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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五十五章 (下)

    將“虛幻”撤去,信步走下山坡,這里的一切令瑞博感到無比親切,與此同時又有那么一絲淡淡的哀傷。
    驛站仍舊坐落在山坡底下,模樣絲毫沒有改變,但是以往總是能夠看到的排列在驛站前面的馬車,以及等候在一旁的即將遠(yuǎn)行的人們,此刻卻一點(diǎn)都看不到。
    正中央那條大道好像剛剛修繕過的樣子,但是大道之上同樣一輛馬車也看不到。
    令瑞博最感到詫異的是,一眼望去竟然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南港倒底出了什么事情瑞博疑惑不解地想著。
    信步朝著城里走去,往日最為繁華熱鬧的街道之上,根本空無一人。
    不過遠(yuǎn)處碼頭之上卻傳來陣陣轟鳴聲。
    瑞博連忙加快了腳步。
    走近碼頭區(qū),立刻感到人聲鼎沸,瑞博甚至懷疑南港全城的人或許都擁擠在這里。
    沿著碼頭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數(shù)百座巨型投石機(jī),每一座投石機(jī)的后面都可以看到上百人用力推著巨型絞盤的壯觀景象。
    不過更多的人正來來往往地搬運(yùn)著石塊,每一座投石機(jī)的旁邊都高高地堆著兩座小山丘。
    圍攏著其中一座石頭山丘的是幾十個上百個石匠,他們手拿著斧鑿,在哪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地砸著石塊,令每一塊石頭都變成。看上去圓溜溜的不同大小地石彈。
    在遠(yuǎn)處,在幾百米左右的地方,擱淺著十幾艘戰(zhàn)艦的殘骸,那些殘骸之上懸掛著英倫的旗幟。顯然在此之前已然發(fā)生過幾場戰(zhàn)斗。
    此刻幾公里外停泊著數(shù)百艘各色各樣的戰(zhàn)艦,而在這些戰(zhàn)艦和碼頭之間的海面之上數(shù)千條小艇,正散布開來排成疏散的陣形,朝著這里駛來。
    雨點(diǎn)一般地石塊朝著登陸的小艇迎頭砸落下去。但是令人遺憾地是,收效并不是非常顯著。雖然確實有不少小艇被石塊擊中,立刻化為一堆漂浮在海面上的碎片,但是仍舊有很多小艇冒著四周高高躍起的水柱,朝碼頭越來越近。
    碼頭上也并非沒有準(zhǔn)備,只見一隊隊士兵已然站立好陣形,前方的盾牌,后面的長矛。筆直的朝著來犯者的方向,不過真正威力強(qiáng)勁地還是那些手持弩弓不停射擊的射手。
    那勁急的箭失,將一艘艘靠近過來的小艇,變成了在海面上不停打著轉(zhuǎn)的木頭棺材。
    不過碼頭上的士兵也并非沒有損失,事實上在瑞博看來,他們這方面的傷亡恐怕還在敵人之上。
    那些強(qiáng)行登陸的英倫士兵里面有許多使用那聞名遐爾地長弓,這種恐怖的武器擁有著和重弩相差不多的射程,但射速卻迅速很多。
    那密如雨點(diǎn)一般的箭失。將碼頭上的士兵一排排砍倒在地。
    在僵持之中,雙方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遠(yuǎn)處飛來一群鳥兒,瑞博一時之間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但是他總覺得這些飛鳥來得蹊蹺。
    正當(dāng)他猶豫猜疑地時候,突然間從后側(cè)的一幢高樓的頂端。數(shù)百道纖細(xì)的光點(diǎn),朝著那些飛鳥,迎了上去。
    那些飛鳥仿佛知道厲害一般立刻壓低了身體貼近海面飛翔,那數(shù)百道銀光,也立刻一頭扎了下去。
    轟鳴聲此起彼伏,劇烈的爆炸在海面上掀起了陣陣激浪,那些較為靠近的小艇立刻被炸成粉碎,船上的士兵在哀嚎聲中掉落到海中。
