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了看，康熙爺笑道：“這個是榮欣？”
    德妃點頭：“萬歲爺就是眼力好，一猜就準。”
    “聽說一生下來就會笑，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一生下來，這丫頭就咧著嘴角笑。還是臣妾打她屁股，她才哭了一聲。”德妃笑道：“您瞧瞧她，小模樣多可愛。”
    康熙看著榮欣，發現這小丫頭才三個月，眉眼竟已經有些像楚嫻了，但似乎又有些不同。女娃娃實在太年幼，看不太真切。但無論怎么說，是個美人胚子。
    “長大了必定是個漂亮丫頭。”康熙爺點點頭，又看向楚嫻：“把弘暉抱過來朕瞧瞧。”
    皇家已經有很多皇孫皇孫女降生，除了太子家的長子弘晳，他倒還沒特意瞧過哪個。今兒個趕得巧，便看看。
    楚嫻應了聲“是”，便抱著弘暉走過去，半蹲著身子把弘暉報給康熙爺看。
    大約楚嫻蹲的太低了，弘暉又是側著腦袋，主位上的康熙爺實在瞧不清楚他的小模樣。
    中年帝王伸手：“朕抱抱弘暉。”
    楚嫻心里一百個樂意，但一想到先前四爺對“抱孩子”的態度，垂眸道：“皇阿瑪，使不得。”
    康熙樂了，別人家的小阿哥，都巴不得求他抱。
    四兒媳婦倒好，捂著兒子生怕他抱？
    “朕抱抱自己的孫兒，如何使不得？”康熙爺問。
    楚嫻恭謹道：“皇阿瑪不僅僅是弘暉的瑪法，更是帝王。您抱弘暉，于他而言，是天大的福分。可弘暉還小，不懂事。萬一把童子尿撒到您身上，豈不是罪過。”
    “老四媳婦，你太小心了。”康熙爺伸手，示意楚嫻把弘暉給他。
    楚嫻見他是真的要抱抱弘暉，便有些“擔憂”地把小娃娃交給他。
    康熙爺將弘暉抱到懷里，仔細看了看，笑道：“長得和老四小時候有些像。”
    “像老四小時候？”德妃下意識就看過來仔細看了看。
    心忽然猛地抽了抽，她根本不知道老四小時候到底長什么樣。
    康熙看了德妃一眼，溫聲道：“你看弘暉的眉眼，這就是老四小時候的樣子。說來，老四幼時的眉眼和你也是有一二分相像的。”
    一句話，說得德妃心里酸酸的。
    康熙說著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四爺，笑道：“不過老四還是像朕更多些。”
    德妃看著弘暉，眼眶不覺有些濕。
    “啊。”弘暉看看康熙爺又看看德妃，忽然冒出了聲因。
    德妃的神思一下被拽了回來，笑道：“這孩子已經會冒聲了。”
    旁邊乳母下意識小聲道：“以前沒聽小阿哥出過聲吶……”
    康熙爺心底忽地有些高興：“瞧見皇瑪法，心里開心才出聲的。是不是呀弘暉？”
    “咿咿。”弘暉又冒了一聲。
    “不錯呀，弘暉已經會和皇阿瑪聊天了。”康熙爺抱著弘暉晃了晃，瞧那模樣，一點都不生疏。
    看了一眼旁邊的四爺，康熙忽然問：“老四，你兒子跟你聊過天嗎？”
    四爺心底有些煩躁，也說不出是為什么，只壓著心思回話：“兒臣回來這半日，兩個孩子幾乎都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