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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閉嘴,我要吻你

    “姐,你說要買什么禮物給琴琴姐比較好?”接到唐君電話的時候,唐笙剛剛從公司下班出來。
    “你小子,怎么還沒決定好買什么啊?一周前琴琴不就說了,今天生日請我們吃火鍋的么?”
    唐笙對弟弟這個拖延癥也是無奈了。
    “你人在哪兒?我開過去接你。”唐笙上個月買了一輛車,以前只是從公寓到工作室,步行就可以了。現在偶爾還要去海山日化原地址,路程不算近。
    車是馮寫意幫她訂的,但她實在不好再收人家東西。于是堅持付了一部分首款,后面的用薪水按揭。
    唐笙沒有搬回白卓寒留給她的那處房子,只是偶爾帶點點心什么的去看看芳姨。
    芳姨說,先生也回來過兩次。只是把車停在外面,停了一會兒就走了。從來沒上來過。
    接到唐君后,唐笙帶著他去二樓時尚專柜走了一圈:“唉,給女生買東西多簡單啊,只要可愛點,精致點,絕對不會犯錯的。”
    “可是我想給她挑個與眾不同的嘛。”唐君紅著臉說,“這兩個月在圣光百貨,琴琴姐一直很照顧我的……”
    “小子還學會知恩圖報了啊?我對你這么好,你怎么不說給我挑個與眾不同的感恩節禮物?”唐笙打趣他,同時幫他選了一條玫紅色的羊絨圍巾。
    上次商琴琴看到自己那條就覺得很喜歡,唐笙本來想割愛相送的,但是她說顏色不適合自己。她皮膚白,更襯艷麗出挑的色彩。
    “誰說我不知道?”唐君咬了咬唇,似乎秉了很大的勇氣對唐笙說:“姐,其實有個事我一直都想跟你商量了。”
    難能見到弟弟這么認真的樣子,唐笙咬著奶茶吸管,看著他。
    “怎么了小君?”
    “姨夫的病……”唐君說,“姐,我想捐肝。”
    “你捐?”唐笙吃驚不小。
    “嗯,你忘了么,家里就我和茵茵姐還有姨夫……都是B型血。我是可以給姨夫捐肝的。”
    唐笙的手指僵了僵,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姨夫養育了自己和弟弟這么多年,再加上淺茵表姐更是救了弟弟一命。在這么危機的關頭,唐君挺身而出本是義不容辭的。
    但唐笙心里還是有些顧忌的,畢竟弟弟以前生過大病,雖然將養這些年貌似已經無異于常人,但總是體質偏弱的。
    “小君……你要是真的決定了,姐也不能說不行。姨夫姨媽對我們有恩,我們確實無以為報。但是你自己的身體狀況要考慮清楚,能不能捐獻還要聽聽大夫的意思是不是?就算是姨父姨媽,他們也一定不忍讓你冒險的。”
    “姐,我考慮的很清楚了。要不,下周你陪我去趟醫院吧,我們做個全面的檢查好么?我也不想讓你們擔心,但如果我合適,姨夫我是一定要救的。”
    “好,我去問問白家大姐,看能不能找個權威點的醫生。”
    來到火鍋店的時候,商琴琴和毛麗麗已經點了好多東西,就等他們倆了。
    幾個年輕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說了好多商場里的八卦事。唐笙一直插不上話,倒不是因為不跟她們在一起圈子。主要還是唐君之前對自己說的那個決定,讓她心有漣漪。
    人么,都是有點自私的。
    若能切了她的肝臟去救顧海礁,唐笙自然是一百個愿意。可輪到唐君,她感慨弟弟知恩圖報的同時,心里還是有些緊張和擔憂的。
    但是這種時候,她的良知絕對不可能允許她說半個反對的字。只能在去洗手間的時候,偷偷給白葉溪打了個電話。
    顧海礁住院的時候,白葉溪也幫忙張羅了不少。這會兒聽了唐笙的意思,也是唏噓不已。
    “小君這孩子也真是懂事,難得能有這份孝心,也算顧家夫婦沒白疼他一場。”白葉溪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正好認識一個泌尿科權威的專家,專攻尿毒癥愈后護理等方面。等我把他聯系方式給你,你們找個時間跟他聯系一下。讓他好好看看,小君現在恢復的怎么樣了。能不能接受肝臟移植手術。
    不過我先建議你們,有這個想法不錯,但還是別過早地跟你姨夫姨媽說。
    人一旦有了希望,再落空,那是很難受的。”
    “我知道了,大姐。謝謝你。”
    掛掉電話,唐笙的手機里立刻就傳進來一條微信。
    白葉溪是個急性子,什么事都會做的很效率。
    唐笙看著微信上的姓名電話和地址,有點納悶?