    不過激起的海浪,同樣也影響了那些銀光的攻擊,有五只飛鳥僥幸存活了下來。
    第一只飛鳥首先在碼頭之上炸了開來。
    碼頭上爆裂開一個數(shù)十米半徑的橙黃色火球。數(shù)百士兵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魔法地力量卻非常人所能夠抵擋。
    另外一只飛鳥朝著一座投石機(jī)一頭扎了過去,在轟鳴聲中巨大地投石機(jī)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那些推著絞盤,和坐在石堆旁邊整理石塊地工匠,慌慌張張地逃了開去。
    更多的火球在碼頭上炸裂開來,那凄慘的景象,令人懷疑倒底身處于人間還是那恐怖的地獄。
    不過那凄慘的景象,顯然也惹怒了這里的某位人物。
    只見一公里之外的海面突然間翻騰了起來,緊接著數(shù)十根鐵鏈盤旋舞動起來,這些鐵鏈的一端都系著沉重的船錨。
    這如同巨大章魚一般的大家伙,一旦出現(xiàn)在海面之上,眨眼間,附近的小艇被擊打成碎片。
    那巨大的鐵鏈章魚顯然興趣并不在這些小艇之上,它飛快地朝著遠(yuǎn)處的艦隊游去。
    一顆顆亮麗的火球,從其中的一艘戰(zhàn)艦之上發(fā)射了出來,連續(xù)不斷地爆炸,卻并沒有令那巨大的章魚有絲毫退縮。
    更為猛烈的轟響從遠(yuǎn)處的海面之上傳來,在翻滾的火光之中,還有飛撒的木板和戰(zhàn)艦的桅桿。
    又是一聲沉悶卻異樣猛烈的爆炸,這令瑞博不禁猜想起來,那位英倫魔法師,倒底準(zhǔn)備了多少火油。
    如此猛烈的爆炸顯然同樣也對那只艦隊造成了不小的損傷,原齊齊排列成一行的艦隊,此刻顯得雜亂起來。
    看到此情此景,瑞博感到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原本想看看南港的士兵憑借自己的實力,能夠做到什么樣子,不過現(xiàn)在他已然打算給那個自命不凡的島國,一些顏色看看。
    和意雷甚至得里至比起來,瑞博對于英倫根本沒有一絲好感。
    離開激烈戰(zhàn)斗著的碼頭區(qū)。瑞博知道到哪里去尋找他所需要地東西。
    穿過大街小巷,他徑直走出了城外,南港的西側(cè)有一座垃圾場,這里一年四季都聚集著成群的蒼蠅。
    一個魅靈拍了過去,黑壓壓一片蒼蠅群立刻聚攏在瑞博的面前。
    瑞博緩緩地伸出右手,陣陣紅色的血霧將這些丑陋骯臟的生靈徹底籠罩。
    在異世界的力量地催化之下,那些蒼蠅變得越來越大。它們的身體變成了明亮地朱紅色,不過顏色的改變絲毫沒有令它們顯得可愛一些。
    這些蒼蠅一直成長到如同公牛一般巨大才漸漸停止生長。瑞博并沒有給予這些巨大的蒼蠅任何異能,它們那恐怖的外表和強(qiáng)大到令人恐怖的力量,無疑是最好的武器。
    “去吧,到海面上去,將那些小艇全部抓到高空,讓它們回到艦隊的懷抱,而你們?nèi)プ屇切?zhàn)艦永遠(yuǎn)沉入海底。和那些戰(zhàn)艦同歸于盡就是你們地使命。”瑞博命令道。
    隨著一片震耳欲聾的嗡嗡巨響,這些恐怖的生物如同一片巨大的烏云一般,朝著碼頭方向飛了過去。
    瑞博甚至隱隱約約聽到了嘈雜的驚叫聲,不過當(dāng)他朝著碼頭走去的時候,驚叫聲已然變成了歡呼。
    站立在那白石堆砌而成的莊園前面,瑞博感覺到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最初的原點(diǎn)。
    盡管外面地世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里卻始終沒有任何改變。
    緩緩地走到門前,瑞博拉了拉門前那明黃色繩索。
    當(dāng)房門打開的時候。瑞博非常高興地看到了一張滿懷驚詫的熟悉面孔。
    “很抱歉,來不及給你們帶禮物,我急著回家。”瑞博微笑著說道。
    那座熟悉的藏寶閣仍舊是原來的樣子,但是瑞博卻隱隱約約感覺到海德先生衰老了許多。
