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喪尸來說,人類的血液就是最美味的佳肴。
嗷寶已經連續(xù)好幾天都是吃魚肉,現在終于真正意義上的吃到一回人血了。
這對嗷寶來說是一次不可多得的盛宴。
所以嗷寶舔得極其細致,把睿睿頭上的傷口都舔到發(fā)白了,發(fā)白是因為被口水給侵泡的時間長了,足以見得嗷寶舔得有多久。
在這期間,唐睿一直在強忍著自己的欲望,他想著等嗷寶喝飽血了,再來喂嗷寶嘗一嘗他的肉,上面滿足了,下面肯定不能忘記。
可嗷寶這舔傷口舔得真夠久的,唐睿都等了半天了。
“嗷寶,可以了。”再舔下去,唐睿懷疑嗷寶會把他的腦髓給吸出來吃掉。
嗷寶還不肯罷休:“嗷嗷…”還有一點點沒舔干凈。
見嗷寶堅持要舔,唐睿也沒辦法:“好吧,再舔一小會。”
唐睿已經等不及了,那個不可描述的地方脹得發(fā)疼。
坐在唐睿和嗷寶對面的楊煜還有杜佑兩個,氣氛就比較尷尬了。
楊煜也想像嗷寶那樣幫杜佑舔一舔傷口,但他實在下不了口,因為杜佑是喪尸,血液里帶著一股腐臭味,光聞一下就要反胃了,更別提去舔了。
楊煜嘗試著去舔了一下,結果直接反胃,然后吐了。
看著正在嘔吐的楊煜,杜佑的表情是冷漠的:“……”
楊煜的嘔吐聲絲毫影響不到嗷寶,嗷寶還在享受著睿睿的血液,像在喝什么難得的瓊漿玉液一樣。
等了幾分鐘后,見嗷寶還要舔,唐睿不多說廢話了,直接就將嗷寶壓倒在了睡袋里。
唐睿把睡袋的拉鏈全部拉上,然后和嗷寶在里面醬醬醞醞。
嗷寶還想著睿睿受傷了,得好好休息才行,結果睿睿上來就要做劇烈運動。
嗷寶雖然也很想跟著一塊運動,但為了睿睿的身體著想,最后只得殘忍地拒絕:“嗷…不…”
嗷寶奮力地抵住睿睿的胸口,不準睿睿靠近他。
見嗷寶居然這么排斥和他做運動,唐睿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之前嗷寶還吵著要跟他做的,怎么現在突然就排斥起來了,難道是吃肉吃膩了。
一種恐懼害怕的情緒在唐睿心里蔓延開,要是嗷寶真的膩了并厭倦他了,那他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對。
唐睿停下了手上的全部動作,愣愣地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小少年:“嗷寶,你不愿意?”
“嗷嗷…”嗷寶只是擔心睿睿的傷口,受傷了,還是要好好休息,不能劇烈運動。
唐睿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嗷寶已經厭倦他了,所以他根本沒把嗷寶的解釋聽進去。
唐睿失魂落魄地從嗷寶身上起開,拉下睡袋的拉鏈,并走了出去,一張俊臉上全是落寞的情緒:“嗷寶,你先睡吧。”
唐睿想一個人去火堆邊待著,靜一靜,慢慢接受嗷寶已經討厭他的事實。
看著唐睿一臉的悵然,楊煜熱切地問:“睿哥,你怎么了?”
剛才不是還打算跟嗷寶干柴烈火的嗎,怎么現在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難道是下面不行了嗎,所以做到一半就中止了?