    【圣水天泉療養中心?】
    唐笙打過去一句話。
    【這是醫院么?怎么像度假中心啊。】
    白葉溪很快回復。
    【就是這里。張醫生有國外行醫執照,一般只給些上流社會人士做私人醫生,不掛靠公立醫院。偶爾也在一些高端療養院服務。】
    【這樣啊?好像離市區有點距離。】
    【是的,你們過去時,先電話聯系一下。】
    唐笙走出了洗手間,桌上的菜快被這些狼吞虎咽的小家伙們吃光了。
    “唐姐你還沒吃飽吧,再叫幾盤肉吧。”毛麗麗小胳膊一擼,胸脯一挺,“唐姐我前天剛發的工資,你可別跟我客氣,這頓算我請。”
    唐笙懷孕本來食量就大,剛剛看到盤子空了還真有點失落呢。既然毛麗麗有這個心意,她也就不客氣了:“好啊,再來兩盤羔羊吧,這家店的還是挺嫩的。”
    “阿笙你也不怕胖,你看你最近,臉都圓了。”商琴琴笑說。
    “唐姐,是不是離了婚的女人都會有這個階段?”毛麗麗沒心沒肺說,“我覺得我最近都胖了不少。”
    “你那胳膊,是擦玻璃練的肌肉塊吧。”商琴琴打趣道。
    席間其樂融融,一晃就八點多了。
    “琴琴姐,你之后有什么安排么?”唐君紅著臉,問商琴琴道,“不如,我們上去唱卡拉OK吧。”
    第一次見到這么靦腆的弟弟主動約人,唐笙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可是商琴琴看了看表,有點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呵,我之后有約了,今天就先不去了吧。反正麗麗的生日也快到了。咱下次聚的時候再去好么?到時我買單。”
    “哦,這樣啊……”唐君咬著輕薄的紅唇笑笑,“沒關系,琴琴姐你玩的開心點。”
    因為商琴琴要趕約會,所以這頓飯不到八點半就散伙了。
    唐君直接回了宿舍,距離這里不過兩條街,就沒讓唐笙送。
    “琴琴你去哪?”
    “啊,不用不用,你先把麗麗帶回家吧。我不順路,自己走就行。”
    聽商琴琴這么說了,唐笙也沒太在意。她把酒足飯飽的毛麗麗扔上后車座,一路準備先把她往家送。
    “唐姐,看出來了沒?”毛麗麗八卦地湊到唐笙的駕駛座后面,“小君喜歡咱琴琴姐呢。”
    唐笙正在等紅燈,差點一腳油門踩出去。
    “真的假的啊?”
    “說了你還不信。”毛麗麗撇撇小嘴,“你看他剛才臉紅的,跟蟹足棒似的。而且平時你不知道,小君負責一樓的內網服務,平時有事沒事總愛在琴琴姐地香水店那徘徊。哈,我一過去,他就紅著臉跑開。
    唐姐,你弟弟真有意思。”
    “哈,你也看上他啦?”唐笙玩笑道。
    “我哪有這本事啊。”毛麗麗感嘆道,“小君多帥啊,一層樓的姑娘都對他發花癡呢。我也就是用拖把擦擦口水罷了。不過要說相配,我倒是覺得琴琴姐要是真有那意思,也不錯。女大三抱金磚嘛。可惜——”
    “可惜什么?”唐笙聽毛麗麗的意思,好像話里有話啊。
    “可惜琴琴姐有男人呀。”毛麗麗眨眨眼睛,“否則這么晚了,她跟誰約會啊?”
    “也是。”唐笙并不太八卦朋友的感情生活,包括對馮佳期那么鐵的關系,都沒曾問出過一個傅子康。商琴琴本來跟自己就不在一個生活圈,關心也就更少了。但是現在涉及到弟弟地問題,唐笙便多嘴問了幾句。
    “麗麗,你跟琴琴也在一塊住了好幾個月了,沒見過她男朋友啊?”