    原本只有一座沙發(fā),那是海德先生專用地座位,現(xiàn)在旁邊多了一張?zhí)僖巍D鞘菫榘?颂販?zhǔn)備的,從這一點(diǎn)就可以看出,埃克特顯然已然接替了海德先生的位置。
    埃克特原來的位置現(xiàn)在坐著芙瑞拉,瑞博倒是第一次,在這里和芙瑞拉小姐在一起。
    同樣顯得蒼老的還有菲斯,瑞博不在的這段日子,海德先生為了更好地控制瑟思堡,堅決要將自己信得過的人,推到瑟思堡的決策層之中,唯一的人選自然是他這個有貴族身份的人。
    唯一令瑞博感到哀傷地就只有那位殺手之王。就像對瑞博那樣。莊園里面始終為他保留著他地那間房間,但是包括瑞博在內(nèi)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恐怕那位殺手之王再也不會回到這里。
    聽完瑞博那將近兩個小時地陳述,除了菲斯之外,沒有一個人表示驚詫,更沒有人對此表示懷疑,仿佛進(jìn)入異世界,見到大魔導(dǎo)士開米爾迪特原本就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你的龍牙兵什么時候開始動手”海德先生揉了揉虛腫的眼睛問道。
    “應(yīng)該就是今天晚上。”瑞博連忙回答道。
    “我猜你命令的目標(biāo)是所有的決策者和統(tǒng)帥,以及魔法師吧。”埃克特問道。
    “呵呵,如果讓我來猜的話絕對不只這樣,在某些事情上瑞博比你更加有魄力。”海德先生笑著說道。
    輕輕聳了聳肩膀,瑞博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您猜得不錯,除了那些重要人物,在我的名單之中還包括所有參謀、副官和底層軍官。”
    “我賦予了那些龍牙兵魅靈的能力和相當(dāng)?shù)闹腔刍蛘哒f是狡詐。”
    聽到這樣一說,埃克特確實啞口無言。
    “我很高興,你已然是最為強(qiáng)大的魔法師,這一點(diǎn)就連你的老師瑪世克魔導(dǎo)士,恐怕也無法和你相提并論,但是你仍舊非常懂得如何運(yùn)用腦子,并沒有因為擁有強(qiáng)大的力量,而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現(xiàn)在讓我們考慮一下接下去該干些什么。”海德先生瞇縫著眼睛笑著說道,他的笑容令他地老態(tài)越發(fā)顯得清晰。
    “瑞博肯定能夠知道刺殺行動成功與否。如果成功的話,我想這件事情最好能夠令曼赫德爵士,對了,瑞博,有一件事情你恐怕想不到吧,那個被你和凱爾勒聯(lián)手殺死的墮落的圣騎士其實并沒有死,當(dāng)然這并不是你想象不到的內(nèi)容。你想不到是墮落的圣騎士和曼赫德爵士有和好了,至少兩個人共同協(xié)力。才使得佛朗克沒有被攻破。”海德先生說道。
    “您打算讓圣騎士團(tuán)乘機(jī)對得里至兵團(tuán)進(jìn)行會戰(zhàn)”瑞博問道。
    “難道你對于佛朗克剩下的力量,如此不放心”海德先生一眼便看穿了瑞博心中地顧慮。
    “您又如何能夠確定,他們會相信我們的話要知道如果有絲毫地差錯,那將意味著讓他們?nèi)ニ退馈!比鸩├^續(xù)問道。
    “你太過顧慮了,此刻包括你的老師瑪世克魔導(dǎo)士在內(nèi),所有的魔法師全都聚集在佛朗克,他們只需要用魔法試探一下。就可以知道,對方陣營之中是否如同你所說的那樣,所有魔法師都已然找到暗殺。沒有魔法師保護(hù)的兵團(tuán),簡直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綿羊。”埃克特在一旁解釋道。
    “那么西拜的大軍怎么辦憑瑟思堡地那只兵團(tuán),即便對方所有的將校全部遭到暗殺,恐怕也未必能夠打一場勝仗。”瑞博嘆息道,身為瑟思堡領(lǐng)主繼承人,他自然非常清楚他的兵團(tuán)所擁有的戰(zhàn)斗力。
