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宗邢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司星鶴弄得呼吸一滯。
他表面上雖然強裝鎮定,其實內心早就沒了章法。上校纖長的睫毛無意識地抖動起來,終于還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開了口。
“你......你怎么來了?”
宗邢摸了摸鼻子。
司星鶴看著宗邢的眼睛,那里早就恢復了往日的顏色。
“管家說,可以帶我來參觀一下,我就來了。”
不遠處的管家:???我???我不是!我沒有!
宗邢越過司星鶴,朝著管家神色不悅。
管家再次:???QAQ你們兩口子的事,不要為難我一個beta。
宗邢又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
“什么、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司星鶴忍住笑,假裝嚴肅道,“也沒多久,就聽了個全程而已。”
宗邢:“......”
司星鶴望向里面,自己的弟弟正躺在地上,半閉著雙眼。
“上次在學校,我就希望那是最后一次。”
司星鶴開口,他不太清楚自己內心的感覺,像一團混沌埋在胸口。
但是,無論如何,司乘毅今天的所作所為,他理應早該付出代價了。
“你有人給你撐腰,我能有什么辦法。”司乘毅冷笑,也不看司星鶴,“背后是帝國上校,我怎么可能動得了你?”
宗邢聽了這話眉頭猝然皺起。
司星鶴卻不以為意,他按住了宗邢的手,也安撫了宗邢不悅的情緒。
接到宗邢命令的士官站在門外,宗邢冷哼一聲,反手扣住了司星鶴的手往自己身邊一拉。
兩個人頓時離得很近。
宗邢眼神示意士官,讓他們趕緊把司乘毅給帶走關起來。
士官也機靈得很,迅速將司乘毅帶走,臨走時還帶著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對著司星鶴和宗邢說:“那上校、上校夫人,我們退下啦~”
司星鶴還是頭一次在宗邢的下屬士官面前被喊“上校夫人”,頓時感到一陣熱量從頭頂開始彌散,雙耳不經意間就通紅了起來。
宗邢嘴角勾起笑容,他看到司星鶴的反應覺得心情愉悅,于是假裝生氣,對士官說:“還不快走。”
“哎,得嘞~”士官敬了個禮,帶著古靈精怪的笑容退下了,并且貼心地為兩個人關上了門。
司星鶴抿著嘴,臉上的熱度還沒完全退散。
宗邢放開了司星鶴的手,想起他站在門外,將自己和司乘毅的對話聽了個全,還是有點緊張。
“夫人......其實......”
司星鶴抬起眼睛,那里亮亮的:“怎么上校說話還結結巴巴的,剛剛的氣魄呢?”
“咳。”宗邢轉過身來,背著手,“我......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是進入了易感期。”
“嗯,”司星鶴點點頭,“那肯定。你易感期的行為,平時肯定做不出來......”
比如,要抱抱,要親親什么的,還有隨時隨地喊老婆那股黏糊勁兒。
宗邢聽司星鶴這么說,頓時又眉頭一皺,心里又開始不太舒服。
“你怎么這么肯定?”
司星鶴:“???”
什么意思?
你意思你能做出來?
宗邢黑著臉,又皺著眉,氣勢很可怕,只聽見他嚴肅地說道:“你說我做不出,我就做不出嗎?”
司星鶴立刻愣在當場。
他仿佛被一道閃電定在了原地,心里還在仔細琢磨宗邢的話。
什么意思?
你意思是你要做?
宗邢輕哼一聲,將落在肩頭的頭發束好,嘴里小聲嘟囔著:“這有什么難的......”
“咳咳,”宗邢朝著司星鶴走了幾步,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語氣似乎毫不在意。
“那個,易感期,我,怎么做的?”
宗邢說的最后幾個字,都快飄到天邊了。
司星鶴這才回了回神,他拼命忍住笑,看著眼前別扭得不行卻一本正經的宗邢,反問道:
“你也要做?”
“嗯。”
宗邢表面鎮定自若,實則手心里悶出了汗珠。
“其實不是很難啦,”司星鶴假裝自己在回憶,他一邊觀察宗邢的反應,一邊說道:“就是挺喜歡撒嬌的......”
宗邢:“......”
自己易感期,這么沒形象?
還撒嬌?大男人撒什么嬌?
“經常喜歡摟著——”
司星鶴話音剛落,就被宗邢單手一把摟進懷里。
懷里人的腰清瘦的很,雖然和女性相比還是健壯許多,但是畢竟是Omega,在清瘦里多了一些柔軟。
司星鶴呼出的熱氣撲在宗邢的喉結處,他的話被宗邢的動作一下打斷。
“摟著什么?”
宗邢低下頭,抬起另一只手,順著司星鶴的后背,從脊椎尾部緩緩向上,慢慢摩擦、撫摸。
電流感瞬間布滿司星鶴的上半身。
宗邢說:“摟著這樣摸\\你嗎?”
司星鶴呼吸急促,咽了一口口水。
宗邢繼續道:“還是——”
宗邢將那只手挪到司星鶴的脖頸,眼神深邃晦暗,拇指劃過司星鶴喉結下方三指處的那顆痣,細細描摹。
司星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宗邢低聲說:“喊你什么?”
司星鶴喘著氣:“夫......人......”
“不對,”宗邢勾起嘴角,“我是說,易感期的時候,喊你什么?”
司星鶴心跳巨快,似乎被宗邢好聽的聲音蠱惑,回答道:“老......老婆......”
宗邢點點頭,很滿意,他輕輕吻在司星鶴的喉結處,留下了一個屬于現在的宗邢的印記。
“那,老婆?”
宗邢的唇離開了那白皙無暇的地方。
“易感期的我,還做了什么?”
“都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