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宮的魔修走的都是野路子,十之**最后都要失心發瘋,他
“那都是修錯了路子,正統的移魂功,不得舍棄自己本來**,在魂燈的守護之下,靈魂可以神游體外十年,不受損傷。”
令瑤微笑,還道是蘇瞳對自己的審視源自猜忌。
“在你們的印象中,魔修便是奪舍奪舍……最終將自己靈魂撕得四分五裂,精神分裂的變態。”
她張開眼的剎那,便素手一揚,將倒在澹臺修文懷里的君琰拉到了自己的腳旁。
難怪令瑤的眼神一直很傳神,原來她的確擁有一雙會說話的眼,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樣,眸中帶星,湛湛有光。
櫻發女子的肌膚吹彈可破,比一般仙子的膚色再白一些,雙肩消瘦,雙手卻長,一看就是用弓的好手,發色灰里有紅,如雪后櫻瓣又覆蓋了大地,令人一眼難忘。
看來這櫻發女子才是真正的令瑤,她魔功煉得爐火純青,更換**輕松得猶如置換衣物,蘇瞳不禁細細打量眼前的人兒,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女子張開了眼眸,微微一笑,地上女體背負的魔弓便“嗖”地一聲飛回了她的手里,發出極為耀眼的青光!
“恭迎攬天圣女歸來!”十二人皆半跪在地,整齊大吼。
陰風吹過,十二盞紫火魂燈瘋狂搖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熄滅,但十二人立即獻祭出自己的力量,護火不滅,于是在蘇瞳震驚的目光之中,令瑤的魂體便與臺上女影重合,一息之后,猶如死亡的女子臉頰突然有了紅潤的血色,胸口也微微起伏起來。
守臺十二人非但不惱她驚擾臺上女子的清凈,反而在其肉身倒地的剎那,不約而同地從臉頰上浮現出了敬畏的神情。
她的容貌縹緲難窺,對倒在地上的**看都未看,便大步踏上了石臺。
但奇異的是,在令瑤身體摔倒的同時,在她前一秒站立的地點,卻仍矗立著一尊透明的魂體!
她撅起小嘴,看樣子似乎不大開心,向臺前走了幾步,身體突然倒下!
“好了,都別兇巴巴的,小眼神收回去,是我回來了。”
就在蘇瞳腦子迅速思考著自己處境的時刻,令瑤極不情愿地將暈厥的妖姬朝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的澹臺修文懷里一塞,而后威嚴地吼了一聲。
他們因蘇瞳等人的突然到來而如臨大敵,以充滿攻擊性的目光狠狠地瞪著來人,視線在六人身上來回橫掃!
石臺四周,靜靜燃燒著十二盞幽紫魂燈,每一魂燈之后,都站立著一位修為不俗的五品金仙。
在位于她前方不足千米處,有一突出地面約三米的石臺,石臺中央端坐一女,容貌嫵媚,發色為櫻灰,皮膚失血無色,生機似湮滅多時,但她**不腐不爛,比死亡又多了些特殊的生氣。
此刻她與夜吹、紅衫王和澹臺修文置身于一座昏暗的巖石宮殿內,地面雖然凹凸不平,卻極為古樸,天頂高曠,其上隱約的花紋顯露出歲月雕琢的痕跡。
蘇瞳迅速環看四周,情不自禁地倒吸冷氣!
這是什么個鬼地方?
呃……忘記在發呆前好好打量一下新來的陌生環境了!
如群獅盯著貿然闖入它們領地的入侵者,蘇瞳甚至聽到了對方骨頭聳動的清脆聲音!
“你剛才那陣紋……什么來歷?”蘇瞳從自己的回憶中脫身而出,剛抬頭想要訊問令瑤,便見數十雙幽幽的鬼目,正不懷好意地盯在自己身上!
玄谷世界沒有升仙之路,為何不傳秘法卻在真仙現身?
令瑤在雙星旁喚醒的灰藍陣紋,雖然還沒有玄谷世界的黑紋厲害,但有七分相似!
她曾在音王的手里多次見識那耗能極低傳送距離極遠的黑紋傳送,它只是憑借奇異的紋路與微不足道的能量便能輕易撕開空間甬道。
玄谷世界的傳送黑紋!
蘇瞳低頭沉思,終于明白剛才傳送給自己的熟悉感源自何方……
好奇怪!
她只是低頭皺緊了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東西。
可是這暢快的笑聲沒有持續幾聲,令瑤便驚訝地看到,蘇瞳穩穩站在地上,絲毫沒有要摔跤的意思。
令瑤攙扶君琰忍不住一陣狂笑,若是第一次使用這奇陣傳送,就算心里做好了準備,也難免失去重心,因為它一秒便能讓人從攻玉瞬移到云墟,可怕的傳送力量不僅會給人帶去一種皮膚撕裂的痛苦,還會讓人的意識產生混沌與恍惚,她也是經過多次嘗試才有今日的從容,所以她相信蘇瞳那張讓人討厭的小臉蛋兒,一定會在地上破皮破相!
“哈哈哈哈!”
“啊!哇!噗!”澹臺修文的怪叫聲連連,給人一種忍俊不禁的喜感。
夜吹情不自禁地抱緊了紅衫王,下一秒卻還是狼籍地砸倒在地,好在身為紅衫王徒孫的澹臺修文還算孝順,先于他們二人與大地親密接觸,恰好給紅老頭兒當了一次柔軟的肉墊子。
這力量之猛烈,遠遠超出夜吹的想象,縱聽說相鄰的真仙州間,存在著州際傳送陣臺,但那種東西,往往設立在每個真仙州的仙王域內,從來沒有人敢想象,私設的傳送法陣也能跨州而行,而且想開就開,根本沒有消耗數量龐大的仙玉與能量。
沒入灰藍的陣法之后,蘇瞳立即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傳送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