    當(dāng)初之所以從來未曾想到過增強(qiáng)兵團(tuán)的戰(zhàn)斗力。是因為瑟思堡幾百年來從來沒有打過仗,除此之外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海德先生并沒有哪個手下能夠被派去控制住這支兵團(tuán),既然無法完全掌握在手里,那還不如讓它越軟弱越好。
    “這正是我剛才問你,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的原因。”海德先生笑了笑說道。
    “瑞博,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嗎此刻我們想和你商量的是。如何決定佛朗士、得里至、英倫和西拜的命運(yùn)。”埃克特微笑著說道,此時此刻他地笑容顯得那樣高深莫測。
    “是啊,這是埃克特發(fā)現(xiàn)的,不過我也感到,確實可以在這里決定所有人的命運(yùn),你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希望南港能夠平平穩(wěn)穩(wěn)地發(fā)展繁榮,但是這一次很清楚,當(dāng)所有人都撕破臉皮,南港的繁榮只可能令它成為眾人垂涎的目標(biāo)。”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教宗陛下一直心緒不寧。意雷的艦隊早已經(jīng)開到了南港地外面。”
    “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得找一個辦法永遠(yuǎn)地解決這件事情。”海德先生說道。他的神情因為憤怒而顯得可怕。
    “您的建議是”瑞博問道。
    “讓埃克特來說,最近我的腦子有些糊涂起來,我怕會忘記一些重要的事情。”海德先生連忙說道。
    “瑞博,據(jù)我所知兩歲的王儲并非是那位老邁的國王的血脈,而是你的骨肉,就像當(dāng)初海德先生和我,將你扶上瑟思堡繼承人地寶座一樣,我們現(xiàn)在希望你地私生子能夠成為佛朗士王國的國王。”
    “這件事情并不困難,一方面只需要你稍微演兩場戲,讓所有人都知道,得里至、英倫和西拜地聯(lián)軍是毀滅在你的手里。”
    “另外一件事情對于你來說同樣輕而易舉,只需要你讓你的那些龍牙兵在暗殺的名單上面增添三個人的名字,就再也沒有人會站出來和那個兩歲大的小娃娃搶奪王位。”
    “西拜根本就是只有半口氣的死人,這一次他們的錯誤正好成為我們的借口,對付他們用不著你花費(fèi)絲毫力氣。”
    “在那個島國之上,有些人必須為這一次的事情付出代價,在諾曼登陸,逼迫王后退守佛朗克,再加上襲擊南港,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對付英倫最好以分化為主,讓他們分崩離析,扶植叛亂者,內(nèi)亂會令他們大大削弱并且變得老實一些。”
    “對于得里至,你的那位名義上地妻子和一歲多大的兒子。完全可以派上用場。”
    “親人死了,朋友死了,連曾經(jīng)的對手也已然死了,我想查理頓一世陛下也應(yīng)該死了,我相信你肯定有很多辦法,能夠令得里至人感到恐懼和緊迫。”
    “讓他們害怕,讓他們擔(dān)憂。逼迫他們不得不擁立你的兒子成為得里至國王。”埃克特平靜地說道。
    說到這里,埃克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的神情顯得特別古怪,竟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這恐怕是我這一輩子所制訂過最為龐大的一個計劃,哈哈哈――。”埃克特大笑了起來。
    在場所有的人都陪著他一起笑,其中笑得最為歡快地?zé)o疑是海德先生。
