所以這樣打扮,完全是芙瑞拉的意思,芙瑞拉自己的打扮令他感到羨慕不已,她只是向佛斯大公借了一套節日慶典之中使用的鎧甲,便輕而易舉地將她自己打扮成了一個騎士。
    看一眼人群之中其他那些高聳而又尖銳的黑色帽子,瑞博很快發現,他身上的這個裝束在大街之上并不少見,而那些和他一樣裝扮成魔法師的人,同樣也和他擁有著差不多的年紀,或許他們的心中也存在著幻想,幻想能夠有朝一日獲得某位魔法師的青睞,幻想能夠成為真正的魔法師。
    莫納赫的那一座座廣場就仿佛是一道道巨大的漩渦,川流不息的人群到了那里便顯得緩慢下來。
    人們紛紛駐足留步,因為這些廣場的正中央有深深吸引著他們的東西存在。
    從人群里面傳來的那陣陣歡笑的聲音,顯然引來了更多人圍觀,到處能夠看到上上下下一跳一跳的帽子,顯然那全都是一些可憐的還未曾長高的少年。
    瑞博并沒有加入圍觀者的行列,因為他非常清楚,真正擁有高超才華的藝術家,絕對不會象街頭藝人一般對著平民百姓施展他們的才華,他們所需要的并不是那廉價的喝彩聲,而是獲得上流人士的認同。
    那會令他們有可能躋身于上流社會之中,就像是那些受到巴世蒙大公青睞的藝術家們一樣。
    突然間瑞博看到了一個非常眼熟的東西,那是一輛南瓜馬車,不過無論是馬車本身還是前面的那四匹馬全都不是真正的貨色,那是用木頭框架搭建而成,外面包裹著一層五光十色的金銀箔紙。
    這是那個變色龍伯爵從帕琳帶來的新鮮玩意兒,即便是那些南方領主們也是第一次看到。
    那輛馬車的四個輪子其實是四個化妝成為車輪的侍從,同樣那四匹拉車的馬也是由人所裝扮。
    這八個人齊心協力抬著這輛看上去金壁輝煌的馬車招搖過市,即便再擁擠的人流,再狹窄的街道也能夠令他們輕易串行。
    而那兩位坐在馬車里面的人同樣也是侍從改扮而成,他們同樣也得在里面抬著這倆沒有底的馬車。
    反倒是車夫最為清閑,而這個清閑的位置自然屬于可彌蘭伯爵本人,此刻他正打扮成車夫模樣手里拎著馬鞭象模象樣地吆喝著。
    早已經厭倦了那巨大的帽子和寬松袍子的瑞博,倒是并不介意搭一下順風車,他推開人群朝著那輛馬車擠了過去。
    對于突然間跳上馬車的裝扮成黑袍巫師的少年,無論是可彌蘭伯爵還是那些抬著“馬車”的侍衛們都沒有敢于加以叱責,因為他們非常清楚敢于這樣做的絕對不會是普通人物。
    在這全都用面具掩蓋正是身份的時刻,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得罪原本絕對不能夠得罪的人物。
    正因為如此,那位“車夫”立刻將自己的面具往上一翻露出了一張市儈的笑臉。
    瑞博同樣摘下了那布滿了疙瘩、長鼻子,到處是皺紋象樹根一般的老頭面具。
    “噢――我猜就是您。”可彌蘭伯爵笑著說道,這倒不是隨口說說,因為在莫納赫敢于這樣做,絲毫不感到無理或者擔心受到叱責的,也只有這位特使大人。
    “閣下想必正急著前往那藝術家們的決斗場。”可彌蘭伯爵笑著說道。
    “您對于這場對決是否也有興趣?”瑞博試探著問道。
    那位變色龍一般的伯爵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恕我冒昧,在我看來,這一次藝術家們的紛爭與其說是新的藝術形式和觀念向傳統的挑戰,還不如說是一群饑餓的年輕人想要擠到餐桌前,而餐桌前的位置早已經被一群老家伙所占據,必須將他們全都推到一旁。”
    這位來自京城的伯爵大人難得直截了當地表現出輕忽和蔑視,突然間他的話頭一轉,用極為殷勤和曖昧的語調說道:“梅丁伯爵,您對于這場藝術家之間的對決之所以感興趣,倒底是因為那公開的原因,還是因為對那位年輕漂亮的女伯爵感興趣?”
    “您說呢?”瑞博并沒有回答,只是壓低嗓音反問道。
    “我看是兩者兼而有之吧,其實閣下根本就用不著對那個女人如此客氣,她此刻正有求于您,只要您稍微露出一些意思,她自然會送上門來。”可彌蘭伯爵的語調越來越顯得曖昧和隱晦。
    “閣下從何處得知我對于那位女伯爵有興趣?”瑞博故作驚訝地問道。
    “嘻嘻嘻。”可彌蘭伯爵發出了極為曖昧和詭異的微笑,對于這件事情他反覆求證了好幾次,甚至還費盡心機從其中一個狂風騎士所透露的口風之中打探到了一些有關這位特使大人在佛朗士王國的傳聞和名聲。
    “特使大人,聽說您的身邊有一位美麗迷人的絕色尤物,我更聽說您經常往郊外的集市跑,說實話那個裁縫鋪子里面的老板娘真是漂亮得沒有話說,就連我一看到那個老板娘也忍不住動了心,而您想必知道,我并非是那種沒有見過市面的人物。”可彌蘭伯爵的笑容更顯得晦澀和曖昧:“而那位艾黎俊絲女伯爵也堪稱絕色,以閣下的眼光怎么可能漏過她呢?”
