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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下毒

    “唐姐,我還想著等生完再去看你呢。你最近不忙了吧?”
    唐笙去看望毛麗麗的時候,她的大肚子都有七八個月了。
    年初跟趙志宏剛結婚就有了,唐笙連喜糖都沒來得及吃,就該吃喜蛋了。
    “我還好,你可要當心點身子。聽說后面兩個月最吃分量了,有些媽媽腳腫的連鞋子都穿不上。”
    唐笙也只是聽說而已,她的孕期并不完整,還沒等到肚子像個球的時候——
    也不知道,那可憐的小東西生的健不健康。
    “唐姐,吃點水果吧。”唐笙正出神的時候,趙志宏端著一串紫葡萄過來了。其中一小碟專門剝好,翠綠翠綠的顆顆琬若珍珠,是他專門給毛麗麗準備的。
    “我先去上班了,你們慢慢聊。”
    “去吧去吧,晚上我要吃炒面!”毛麗麗像個小皇后一樣,揮揮手跟他告別。
    看她幸福的小模樣,唐笙心里也是十足欣慰的:“不錯嘛,看你調教有道得很。聽說,小宏又換了份工作?”
    “是啊,年初就辭掉了保安。進了一家物流公司做快遞員。”
    唐笙明白,保安多輕松啊,但賺錢不多也是真的。快遞都是按量計件,多勞多得。這男孩不辭辛苦地跳槽——自然是為了養(yǎng)麗麗和孩子。
    “他們部門經(jīng)理挺喜歡他的,說他手腳勤快,下半年就讓他轉去跑國際件了。他最近都在自學英文呢,那發(fā)音哈哈哈,跟張全蛋似的,笑死我了。”
    “真好。”唐笙摸摸毛麗麗的肚皮,里面的小東西挺熱情,咚就踹過來一腳。那一刻,她突然有點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王翠翠的出身無非也就是跟毛麗麗差不多。她們雖然可能一生都無法擁有自己這樣的財富,但拮據(jù)的小日子一樣可以慢慢過得風生水起——難道她們就沒有資格生兒育女么?
    這幾天下來,唐笙覺得王翠翠的狀況越來越不對。說實話,再在一個屋檐下這么憋著,她也倍感心力交瘁。
    前天小白糖突然發(fā)了燒,打了兩針點滴才算好。而王翠翠更加堅定地跟自己又提了一次,說想等女兒身體好點就離開。
    唐笙勸了大半夜,人家也沒表態(tài)。后來她回屋跟白卓寒又哭了半小時——那樣子,就好像一個求著爸媽給買禮物的小孩子。
    當時白卓寒心疼地抱著她,說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求過自己一件事。
    就為這一句懇求,他愿意絞盡腦汁幫她留住她想要的。哪怕毀上三觀——
    “你……你可別真的把王翠翠殺了呀?”唐笙嚇得一咕嚕從他懷里崩出來。
    這會兒,唐笙摸著毛麗麗的肚子,摸得正出神呢。
    “大夫說是個女兒。其實我喜歡兒子,不過小宏說女兒好。”毛麗麗揚著一臉幸福,“唐姐,你多摸摸她。說不定可以長得像你一樣漂亮呢。”
    “我?”唐笙苦笑,“別開玩笑了,我自己生的都跟個猴子似的。”
    關于小白糖的身世,唐笙沒有跟毛麗麗說過。她只是個圈外的小丫頭,沒必要同她解釋這些難言之隱。
    可是毛麗麗小眉頭一皺,重重嘆了口氣:“唐姐,其實小白糖并不是你們的女兒吧?”
