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寶躲開了趙裊裊的手,因為嗷寶不喜歡被睿睿以外的人摸頭。
看著嗷寶躲著自己,趙裊裊有些傷神地問:“嗷寶,你討厭我嗎?”
嗷寶沒理她,專心地舔著糖吃。
舔了幾口之后,嗷寶突然想起了唐睿,就又開始哭:“嗷…睿睿…”
嗷寶糖也不舔了,含淚的小眼神四處轉了轉,想要找到門出去。
趙裊裊將他又給拉了回來,癡癡地說:“嗷寶,你陪我說會話。”
趙裊裊太思戀嗷寶了,之前她的意識一直被普溯的意識給壓制,今天才好不容易被喚醒了,她想要嗷寶再多陪自己說說話。
趙裊裊把嗷寶圈在懷里,不然他亂動:“嗷寶,你先安靜,你只需要陪我說一會話,我等會就會放你走的。”
趙裊裊只是殘留了一抹微弱的意識在普溯身體里,她的這一抹意識很快就會消失,所以趙裊裊和嗷寶見面的時間,就只有這一小會而已。
嗷寶完全不聽趙裊裊的話,他目光堅定地看著不遠處的那扇門,想要從那里逃出去:“嗚…要睿睿…”
嗷寶要去找睿睿,要睿睿抱。
“嗷寶,就一小會,讓我抱一小會就夠了。”
趙裊裊本來想要親嗷寶一口的,但想到這具身體是普溯的,她就又放棄了。
在自己意識消失之前,趙裊裊用手臂禁錮住嗷寶,趕緊交代說:“嗷寶,等會我的意識要是消失了,你就趕緊跑,別讓普溯把你給抓住了,另外唐睿被關在地牢里……”
趙裊裊話還沒說話,就開始抱頭痛呻。
因為普溯的意識正在跟她搶奪身體的控制權,即便趙裊裊精神力再怎么強大,但她只殘留一抹微弱的意識在這具身體里,這一抹微弱的意識,還不足以讓她完全控制住這具身體。
所以很快,趙裊裊的意識就被剝奪了,取而代之的普溯本尊。
普溯用力拍了拍自己隱隱作痛的腦子,暗罵了一聲:“這個瘋婆子的意識居然那么強大,差點就要被她給吞噬掉了。”
等腦袋里的痛苦減輕之后,普溯才想起自己還要去抓唐睿。
之前他帶著一伙人去制裁唐睿,還不等他開口處死唐睿,就被趙裊裊的意識給取代,所以普溯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處死唐睿了。
普溯把手下給叫進來詢問:“唐睿那家伙弄死掉了嗎?”
手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少校,你之前沒說要殺他,只是吩咐說先把他關起來。”
“現在立刻去把他給殺了。”普溯知道唐睿那家伙的實力很強,要是不干凈利落地處理掉的話,之后會棘手的。
說完唐睿后,普溯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嗷寶,他趕緊問手下:“那只小家伙呢,他在哪,給我帶過來。“
那個手下指了指桌子底下:“少校,他就在這。”
普溯彎腰,往桌子底下一看,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家伙居然就躲在桌子下面。
“怎么躲在這下面?”普溯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過去拉嗷寶出來。
剛才嗷寶沒地方躲了,就只好往桌子底下躲。
當看到普溯把手伸了過來,嗷寶張嘴,就想要咬他。
普溯嚇得把手縮了回來,雖然嗷寶很可愛,但這小家伙說到底還是只喪尸,要是被咬到的話,那一定會感染到喪尸病毒的,所以普溯得多加小心。
普溯先去拿了一個口球過來,將嗷寶的小嘴給封住,這樣嗷寶就不好再咬人了。
盡管嘴是封住了,但是嗷寶的手還會撓人。
不過嗷寶的指甲在昨天被唐睿給剪干凈了,沒了指甲,撓人一點也不疼。
普溯抓住嗷寶那一雙亂撓的小手,說:“你乖一點。”
普溯惦記嗷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早就憋得受不了了,所以他保不齊就會在今天把嗷寶給上了。
等房間里只剩下普溯和嗷寶之后,普溯那偽君子的面具,就徹底被撕破了。
他像個從來沒開過葷的登徒子一樣對嗷寶說:“至從看上你之后,其他女人或者男人都入不了我的眼了,要不是唐睿那個男人阻礙我,說不定你早就在我身下了。”
“嗷…嗷…”嗷寶很不情愿地在他懷里掙扎著。
看著嗷寶不情愿,普溯也一下就冷靜了,他好奇地問:“唐睿碰你的時候,你也像現在這樣掙扎嗎?”
“嗷唔……”嗷寶嘴里含著口球,說話很不清晰,而且口水直流。
普溯幫嗷寶擦掉嘴角邊口水,接著說道:“我看你待著唐睿身邊的時候挺乖的,怎么到我這就不聽話了?”