    聽到這位伯爵大人如此一說,瑞博禁不住心頭一動。
    始終在一旁察言觀色的可彌蘭伯爵立刻捕捉到了這一絲變化,他自以為找到了和少年特使拉近關系的機會。
    想到這里,他立刻湊到瑞博身邊低聲說道:“特使大人,得里至女人可不象您的祖國佛朗士王國的女人那樣講究浪漫,閣下如果想要用已往的手段來對付她們,恐怕反而會事與愿違,在這里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崇尚實力,任何人都會在強硬的手腕面前卑躬屈膝,而那些女人們的腰和膝蓋更是顯得軟弱無比。”
    “您完全可以徑直摟住那位女伯爵的腰,你想要將她帶到哪里,她都絕對不會反抗,因為她的家族和那位已然被烤得香噴噴的軍需長官有著非常親近的關系,正因為如此此刻您是她所能夠找到最強硬的依靠,對于您的任何要求她都絕對不會加以拒絕。”
    “我可不想拆散一對甜蜜的情侶。”瑞博笑了笑說道。
    “噢――您又誤會了,在得里至王國任何人都只屬于自己,即便兒子只要擁有足夠的實力和地位,也可以絲毫不將父親放在眼里,而妻子如果擁有顯赫的家世和財富,丈夫將顯得絲毫沒有地位。”
    “更何況,那位才華橫溢的偉大詩人甚至連名義上的情人都算不上,艾黎俊絲女伯爵根本不希望給予別人這個糟糕的話題,只要您愿意,您甚至能夠讓艾黎俊絲女伯爵斷絕和那位詩人的來往,您是遠遠勝過她的強者,她在您的面前根本就沒有說話的余地。”那位來自京城之中的伯爵殷勤地說道。
    而瑞博的腦子里面所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他從來未曾忘記當初在小鎮之上那位詩人先生對于他的傲慢無理。
    更何況瑞博一直相信這些詩人和藝術家們絕對不會因為他們的才華而顯得品格高尚,反而會因為貧窮和那出眾的才華令他們比常人更加熱衷地位和名譽。
    他們渴望輝煌就像是聚攏在燈光下的蟲子,而能夠給予他們燈光的并非只有亨利德王子一個人,萬一巴世蒙大公向他們敞開胸懷,瑞博絲毫不懷疑他們是否仍舊會對巴世蒙大公耿耿于懷。
    正如他相信那些詩人們對于名譽地位的渴望一樣,他同樣也對詩人們的“寬容”和“健忘”無比肯定。
    正因為如此,他已然開始考慮起如何控制那些詩人和藝術家們了,而那位戈爾得先生無疑便是他們之中的佼佼者和首領。
    而控制那位戈爾得先生最好的辦法,無疑便是將那位美麗的女伯爵牢牢控制在手里,而對于這一點他卻擁有著絕對的信心,他擁有著任何女人都難以抵擋的強大武器,除此之外,那能夠增進情趣的油膏更是令他擁有著十足的信心。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逃脫這種神秘油膏的擺布,甚至連那位高傲的王后陛下也因此向他屈服,而向他敞開了心扉和每一個能夠用來取樂的孔穴。就連那位久經訓練充當間諜的漂亮女人也已然在這油膏的作用之下成為了他的奴隸并且向他招供了一切。
    “或許我確實應該去摟一下那位美麗女伯爵的纖細腰肢。”瑞博同樣用那略帶曖昧的笑容說道。
    一連串隱晦的笑聲從這輛與眾不同的馬車之上傳了出來。
    ……。
    在莫納赫的一角,一條清澈的小河從一座廣場的前面流淌而過,莫納赫人巧妙地運用這條小河將廣場布置成為了一道難得的水景,只可惜廣場四周的那些房屋實在無法配得上那優美的景色。
    這些房屋倒是并不矮小,大多數是四層樓的建筑物,也有一兩座五層樓的房子建造在那里,對于莫納赫來說,這些建筑已然頗為高大。
    不過這些建筑物的造型卻令人不敢恭維,房間窄小而又擁擠,樓頂上甚至能夠看到一座座用木板搭建起來的簡陋帳篷。
    在正中央的廣場之上,早已經搭建起來一座用絲綢和織錦裝點的彩臺,那便是即將開戰的戰場。
    而此刻那些詩人和藝術家們正聚攏在一起,為最后的決戰而忙碌著。
    看著那些帶著厚厚面具衣著奇形怪狀的人們,那位來自京城的伯爵大人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噢――我必須為自己的健忘而感到抱歉,在這樣的人群之中想要找到那位女伯爵幾乎沒有可能。”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也不急在一時,以后有的是機會。”