    “你怎么知道?”唐笙嚇了一跳。
    “你忘了么?前陣子白先生找過小宏的,說是想要他作證指控那個姓湯的婊子殺過人。”毛麗麗認真地看著唐笙,“我看白先生那焦急的樣子,就猜肯定是有什么威脅攥在那女人手里。唐姐,我這么說你信么?其實我第一眼看到那小家伙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像你們的女兒——”
    唐笙垂著頭,眼眶不由地泛起了酸楚。
    “唐姐,我和小宏還商量過,只要你們用得到我們——”
    “麗麗,我和我先生會想辦法解決的。”唐笙表示,好意心領了,“你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yǎng)胎,生個健健康康的寶寶出來。”
    “唐姐,有時候我真是不敢想,當年要不是你把我救出來,現(xiàn)在我會是什么樣子。我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的恩德,也是真希望以后我也可以為你做點什么。”毛麗麗轉了轉眼珠,虔誠地看著唐笙,“后來,那事為什么不了了之了呢?小宏還特意去找了一位精神科的催眠師,他確定那天真的親眼看到那女人刻意踩死了人的。
    我以為,只要我們去跟警方揭發(fā),就足夠她下輩子蹲監(jiān)獄啦。”
    提起湯藍,唐笙縱然恨得牙癢癢,卻只能懊惱無能為力。
    上次被馮寫意嚇成神經(jīng)病以后,她在精神疾控中心里住了好幾個月。
    整日神神叨叨,什么話也說不清楚。簡直讓她快要放棄了——
    后來聽白卓寒說,湯藍的父母回國要把她帶回去照料。她畢竟是個外籍人士,在精神失常,又無民事行為能力的狀況下,就算面臨謀殺指控也奈何不了。
    只能先由著她去了。
    “精神失常?”毛麗麗撇撇嘴,“唐姐,你真的相信像她那么不要臉的人,會真的精神失常?你要知道,干壞事的心理壓力有多大。我就是到現(xiàn)在,一想到當初陪著太太一塊把你打成那樣的場景,都要做惡夢呢。”
    “呃……”唐笙尷尬地擺擺手,“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反正儀器是沒能檢驗出她有假裝地痕跡,若的確是裝的,只能說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太可怕了。”
    “我就是怕她又干出什么糟心事,你和白先生都是太正直的人,未必斗得了這種賤人。”毛麗麗的話一語成籖,唐笙承認‘正直’這個詞,在這句話里簡直貶義得很無力。
    “她應該,已經(jīng)不在T城了吧。”唐笙幽幽嘆息一聲,“不過我先生應該會派人繼續(xù)盯著她才是,而我能做的,就只剩下——相信他,并且繼續(xù)等待了。”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唐笙又囑咐了幾句話后,便起身告別了毛麗麗。
    而唐笙前腳剛走,毛麗麗就打了個電話給小宏:“老公啊,你還記不記得你半個月前跟我提過的一件事?”
    趙志宏正開著小車往外送快遞呢,接了老婆的電話,倍感驚訝:“你說哪件啊?”
    “就是你說,有次去一間公寓里送份國際快件。遇到個有點眼熟的女人?”
    “哦,對對。她臉上有疤,在家還帶著墨鏡。而且妝畫得挺重。我就是覺得——”
    毛麗麗想,那個女人果然還沒有離開T城呢。裝瘋賣傻隱藏在暗處,不知道又要做點什么變態(tài)的勾當!
    “唐姐是我們的恩人,你愿不愿意為她做點什么?”毛麗麗抱著肚子,小腰板挺了挺。
    “嗯,我最聽老婆的話了。”
    ***
    “你確定要這樣做?”上官言看著白卓寒推給他的一系列資料,眉頭皺了又皺,“會不會有點不厚道啊?”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辦法。如果小白糖真的被王翠翠帶走了,我怕唐笙會崩潰。”白卓寒雙手疊在桌案前,認真地盯住上官言的眼眸,“你是外籍,只要我們夫妻把孩子的撫養(yǎng)權和監(jiān)護權過繼到你名下,再由你為她申請歐洲國籍。就算王翠翠跟我們打官司,也沒那么容易了。
    歐洲的人權法相對更健全,只要查到她和她的家人有惡意墮胎史,基本上她是沒可能要回孩子的。”
    “真受不了你。”上官言無奈地翻了翻那疊文件,“其實我倒是覺得,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道女兒在哪了,接回來不過是早晚的事。那個小猴子,由著她媽媽帶走唄。大不了等將來上學的時候再贊助一下——”
    “我是還好啦,就是怕唐笙受不了。”白卓寒表示,女人在這種事情上的心思總是要比男人更難解脫。
    “有么?”上官言的神色微微黯然幾分,“我怎么覺得,有些女人心狠的就跟石頭似的。連自己的親生兒子……說不管就不管了。”
    “因為她比王翠翠更明智,”白卓寒呷了一口咖啡:“她知道,怎樣對孩子更好。”
    “好個屁!哪個孩子不是應該跟媽媽在一起的?別給你討好老婆的偽三觀找借口了!”
