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沈昱修這樣的態(tài)度的確很迷惑人。
雖說他們?nèi)说拇_之前的關(guān)系就很不錯,但這會兒表現(xiàn)的如此坦然,倒是讓大家難以懷疑。
畢竟,在面對惡靈族的時候,不論他們平日里的關(guān)系如何,都會聯(lián)手,正如同他們兩殿的關(guān)系如此之差,之后還不是相互幫助了?
蘇溪被懟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明明以前都是他擠兌蘇硯,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變成了蘇硯擠兌他。
“我不管,總之你沒有權(quán)利命令我待在原地不許動。”
“那要不然我們打一場?”沈昱修神色冷漠,“我實話告訴你,太子妃正在給太子殿下療傷,如果在這種時候誰敢去打擾,導致出現(xiàn)任何問題,你們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聽見這話,蘇溪眼神微微一變,倒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他沉默了一瞬,表情略顯僵硬,“這種事情你直接說不就行了,我倒也不至于恩將仇報。”
沈昱修略顯詫異的瞥了他一眼,這家伙腦袋被門擠了?像他這種混蛋竟然還會有良心,真是不可思議。
“我相信你這一次,但如果你是假裝的,我一定會殺了你。”
“裝什么裝,好像全天下就只有你有正義感。”
蘇溪一臉嫌棄,直接席地而坐,懶得和這家伙多說。
“殿主,這硯殿主未免也太過分了,他憑什么這么頤指氣使啊?”
毒殿的眾人一臉不滿,他們什么也沒做,結(jié)果竟然要被沈昱修這樣教訓,心里別提多不痛快了。
“算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畢竟救了我們,況且太子妃乃是死城之主,要是出了事,我們誰都出不去。”
蘇溪想的很是明白,心頭更是嘲諷,“沈昱修也是個沒腦子的,難道我還會將自己搭進去不成?”
毒殿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忽然想起死城之主不同意,所有人只能永遠被困在這里,心頭也不免無奈。
……
“噗嗤。”
顧念笙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精神力在識海中漸漸枯竭,即便是她服用了丹藥,情況也難以好轉(zhuǎn)。
之前因為羨遲的情況非常危急,她便將能恢復(fù)精神力的丹藥都給他服下了,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能用的丹藥了,只能將略微有一些修復(fù)作用的丹藥服了下去。
只可惜,杯水車薪。
眼看著羨遲的情況在漸漸好轉(zhuǎn),顧念笙眼中燃起希望的光,她不能就這樣放棄,一定要堅持下去。
絕不能功虧一簣!
束華幾人眼見著情況越來越嚴重,小師妹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如紙,搖搖欲墜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只是靠著毅力在苦苦支撐。
“我感覺小師妹已經(jīng)早已經(jīng)是強弩末弩了,如果這時候失敗了會怎么樣?”
景帥心都提了起來,哪怕不了解,透過小師妹的情況也能意識到這種緊要關(guān)頭怕是絕不能出事。
“我也不知道,恐怕不光太子殿下情況沒能好轉(zhuǎn),就連自己都會搭進去。”
束華的心沉了下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如何是好?
顧念笙能清晰的察覺到羨遲破裂的識海在一點點地修復(fù),從原本偌大的裂縫開始漸漸變得平整,現(xiàn)如今只剩下最后的一點。
只要將這最后一點修復(fù)好,羨遲的情況便可以徹底好轉(zhuǎn)。
她不能放棄。
“嗤。”
感受到喉間漫上了的腥甜,顧念笙強忍著將其咽了回去。
“薔薇,你有沒有辦法幫幫她?”
虛杜眼見著顧念笙已經(jīng)快要撐不下去了,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再繼續(xù)這樣下去,真的是自己都得賠進去了。
“你別說話。”薔薇嫌棄道。
虛杜:“???”
赤耳拍了拍虛杜,壓低了嗓音道:“薔薇正一直盯著呢,她沒有出手就意味著情況還沒有嚴重到最后一步,一旦真的要出事了,她會出手的。”
“可這丫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撐不下去了,真得熬到最后一刻?這可很危險。”
虛杜倒不是胡言亂語,他自己本就是學醫(yī)的,雖然精神力方面的造詣比不上薔薇,但從念笙的身體情況就能看出來。
這要是真的出了事,她自己都難恢復(fù)。
“修煉精神力和修煉元力差不多,有時候看似危險,實則也是機遇。”
赤耳挑眉,他們都是經(jīng)歷了很多次的兇險才有的現(xiàn)在,對這些情況已經(jīng)并不陌生了,如果真的能抓住這些機遇,那就再好不過了。
“行吧,我就是心疼這丫頭,好歹也是我的就救命恩人。”
顧念笙察覺到尉羨遲的情況一點一點地好轉(zhuǎn),只剩下最后一點,可她真的再也沒有繼續(xù)修復(fù)的精神力了,心頭也涌現(xiàn)了一抹悲涼。
她的識海,精神力已經(jīng)完全消耗殆盡了。
女子的身形開始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迷過去,薔薇眼見著這一幕,知曉必須得出手了。
看來,最后還是差了一點。
然而,就在薔薇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腳步微微一頓。
“怎么會這樣?”
薔薇眼中漫上了一抹愕然,眼前出現(xiàn)了她從未見過的情況。
在顧念笙的精神力已經(jīng)徹底耗空時,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尉羨遲精神力竟然還是反向輸送,這是什么情況?
顧念笙在察覺到尉羨遲的精神力融入自己識海之后,眼中也漫上了濃濃的愕然之色。
“這是怎么了?”
赤耳眼里閃過一抹訝然,這種情況之前根本從未見過,這小子不是處于昏迷之中嗎?根本不該有主觀意愿,莫不是擔心顧念笙的情況,開始反向輸送精神力?
“輸送精神力按理來說基本上就行不通,為什么這兩人之間可以這么隨意的輸送?”
顧念笙輸送也就罷了,至少她是清醒著的,可這小子明明處于昏迷之中,這是怎么做到的?
隨著精神力在兩人之間來回,顧念笙識海中的那一魄也開始變得活躍起來,緊接著,顧念笙便發(fā)覺這一魄似乎隨著精神力的傳遞而化作些許回到了尉羨遲的體內(nèi)。
“這是?”
顧念笙眼里滿是震驚,這種情況是之前從未料想過的,雖然那一魄的變化非常細微,但她觀察的極其仔細。
一定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