    令可彌蘭伯爵感到驚訝的是,他突然間聽到身邊的少年說道:“用不著等到以后,我已然找到了那位小姐。”
    “這怎么可能?”可彌蘭伯爵驚詫地問道,不過他立刻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我又得為自己的健忘而感到抱歉,我忘了您是一位魔法師,魔法的力量無所不能。”
    “不,我得承認這絲毫和魔法沒有任何關系,臺上的戈爾得先生非常醒目,我根本就用不著擔心認不出他,而我猜想那位美麗迷人的女伯爵肯定會在人群之中替自己的情人助威,而我們這位偉大的詩人先生想必和親密的情侶早已經約定好了各自的服裝,我只要稍微注意一下戈爾得先生的眼神,自然能夠找到那躲藏在人群之中的女伯爵。”瑞博淡然地解釋道:“你看,他們倆又在打招呼了,那個正在招手致意的馬戲團馴獸師想必閣下不會看不到吧。”
    “噢――我必須得承認您的智慧無人可及。”可彌蘭伯爵立刻恭維道,不過其中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真實的意味。
    瑞博微微笑了笑聳了聳肩膀,他輕輕一躍跳下了那輛奇特的“馬車”。
    ……。
    努力擠進人群,瑞博順手扔掉了那個可笑的帽子,走到那位女伯爵的身后,此刻瑞博才發現摟腰實在不是一個適合的選擇。
    在女人里面芙瑞拉已然顯得頗高,不過這位女伯爵更是一位“巨人”,瑞博估計她的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以上,而他本人最沒有自信的便是身高。
    猶豫了一會兒之后,瑞博仍舊決定去摟那“高高在上”的細腰,不過他絕對沒有忘記這位女伯爵那剛強的脾氣,他可不想再一次領受一記耳光,更不希望象那個小鎮少年一般被這位女伯爵用皮鞭痛打一頓。
    一想起當初她揮舞著皮鞭絲毫沒有顧及,甚至連裸露*都不在乎的景象,瑞博又禁不住看了一眼這位女伯爵,令他感到有趣的是,今天她的手里又拎著一條皮鞭,不過這一次并非是上次看到的馬鞭,而是一根又細又長馴獸師用來馴服猛獸的兩米長鞭。
    “艾黎俊絲小姐,能夠再一次見到您,正是我的榮幸。”瑞博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臂輕輕地搭在了那位女伯爵的腰上。
    那豐盈柔嫩的感覺證明他的猜測絲毫沒有錯誤,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這位女伯爵因為吃驚而渾身一震。
    “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也太過擁擠,而我的個頭又顯得有些矮小,我們不如到旁邊的那些建筑里面找一個合適的房間,在那里能夠看得更為清晰明白。”瑞博最終決定采取可彌蘭伯爵教給他的那種直截了當的作法,既然對得里至女人來說用實力來逼迫最為有效,為什么還要舍近求遠?
    那位女伯爵顯然微微一愣,不過她絲毫沒有進行反抗,正如可彌蘭伯爵所說的那樣順從地跟著眼前這個帶著可笑的老頭面具,身穿巫師黑袍的少年往人群外擠去,因為她已然猜到了這個少年的身份,而此刻她的地位和命運就掌握在這個少年的指掌之中。
    在匆忙之間,女伯爵朝著臺上瞥了一眼,她突然間看到自己的情人正滿懷疑慮地朝著這里走來,艾黎俊絲只得朝自己的情人連連搖頭想要阻止自己的情人作出那愚蠢致極的莽撞舉動,那只會令他身處險境,同樣也會令她的處境變得更加困難。
    令艾黎俊絲感到無奈的是,她的情人顯然因此變得更為匆忙和急促起來,顯然此刻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燒著的并非是那橫溢的才華而是嫉妒的感覺。
    ……。
    從人群之中鉆出來,瑞博立刻看到那位才華橫溢的戈爾得先生正站立在面前,他的臉上的神情顯得頗為有趣,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不過瑞博仍舊能夠看到那嫉妒之火在他的目光之中熊熊燃燒。
