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女配 !
眼前的女人哪怕穿著淡紅色的少女裙衫,可她周身的那種雍容華貴,以及眉眼隱隱露出的氣勢,讓人都沒法把她往少女上去靠攏。
小拾突然就想起了,那些個夜晚她手握住他的手,教他寫字的畫面了,他一直以為皇后該是一個年紀(jì)蒼老的女人,是個和那些宮里嬤嬤們差不多長相的人。
人的相貌一旦定型,他就對這個女人沒什么好奇心,所以哪怕那些個夜晚有無數(shù)次他可以抬頭去打量她,那一盞燭燈完全可以讓他看清她的樣貌,可他也沒有那樣做,因為覺得沒必要。
那時候,他對女色二字沒有半點深入的概念,他只知道自己必須強大,但不可否認(rèn),那一年多的時間里,只有在晚上在被她教導(dǎo)的時候,他陰郁灰蒙蒙的心會如陽光綻放般的愉悅。
少年初始,他一心只想著學(xué)識字,杞公公說只有識字了,他才能變得厲害,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再后來,他讀懂了杞公公留給他的手書,他也終于變得強大。
他在她那被封的宮殿里看到了她的畫像。
很難想象,這竟然是他第一次見她。
“小拾。”明歌叫,這名字她曾叫過無數(shù)次,但也只是曾經(jīng),“我必須要讓我的孩子登上皇位!”
她的神情堅定,聲音更是斬釘截鐵。
小拾的思緒被打斷,他抬頭盯著明歌,“我與大皇子,你會選誰?”
他從小沒有母親,有那么一段時間,他其實是把她當(dāng)了母親來看待的。
聽著她說出‘我兒’那兩字的時候,他有種被背叛了般的感覺,不過,不過心底的情緒習(xí)慣性的掩飾,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從容應(yīng)對。
他本來就不是她的兒子,這對他來說,也是另一種機會的到來。
明歌覺得小拾這種人,或許和他的生長環(huán)境有關(guān)系,他的想法非同常人,他的敏感度也和常人不一樣,就如現(xiàn)在,他看似平靜的問出這種略幼稚的話,簡直讓她無言以對,“大皇子是我的兒子,我孔家的人被陛下滿門抄斬,大皇子也是我僅剩唯一的親人。而你,你是我曾教導(dǎo)過的學(xué)生。”
完全不能相提并論,所以小拾一旦和大皇子對上,她肯定是毫不猶豫的會清除小拾為大皇子鋪路。
“那么如果有一天,你自己也成了大皇子的絆腳石呢?”
明歌垂眼,“我要助他登上皇位。”
看似沒有回答小拾的話,但答案不言而喻,小拾冷笑了一聲,起身大步的朝門外走去。
門嘭的一聲巨響傳來,明歌瞪著被緊閉的房門,察覺到門外也沒人守著,又等了一會感覺著小拾已經(jīng)遠(yuǎn)走,明歌這才快速的朝門外沖去。
她出了房間,先是去了自己住的屋子里,重新?lián)Q了男裝,用角落里藏好的易容藥物把臉易好,這才快步朝外走去。
一路并無阻攔,明歌順利出了忠勇府,還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詫異,不過她沒有多想,而是繼續(xù)朝大皇子的府邸里而去。
到了大皇子的府邸門口的時候,她卻被府中的大總管擋了住,“宋先生,如今非常時期,大皇子不能見任何人,還望宋先生理解。”
什么非常時期?
明歌后知后覺的發(fā)覺自己這睡了一覺,很多事都發(fā)生了,并沒有強烈要求進入,明歌和總管微微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然后離開。
她看似離開了大皇子府,其實是從院墻處直接翻了過去,直奔大皇子住的地方。
屋子里傳來啪啪啪的聲音。
還有女人的尖叫聲以及大皇子低低的謾罵聲。
明歌的心在這一刻直落落的往下掉,可心底終究還抱了那么一絲希望。
推開門,就看到了衣冠不整的大皇子手拿鞭子,鞭打著幾個渾身赤/裸的女人,他手上的鞭子是真正的馬鞭,女人們的身上血痕到處都是。
目光掃過房間里的這些女人們,明歌只覺得面熟無比,一時卻沒多想,只望著手拿鞭子的大皇子。
怪不得明歌進來的時候,院子里都沒有見到小廝侍女們,這些人估計都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恨不得什么都沒聽到吧,大皇子,他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沒想到會有人推門而入,大皇子隨手就抓了桌子上的茶杯扔向明歌,“滾出去!”
杯子砸在明歌的額頭又咣當(dāng)落地成了碎片,被砸破額頭的明歌,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血轉(zhuǎn)眼就流了大半面頰。
大皇子沒想到進來的會是明歌,他對上明歌的目光,張了張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一動不動的,就像是被點穴一般定在了原地。
明歌緩緩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塊手帕一點點的擦拭著臉上的血,手帕轉(zhuǎn)眼就成了一團血紅。
她將手帕扔在了地上。
大皇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了一般,手忙腳亂的去他自己身上搜手帕,又低頭朝著地上的那些女人們喊,“滾,滾出去,都滾出去。”
瑟瑟發(fā)抖的女人們?nèi)缑纱笊獍愕娜寂乐隽朔块g。
明歌已經(jīng)撕了自己的一片衣服按在了額頭上,大皇子不敢說話,只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大概是想找藥膏,還是明歌自己走到一處抽屜里將里面?zhèn)溆玫母嗨幠昧顺鰜怼?br/>
大皇子喊了人端了熱水進門,明歌讓人退下后,她自己慢慢著整理傷口,大皇子幾次想上前幫她,都被她目光冷然著拒絕了。
“母后,母后,對不起,我剛剛不知道是你,是我錯了,我不知道是你。”
明歌抿著唇?jīng)]說話,大皇子就頹喪著坐在榻前的腳凳上。
明歌頭也不回的說,“去換衣服,”
大皇子低頭瞧了瞧自己散亂的衣服,忙在地上撿起了自己的外衣,一溜煙的去了屏風(fēng)后。
大皇子從屏風(fēng)后衣冠整齊的出來時候,明歌的頭上傷口已經(jīng)被紗布裹好,她盤腿坐在榻上,低頭似乎是望著面前的桌子。
大皇子小步走到榻前站定。
明歌頭也不抬,“坐吧。”
大皇子沒坐,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榻前,“母后,那些女人們是拾公公送來的。”
~~~
明歌肯定不會喪心病狂的把小空若燉肉吃,她心疼的在小空若的光頭上摸了摸:別想那么多,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空若:……心好痛
樓梯上響起了一聲嗤笑,抬頭,是安朗倚在上面一層樓梯的欄桿上居高臨下望著兩人:想賺月票還不簡單?明明就想吃肉,偏偏要轉(zhuǎn)這么大的彎,一把年紀(jì)了還裝小孩,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