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句話取悅的四爺往書房去了。
楚嫻郁悶的要命,怕出門了被人瞧見這脖子上的紅痕,可是又不想窩在屋里浪費時間。
“福晉,您大婚前太太給你準(zhǔn)備了幾套高領(lǐng)旗裝。”青兒恍然大悟,怪不得府里的太太、少夫人們偶爾會穿高領(lǐng)旗裝呢!
原來是這樣!
楚嫻一聽還有高領(lǐng)的旗裝,連忙讓兩個丫頭找出來,挑了意見鵝黃色的換上,喜滋滋往寧壽宮去了。
這會讓妃子們正好都該請安回去了,不會碰到總針對她的惠妃。
進了寧壽宮,一路暢通無阻。
到了后殿,瞧見正在指揮小宮女們侍弄花花草草的太后,楚嫻乖巧福身請安。
她音調(diào)溫婉,蒙語又十分地道熟練,太后瞧著就渾身舒暢。
“快起來,你不在屋里好好養(yǎng)著,怎么又跑這兒來了?”太后嗔怪。
“喝了一碗千年人參,孫媳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啦。聽說這兩天您派人去東三所瞧了孫媳好多次,怕您再擔(dān)心,孫媳自己過來給您好好瞧瞧。”
楚嫻乖巧的笑:“您快瞧瞧,孫媳和前兩天沒什么不一樣吧。您可千萬不要再擔(dān)心了。”
“想讓哀家知道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派人過來說不聲不就行了?何苦自己跑來呢。”太后嘴上這么說,可心里覺得十分熨帖。
楚嫻湊在她旁邊微揚著頭:“派宮女過來說,怕您不信,還要接著擔(dān)心。而且兩天不見怪向您的,想跟您好好說說話。”
這話說的,可真夠膩歪的。太后笑道:“哀家不擔(dān)心就是了,不過你怎么會忽然暈倒了呢?”
全都是被四爺害的。
可這話說不出口。
快速翻著原主的記憶,楚嫻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說辭。
她是烏拉那拉家的老來女,出生時,父親費揚古是六十高齡,額娘亦是四十四歲的高齡產(chǎn)婦。她是早產(chǎn)兒,出生后身體孱弱,每年吃掉的補藥少說也有幾千兩。
那天她昏過去,和她本身體質(zhì)太弱也脫不開關(guān)系。
想到這里,楚嫻微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了:“這皇宮到底不比別的地方,鐘靈毓秀,龍氣重福氣大。孫媳福氣到底小,又自小就不太健壯。這幅小身板初來乍到,可能是有些禁不住這宮里的紫氣,因此那天暈了過去。”
“你這孩子,哀家真是服了你這張嘴。”太后失笑,伸出手指頭輕輕戳了一下楚嫻的腦門。
“你這么一說,哀家也想起來你那時候是早產(chǎn),先天比別的孩子體弱一些。回頭讓太醫(yī)院的好好給你瞧瞧,大不了多多進補。咱們皇宮里,補品管夠。”
女人四十四歲還能生孩子實在不多見,因此當(dāng)年很是轟動,連宮里的太后都知道。
楚嫻連忙彎著桃花眼笑瞇瞇乖巧謝恩。
“嫁進宮里這段時間,有沒有哪兒不習(xí)慣的?”太后如今覺得楚嫻是三個孫媳婦里瞧著最順眼的一個,免不了多關(guān)心一些。
“皇宮很好,孫媳喜歡,有您和四爺在,孫媳沒什么不習(xí)慣的。”
“不想娘家?”
“想……”
楚嫻低頭:“但不能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