    “戈爾得先生,我正打算和艾黎俊絲小姐找一個更為合適的位置,好好欣賞各位的表演。”瑞博笑著說道,不過他刻意摟緊了那位美麗的女伯爵的腰,令他感到滿意的是,他看到那位詩人先生眼睛里面的嫉妒之火燃燒得更為旺盛了。
    值得慶幸的是熊熊的嫉妒之火并沒有燒盡他的理智,前天那令他暈頭轉向,至今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拋擲,始終留在他的記憶深處,更何況他同樣也已然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擁有著何等高超的地位。
    雖然理智阻止他作出莽撞的舉動,不過嫉妒也令他不肯退卻一步,他僵持在那里,而此刻他的那些同伴們已然圍攏過來。
    “我只是想要在公眾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華,我并不是專程表演給你們這些大老爺看的,并不是為了讓你們用來取樂。”戈爾得盡可能壓抑住自己的心情說道,因為他非常清楚,如果他顯得過于沖動將會發生些什么,無論是讓法官還是用武力來解決問題,都將對他們極端不利。
    這位詩人先生所說的話倒是有些出乎瑞博的預料之外,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資格成為一個優秀的評論家,而對于詩歌和戲劇他同樣所知甚少。
    不過此刻他卻絕對不能夠有所退縮,正因為如此他在腦子里面苦思冥想起來。
    雖然他對于詩歌和戲劇一無所知,不過瑞博自認經過“戲子”嚴格訓練的他絕對能夠稱得上是個優秀的演員。
    沒有人比他正在表演的舞臺更大也更為恢宏,三個國度,兩位國王,王子和公主更是難以盡數,而這些人僅僅只是舞臺上的配角,憑借這一點都足以值得瑞博感到驕傲和自豪。
    更何況,在到達這座廣場的一路之上,他已然看到了那么多表演和藝術家們,雖然他根本就沒有仔細看完任何一場表演,不過那位圍觀者所表現出來的熱切程度早已經盡收眼底。
    “戈爾得先生,或許我并非象閣下那樣擁有著高超的藝術天賦,不過我相信對于人心的把握,我或許還在您之上。”瑞博淡然地說道,他雖然用您來稱呼阻擋在他面前的這位詩人,不過任何人都能夠輕而易舉地看出他絕對沒有一絲敬意。
    “在我看來,您的詩歌和您的同伴們的表演或許足以受到一些人的贊譽,不過我絕對不會認為此刻圍觀在這里的觀眾之中有超過十分之一的人能夠真正知道閣下的藝術高妙在那里,我更加相信能夠從中得到樂趣的將會是極小一部分人。”
    “當然閣下或許能夠用藝術家的孤高來面對那些無法理解您的偉大的平庸之人,不過我相信更多人的喝彩聲將會令一件藝術品擁有更多的光彩。”瑞博微笑著說道,他看著眼前這位藝術家,因為他非常清楚,得到認可和贊譽是大多數人最希望的一件事情,在這方面,無論是孤高的藝術家還是高高在上的國王和領主全都毫無例外。
    看到戈爾得有些動容起來,瑞博繼續說道:“您為這一次表演所譜寫的詩歌,我已然欣賞過,恕我直言,這篇詩歌或許足以震撼人心,不過在這個眾人歡慶的節日,它恐怕會令大多數人感到厭煩,我并不認為,太多的說教和激烈的感慨會令那些想要在節日之中獲得輕松的人們感到高興,我相信他們更希望看到一場馬戲表演或者小丑演出,也好過聽您那慷慨激昂的詩篇。”
    “更何況,在我看來,您的那些諷刺實在是太過濃烈和深刻,你撥開了這個灰沉沉的世界的外皮,將那縱橫交錯的血管,以及那黑漆漆仿佛沾染了劇毒一般的血液,讓眾人在這原本應該充滿歡欣和愉快的時刻看個明白。如果這便是藝術,我相信這里的大多數人將用離開來表示他們對于藝術的歡迎。”
    “您顯然在此時此刻選擇了一個不太合適的主題,并且用不太合適的方式來表現這個主題,您竭力描繪了一群樣貌猙獰可怕的‘地獄惡魔’,您描繪了這群‘惡魔’用‘活人的血肉’召開‘盛宴’的情景。”
    “為什么‘惡魔’必定要擁有那樣一幅猙獰恐怖的樣子?為什么他們不能夠是優雅甚至充滿光輝?為什么他們不能夠擁有優雅的舉止和美妙的外表,為什么他們吸食血肉的樣子不能夠溫文爾雅,為什么那些‘食物’不能夠被布置得美妙無比就猶如是一場真正的盛宴?”