    過了好一會兒,海德先生收攏笑容,他又揉了揉眼皮說道:“不行了,我有些累了。我得去休息一會兒。”
    看著海德先生那略微顯得有些遲鈍的步伐,瑞博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猜到瑞博心中在想些什么地埃克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有的人就象是一張弓,一直繃得緊緊的,看上去絲毫沒有什么事情,而且特別精神,但是一旦弓弦松開,就垮了。”
    聽到這番話菲斯和芙瑞拉也發(fā)出了一陣嘆息。
    回到自己那間三面窗戶的房間,所有的一切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只不過此刻房間里面多了一個芙瑞拉。
    “芬妮她們怎么樣了她們還過得好嗎”看到四周已然沒有人了,瑞博這才問道。
    “我以為你能夠忍多久呢還是忘不了你的那些小情人。”芙瑞拉用那一貫嘲諷地語調(diào)說道。
    “說實話,芬妮的精神狀態(tài)一直不好,她在你的身上用的心思最多,因此當(dāng)她聽說你和得里至王國的那位公主殿下結(jié)婚的消息,她的精神一直非常消沉。那個位置原本應(yīng)該是屬于她的。”
    “另一個讓她感到情緒低落地原因是莉絲汀那個小丫頭懷孕了,非常可惜,那段日子如此癲狂,偏偏她和蘭蒂都沒有成功。”
    “不過這件事情很難說幸運(yùn)與否,生育差一點(diǎn)讓莉絲汀那個小丫頭死掉,她懷的是雙胞胎,為你擔(dān)驚受怕又讓胎兒的胎位不正,最糟糕的是她原本就沒有發(fā)育完全。”
    “當(dāng)時所有人都六神無主,甚至連進(jìn)行臨死懺悔和聆聽遺囑的牧師都請來了。”
    “最后還是你的老師瑪世克作了一份藥,雖然連他自己也沒有把握。結(jié)果卻非常幸運(yùn)。母子都得以平安,不過經(jīng)過這件事情。莉絲汀地那位固執(zhí)的父親對你更加憤恨和討厭,以后見面你最好多加小心。”
    芙瑞拉小姐不懷好意地嘻笑著說道。
    “從那個世界回來,我居然已經(jīng)是四個孩子的父親了。”瑞博苦笑著說道。
    “誰知道你還有幾個私生子。”芙瑞拉酸酸地說道。
    “這件事情可怨不得我,當(dāng)初好像是你把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瑞博無可奈何地說道。
    “蘭蒂小姐沒有懷孕,那位老小姐恐怕非常失望吧。”瑞博連忙轉(zhuǎn)了個話題說道,因為他非常清楚當(dāng)初的那段經(jīng)歷對于芙瑞拉小姐來說,是一件傷心事。
    “沒有啊,原本只期待著有一個血脈繼承人,現(xiàn)在一下子擁有了兩個,在埃克特和你的老師瑪世克的證明下,教長簽署了一份血緣證明書,證明他們倆是你的私生子。”
    “雖然原本私生子是沒有繼承權(quán)的,但是老梅丁小姐收養(yǎng)了這兩個私生子,再加上你的那位得里至公主的婚姻實在難以讓佛朗士人接受,更無法接受一個得里至人繼承佛朗士南方最富饒地土地。”
    “所以教廷派遣了幾位紅衣主教,前來為那兩個原本應(yīng)該是罪孽之子地嬰兒受洗,當(dāng)然不可避免地得為莉絲汀那個小丫頭編造一些,她和你之間的山盟海誓、執(zhí)著真情。”
    “我相信,這同樣也是芬妮意志消沉地原因之一。”芙瑞拉小姐說道。
    “我虧欠芬妮小姐的,實在太多了。那場試練讓我迄今為止都后悔不已。”瑞博感嘆著說道,突然間他看到芙瑞拉小姐流露出不滿地神情連忙補(bǔ)充道:“當(dāng)然我對于你有著更加數(shù)不清的虧欠,原諒我的愚蠢和遲鈍。”
    “即便我接受了你的歉意也沒有用處,你必須表示抱歉的人還有很多。”說著芙瑞拉徑直拉開了房門。
    令瑞博感到驚詫的是房間的門口站滿了人。
    “芬妮、莉絲汀還有蘭蒂小姐,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瑞博無比驚訝地問道。