    “沒有。”毛麗麗認真地搖頭,“她沒有夜不歸宿過,只是偶爾會帶回來高檔的化妝品和時裝。我也知道,有些事不好多嘴,就沒問。但是有次我在商場打掃洗手間的時候,聽到兩個隔壁專柜的售貨員在八卦。
    其中有一個說見到過一個男人開車來接琴琴姐。
    說是開得豪車,人長得非常帥。簡直就像是電視里的那種明星一樣——”
    “哦?”唐笙心里苦笑:看來自己可憐的弟弟,注定要葬送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了。
    “然后另一個女的嘴很壞的,”毛麗麗繼續道,“說什么就憑琴琴姐那個條件,配不上人家什么什么的。嘿,我真想上去撕她,咱琴琴姐長得也不差哪兒啊,你說是不是?”
    一路把喋喋不休的毛麗麗送到住處,唐笙將車往回開。
    商琴琴的八卦對她來說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她更多地心思還是在于唐君要為姨夫捐肝的這個決定上!
    但愿,這個世界可以稍微溫暖一下善良的人們。不要讓太多地悲劇無止無休。
    ***
    “湯藍你是腦子被驢踢了么!唐笙都懷孕四個多月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把孩子做掉了!”
    馮寫意站在空無一人的工作室茶水間里,從他知道‘風度’這兩個字怎么寫的那天起,都還沒有像現在這么歇斯底里過。
    湯藍在電話那端被罵得一臉蒙圈:“這不可能的!我親眼看到醫生電腦上有她的病例記錄,做的是無痛人流!”
    “病歷上的記錄是三個月妊娠,唐笙那時候才懷孕多久?你都不帶腦子么!做手術的是毛麗麗,根本就不是唐笙!”
    馮寫意摔下手里的病歷卡影印件,狠狠呵斥道。
    “你怎么知道是帶毛麗麗……你知道的這么清楚?”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辦法知道。毛麗麗被唐笙從毛家崗帶回來的時候,就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她獨自一人在這里務工,跟別人合租地房子。自然是不能未婚帶孩子的。于是唐笙是拿了自己的病歷卡帶她去打得胎!”
    馮寫意真是恨透了這個豬一樣的隊友,分明就差一步……都到手邊的墮胎藥,竟然被自己一時心軟倒掉了!
    “那就算是我錯了,又有什么分別?”湯藍在電話那端沉吟一聲,也是懊惱不已,“說白了,還不是你心疼她,一點委屈不忍她受?就算墮過胎,再喝一口藥也不打緊,你怎么就不舍得讓她喝?”
    “你少跟我廢話,現在怎么辦?她肚子都要大起來了。”馮寫意越說越氣,真是恨不能掐死湯藍這個笨蛋。
    “怎么辦?涼拌!”湯藍冷笑,“你要是不想讓她生下白卓寒的孩子,還不是有的是手段?”
    “湯藍你瘋了吧!她都四個月了!現在下手她會有危險的!”
    “馮寫意,哪有那么嬌氣啊?人家要是打定了注意不要,八九個月一樣能弄下來。你要是不忍心,我來想辦法。”
    白卓寒已經離婚兩個多月了,整整兩個月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完全沒有對湯藍叫過‘侍寢’。
    說實話,湯藍的耐心已經越來越淺,恨不得現在就把那男人灌醉了騎上去。
    唐笙的孩子依然健在這件事,她比馮寫意還要郁悶。
    媽的,那天怎么就正好把電話打通了呢?馮寫意怎么就正好接了呢?怎么不中槍感染發燒燒迷糊在床上挺尸!
    “湯藍,你給我聽清楚,”馮寫意咬咬牙,吐出陰冷的幾個字,“你要是敢擅自動唐笙,我讓你死的很難看。”
    “你對我發狠有什么本事!”湯藍尖叫道,“難不成你真想讓她把孩子生了,再屁顛屁顛回到白卓寒身邊?還是你喜當爹有癮啊!”
    “閉嘴!”馮寫意怒不可遏地摔了電話,沖飲水機狠狠踹了一腳。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這樣失控的地步?
