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媽的屁!”李飛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又踩了下去,用力的一碾,劉大寶的一張臉就在地上摩擦,整個腦袋又陷進去了一點,頭發(fā)都旋轉(zhuǎn)起來。
劉大寶又痛又怕,被嚇得哭喊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李飛哼了一聲,將腳掌松了松沒,好氣的說道:“這地本來就是我們的,要你讓嗎?說話想清楚一點,過一過腦子,別表現(xiàn)的像個傻子似的!”
劉大寶又連聲說道:“是我錯了,是我糊涂,該罰!”
鐵柱大步走了過來,沖著李飛說道:“阿飛跟他廢話什么,讓我揍一頓再說,廢了這丫的,一天到晚為難村民,村里哪一家沒被他欺負過?”
說著就朝他走了過來,把劉大寶嚇得個半死,趕緊求饒:“鐵柱,以前是我的錯,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
他說著說著,李飛突然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尿騷味,低頭一看,猛的發(fā)現(xiàn)劉大寶的褲襠濕了一大片,不由得捏住了鼻子,連連搖頭。
遠處觀望的村民越來越多,離得也越來越近,把劉大寶的狼狽相都看得一清二楚。
鐵柱哈哈大笑,指著劉大寶說道:“大寶你這是干什么?至于那么害怕嗎?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劉大寶又羞又怕,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狼狽過,李飛皺著眉頭退后了幾步,目光復雜的朝地上的劉大寶看了一眼。
今天他在自己面前徹底失去了面子,而且很多村民都看到了,估計以后應(yīng)該是再也不敢跟自己作對了。
他也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他身上,于是不耐煩的說道:“今天這事你打算怎么了解?”
劉大寶愣住了,自己已經(jīng)徹底認慫,還能怎么解決?
李飛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壓壞了我的草莓地,耽誤了我半天的時間,影響我的心情,你知道我一天賺多少錢嗎?這些都不需要賠償嗎?”
劉大寶終于明白過來,連連點頭:“需要需要!”
他此刻只想離開魔鬼般的李飛,想也不想就想花錢了事。
李飛立刻冷冷的說道:“我現(xiàn)在酒店和美食城加在一起,還有賣草莓的錢,一天賺個三四十萬都是少的,咱們在這浪費了半天時間,算你二十萬,然后我的草莓再給我賠償十萬,咱們剛才動手的辛勞費就不收了,看在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份上,我再給你打個折,一共二十萬,已經(jīng)夠公道了,你要是敢放個屁說半個不字,我就好好的跟你一筆一筆的算這個賬!”
說完眼睛一瞪,惡狠狠的看著地上的劉大寶。
劉大寶被他的眼神瞪得心驚膽顫,哭喪著臉說道:“好,我馬上就給你!”
說著就開始翻看自己的手機,卻發(fā)現(xiàn)銀行卡的余額根本就沒有那么多了。
于是又向旁邊蹲在地上的豺狗借錢,豺狗只是一個成天打架的混混,雖然在混子界是鎮(zhèn)上的老大,但其實真正的老大并不是他,他只是一個金牌打手而已,手上哪有什么錢?
平時充當?shù)叵鲁鼍牭慕巧看螔陚€萬八千的,回來也都是和他的小弟們一起吃喝玩樂花掉了,還不夠兩天花費的。
劉大寶找他借,他正想把劉大寶罵回去,卻被旁邊的鐵柱瞪著眼看著,嚇得心驚膽戰(zhàn),趕緊把手機掏了出來,開始湊錢。
他的卡里還有兩萬,那也是劉大寶剛剛打給他的,馬上就吐了出來,他心里把劉大寶罵了一百遍,這一趟差事倒霉透了。
這也不夠十萬的,豺狗又把他的那些小弟叫過來,東湊西湊,一二十個人加在一起,終于湊足了二十萬,接著一起打到了李飛的卡上。
李飛這才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他用手指了一下豺狗,還有他的那些小弟,這群人立刻連滾帶爬的離開。
劉大寶掙扎著爬了起來,也要離開的時候,李飛冷冷的喊道:“站住,我叫你走了嗎?”
劉大寶心里一驚,轉(zhuǎn)頭呆呆的看著他,然后趕緊討好一笑,說道:“阿飛,我不是已經(jīng)把錢賠給你了嗎?還有什么事嗎?”
李飛呵呵一聲,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那張臉已經(jīng)沾滿了泥土,露在外面的皮膚通紅通紅的,顯然剛才那一頓摩擦不是很好受。
“我父親是怎么回事?”李飛冷冷的說道:“他為什么會坐牢呢?今天你可以告訴我了!”
劉大寶咽了一口口水,神情已經(jīng)沮喪到了極點,剛剛收到了十萬塊錢的借款卻馬上賠出去了二十萬,手上那一點現(xiàn)金全沒有了,明天做生意都周轉(zhuǎn)不開,此刻面對李飛的逼問,心里又開始慌張起來。
他此刻哪里還敢得罪李飛?但這個問題太敏感,他也不敢輕易開口。
李飛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耐心了,直接伸出手捏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劉大寶雙腳離地,兩只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兩只腳不停的蹬著,目光驚恐的看著他,很快一張臉就脹得通紅。
李飛并沒有松手,在他耳邊淡淡的說道:“你只有這一次機會,你最好乖乖的告訴我,我父親是怎么坐牢的?聽明白了就眨眨眼睛,不明白的話就去死吧!”
劉大寶立刻朝他眨眼,李飛哼了一聲,把他放了下來,劉大寶整個身體就跌落在地,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半天才緩了過來。
“快說,我沒那么多時間在這里浪費!”李飛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
鐵柱也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模樣。
劉大寶終于崩潰了,看著他們兩人這兇神惡煞般的樣子,他絲毫不懷疑下一刻他們會捏爆自己的脖子。
他咳嗽了一聲,咽了一個口水,低著頭說道:“是德爺想要要對付你爸爸,這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而我只是聽令行事,我就是一個小蝦米,微不足道,請你千萬不要怪我,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敢得罪德爺,我要是不聽他的話,他會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