    “你哪那么多廢話,同不同意?不同意我找我爸去辦,反正他也早就有綠卡了。”白卓寒咣當一聲,捶了下咖啡杯。
    “算了算了,反正難得陪你做一次壞事。”上官言倚在辦公桌上,慵懶地打了個大呵欠,“過兩天我會叫境外開一張臨時過境的證明。等大姐婚禮結束,再正式辦理。”
    “謝了。”
    就在這時,秘書處打了個電話進來:“白總您今天在公司啊?”
    “有事么?”
    “有兩位來賓想要見您,說是有急事。但是他們沒有預約過——”
    白卓寒看看時間,反正今天也沒有別的事了。原打算跟上官說幾句話就走的,于是吩咐道:“讓他們上來吧。”
    這一男一女一進門,倒是讓白卓寒吃了一驚:“是你們?”
    “白先生,我們有事想跟你說。”
    毛麗麗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她人又矮又瘦,看起來笨笨拙拙。
    白卓寒請她坐下:“你們專程跑過來找我,唐笙應該不知道吧?”
    毛麗麗和趙志宏相視一下,搖搖頭:“不知道,我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先跟您說一下。就是之前您要我們出面作證指控殺人的那個女人,是叫湯藍對吧?
    她可能,還在T城,而且根本就沒有瘋。”
    “你們在說什么?”
    自從白卓寒定位了女兒的動向,全部精力都轉戰(zhàn)在白卓瀾身上,早已把湯藍這條線給撇開了。
    當初她的父母來到精神疾控中心接人的時候,他甚至也未曾加以阻攔。唯一擔心的事,不過是該怎么對唐笙解釋而已。
    如今這兩個孩子突然找上門來,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是真的,白先生,你看這是她的快遞簽收單。”趙志宏找出一張皺巴巴地底單聯(lián):“我碰巧送過她的快遞,地址就在上苑小區(qū)八號公寓。是一份國際快件,寄件人在英國。我英文還不太好,看得不是很懂。但是幾個單詞還是認識的。不過署名一欄很模糊,里面的東西是什么也不清楚。”
    “白先生,你和唐姐的困擾,我……我多多少少知道點皮毛。如果湯藍還活動在你們身邊,是不是應該警惕些?或者——”
    毛麗麗的真誠的確讓白卓寒對她改變了以往地印象,他認得湯藍的筆跡,趙志宏他們的判斷方向也許真的不錯。
    可是現(xiàn)在,大方向里的部署已經(jīng)在他一手掌控中。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熱心的朋友們好心辦壞事。
    “謝謝你們了,這件事我會警惕起來的。但是麻煩你們先不要告訴唐笙。”
    “哦。”毛麗麗鄭重地點點頭,“白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千萬別跟我們客氣,太太是我最大的恩人,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不知道該做點什么來報答——”
    “知道了,用得到你們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白卓寒擺擺手,送他們出去了。
    “哦對了,我們用不用再去一次警署,把湯藍之前做過的事揭發(fā)出來?”前腳踏出門,趙志宏轉頭又加問了一句。
    白卓寒想了想:“嗯,也好。等下我叫高斌送你們過去。”
    對付湯藍這種人,白卓寒依然不認為真的必要把下線拉成跟她一樣的水平。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找到了更值得對付的人,不如就把這爛女人的事交給警察吧。
    不管能不能講她逮捕歸案,哪怕通緝令一出,將她逼得再也不敢踏入T城半步也是好的。
    人人都覺得善良是一種無能,其實,善良也是武器。
    唐笙積下的那些德,總有一天會換來別人心甘情愿的肝腦涂地。
    望著窗外,夕陽余暉下高聳林立的繁華都市。白卓寒陷入了深深的糾結和沉思。他捏著趙志宏提供給他的快遞單,最后拍了張照片發(fā)給程風雨。
    附言是,請他幫忙盡快定位一下地址。
    白卓寒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細小的誤區(qū)——他一直以為湯藍的上線就是白卓瀾,無論是偷孩子還是綁架唐笙嫁禍白天茹。
    但是事實上,她也一樣很有可能直接對線烏斯!她裝瘋賣傻然后脫離精神病院,獨自隱藏在T城一間出租公寓里。
    這么敏感的時期,這么機密的行為,怎么會有人從英國寄快遞給她呢?
    叮一聲,手機鈴響。程風雨的回復,有時就是這樣神速。
    這個位置?!
    白卓寒擰著眉頭,越收越緊。最后他重重地出了一口氣,捏起手機便撥過去一個加密號——
    “書煙!我知道烏斯藏在哪里了!”