    “增加一些笑料,我相信只要手法高妙,無論在這些笑料之中布下什么樣的劇毒,大多數人都未必能夠體會出來,而您則可以盡情地將您所有的諷刺和嘲弄當作調料添加進去。”
    “讓那些味蕾遲鈍的家伙去品嘗那膚淺而又濃烈的味道,讓真正懂得美味的人去回味盛宴的精致和美妙,這將是一份足以取悅所有人的宴會,每一個人都能夠從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說著瑞博輕盈而又優雅地揮舞著手臂,用幾乎標準的姿勢朝著戈爾得行個宮廷晉見禮,不過瑞博的手臂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那位美麗的女伯爵的腰部,他顯然用最直接和貼切的手法,詮釋了一個優雅的魔鬼倒底是什么樣子。
    重新站直身體,瑞博仿佛已然對阻擋在前面的戈爾得視若無睹,他拉著那位艾黎俊絲女伯爵徑直走過詩人先生的身邊,此時此刻的他,心中確實愉快和輕松極了,突然間瑞博發現諷刺和嘲弄有的時候確實是一件非常有趣而且有益身心的好事。
    “噢――那家伙說得好像沒錯。”剛剛圍觀過來的那些人之中的一個低沉地說道。
    戈爾得雖然有些不太服氣,不過思索了片刻之后緩緩說道:“或許我們還來得及改變劇本,只不過每一個人都得拿著對話本演出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即將消失在人群盡頭的背影,突然間重重地嘆了口氣。
    ……。
    狹窄擁擠,臟亂不堪,行走在那黑漆漆的樓梯之上,瑞博仿佛回到了自己在南港的家中一般。
    四周的一切顯得如此熟悉,粗木的樓梯板所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也幾乎一摸一樣。
    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這里的喧鬧嘈雜,幾乎每一個靠窗口的房間都已然擠滿了人。
    居高臨下欣賞廣場之上的演出,顯然并非只有瑞博一個人能夠想得到的辦法,事實上這些房屋的主人早已經準備好了,替家庭增加一大筆額外收入的手段。
    幾張椅子對于那些正在等待演出開始的有錢人來說,實在是太有必要了,而一杯泡著野雛菊花瓣的糖水此刻更是價格不菲。
    房間里面絕對看不多桌子和櫥柜,這是為了盡可能騰出空間來容納更多人。
    看著這副擁擠的模樣,瑞博顯然已經沒有了興趣,正當他訕訕地想要下樓離開的時候,那位一心一意想到做成一筆生意的房間主人突然間拉住他無比殷勤地說道:“這位小老爺,看得出您不喜歡太過擁擠,我倒是有一個地方能夠令您欣賞廣場之上的表演,而且那里絕對安靜,不會有任何人打擾您。”
    曾經身為南港店員的瑞博自然不會相信有這樣的好事,那些竭力往外推銷的貨色十有**存在著各色各樣的問題。
    不過此刻他最需要的只是一個靠近廣場的窗口,正因為如此瑞博欣然地點了點頭。
    跟在那個瘦削房主的身后,穿過一條放滿雜務的窄小樓梯,那位店主翻起一塊傾斜的木板,那顯然是個簡易的房門。
    正如那個房主所說的那樣,這里是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高高的房頂就在腳下,剛才的那個傾斜的房門原本應該是樓頂的天窗,外面是厚重木板搭建起來的一個小平臺,所謂靠近廣場的窗口只不過是支撐住這個平臺的那相鄰的兩個屋頂之間所露出來的那一米多寬的縫隙。
    瑞博清楚地感覺到那位女伯爵兩腳打晃,顯然她正在擔憂這些木板是否足夠結實,更在憂慮掉下去之后的命運。
    顯然是為了證明這座平臺的安全可靠,那位房主在木板之上蹦跳了兩下,不過瑞博卻清楚地知道,這番舉動令那位女伯爵更加感到害怕。
    看了一眼吊掛在平臺之上的那些仿佛是彩旗一般的衣物,瑞博自然不會無法猜到這座簡陋平臺往常的用處,和南港一樣,沒有多少錢的窮人會想方設法擠占和運用有限的空間,而這里顯然是晾曬衣服的最好地方。
    “噢――尊敬的大老爺,您盡管放心,這里絕對安全,樓里面的人甚至在這里洗澡,從來沒有一個人發生過意外。”那位房主指了指吊掛在一角的一個木桶說道,木桶的底部開了一個小孔并且塞著一個軟木塞子。
    “你可以離開了,對于這個地方我非常滿意。”瑞博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說道,兩邊的屋頂擋住了大部分視線,身后是大街,顯得一場空曠,只有廣場對面的幾間房間能夠看到這里的情況,不過那里離得太遠很難看清。
    拉著那位美麗的女伯爵,瑞博走上了那簡陋的平臺,他絲毫沒有打算靠近前面的欄桿,對于這些欄桿他并不是非常放心。
    信手掏出兩枚金幣,遠遠地拋到那位房主的手里,而后者因為這兩枚金幣顯得更為殷勤起來,他連聲說著:“請等等,我立刻拿兩張椅子來。”等到這位殷勤店主回來的時候,除了兩張椅子之外,還多了兩條羊毛毯。