    “還有一個人喔”眾位女士們輕笑著說道。
    只見蘭蒂小姐往旁邊一閃,露出了微微曲身藏在后面地王后陛下。
    “這怎么可能陛下您不是在佛朗克嗎”瑞博驚訝地問道。
    “在佛朗克的是我地替身,那個人你應(yīng)該非常熟悉。我不是曾經(jīng)讓她服侍過你”那位王后陛下微笑著說道。
    而后果卻是瑞博感覺到芙瑞拉小姐在背后用力擰著他的腰部最敏感也最痛的地方。
    “您對于局勢沒有任何信心”瑞博問道,不過這顯然并不需要答案。如果沒有他的那些龍牙兵,原本的局勢注定佛朗士會徹底滅亡。
    同樣他也已然知道,為什么這位王后陛下會藏在偏僻的南部,毫無疑問正是為了這里有海德先生和埃克特的勢力,一旦局勢為之崩潰,有海德先生和埃克特在想要順利逃脫幾乎沒有任何問題。
    “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對于你地計劃有多少把握”身為王后。這位美艷迷人的婦人比芙瑞拉自然少了一分纏綿,而多了一分世故。
    “我不敢說百分之百的成功率,總是會有,我相信能夠逃脫刺殺的人絕對少之又少,事實上您可以將那些龍牙兵看作是,我和凱爾勒精心訓(xùn)練出來的精英,它們個個擁有我的魔法能力同樣也擁有著凱爾勒的冷靜和實力。”
    “即便,刺殺沒有能夠獲得預(yù)期的成果。我同樣能夠令所有入侵者永遠(yuǎn)地留在佛朗士地土地上。”
    “在那三支聯(lián)軍的背后固然是三個龐大而又強(qiáng)盛的王國,但是在我的身后,卻一個世界,一個擁有著特殊能力的世界。”
    “除此之外,我還有兩個強(qiáng)援,或許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三個強(qiáng)援。當(dāng)然前提是那第三個家伙已然被馴服。”
    “他們之中任何一個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滅一兩個國家。”瑞博滿懷自信地說道。
    “如果這樣說來我就完全放心了。”那位王后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她知道沒有那個必要。
    所有的女人都涌入了房間,一時之間房間顯得小了許多。
    面對著芬妮小姐她們,瑞博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如果此刻他單獨(dú)和芬妮小姐在一起,他或許會用自己地至誠來給予這個他最感到內(nèi)疚的女孩以歉意和安慰。
    “怎么能言善辯的你說不出話來了看樣子埃克特教你的東西并不能夠讓你對付眼前這樣的場面。”芙瑞拉在背后輕笑著說道。
    “不過,我卻可以教你一種辦法,讓你輕而易舉地渡過眼前的難關(guān)。”說著芙瑞拉從背后貼了上來,輕輕拉開了他的皮帶。
    瑞博自然明白芙瑞拉的意思,不過有那位王后陛下在。令他感到有些為難。
    但是令他感到驚詫的是。他看到每一位女士都已然有所動作,她們身上的穿地居然都是“女人地狡詐”。
    地上床上甚至連桌子上都是一片狼藉。蘭蒂,芬妮和莉絲汀早已經(jīng)精疲力竭躺倒在床上。
    瑞博坐在椅子上輕輕地?fù)Пе饺鹄湍俏幻榔G的王后,享受著她們地技巧和熱情,瑞博感到自己仿佛快要融化了。
    但是他猛然間一驚,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從他的腦子里面跳了出來。
    這幢房間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擁有著與眾不同的聽力。
    想到這里,瑞博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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