    半個月前,白卓寒再一次聯(lián)系到韓書煙的時候,總算是把提了好久的心漸漸放回胸腔。可是韓書煙告訴他,烏斯一直躲藏著,每一處線索都慢半拍。至今未能交上手。整個千里緝兇的過程,硬生生變成了‘世界太大,我想去看看’。
    當時白卓寒說,你要不要考慮下,先回來跟上官言結個婚。然而韓書煙罵他有病。
    “書煙?你在聽么?”
    電話那端是越來越沉重的呼吸,韓書煙獨自面對著上官易手下鋪就的天羅地網(wǎng)。一手還在滴血,另一手接電話的樣子依然從容——
    “我也知道了。”
    啪嚓一聲扣掉手機,韓書煙凜然仰起頭,眼前是石佛一樣的老勛爵,也是她今生今世,幸福逾越不了的一道障礙。
    “上官先生,我這次來真的不是為了與您為難的。能不能,先把人撤下去,容我說幾句話。”
    這里是距離曼徹斯特邊郊四百余英里外的拉斐莊園,背靠嶙峋海峽,古堡沉淀的氣息刻上滑膩的苔蘚。
    上官易像個不見陽光的德古拉,以無人能理解的姿態(tài),常年居住在此。
    前方是他鐵血多年硬拼下來的一條富貴路,后方是他隱退政壇保住名利雙收的聚寶盆。
    這座莊園里,隱藏著他的信仰,罪惡,救贖和陰郁。
    “你沒有資格踏入這里,立刻給我出去!”雙頰的肌肉抽搐幾分,上官易口吻嚴厲
    “上官先生,你誤會了。即便是看在我愛人和孩子的份上,我都不可能與你刻意為難。
    但是您討厭了我十幾年的光景,難道就一點都不想知道,我究竟是在為誰做事么?”
    “我樹敵無數(shù),只要從每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身上踏過去就行了。”上官易冷面依舊,鷹隼般的雙眸里不肯隱下殺氣。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韓書煙放下手中的武器,先行舉起雙手以示順從。上官易略略松懈警惕,揮揮手,叫保鏢可以游刃幾許空間出來。
    “五十四年前,英吉利海峽‘藍色骷髏旗幟覆滅’一案,你不可能不知道。當時還不滿十六歲的你,與東方商客白瑞方的第一次交集——”
    “夠了!”上官易冷峻的面孔下,微微燙出些許。
    可是韓書煙并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那張曾經(jīng)被調教到冷血無表情的絕美容顏上,第一次出現(xiàn)這般虔誠的希冀。
    “為了打通歐亞群海運輸渠道一勞永逸的大門,你們兩個加起來年紀還不到四十歲的年輕人,做了一件讓官方軍方黑白兩道都發(fā)指非常的事。”
    “烏斯不過是個殺人如麻臭名昭著的海盜。”上官易厲聲喝斷韓書煙的話,“數(shù)十年來占據(jù)英吉利海峽做的都是違法勾當。我是英國皇授勛爵,本來就有權責維護周邊安定。白瑞方是合法貿易商,烏斯的人每年要扒走他近七成的利潤。
    三百個雇傭兵圍困一百個死不足惜的海盜,趁著烏斯剛剛繼承他父親的團隊,羽翼未豐滿之際,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這本來就是正邪之間,法理之間的較量,我們有什么可被譴責?”
    “可是你們侵吞了烏斯埋在巴爾干山脈下價值連城的寶藏。如今,這些錢變幻成你莊園千傾,變幻成白氏圣光的摩天根基。埋下的,是烏斯手下一百多條罪不至死的人命!
    雖然當年的事早已被官方媒體刻意封殺,但真正經(jīng)歷過那場血洗藍旗至整個海面都泛起罪惡紫的人,永遠不會忘記。”
    “你到底是烏斯的什么人!他的私生女?呵,既然今天已經(jīng)把話挑的這么明確了,不動手你廢什么話!”
    上官易并不否認當初的行為,事實上,晚年的他也許唏噓,但并沒有必要懺悔。雖然,他與白瑞方之間心照不宣地保持著生意上的來往。那樣慘烈的并肩作戰(zhàn),一輩子只有一次就夠了。
    “我只是他的養(yǎng)女,我和我的姐姐都是孤兒,被他撫養(yǎng)長大后,就是準備——”
    “準備送到我和白瑞方身邊?”上官易冷笑連連,“就如同當初,我和白老兄將一個波斯女子送到他身邊,最沒懸念的美人計,卻幫助我們一舉將他們殲滅在卡士特海岸線上一樣?