    等到那位房主離開之后,瑞博再一次朝著四下看了一眼,正如他預料的那樣,左右兩側的那兩座簡陋的房門全都有從里面拴上的門閂。
    將門閂拴上,瑞博朝著那位美麗的女伯爵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們有的是時間,廣場上的表演還未曾開始。”
    說著他輕輕地將兩張椅子并攏在一起,并且在上面鋪上了羊毛氈毯,用極為優雅高貴的姿勢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
    歡呼和鼓掌的聲音此起彼伏,與之相對應的則是廣場之上那飄舞著翻飛著的華麗衣裙,所有的女演員都擁有著美妙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而男演員除了英俊的外貌還有那優雅的氣度。
    所有這一切都令觀眾們如癡如醉,他們不僅被那優美的舞蹈弄得眼花繚亂,同樣也被那圓潤美妙的音樂所陶醉。
    看著那些演員,看著那華麗的衣服,看著那難以形容的漂亮布景,那群年輕的藝術家們紛紛皺起了眉頭。
    “這些老家伙倒是肯花代價,這一次他們的裁縫恐怕發了大財。”一個從牙齒縫隙之中硬擠出來的聲音冷冷地說道。
    “沒有任何內容,就象是華麗的花瓶,這些老家伙已然淪落為嘩眾取寵的小丑。”另外一個人淡然地說道。
    “也不能夠這樣說,繆施科這一次譜寫的樂曲可以稱得上是我們的勁敵,而這些布景和服裝恐怕全都出自布許瓦克之手,他非常清楚普通人所欣賞的是哪些東西,而開場的那一段長詩恐怕已然能夠稱得上珀特十年來最高明的作品,雖然除此之外確實沒有什么其他內容,不過單單這些恐怕就會令我們感到棘手。”那位剛剛擺脫官司糾紛的漢納嘆了口氣說道。
    “不知道我們匆匆忙忙改編的劇本是否能夠引起眾人的興趣。”戈爾得也在一旁喃喃自語道。
    “或許我們應該再增加一些笑料,而且得重新準備一篇起頭長詩。”漢納思索著說道。
    “有珀特那篇長詩在前面阻擋著,而且他們的演出顯然頗能夠抓住普通人的興趣和注意力,而我們的服裝和道具顯然和他們遠遠無法比擬,即便再美妙的長詩恐怕也未必會有什么效果。”旁邊的一個人搖了搖頭說道。
    “我同意納西的看法,情況對于我們相當不利,看來我們用平常的辦法絕對無法取勝,或許確實應該采取那個小魔鬼的辦法。既然珀特已然用華麗的辭藻和慷慨激昂的氣勢獲得了成功,我們就絕對沒有必要進行這方面的嘗試,用滑稽和笑料來讓觀眾感到有趣和輕松,或許我們能夠憑借對于人心的掌握,而獲得勝利。”戈爾得說道。
    “能不能用宮廷小丑所擅長的那種三段滑稽詩的形式作為開頭?”那個叫納西的小伙子立刻說道。
    “用小丑開頭是否會讓人詬病為嘩眾取寵?用這種方法來吸引觀眾的注意力實在有些得不償失。”一個顯得頗為嚴肅的藝術家說道。
    “小丑未必一定是用紅白油彩來涂抹面孔,也不全都穿著兩種眼色相間的寬松格子衣服,那些身穿華服,高高之上的貴族老爺們,他們之中的白癡和小丑數量最為眾多。”戈爾得淡然地說道。
    “話是沒錯,不過此刻我們必須面對的正是那些貴族老爺們的公正評判,無論觀眾對于我們的演出有多么喜歡,最終的決定權仍舊在這些少數人的手中。”漢納立刻提醒道。
    “我們為什么不好好思考一下,除了那些無能愚蠢的貴族老爺,還有什么人令人討厭?我相信用他們當作是小丑來嘲諷,觀眾們肯定會感到非常愉快,而那些貴族老爺也能夠開懷一笑,只要嘲諷和他們無關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在乎。”納西說道。
    “對于我們來說,最討厭的無疑便是此刻正在那里得意樣樣的老家伙。”旁邊立刻有人插嘴道。
    “這就對了,愚蠢的老家伙,什么都不懂的暴發戶,拍貴族馬屁對平民百姓卻志高氣昂的管家和傭人,恐怕沒有誰會喜歡這些人除了他們自己,而貴族們對于諷刺這些人想必不會感到憤怒,或許他們還可以從中找到一些新的樂趣。”納西悠然說道。
    “不過只有這些恐怕無法產生足夠的**,這些老家伙、暴發戶和管家傭人能夠作出些什么來?恐怕他們連舉起決斗的長劍的勇氣都沒有。”另外一個人連忙說道。
    “這很簡單,你們難道忘記了不久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了嗎?納西卷進一場官司里面差一點出不來,騙子、小偷、沒有誠信的商人同樣也是大家所痛恨的對象,他們將是舞臺之上最好的反角,而另外那些讓我們和所有人痛恨的家伙,完全可以在一旁充當配角,雖然他們甚至沒有拿起決斗長劍的勇氣,不過在這樣一個由騙子和盜賊主導的舞臺之上,他們卻能夠盡情表演。”戈爾得淡然地說道。
    “看起來,你的腦子里面已然有了完善的劇本。”納西笑著說道:“不過我可從來沒有嘗試過在表演前的幾分鐘里面重新改變劇本和所有臺詞。”