    他已經算準了白卓寒一定會爭MB的那個項目,早就摩拳擦掌等著給他下套呢。這里面有唐笙的利益在制衡,白卓寒根本就放不開手腳。
    現在這樣的話——
    可是,如果要他完全不顧唐笙的生命安全,冒險再對胎兒下手。他做不到……
    ***
    唐笙把車停好后,又去對面的便利店買了一包貓糧。
    “貓貓!貓貓出來吃飯啦。”
    前兩天,她在小區的花叢里發現了一窩剛剛出生的小貓。當時她就很擔心這窩小貓過不了冬,也想過把它們帶回家。
    可是自己正在懷孕期,為了孩子好,還是不要接觸這些貓貓狗狗的。
    于是她給了保安大哥兩包香煙錢,求人家弄了個破紙箱子,讓貓媽媽帶著幾個寶寶住進防風的安樂窩。而自己每天下班都會記得買一小包貓糧過來,算是先學學怎么給人家‘侍候月子’吧。
    “咪嗚——出來啦!”
    可是今天晚上,任憑唐笙叫了幾分鐘,都不見貓媽媽的身影。
    小紙箱子還在草叢原地,用自己單薄而堅挺的身影抵御著寒風。
    唐笙把雙手埋進手套,試著往前尋了兩步。她怕驚動護犢心切的貓媽媽,所以不敢把手露出來,以免抓傷。
    就這樣,她小心翼翼地揭開紙箱蓋頭——
    里面的一幕,卻叫唐笙幾乎嚇死!
    四只黃白相間的小貓被人七零八落地虐死在母貓的身邊,滿地鮮血沾著蓬亂的毛,而可憐的母貓還保持著給孩子們喂奶的姿勢。在這樣初冬的夜晚,身體早已僵透了!
    “啊啊啊!”唐笙掉頭猛跑,咚一聲!撞進了一個寬闊的胸懷里!
    “阿笙!阿笙你怎么了?”
    “卓寒……卓……”
    淚眼摩挲地打量著眼前這張夢寐期盼的容顏,唐笙決堤的恐懼和無助一下子隨著淚水噴涌而出。
    “卓寒!!!”她一頭扎進白卓寒的懷里,哭得難以自持。
    “阿笙!到底怎么了,你別怕……別怕……”
    “貓死了,小貓……都死了,虐待……卓寒,怎么會有人這么殘忍!”
    白卓寒用自己的圍巾護住她快被寒風吹僵的臉頰,將她雙手捧在掌心里。看她楚楚可憐的脆弱,六神無主的淚光。
    都快忘了——自己今晚是過來給她送剛剛辦下來的離婚證的。
    白卓寒不明白,自己想要見唐笙的每一面,是不是都要找這么決絕的借口?
    “別怕……我去看看。”白卓寒拉住唐笙的手,將她護在身后。
    “就在那里……我每天都會來喂它們貓糧。可是今天,全都被人殺死了。好殘忍……”
    ‘案發現場’的確很殘忍,白卓寒縱然不忍直視,但還是硬著頭皮檢查了幾只貓貓的遺體。
    小貓都是被人用繩索套了脖子,往地上掄砸而至。母貓身上有搏斗傷,像是死于小貓之后,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被人虐待至死。最后體力不支地被人用木棒砸碎了頭。
    倒是是誰能干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
    如果只是社區里的熊孩子,那只能祈禱老天爺趕快把他們收了去。但如果,是針對唐笙來的……
    “小區里的人是不是都知道只有你在喂這幾只貓?”白卓寒轉過頭,擁住依然不住顫抖的唐笙。
    “嗯,箱子還是我讓保安大哥做的。”唐笙一邊點頭一邊流淚,“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把它們帶回家的。我……或者送到孤兒院……”
    本來是很悲傷的事,但唐笙一句‘孤兒院’,差點讓白卓寒笑出來。
    這傻丫頭,還像以前一樣……
    “算了阿笙,埋了吧。但愿天堂沒有痛苦,下輩子,不要在做這么可憐的小動物了。”白卓寒俯下身子,將紙箱子打包收整了起來。
    草叢里亮晶晶的,咦?好像是什么東西?
    白卓寒拾起來,原來是一條斷裂的項鏈。他覺得這條項鏈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誰戴過。
    不過,既然撿到了兇手的東西,要查起來也就不再困難了。
    “阿笙,你先去車里坐著,我去跟物業借個鐵鍬。”白卓寒把唐笙送上車,明明已經開足了暖氣,唐笙卻依然冷的發抖。
    白卓寒脫下自己的大衣圍給她,在她額頭上吻了又吻。這才下車去處理‘后事’。
    看著白卓寒在樹下揮動鐵鍬的身影,唐笙只覺得無比安心。
    她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樣下定決心要離開他的,可身體和意識分明就是那么地想要再靠近……
    白卓寒的手機還在衣袋里,這會兒突然震了一下。唐笙下意識地摸了出來,就看到上面飄進來一條短信。
    【白卓寒,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是白天茹的?