    不過,韓書煙,說句實話。你們比起那位波斯女子,相貌真是差遠了。”
    “可我是你孫子的親生母親。”韓書煙不卑不亢。
    就在這時,一聲犀利的尖叫從后方通道里傳了出來。
    “媽媽!!!”
    “小蛋?!”
    就看到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子,拎著孩子站在逆光陰森的地道口。
    一時間,全場氣氛一挑,逆轉了矛盾的方向。
    “把孩子放下!!!”上官易大手一揮,之前圍住韓書煙的那群人陣型突轉。呼啦一聲,成兩排魚貫列著。
    “上官易,你也有求我的一天!”烏斯獰笑著,捏著小蛋的手臂,分明就加了幾分力氣。
    孩子兩條小腿懸在半空,像小青蛙一樣蹬來踹去,每一下都痛徹韓書煙的心!
    “書煙,殺了這個老混蛋。否則我現(xiàn)在就捏死你兒子!”
    “你——”
    此時的韓書煙距離上官易不過一米遠,而以她的身手,想抽出腰間的匕首再到凌空割喉——整個過程要不了一秒!
    “烏斯,把孩子放下。要殺我,這條命取走就是!沒必要玩這么下作的把戲。”上官易緊緊攥著拳頭,臉上的青筋終是出賣了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威嚴。
    他討厭韓書煙。但上官言是他的老來子,小蛋又是這樣一個沖天而降的驚喜。當年的恩怨,禍不累子孫,已經(jīng)是他唯一想要向真主索求的了!
    “你跪下,跪下求我!就像我當年求你放過我妻兒一樣!”烏斯咆哮著,兇悍的大手已經(jīng)快把孩子捏的無法呼吸了。
    “誰是正,誰是邪?你們這些冠冕堂皇的偽君子,分明就是為了一己私利草菅人命。我沒有當過一天的海盜,沒有殺過一個人!我并不喜歡父親那套與時代脫節(jié)的冷兵器主義。
    他過世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準備分出他當年的寶藏,遣散手下,重新生活。
    而你們,卻利用娜蓮的情報,圍困我們來到巴爾干山脈下,三百個雇傭兵,屠殺到海岸線洗不出藍色。
    他們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親手殺過一個人。都是有家有室,因為海難而損毀漁船不能勞作的漁人。
    那個場面你還記得么?一波一波的潮汐沖過來,一次帶走三五具,一然后再沖上一些白骨。
    貪婪的鯊魚甚至為了去啃食腐肉,寧愿擱淺上岸。在卡斯特海岸常年曝曬的陽光下,慢慢焦干而死。
    然后是惡臭的腐敗,和恐怖的鯨爆。我就是從那個地獄里爬出來的,我身邊,是因自責而自殺在我面前的蓮娜的尸體。還有三個月大的女兒,伏在她早已干癟的胸膛上,至死吮吸。
    上官易,白瑞方,你們憑什么?憑什么活到現(xiàn)在,憑什么用那些染血的財富,享受子孫后代承歡膝下的現(xiàn)世安穩(wěn)!”
    烏斯掐住小蛋的喉嚨,只在轉瞬間,孩子的小臉頓時青了一個色階!
    “住手!我跪——”
    就在上官易單膝屈下的一瞬間,韓書煙突然出手,一刀插在老人的脊梁上!
    全世界安靜了!
    就連烏斯都被她果斷的狠辣深深驚嘆——
    ***
    書煙,我和白瑞方一樣,可以認罪,但不認錯。
    即便死,也要有尊嚴地死去。
    這段摩斯碼,是上官易剛剛輕敲在褲線上的。
    ***
    “現(xiàn)在你可以放開我兒子了吧!”韓書煙抽出匕首,鮮血飚在她臉上,整個人美艷得如同盛開的彼岸花。
    “哈哈,你在兒子面前殺人?”烏斯松開手,而此時的小蛋已經(jīng)完全嚇呆了,連呼聲都戛然而止。
    “放了我兒子!”韓書煙咆哮。
    “媽媽……爺爺……”
    看到兒子魂不守舍的表情,韓書煙心如刀割。那一刻,她突然很感謝上官易當初替她做下的決定。
    像自己這樣的母親,有什么資格養(yǎng)育兒子呢?