楊煜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就轉移到了唐睿那個不可描述的地方上,本以為睿哥是不行了,結果帳篷還撐得那么高,看來不是身體不行,估計是感情上出問題了。
見唐睿也不回答他剛才問的問題,楊煜就憑著自己的猜測說:“是不是嗷寶不想要。”
唐睿還是不說話,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堆正在燃燒的火。
其實唐睿想過嗷寶可能有某一天會突然不喜歡他了,心理準備是做過了,但真的發(fā)生之后,還是無法接受,甚至根本不愿意面對。
放嗷寶離開是不可能的,還是想辦法讓嗷寶重新愛上他吧。
想要讓嗷寶重新愛上他,那他就必須得改變風格,畢竟嗷寶已經厭倦了他以前的風格。
唐睿覺得自己不能表現得太強勢了,得稍微弱勢一點,這樣的話,嗷寶說不定會再次喜歡上他。
主要表示方面,就是別太約束嗷寶了,還有就是占有欲別太強了,稍微留點空間讓嗷寶喘息。
這么想好之后,唐睿就打算立刻要實行了。
唐睿又重新回到了嗷寶身邊,他禮貌地詢問:“嗷寶,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要是嗷寶拒絕的話,唐睿肯定不會強迫的。
嗷寶躺在睡袋里,看著正在征求自己意見的睿睿,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不明白睿睿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
“嗷嗷…”睿睿當然得抱著嗷寶睡覺,不然嗷寶睡不著的。
見嗷寶同意讓他抱,唐睿這才躺下來。
躺下來后,唐睿并沒有馬上就抱,他先是試探性地伸手,見嗷寶沒有像之前那么排斥他了,他才徹底將手放上嗷寶的腰,然后輕輕樓住。
“嗷寶,你要是不想讓我抱,我隨時都會撒手的。”唐睿現在不想強迫嗷寶,嗷寶要是不愿意,他可以撒手。
嗷寶回樓住睿睿的腰,用行動證明他并不討厭睿睿抱他。
唐睿下面還撐著帳篷,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忍著憋著。
努力不讓自己失控,因為嗷寶本來就不太喜歡他了,他要是再做些讓嗷寶討厭的事情,那么他們這段感情算是徹底瓦解了。
以往的話,在睡前,唐睿都會和嗷寶聊會天,聊得口干舌燥了才會睡覺。
但這一次,唐睿沒有主動開口聊,他怕嗷寶沒耐心跟他說話,所以他還是等著嗷寶主動跟他聊的,嗷寶要是不跟他聊,那就不聊。
嗷寶可沒唐睿想得多,他還是跟往常一樣,在睡前嗷嗷地說著,聊一些天馬行空的事情。
嗷寶說一句,唐睿就答一句。
嗷寶要是不說,唐睿也就不說。
在一個討厭你的人面前,你少說一句話,對討厭你的那個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因為討厭你的人沒那么有耐心陪你多聊。
唐睿對感情這方面的事情并不是很懂,但他也知道上面那一點,正如他沒有耐心跟楊煜和杜佑講話一樣,嗷寶肯定也沒耐心跟他講話。
嗷寶發(fā)現今晚上的睿睿很不對勁,話變得少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冰雹砸中腦袋,把腦子給砸壞了。
嗷寶爬起來,伸出小手,去揉揉睿睿頭上的傷口,關心地問:“嗷嗷…”
面對嗷寶的關心,唐睿表現得很謹慎:“我的頭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我。”
“嗷嗷…”睿睿怎么不給嗷寶講故事了。
“想聽故事嗎,想聽的話,我就給你講。”唐睿只是怕嗷寶不愛聽他說話而已,所以才免掉了講睡前故事的這一個環(huán)節(jié)。
嗷寶點點頭:“嗷。”
嗷寶當然要聽了,不聽的話,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見嗷寶真的想聽,唐睿才打算開始講:“好,我給你講海洋的故事。”
嗷寶饒有興趣地趴在睿睿胸口上,認認真真地聽著。
唐睿講的不是什么美人魚,而是講的是一些晦澀難懂的知識,比較海洋里有多少種深海魚,那些深海魚又有什么特征之類的。
這種知識點聽得很容易犯困,是最好的催眠方法,一般人聽不了幾分鐘,就聽不下去了。
只不過嗷寶可不是一般人。
不管睿睿講什么,嗷寶都是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一直豎著耳朵聽,眼睛都不眨一下。
見嗷寶喜歡聽,唐睿就再多講一會。
十五分鐘后……
楊煜和杜佑都已經聽得昏昏欲睡了,這一刻像極了十幾歲那年的夏天,趴在課堂上打盹的樣子。
盹打著打著,楊煜和杜佑的頭就撞在了一起,磕得很疼,人一下就清醒多了。
楊煜揉著自己被撞疼的腦袋,去求唐睿:“睿哥,你別說那些知識點了,我聽著頭疼,你還是給嗷寶講點童話故事吧,比如七個小矮人。”
“那些都已經講過一遍了,不新鮮了。”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對嗷寶來說也已經不新鮮了,所以得換個花樣。
楊煜又問:“那傳統(tǒng)故事有沒有講。”
唐睿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都講過了。”
杜佑已經明顯看出唐睿沒耐心再跟楊煜說話了,要是楊煜再問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遭到唐睿的攻擊。
杜佑就伸手去拉了拉楊煜的衣擺,說:“睡前故事又不是講給你聽的,你摻和什么,嗷寶喜歡聽就行了,你不喜歡聽,就找東西把耳朵塞住。”
楊煜也覺得自己管得有點太多了:“好了,我知道了。”
楊煜重新坐下來,隨即湊到杜佑耳朵邊上去,悄悄地問:“你難道沒察覺到睿哥很不對勁嗎?”
“沒有。”杜佑沒那么多心思去觀察唐睿。
“我感覺睿哥可能是對嗷寶沒耐心了,所以才會隨便地講點故事,來唬弄嗷寶。”楊煜感覺自己說得有理有據,完全正確。
杜佑一口反駁:“不可能。”
唐睿絕對不會對嗷寶喪失耐心,因為唐睿對嗷寶的愛,只要是眼睛沒問題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楊煜說:“怎么就不可能了,人心是會變的嘛。”
杜佑往唐睿身上看了一眼,毋庸置喙地說:“唐睿那個男人絕對不會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