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地底,氣氛一片緊張。“小子,那東西要追上來了!”小蝸急聲道。眾人回身望去,只見后方黑煙滾滾,一團(tuán)邪氣有如風(fēng)暴般強(qiáng)大無比,緊隨而來。“呱!”只聽一聲怪叫,滾滾的黑煙之中,一只巨大的黑色蟾蜍丑陋無比,飛撲而出,一雙猩紅的眼眸狠狠的盯著眾人,看起來邪惡無比。而更令人心驚的還是它體內(nèi)充斥的,無窮無盡的能量。之前攻擊陳少君的力量就來自這只黑色蟾蜍。“這是什么東西?”陳少君看到這一幕也皺起了眉頭,他從未想過危機(jī)竟然是一只蟾蜍。但是體內(nèi)翻騰的血氣清楚的告訴陳少君,這只碩大的金色蟾蜍體內(nèi),擁有威脅他們的實力。“那是邪道金蟾!這是姚天位用邪門方法煉制的邪道分身,里面封印了一只上古蟾蜍的精魂。”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陳少君回頭望去,只見懷中的卞清不知何時清醒,突然開口說道,她的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看起來非常不妙,不過她多少恢復(fù)了一些神智。“姚天位平常練功的時候,都會往里面注入邪道能量,到現(xiàn)在,這只邪道金蟾的體內(nèi),蘊(yùn)含了姚天位至少七成以上的功力,既可以作為他的分身攻擊對手,也可以作為緊急時刻的能量儲備,從邪道金蟾體內(nèi)抽取能量,補(bǔ)充功力。”對于姚天位,卞清顯然非常了解。“原來是上古巨蟾,怪不得和我一樣,擁有遁地的能力。”小蝸喃喃道。蟾蜍生活在地底,挖穴打洞,已經(jīng)成精的上古蟾蜍進(jìn)化出和它相同的遁地能力也就不奇怪了,不過這種遁地能力顯然和小蝸還是有點差距,至少不能像小蝸一樣,把能力賦予其他人,帶著其他人遁入地底。“呱!”就在這個時候,那只邪道金蟾眼中紅光大盛,一股濃烈的危險氣息彌漫空中,轟,只見這只蟾蜍大嘴一張,下一刻,滾滾的邪氣能量洶涌而出,有如狂風(fēng)驟雨一般,朝著陳少君等人爆射而至。“來不及了!”陳少君見狀也是神色一變,現(xiàn)在就算知道的再多,對于眾人眼下的處境都毫無幫助,陳少君已經(jīng)接連承受了姚天位的兩次攻擊,體內(nèi)的能量消耗極大,已經(jīng)很難承受這種無窮無盡的狂暴攻擊。只是現(xiàn)在的陳少君已經(jīng)別無選擇,在地底這種復(fù)雜的空間,根本無處閃避。轟,來不及多想,陳少君連忙調(diào)集體內(nèi)全部的功力,準(zhǔn)備應(yīng)對第三次沛莫能當(dāng)?shù)膹?qiáng)力攻擊,在內(nèi)心深處,陳少君已經(jīng)做好了受傷的準(zhǔn)備,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嗡,一只冰冷的手掌突然抵在了陳少君后心,同一時間一股狂暴的力量立即涌入了陳少君的身體。陳少君心中微怔,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這是卞清在以自己的方式在幫助自己。而且她在輸送功力的時候顯得非常小心,幾乎避過了陳少君體內(nèi)所有的主要經(jīng)脈,只通過了陳少君后心到右手掌心的那條經(jīng)脈,顯然是擔(dān)心自己的邪道能量和陳少君體內(nèi)的正道真氣互相沖突,對陳少君造成損害。“這倒大可不必。”陳少君明白卞清的心思,頓時微微一笑:“不用這么小心,如果相信的我的話,就把你體內(nèi)所有的邪道能量,包括千魔玄冰的寒氣一起輸送過來。”自古正邪沖突不假,但是這條規(guī)則對陳少君卻并不適用,在目前這個境界級別,恐怕也只有陳少君才能不受任何陰邪力量的侵蝕,將各種能量進(jìn)行自由的轉(zhuǎn)換。多說無益,陳少君立即調(diào)集全部的功力,將卞清的邪道能量主動吸收過來,然后迅速轉(zhuǎn)換成了和自己相同的力量,注入到了星核法器之中。感知到陳少君體內(nèi)的變化,卞清渾身一顫,眼中明顯掠過一絲震動的神色,不過他根本無暇細(xì)想,下一刻,雙方的力量就在地底猛烈的撞擊在一起。“轟隆!”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撞擊著,如同山崩海嘯般噴發(fā)開來,剎那間地底無數(shù)的巖層跟著震動起來,給人的感覺宛如地震了一般,如此浩大的聲勢,甚至引起了地面上無數(shù)鬼族生物的注意,天空中大群的鬼蝠驚叫著,四散開來,向著遠(yuǎn)處飛去,而許多的鬼族生物,包括地底的鬼蟒,也受到震動的沖擊,一個個神色驚慌,紛紛逃離了這片區(qū)域。“不可能!”地表上,姚天位突然感覺到了什么,神色一沉,盡管不能遁入地底追殺,但是姚天位卻對地底的狀況一清二楚,從前幾次的情況來看,陳少君絕不應(yīng)該擋得住他的攻擊,如此輕易的就化解了他這次的攻勢。“他絕不可能有這種實力,是誰在幫他?