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師傅,你嘛時候是津門第一啊?”
“啊啊啊!我要打十個!”
“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擋的住嗎?!”
在距離東山市以北約幾百公里的津門市。
一位年近半百的老頭,正樂呵呵在自家店內觀看著老掉牙的功夫片。
老者名叫楊七,是楊家武館的現任掌門人。
這時,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走入館中,對老者不耐煩地說道:“爸,你天天看這些不膩嗎?”
楊七根本不搭理這人,只是自顧自地繼續欣賞起影片里激動人心的打戲。
年輕人無奈地搖搖頭,然后撿起桌上的遙控把電視關掉。
隨后,他舉著一張紙來到老者面前,冷著臉說:“這個月的租金再交不上,咱爺倆就得被掃地出門了,爸,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楊七這才轉頭,看了一眼兒子,沉聲道:“小九,不都跟你說了嗎,錢的事兒不要緊,沒人敢來拆咱家的武館。”
“哎呦,老爺子,您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嘿,你們這楊家武館又不是什么非物質文化遺產,怎么就沒人敢拆呢?”
一個油頭粉面的胖子,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騷貨,慢悠悠來到了老者面前。
挑釁似的說道:“楊七爺,您這老掉牙的館子早該關了,非在市中心當這個釘子戶干嘛呀,再說了,我又不是不給你們拆遷費,就您這地段,保守估計也得四五百來萬吧,夠您和您兒子下輩子,乃至下下輩子都吃喝不愁了,您咋就這么想不開呢?”
楊七冷冷地掃了胖子一眼,然后說:“我要是真為了錢,就不會開這家店!”
這時,胖子身邊那女人沒好氣道:“切,裝什么裝,老頭,人活著不就是為了搞錢?金錢能解決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剩下那百分之一,就用更多的錢解決,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的,我太了解你們這些老東西了,現在你說這些話,不就是逼著我老公給你們更多的拆遷費?”
“住口!”
老者的兒子楊九直接站出來,對女人怒道:“沒事的話就請回吧,這里不歡迎你們!”
胖子冷冷地說:“小子,我跟你爸說話呢,你插什么嘴?還不快給我滾開!”WwW.ΧLwEй.coΜ
“我!”
楊九氣的想要動手,但這時,楊七直接按住他的拳頭,沉聲道:“小九,回去,這里沒你的事兒!”
“爸!!”
楊九看到父親臉色陰沉,也知道拗不過他,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武館。
胖子見楊七這番表現,也是感覺有希望,于是便說:“七爺,還是您懂規矩,這樣吧,要是你同意拆遷,那除了明面上的費用以外,我個人再掏一筆費用,就當是孝敬您老的怎么樣,我保證價格會讓您滿意。”
楊七嘆了口氣,然后對胖子嫌棄地擺了擺手。
“金老板,我說過很多次了,這家店我不會關,也不會同意拆遷,你請回吧。”
胖子此時也是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氣哄哄地罵道:“楊七,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老子跟你和和氣氣談生意那是給你們面子,要是你還這樣執迷不悟,信不信我明天就開著挖掘機過來把你這破武館給掀個底兒朝天?!”
楊七冷冷一笑:“哼,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要是敢強拆我的房子,咱們就法院見吧!”
“好好好!你個老頑固,今天打算跟老子杠到底了是吧,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撂下這句狠話之后,胖子帶著女人直接離開了武館。
而此時,楊七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之人,是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老頭。
楊七先是和他寒暄了一會兒,隨后那人才問道:“老楊啊,你在那里守了多少年了?快二十年了吧,持有天狼令的人還是沒有出現?”
聽到這話,楊七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沒有,別說天狼令了,連個屁都看不見,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我們老了,記錯了祖訓上的信息。”
電話那頭的人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沉聲念道:“楊家祖訓,血脈流通……”
楊七趕緊接話:“號令三軍,誰敢不從!”
“晨鐘買駿馬,暮鼓破敵營!”
“天狼一出?”“誰與爭鋒!”
說完,兩位老者都是笑了起來。
片刻后,楊七才皺起眉頭說道:“不過……三哥啊,話是這么說,但我守著這破武館已經快二十年了,我兒子都長成一個大小伙子了,要是再見不到天狼令,我恐怕……”
正說著話呢,突然,楊七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武館門口。
周平下車之后,便直接進入武館之內。
看到偌大的館子里只有楊七一人,他也是立刻上前,禮貌問道:“老人家,請問這里是楊家武館嗎?”
楊七趕緊掛斷了電話,對周平笑道:“是,年輕人,你是來報名學武的嗎?真不好意思,我這里已經不招學徒了。”
周平連忙解釋:“不不不,我不是來學武的,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
楊七神色警惕道:“這里就我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年輕人你怕不是找錯了地方哦。”
“真的嗎?”
周平撓了撓頭,然后從懷中掏出那陳舊的天狼令,問楊七:“那敢問老先生,您認得此物么?”
當看到天狼令的那一刻,楊七感覺血液都凝滯了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的大腦瞬間宕機,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
“老先生?”
周平見他呆住了,也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
楊七這才回過神來,他強忍著激動問周平:“你……這令牌!你是從哪兒搞到的?”
周平見有戲,也是趕緊說:“在東山市的楊家舊址找到的,我還聽說這地方以前是叫天狼府對吧?”
“對!對對!蒼天啊,你終于開眼了,我楊老七這二十年沒白等,沒白等啊!”
見眼前這老者突然開始手舞足蹈地發癲。
周平也是有些奇怪,但他還是嚴肅地問了一句:“敢問老先生您……就是楊夜寧楊將軍的后人么?”
“那是自然,不然我這里干嘛叫楊家武館!”
老者中氣十足的說道:“年輕人,你且坐下,聽我慢慢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