    這時候白卓寒已經處理好了墳墓,來開車門上來。
    “卓寒,你看這個!”唐笙舉著手機,驚慌不已。
    “原來……是她啊。”白卓寒嘆了口氣,“阿笙,你最近還是不要一個人住這兒了。回別墅吧,有芳姨在,好個照應。”
    “卓寒,為什么白天茹要做這么偏激的事,你怎么她了?”
    “沒什么,只是把她弟弟送進了監獄,把她爹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卸下來了。”白卓寒若無其事地刪了短信,“走吧,我先送你回別墅。”
    “你……開始動他們了啊。”唐笙抿了下唇。
    “嗯。”
    “我聽說了一點,你想接MB項目的時候他們不同意,故意給你使絆子。其實我也覺得,B集團號稱全球日化業最龜毛的龍頭老大了,他們對合作商的研發成果近乎變態一樣的科研。
    我都不確定,我們真的能做出像樣地護膚香氛品牌。”
    “不是有你們?你是天才啊。”白卓寒專心開車,雖然沒有去看唐笙,眼睛里卻似有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我……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哦。”
    “嗯,我的嗅覺好像有一點點恢復了。雖然還沒到以前那么靈敏的程度,但是那天有人在電梯里放了屁,我都聞到了……”
    “白癡。”白卓寒看著她哭花了的貓臉,嘆了口氣,“好了,到了。”
    唐笙摸了摸口袋,“我沒帶這里地鑰匙唉?”
    “我也沒帶。”白卓寒想了想,“要不,你跟我回公司?”
    “不了,我……我還是自己回家吧。”唐笙嘴上逞強,心里還是怯怯的。畢竟貓媽媽一家冤魂就埋在窗戶下面——
    “我爬進去,然后給你開門。”白卓寒把車往前開了開,踩在價值幾百萬的豪車頂上,一縱身就抓住了二樓的護欄。
    “喂!你當心點!”唐笙在下面揚著臉,壓著聲音用假嗓子喊。
    “別吵,等下保安都出來了。”白卓寒的身手還算矯健,三下五除二就翻入了二樓的陽臺。準備進屋的瞬間,他想了想:“也不行,這里還是不夠安全。明天我叫人把這兩側護欄按上。”
    “好了明天再說,你先進去吧!”唐笙有點著急,主要是因為她有點尿急。
    就在這時候,一樓的大廳燈亮了。睡眼惺忪地芳姨披著衣服出來:“先生?少奶奶?你們在干什么?”
    對哦!芳姨不是在家么?叫她開門不就行了!兩人大半夜的,回自己家還跟做賊似的,是要鬧哪樣啊!
    白卓寒很無奈地從陽臺進去,一臉裝逼地從旋轉樓梯上下來:“哦,我來測試一下安全度。芳姨,你一個人在家也要當心,記得把陽臺窗也關上。”
    “哦。”
    “好了您去睡吧,洗澡水我們自己放。”
    就這樣,唐笙跟著白卓寒回到了久違的臥室。
    這里一切都還保持原樣,衣柜間也沒有完全清空。
    幾件干凈地舊衣服還是找得到的,被褥也是蓋著防塵罩,芳姨每半個月都會拿去曬一曬。
    “你……去洗澡吧。”白卓寒看了看時間。
    “哦……那你回公司么?”唐笙坐在床上,神情略有拘謹。
    “嗯。我……”
    “卓寒,你今天到底是來找我干什么的啊?”唐笙看了他一眼,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總不會是專門來埋貓的吧?
    “沒什么,路過。”白卓寒想,好不容易有些溫馨點的氣氛。要不下次再來送離婚證吧,嗯,下次還能有機會來找她。
    “在你衣兜里……我都看見了。”唐笙垂下頭。
    “哦。”
    “那你拿走吧。”
    “嗯。”
    26度的中央空調打得很舒適,但兩人之間的空氣怎么都像是被黏住了。掙扎,窒息,脫不開身。
    白卓寒看著唐笙,唐笙也那樣看著他。
    看著看著,眼神都有些變化。
    “你渴么?要不,我燒點水,喝了再走?”
    “如果你不知道該跟我說些什么,那就閉嘴吧。”白卓寒落坐到唐笙身邊,盯著她的櫻唇一字一頓道,“嘴巴,不止說話這一個用處。”
    說完,他一下子吻住了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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