    “問問上官易,那枚藍皞石鑰匙在什么地方!”烏斯只是松開了孩子的喉嚨,卻沒有完全放開他。
    此時的上官易倒伏在一片血泊中,瞪著不瞑目的雙眼,口中發(fā)出咔嚓咔嚓的磨牙聲。
    藍皞石鑰匙,是開啟第二間寶藏的關鍵。當初上官易和白瑞方之拿走了外圍的,但是混亂之中,那枚價值連城的寶石鑰匙也丟失了。
    這么多年,烏斯一直想要從他們手里奪回來的。只有這個。
    這不僅是財富的保障,更是他家族的象征。
    “我不知道……”上官易咬牙吐出幾個字。
    “究竟是在你這里,還是在白瑞方這里!”烏斯再一次擰住小蛋的喉嚨,而這一次,孩子已經(jīng)嚇得連叫都不會叫了!
    “不……”
    “不說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孫子!”
    “小蛋!不要!!”
    就在這時候,男孩的眼睛突然像是注入了新鮮信念一樣堅定了起來。
    大概是記得自己許下的承諾,無論將來遇到什么危險,都要保護自己的媽媽!
    小手抱住烏斯的胳膊,他張開一排小白牙就咬了上去——
    “混賬!”
    “小蛋!!!”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被一掌劈在腦后,韓書煙搶上身的同時,一刀脫手飛出。
    烏斯被擊中了肩膀,見數(shù)十保鏢圍槍過來,自知寡不敵眾。
    在一排排胡亂的射擊中,他跳回密道逃得無影無蹤!
    “小蛋!小蛋!!!”韓書煙抱著兒子,一聲聲哭喊之下,不成調也不成聲。
    “媽媽……”男孩瞇了瞇眼睛,“媽媽別怕,媽媽是女超人,不會哭的……”
    沒能追上烏斯的保鏢們撤回來,一股腦得再次把槍對準了韓書煙。
    “你們先救人行不行!我下手有分寸,避開了心臟!快救人啊!”
    *
    “烏斯又逃了?”白卓瀾靠在露臺上,身旁的小南正在一針一線地勾著一頂嬰兒的小花帽。偶爾抬眼應一聲:“恩,我哥傳來的消息。說韓書煙意外重傷了上官易,但烏斯還是趁亂逃走了。”
    “真是個打不死的家伙啊。”白卓瀾站起身,望著樓下正在刨土的科比。漂亮的眉峰漸漸擰成一個川字——
    那是白家老宅后方廢棄的一座院墻。
    這么多年來,荒草叢生,從來無人打點。
    因為白瑞方曾下過命令,說找人算過,那里是白家地脈,動土要破風水的。
    “呵呵,是時候該加一把勁兒了。只有先把這個惱人的混蛋處理掉,我和白卓寒的賬才好慢慢算。”
    披著外套走下樓,白卓瀾摸了摸狂吠不已的科比。
    小南端來一柄巨大的鐵錘,卻被白卓瀾出手制止了:“小南,這種重活你就不要逞強了。”
    “沒事的,我這肚子……又沒起來……”
    “疼愛你的機會不多了,這點男友力,我還是值得擁有的。”白卓瀾搖搖頭,寵溺地看著她,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斌哥,方便過來幫個忙么?呵呵,敲墻。”
    電話那端的男人似乎有些郁悶,白卓瀾卻笑瞇瞇地解釋:“你不是最喜歡簡單粗暴的工作么?總比我哥整天讓你勾心斗角玩陰的好吧。”
    半小時后,高斌出現(xiàn)在白家大宅后院的荒草墻上。
    白卓瀾抱著小南躲在一邊,并悉心地為她捂住耳朵。
    只聽轟隆一聲,半面倒塌殆盡。
    兩具塵封的白骨交疊散落而下,灰塵與罪惡齊飛,秘密與昭示一色。
    白卓瀾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彎腰拾起地上的一枚,亮晶晶的藍色鑰匙。
    “這就是藍皞石鑰匙了吧?正愁大姐新婚沒什么像樣的禮物往外送,也好。她是白家的長女,風光大嫁,總該有點像樣的嫁妝。”
    白卓瀾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嘴角慢慢扯出一絲笑意:“斌哥,下周婚禮上,記得保護好我哥和唐笙。至于其他人,隨便他們鬧成一鍋粥。”
    “明白。”
    有了這個東西,這回不愁抓不到烏斯了。
    白卓瀾總是這樣,那種惡作劇得逞后的小表情,簡直不愧對惡魔的稱號。
    “小南,你先上去,我有幾句話要對卓瀾說。”高斌看了一眼依偎在白卓瀾身邊的妹妹,皺了皺眉頭。
    “哦,那我上去幫你煮湯。”小南點點頭,放開白卓瀾的手。