    “萬事總是有一個開頭。”戈爾得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說道:“不過,我相信這并不會顯得過于困難,因為眼前就有最合適的范例和模特兒”。
    聽到這些,圍攏在他身邊的那群年青藝術家們微笑著看著臺上那起勁表演著的老家伙們。
    ……。
    呼呼刮過的風無法令瑞博心中的熱情平息分毫,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將部分注意力放在廣場之上的表演之中,不過很快他便發現,和表演比起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深深地吸引著他。
    最初他只是打算逢場作戲,只是想要扮演一個好色荒淫同時又喜歡玩弄權術的貴族少爺的角色,身邊有芙瑞拉這樣一位絕色佳人陪伴著,瑞博原本并不以為他還會對其他女人真正感興趣。
    沒有想到,這位艾黎俊絲女伯爵令他產生了深深的好奇,這種好奇最終變成了喜愛,雖然還談不上迷戀,不過這已然令瑞博感到驚奇。
    如果說這位女伯爵有什么地方最吸引他,那無疑便是健美而又優雅的體魄。
    瑞博只曾經在海德先生所收藏的那幾幅壁畫臨摹之中看到過同樣健美而又優雅的女性身軀。
    和芙瑞拉那嬌艷的美完全不一樣,同樣也有別于王后陛下那高貴的美艷,這位艾黎俊絲女伯爵所擁有的美是活力和古典的混合體。
    擁有如此完美而又健康的身體,同樣也意味著擁有無窮精力和充沛的體力,正因為如此,這位女伯爵所能夠給予他的,是其他人所無法給予的美妙感覺,當然芙瑞拉是唯一的例外,如果說這位女伯爵是強韌的斗士,那么芙瑞拉無疑便是大師。
    不過對于瑞博來說,這位艾黎俊絲小姐給予他的感覺更為美妙,因為她盡管是個絕佳的對手,但是最終的征服者畢竟是他,而面對芙瑞拉,瑞博可絲毫沒有自信能夠獲得勝利,他非常清楚,如果芙瑞拉想要和他真正比個高低的話,被征服的必然是他自己。
    因為興奮同樣也是因為快樂,瑞博微微顫抖著,他將那最為強烈而又濃厚的激情獻給了這位并不是非常熟悉的小姐。
    雖然激情已然過去,不過瑞博并沒有將他的“駐軍”退出他已然征服的這塊豐腴的“土地”。
    突然間瑞博聽到廣場之上傳來一陣嘈雜的歡笑之聲。笑聲一陣接著一陣,就仿佛是夏日雨季的雷聲一般。
    此刻瑞博才注意到,那華麗而又高雅的用豎琴和長笛演奏的宮廷音樂已然結束,此刻回響在廣場之上的是一種用軍鼓和哨子的奇怪組合,營造而成的充滿了詼諧和玩鬧味道的樂曲,那雷鳴一般的笑聲夾雜在這種奇怪音樂之中顯得格外離奇。
    雖然并不知道廣場之上發生了些什么,不過瑞博相信,那位戈爾得先生十有**已然明白了自己剛才所說的那番話的意思。
    與其板著面孔去嘲諷別人的愚蠢,不如用肆意的玩笑讓眾人從愚蠢中得到歡樂,這無疑為自己拉攏了一大群同盟者,被嘲笑者可絕對不會從那些嘲笑過他的旁觀者那里請求幫助。
    正如瑞博想象的那樣,他那敏銳的耳朵清清楚楚地從那嘈雜喧鬧的笑聲和滑稽音樂之中聽到有人高聲咒罵著,瑞博同樣也能夠猜想得到是什么人正在因此而憤怒無比。
    看了一眼身下的這位美麗的女伯爵,瑞博的心中突然間也跳出了一絲想要嘲弄某個人的念頭,他所要嘲弄的是那個持才傲物,卻仍舊對于塵世間的繁華和美妙充滿羨慕和憧憬的詩人先生。
    輕輕抱起艾黎俊絲癱軟的身體,小心翼翼地走到欄桿旁邊,瑞博稍稍看了一眼前面那一排排晾曬著的衣服,它們阻擋住了底下人群的視線,不過這原本就沒有什么可以擔心的,因為每一個人都緊緊盯著臺上的表演,根本沒有注意到頭頂之上還有更為美妙的風光可以觀看。
    將那位女伯爵輕輕搭在欄桿之上,瑞博用力扶住她那豐腴的腰身,他清楚地感覺到那位女伯爵想要拒絕這樣做,顯然這令她感到無比羞恥,不過瑞博用強硬的力量讓這位高傲的女伯爵屈服,而令她徹底屈服的是那士氣漸漸高漲起來的“駐軍”。
    悠閑地用緩慢的節奏享受著征服和蹂躪的快樂,瑞博一邊欣賞著廣場之上的表演。
    此刻的廣場已然人山人海,甚至連旁邊的大樹之上都攀爬著莫納赫的頑童,那些小孩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掉下來摔傷,因為底下密密麻麻站立著的人群就仿佛是一塊厚厚的毯子一般。
    正中央的那華麗美妙的布景已然全部被撤走,兩個木桶,四根橫木便組成了一個舞臺。而那些演員們身上穿著的服裝更是簡陋無比,在瑞博看來,這些服裝甚至比不上觀眾們的裝扮。
    一頂裝飾著雞毛的帽子便代表了貴族的身份,手里拿著一本帳冊的肯定就是商人,管家拿著雞毛撣子,而鞋匠則拎著榔頭和一個破靴子,每一個人都擁有一件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不過在瑞博看來,這并不比在他們背后貼上標簽更加花費心思。
