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如今會說的話不多，但聽到楚嫻口中的瑪嬤二字，立馬都有些興奮地重復了一遍。
    這是他們最近學會的為數不多的詞匯之一。
    德妃的眸子一瞬間就亮了，連忙對兩個孩子伸手：“快，快把本宮的乖孫都抱過來。”
    “再叫聲瑪嬤。”德妃盯著懷里的弘暉。
    “瑪嬤~”弘暉很配合。
    德妃又看榮欣：“榮欣兒，你也叫，快叫瑪嬤。”
    “瑪~嬤~”
    “哎呦呦，本宮的小乖孫，真乖。”哪怕自己生了六個孩子，可是當瑪嬤還是頭一遭，且還是龍鳳胎的瑪嬤，德妃眼底難掩興奮之色。
    逗弄著兩個孩子叫了許多遍，忽地聽宮人稟告康熙爺來了。
    德妃連忙讓嬤嬤把兩個孩子抱過去，扶著楚嫻的手出去接駕。
    康熙爺自從聽到劉云青稟告的地牢之中的消息后，根本沒心思過問別的事，瞧見楚嫻竟在這里，有些許驚訝。
    宮門都快落鎖了，四福晉怎么跑來了？
    難道是，和地牢之事有關系？中年帝王一瞬間就陰謀論了。
    德妃對地牢之事一無所知，只是瞧出來康熙爺有些驚訝，笑著示意嬤嬤抱著孩子上前：“萬歲爺您瞧瞧，兩個奶娃娃長得多快呀。這才幾日不見，都會叫瑪嬤了。老四媳婦特意帶來讓兩個孩子叫給臣妾聽，臣妾這輩子還頭一回聽人叫瑪嬤呢。”
    康熙爺看向兩個孩子：“當真會叫瑪嬤了？”
    “不信您聽呀。”德妃說著又逗弄兩個孩子叫了幾遍。
    康熙爺看了看兩個孩子，又看向楚嫻：“可會叫瑪法了？”
    最好不會，不然這四兒媳婦特意教了孩子叫瑪嬤瑪法進宮來獻寶，太過刻意。
    楚嫻福身，笑道：“回皇阿瑪，還不會。兩個孩子平時不愛出聲，雖乖巧，但學話并不快。”
    康熙爺端起茶盞搖頭：“你偏心，只教他們喊瑪嬤，不叫喊瑪法。”
    “額娘前幾日膝蓋受了傷，兒媳婦心疼，想讓額娘高興高興。”楚嫻蹲身笑道：“是兒媳婦疏忽了，兒媳婦該讓兩個孩子同時學會叫瑪法瑪嬤的。”
    “小娃娃學說話哪里是能大人能控制了的，這不怪你。”德妃抱著榮欣對楚嫻道：“起來吧，萬歲爺沒有怪你的意思。”
    德妃說著又抱著榮欣看向康熙爺，面色溫柔：“小榮欣乖，快叫你皇瑪法一聲聽聽。”
    榮欣盯著康熙爺瞧，出聲卻是：“瑪嬤~”
    康熙爺搖頭：“看來是個傻丫頭。叫錯了，罰你重新叫。”
    “叫瑪法，瑪、法。”德妃一個字一個字教榮欣和弘暉，教了好幾遍，兩個孩子還是沒學會。
    只能發出簡單的“瑪瑪~”或者“法法~”
    康熙爺面上似有些失望，心底卻松快了許多。
    兩個孩子只會叫瑪嬤，不會叫瑪法，看來四福晉并沒有提前可以教好，故意算著時間來宮里。
    今日之事，應當是巧合。
    中年帝王把弘暉抱到懷里，逗弄了一會兒，語調隨意道：“前些日子的刺殺之事，你們娘倆都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