    “我妹妹腰怎么粗了?”高斌問話的時候,一只手插在西裝口袋里。一言不合就掏槍的架勢,溢于言表。
    “呵呵,我的。”白卓瀾供認不諱。
    “你!”高斌咬咬牙,終是無奈嘆了口氣,“隨便了,我妹妹就是個傻丫頭,偏偏一門心思栽你身上。”
    “這叫食物鏈效應。”白卓瀾的笑容很純凈,卻不厚道。
    “等到烏斯的事解決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和白卓寒——”
    “我有退路么?”白卓瀾聳了下肩膀。
    “一邊下棋一邊想著該怎么輸?shù)娜耍娴奶y了。我只希望你,別讓我妹妹太傷心。”
    高斌揮揮手,轉身而去:“你放心吧,交代我的事,我記下了。”
    轉身出了白家大宅,高斌側身目立。緩緩地,他把右手抬起來,擱在自己左心位置。
    這是軍隊里特有的一種致敬方式——致敬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
    無論之后還要演出怎樣一出大戲,他也只是個局外人罷了。
    ***
    “卓寒,你回來了?”唐笙聽到開門聲便下樓來,但她情緒不佳的細節(jié)一下子就被白卓寒捕捉到了。
    “怎么了阿笙?”扭過女人的小臉蛋,白卓寒覺得她眼角似乎有淚痕,“怎么哭過了?”
    “沒什么。”
    兩人一前一后關了臥室,唐笙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是不是王翠翠又惹你了。”白卓寒問。
    唐笙不說話,但表情相當于默認。
    “阿笙,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放棄小白糖?”白卓寒伸出雙手,輕輕按住妻子的肩膀。
    唐笙點點頭,眼圈又紅了:“卓寒,我知道……我這是難為你了。”
    “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跟我說,沒有什么難為不難為的。”
    白卓寒把今天跟上官言說起的事簡單跟唐笙講了一遍:“上官已經(jīng)答應了,文件都在我樓下的公文包里呢,怎么樣?老公效率高不高?疼你吧?”
    “是不是這樣的話,小白糖就算是外國人啦!就算王翠翠也——”唐笙眼睛亮了亮,突然又萎靡了:“可是卓寒,我覺得這樣有點不好。對王翠翠不太公平。”
    “喂,你矯情死了。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你要怎樣啊?”
    唐笙委屈地掉了眼淚:“你剛剛還說很疼我,我才糾結幾次你就不耐煩了!”
    白卓寒像吃了個蒼蠅似的,被懟得沒話了。只好抱住唐笙慢慢安撫她:“好了好了,是我錯了。唉,我也就是這么個想法,現(xiàn)在上官的爸爸受了重傷,他跑回國去了。我們還有時間要么再勸勸王翠翠,也不一定非得做這么不厚道的事。況且——”
    況且說不定,他的女兒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只要再忍忍,把這些該除掉的渣渣們虐干凈!
    “好吧,那我們再考慮考慮吧。對了,我煮了湯,去給你倒一碗。”
    而與此同時,樓下客廳里的王翠翠,正悄悄翻開了白卓寒的公文包。她雖然不認識字,但一些證明材料上帶著女兒的照片她總是認識的。
    還有好多看也看不懂的英文——
    那個女人說的沒錯,她們已經(jīng)打算把孩子送到國外去殺死了是不是?!
    王翠翠心跳如雷,手心發(fā)冷。聽到唐笙出門的聲音,她快速躲回廚房。一眼瞥到了灶臺上正在放涼的一鍋熱湯!
    咬咬牙,王翠翠把那女人送給她的藥,下了兩滴進去。
    “翠姐?你怎么在這兒啊。”唐笙奇怪道:“小白糖呢?”
    “在……在樓上,芳姨幫忙洗澡。我下來找……找浴巾。”
    唐笙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浴巾洗好了,在樓上陽臺呢。”
    說完,她給白卓寒盛了一碗湯,轉身帶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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