難道是卞清?不,這絕不可能!”姚天位的眉頭不由深深皺了起來,不過很快姚天位就無暇去思考了,他的眉頭一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想跑,沒那么容易!”聲音未落,立即再次縱躍而出。而與此同時,地底深處,借助著剛剛爆炸的氣浪,對巖層的沖擊,使得巖層更加的松散,陳少君等人加快速度,朝著前方遁地而去。“姚天位又追過來了,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你的實力不及他,根本擺脫不掉。”卞清的聲音突然在陳少君的耳邊響起,她的額頭冷汗涔涔,顯然體內(nèi)的傷勢越發(fā)的加重。“是呀,總是逃也不是辦法,而且,我真的快支撐不住了。”小蝸也在一旁叫苦道。如果只是一個人,它早就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就算是上古金蟾也休想趕上它,但是帶這么一大幫人它哪里跑得動。不,不對,如果只有它一個人,根本沒人會追它。陳少君沉默不語,眼中露出思忖的神色。“不對,姚天位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強(qiáng),你剛才也說過,這只邪道金蟾只承受了他七成左右的功力,我之前和他交手了三次,沒有使用任何的招式,都是最純粹的能量攻擊,這種方式最簡單,但也最危險,消耗也最大。”“幾次下來,我的功力消耗很大,沒道理他就沒有任何消耗,你們難道沒有感覺出,他現(xiàn)在的氣息看起來并沒有之前那么強(qiáng)盛了嗎?”陳少君道。“公子,你是說!”一旁的小綰神色一動,也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卞清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要想真正逃脫,必須想辦法重傷他的邪道金蟾。姚天位是通過金蟾感知到我們,只要沒有金蟾,他感知不到我們,自然無法繼續(xù)追蹤。”陳少君心中一片睿智,清醒無比。“可是邪道金蟾只是一件法器,只要能量耗盡,姚天位也能將它召回,重新灌注能量。而且如何重創(chuàng)一件法器?”小綰在一旁道。重創(chuàng)法器不是不可能,只是難度太大,正常情況,只能消耗法器能量而已,除非實力比對方強(qiáng)上許多倍,才能憑借壓倒性的力量直接損毀對方法器,但實際是,姚天位比他們強(qiáng)大得多。“哼,你們之前不是說過法器之中有一頭上古金蟾的魂魄嗎?”陳少君淡然一笑道,而且損毀一件法器對別人也許很難,但是對于陳少君來說,還真沒有那么復(fù)雜。“只是這件事情我需要你們的配合。”陳少君低聲道,立即將心中的想法敘說了一遍。沒過太久時間,那頭邪道金蟾怪叫著,再次以驚人的速度跳躍前進(jìn),所過之處,所有堅硬的巖石紛紛化為海浪一般朝著兩側(cè)分開。轟!沒有絲毫猶豫,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那頭邪道金蟾大嘴一張,那股蘊(yùn)含毀滅性的邪道真氣浩浩蕩蕩,無邊無際,如同巨浪般繼續(xù)席卷而出。眼看著又是一次毫無花俏,實打?qū)嵉淖矒簦惿倬纳眢w再次受到重創(chuàng),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地底響起。“等一下,姚天位,你不是想要卞清嗎?我這就還給你。”那聲音有如洪鐘大呂響徹八方,然而聲音未落,一道身影立即從陳少君星核法器的金色護(hù)罩中拋了出來。“什么?”饒是姚天位生性狡詐,城府極深,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大吃一驚。姚天位的本能反應(yīng)就是有詐,這小子費盡心機(jī)從他手中搶走卞清,這個時候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交出,他要真這么想,他也不會一路追蹤這么遠(yuǎn)了。然而事實擺在眼前,陳少君拋出的那道身影確實是卞清無疑,而且變生肘腋,就這么一會兒,卞清就這么被他拋到了邪道金蟾頭頂。“哼,我還以為你有多硬氣,看來到了最后也終究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姚天位冷笑一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還沒細(xì)想,呱,一聲怪叫,地底那頭碩大的上古金蟾立即長大嘴巴,一條猩紅的舌頭如同匹練一般,卷向半空中的卞清。然而就在纏上卞清的剎那,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姚天位剎那間勃然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