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黃老眉頭一下皺緊了,他沒聽明白常宇話里的意思是什么,還以為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讓他不高興了呢。
于是連忙問道:“常宇,怎么了?我年紀(jì)大了,腦子多少有些不靈光,是不是有什么照顧不周的地方,你盡管說出來,我馬上就去改正。”
看著黃老稍顯慌亂的樣子,常宇很是滿意,他自負(fù)地抬起下巴,用輕蔑玩味的語氣說道:“黃老,你們不是還請(qǐng)了一位“神醫(yī)”么?不能只給我倒茶,把這位“神醫(yī)”給忽略了呀,也得好好的招待招待人家啊。”
聞言,黃老頓時(shí)松了口氣,無奈地?fù)u頭說道:“我還當(dāng)是什么事呢,常宇,你小子是真的調(diào)皮,都嚇壞我了!”
而后,黃老為了給常宇爭這個(gè)面子,故意大聲說道:“常宇,你覺得我們這的久白山大紅袍很容易喝到么?你錯(cuò)了,我們這的武夷山大紅袍只給貴客喝,其他人是不可能喝到的!因?yàn)椋麄儧]有資格!”
“哈哈哈……”
黃老的話還沒說完,常宇就樂得不行了,他直接笑出了聲,用挑釁的眼神看了看周平,傲氣十足地地說道:“黃老,您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我何德何能,怎么敢擔(dān)當(dāng)?shù)闷鹉馁F客呢?”
黃老鄭重地說:“你要是治好了金老板,不光是我們的貴客,還是我們的大恩人!”
常宇哈哈一笑:“金老板是我一直都很尊敬的人,治好他也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所以黃老你不要太客氣……只是我想為這位兄弟打抱不平,黃老,您把人家請(qǐng)來了,總不能一口茶都不給喝吧,這也太沒有待客之道了吧?”
黃老用輕蔑的眼神掃了眼周平,拿出茶幾上的茶葉像是丟垃圾一樣隨手的丟在了周平的面前說道:“喏,這是看在常公子的面子上,給你的茶葉。”
茶葉包稀稀散散的,露出了不少發(fā)霉的茶葉。
常宇單手捂著嘴,強(qiáng)忍住笑意,抓了一撮長白毛的茶葉,放在了周平面前的茶碗中,然后怪笑著說道:“來,兄弟,這是我給你爭取的茶,我來親自為你斟茶!”
常宇說話陰陽怪氣的,也是故意想給周平難堪,以此來彰顯自己十足的優(yōu)越感。
畢竟,常宇這個(gè)人從小都是被人捧著長大的,他說話做事當(dāng)然全都是圍繞自己為中心。
只要他開心了,根本就不管別人怎么樣。
周平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他取笑的工具。
身為目空一切的天才,以羞辱他人為樂,也算是他的惡趣味之一了。
他直接給周平面前的茶碗斟滿了茶水,以至于都倒了出來。
茶滿而溢,就是逐客的意思。
黃老看著這一幕,沒有阻止,而是默不作聲,算是默認(rèn)了。
周平冷冷地看著常宇,不禁無語地問道:“這有意思么?”
常宇收住了茶壺,放在了自己的身邊,笑道:“怎么了?我特意為兄弟你斟茶,你竟然不喝?不給我這個(gè)面子?也太不仗義了吧?”
周平毫不客氣地說道:“面子?你在我面前也配提這兩個(gè)字?”
常宇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了下來,他走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座上賓,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更何況是這種羞辱出自于他一直看不起的周平口中。
于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不高興地說道:“兄弟,你這未免也太狂了吧?”
周平冷著臉說:“到底是誰狂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么?狗仗人勢(shì)的東西!”
黃老冷哼道:“周先生是吧?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常宇好心給你斟茶,你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還這么說話,你家里人有沒有教給你教養(yǎng)?還不趕緊給常宇道歉?”
此時(shí),黃老也是肆無忌憚的偏袒。
只因?yàn)槌S钍撬粗啬芙o金老板治病的人,而周平則什么都不是。
不過是一個(gè)農(nóng)村出來的鄉(xiāng)巴佬,也敢頂嘴?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周平怒極反笑:“我給他道歉?呵呵!”
常宇高揚(yáng)起腦袋,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平說:“怎么?你羞辱了我,給我道個(gè)歉不是應(yīng)該的么?這要是放在國外,就因?yàn)槟氵@句話,我都可以讓人把你的腿打斷,讓你跪在我的面前!”
周平撇嘴一笑,顯得十分的無奈:“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常宇冷著臉說道:“那是因?yàn)槟悴恢牢业膶?shí)力!所以覺得我口氣大,凡是見過我實(shí)力的人,都只會(huì)覺得我該有這樣的脾氣!甚至?xí)X得我太溫文爾雅了。”
此時(shí),金鳳釵也出來打圓場(chǎng)了:“算了,常宇,你跟他一般見識(shí)干什么?值得么?不要影響了喝茶的心情。”樂文小說網(wǎng)
金鳳釵也是有些不滿黃老,為什么不阻止,讓兩人這么吵來吵去的。
就算是看不上周平,也不能直接這么做,畢竟面子上過不去。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外人只會(huì)說他們金家沒有容人之量。
黃老會(huì)意,馬上拉著常宇說道:“行了,常宇,意思意思就行了,這人不請(qǐng)自來,損他兩句差不多了,一直這么搞,會(huì)給我們金家落下不好的名聲。”
常宇收住了臉上的氣悶,輕輕笑了一下:“行,那黃老的面子我不能不給,好了,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以后都不提了,喝茶。”
說著,常宇淺嘗了一口大紅袍,直接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道:“不錯(cuò),這茶真的不錯(cuò),喝一口真是回味無窮。”
“是吧?常宇,我這算是關(guān)家最重的禮數(shù)待你了,一會(huì)兒你給金老板治病的時(shí)候,可一定要盡全力啊。”
黃老開始提醒常宇此行的目的。
常宇不屑地?cái)[了擺手說:“那是當(dāng)然的了,我肯定會(huì)全力以赴,但,不是我狂妄,金老板身上的病恐怕不值得我全力以赴!哈哈哈,因?yàn)槲疫@一生還沒有遇到什么疑難雜癥需要我全力以赴呢!”
常宇的這一句話狂得沒邊了。
黃老和金鳳釵卻面露喜色,他們覺得自己這算是請(qǐng)對(duì)人了。
周平則是冷笑一聲,也沒說什么。
以往在他面前這么說話的人,現(xiàn)在墳頭草都兩米多高了。
常宇自然把這一幕看在了眼中,他直接問道:“怎么?你覺得我說的不對(duì)?”
周平直言道:“對(duì)不對(duì)先另說,我覺得你治不好金老板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