普溯覺得唐睿肯定是對嗷寶用了什么特殊的調教手段,所以才讓嗷寶那么聽他的話。
普溯用食指托起嗷寶的小下巴,語氣輕佻地問:“我很好奇,唐睿平時都是怎么調教你的。”
嗷寶一聽到唐睿這兩個字,就忍不住想哭,他要睿睿,他要回到睿睿身邊去……
普溯拿手帕幫嗷寶擦擦眼淚又擦擦鼻涕:“有什么好哭了,你以后待在我身邊,我不會虧待你的,你想吃新鮮的人肉,我也可以給你現宰,你想吃多少人肉,我都可以滿足你。”
普溯在知道嗷寶是喪尸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要喂嗷寶吃人肉的心理準備,所以他剛才的話,才會說得那么自然,把人肉說得跟普通的豬牛羊肉一樣。
但嗷寶完全不領他的情,因為嗷寶心里只有大睿睿:“嗷嗷嗷…”
看著嗷寶一直在嗷,好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普溯就把嗷寶嘴里的口球給摘下來,問他:“嗷寶,你想說什么?”
嗷寶用自己不怎么周正的腔調說:“吃…大睿睿…”
普溯挑了下眉頭,有些沒聽明白:“大睿睿是什么?”
“睿睿…肉…”嗷寶只吃睿睿的肉。
睿睿是誰,普溯剛開始還真沒聽懂,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理解過來:“你是說唐睿的肉嗎?”
嗷寶點頭:“嗷…”
“等把他肢解了,再拿來給你吃。”普溯已經派人去殺唐睿了,嗷寶要是想吃唐睿的肉,那他就吩咐手下去把唐睿的肉都給割下來。
嗷寶不樂意了,他只喜歡吃活著的大睿睿,因為活著的大睿睿會動,要是死了,大睿睿就動不了了。
嗷寶從普溯的手里逃脫開,然后跑到門口處,使勁撓門,想要出去找睿睿。
普溯把嗷寶給抓了回來,并警告說:“外面都是人類,你一跑出去,他們就會發現你是喪尸,到時候你就沒命了。”
“嗷…”嗷寶不聽話,依舊想要往門外跑。
普溯見他一點都不老實,就用繩索將他給綁了起來。
被綁起來后,嗷寶也還是不老實,總是扭動著身子,并且一直在哭著喊睿睿。
普溯很不明白,這只低級小喪尸為什么會對唐睿有那么大的依賴性。
看著嗷寶嘴里一直喊著唐睿的名字,普溯只覺得心里一陣陣地泛酸,最后忍不住呵斥了一句:“不準再喊了,你喊他有什么用,你以后可是我的人,想不被餓死的話,就叫我的名字。”
接著,普溯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嗷寶念。
嗷寶學了半天,還是只會喊睿睿。
聽著嗷寶老是哭,普溯只覺得頭疼,他趕緊讓手下去找幾包棉花糖來,他記得嗷寶很喜歡吃這種甜食。
普溯本來想要用棉花糖哄住嗷寶的,但嗷寶看到棉花糖之后,卻哭得更傷心了。
普溯拿了一粒棉花糖喂到嗷寶嘴邊,說:“你之前不是挺喜歡吃這個的嗎,快吃…”
上次嗷寶吃了一包棉花糖,睿睿差一點就不要他了,所以嗷寶哪里還敢吃這玩意。
嗷寶把小嘴給抿起來,死活都不肯吃。
看著嗷寶怎么也哄不好,普溯也沒多少耐心了:“再哭,我就直接把唐睿的尸體拿去喂狗了。”
一聽到這話,嗷寶立馬就不敢哭了。
耳邊終于清靜了,普溯松了口氣。
但他剛松口氣沒多久,就有手下來上報說:“少校,地牢里那個家伙突然醒過來了,并且打傷了好幾個守衛,現在像是抓狂了一樣,我們根本控制不住他。”
聽到唐睿那家伙這么快蘇醒了,普溯只覺得頭疼,他揉著自己皺起的眉心,煩躁地說:“多給他打幾支鎮定劑,先把他穩定住。”
手下人回道:“剛給他注射好幾支鎮定劑了,但是沒有用,而且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普溯重復了一下手下的話:“變了一個人?”
此時的地牢里,已經被攪得天翻地覆,壞睿睿掐住一個守衛的脖子問:“我的嗷寶呢,你們把他帶到哪去了?”
被扼住脖子的守衛,艱難地說:“在少校那。”
“少校是誰?”壞睿睿還從來沒有見過普溯,所以不認得他是誰。
等詢問完少校是誰之后,壞睿睿趕緊去找那家伙。
剛走到普溯面前,還沒來得及動手,壞睿睿突然眼前發黑,然后倒下了。
壞睿睿昨天才蘇醒過,都沒好好休息,今天就又被喚醒了,即便他想硬撐著把嗷寶救下來,但也實在無能為力。
看著唐睿倒地昏迷了,普溯走過去踹了他兩腳,輕蔑地說:“這就不行了。”
原本閉了眼的唐睿一下又醒了過來,他用墨黑色的瞳孔瞪向普溯,幽幽地說了一句:“把嗷寶,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