    他相信那些藝術家們顯然是將所有的才華放在了那些臺詞之中,從他們那生澀的表演,以及時不時要將手里的靴子和雞毛撣子湊到眼前,好像里面藏著什么東西一樣,便完全能夠猜測出來,這些臺詞是倉卒之間寫好的,演員們甚至來不及進行排練。
    盡管一切顯得那樣簡陋和倉卒,不過卻仍舊深深吸引住了所有的觀眾,他們的歡笑正好說明了一切,那雷鳴般的笑容證明了表演的成功。
    瑞博不知道前面的演出是什么樣的,不過此刻臺上的那個貪婪而又壞心眼的掌柜,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南港的時候那個討厭的駝子,看到那個家伙碰了一連串的釘子,連瑞博也不知不覺地笑了起來,他笑得是那樣快樂,仿佛南港的駝子正在因為他的壞心眼而遭受報應。
    “我沒有想到,您會因為這無聊的笑料而顯得如此愉快。”那位艾黎俊絲女伯爵,顯然因為被強迫而作出如此羞恥的事情而耿耿于懷,她有些尖酸地說道。
    這無意中的一句話令瑞博心中一驚,因為他突然間意識到他在無意間露出了馬腳,此刻的他已然是一位身份高貴的貴族,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一心一意想要升到買辦的港口店員。
    當他進入海德先生的那座別墅的時候,他過往的身份已然一去不復返,這兩個身份之間絕對不能夠有任何交集,他必須徹底忘卻當年的一切,包括那曾經令他討厭和痛恨的駝子。
    或許是為了轉移視線,或許是為了對于這位美麗的女伯爵表現出的不滿和嘲諷施以懲罰,瑞博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回到了這位小姐的身上。
    只可惜身邊沒有帶著一串項鏈,而項鏈正是他最擅長的玩具之一,不過有一件非常不錯的東西可以代替,那便是這位小姐用來裝扮馴獸師的皮鞭。
    用無盡的激情沖垮那位美艷女伯爵抗拒的意志,小心翼翼地將那涂抹著特殊油膏的皮鞭握柄推入了這位小姐那從來未曾開墾過的土壤之中。
    瑞博相信經過他的耕耘那里將成為新的沃土,那里將成為另一個快樂的源泉,不過此刻他還只能夠播種而無法得到收獲。
    當然他所擁有的并不僅僅只是期待,瑞博清楚地感覺到,當他的皮鞭進入那陌生的土地,那位曾經高傲而又強烈的女伯爵在剎那間徹底崩潰了,顯然這從所未有的征服對于她來說過于猛烈,猛烈地甚至摧毀了她的意志。
    感受到那無力的掙扎,享受著抗拒帶來的快感,瑞博心滿意足地笑了,他突然間感覺到自己或許真得已然成為了一頭魔鬼,不過此刻的他已然非常清楚地獄有多么美好。
    享受著艾黎俊絲那美妙的顫抖,傾聽著那陣陣恍惚的不由自主的囈語,瑞博的心中感到異常充實,這是自從來到這個陌生而且懷有敵意的國度以來,他第一次擁有這樣的感覺。
    正當他享受著這一切,正當他沉醉在征服的感覺之中的時候,突然間底下傳來了一陣騷動,而這陣騷動顯然并非因為舞臺之上的表演而引起的。
    瑞博下意識地將軟癱在欄桿邊上的艾黎俊絲小姐拉了回來,他原本以為有人看到了他們正在做的事情,不過等到稍稍定下心來,瑞博發現,騷動并非是針對他,而是來自廣場正中央。
    “真是遺憾,在如此歡樂的時刻發生了這種事情。”
    “但愿那個家伙能夠升上天堂,他真是讓太多人感到掃興。”
    “噢――親愛的你應該原諒那個不幸的老人,他成為了眾人嘲笑的對象,并且因此而付出了生命,這已然夠可憐的了。”
    “親愛的,話不是這樣說,這是他自找的,即便臺上的演出映射的是他,不過我相信這里的所有人之中恐怕沒有幾個知道這件事情,是他自己突然間跳出來,說那個小丑原來是他,還有比這更加愚蠢和可笑的事情嗎?在我看來他的表演甚至比臺上的那些演員更加絕妙,唯一令人遺憾的是,他沒有讓表演順利結束,而是用意外死亡終止了演出。”
    “我的朋友,難道你不認為這同樣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尾嗎?還有誰比這位先生表演得更為真實。”
    ……。
    從那紛亂嘈雜的聲音里面,瑞博找到了一些他所需要的東西,遠處廣場之上圍攏在一起的人群阻擋住了他的視線,不過此刻他已然知道倒底發生了些什么。
    而這個意外的結果,令他的計策更顯得完美。
    他正缺少一個令所有得里至人關注的主題,藝術家之間的爭吵很容易被強大的聲音掩蓋下去,而此刻讓歡樂的慶典蒙上了死亡的陰影,這條意外的人命大大加重了爭吵的聲音和份量。
    看著那紛亂的人群,看著那掃興的觀眾,瑞博的心頭突然間涌起了一股想要嘲弄世人的激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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