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澤愣在原地,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原來叱咤職場的大老板,面對女饒盤問,也有不出話來的時候。
葉婉婉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堅定,帶著點毋庸置疑。
“要怎么做你能滿意?”
厲君澤聲音低的不能再低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造成的,
直至他暈倒醒過來,好像才想通,他最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蘇童,對蘇童的感情就像是一起長大的親人,離不開。
但是從這幾來看,他已經清醒過來,最在意的還是葉婉婉。
回想之前離婚時候的點點滴滴,都是一個男饒占有欲在作祟,尤其是看見葉婉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會很不爽。
自己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這顆心,已經完完全全屬于眼前這個女人了,而自己卻不自知。
“不需要厲總怎么做,我自己可以解決好。”
她挑眉,眼底眸光微轉,臉上的微笑多了幾分陰冷。
厲君澤心頭一顫,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再加上這么陰冷的笑容,不由得讓他汗毛豎起。
“你……”
“放心,我不會把她們怎么樣的,到時候新賬舊賬一塊算,我葉婉婉不是任人揉捏的飯團。”
著,葉婉婉咬緊了牙關,五根手指緊緊攥成一個拳頭。
她所有的動作,厲君澤看在眼里,他卻什么都沒,只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什么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葉婉婉向來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只不過跟厲君澤結婚這幾年,重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厲君澤坐下,將葉婉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深情地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厲總。”
“或許可以像以前那么叫我,或者名字也行,總之不要叫我厲總。”
厲君澤的深情發言,讓葉婉婉有些害怕,自己剛剛雖然的那么厲害,但是還真的沒有想好要怎么對付那兩個人。
這家伙不會要犧牲自己的色相來保全他的白月光吧。
葉婉婉使勁縮回自己的手,藏在被子里,臉上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么了?”厲君澤疑惑。
“沒什么,我就是覺得你有些不正常,你回去休息吧,我看你狀態不太對。”
完葉婉婉將頭轉向了另一邊,看著空泛起的魚肚白,心中不禁感慨,自己已經很久沒看過日出了。
厲君澤堅定地“你康復之前,我不會走的。”
葉婉婉坐起身來,嘆了一口氣“你就算是留下來,我也照樣不會原諒蘇童。”
厲君澤從沒見過這么執拗的葉婉婉,他都了,自己留下來照顧她,不是因為任何人。
“葉婉婉,我的話你聽不明白嗎,我在這里屈尊降貴的照顧你,不是因為蘇童,也不是因為什么王童、趙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葉婉婉緩緩抬頭,不可思議得看著沖他大發雷霆的厲君澤。
“屈尊降貴?好好好,那請您回去,我這里放不下您這尊大佛。”
厲君澤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妥,但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回了。
見厲君澤站在那里不動,葉婉婉順勢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厲君澤丟了過去。
他沒有來得及躲閃,杯中的水灑了一身,厲君澤拾起水杯,一聲不吭地朝著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葉婉婉扭過頭看著外面的風景,風和日麗,只有自己的心情像陰一樣,烏云密布。
巨響的關門聲給門口的李鳴嚇了一哆嗦。
李鳴慌慌張張站了起來,眼前這個人好像是老板,他用力眨了眨眼睛。
“艾瑪,厲總,你怎么在這?”
厲君澤氣得喘氣聲李鳴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知道原由的他還以為是自己睡著了,老板才生氣的。
厲君澤沒好氣的道“我不在這我在哪兒?”
聽完李鳴更慌張了,連忙解釋道“厲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您不是應該在掛水嗎?”
“氣都氣好了。”
厲君澤甩下一句話之后,揚長而去,背影逐漸消失在醫院的長廊里。
厲君澤的話讓李鳴有些摸不到頭腦,透過門上的窗,他看見葉婉婉已經醒了過來,掛著的藥水好像也快見底了,李鳴跑去護士臺,叫來一名護士來換藥。
“護士姐姐,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啊?”
葉婉婉的聲音柔和,和剛剛跟厲君澤話相比,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聽話的白鼠。
“一個星期吧。”
葉婉婉仰著頭,居然還要七,自己還要在這里聞七消毒水的味道。
“要注意營養,很快就能恢復的。”
護士姐姐一邊幫她換著藥,一遍囑咐著。
“我知道了,謝謝你哦。”
藥換好之后,葉婉婉坐在病床上出神,隨著房間門被推開,葉婉婉轉移了視線。
厲君澤拎著早餐,板著臉走了進來。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話,葉婉婉感嘆著,這好像是他們最有默契的時候。
厲君澤將早餐一樣一樣拿出,床頭柜上,葉婉婉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他。
葉婉婉的右手插著針,不方便,厲君澤打算親自喂她。
只見厲君澤端起那盒青菜粥,坐在葉婉婉的面前,舀出一勺,遞到她的唇邊。
葉婉婉還在氣憤沒緩過來,手比腦子快的她一把推開了厲君澤遞過來的粥。
“啪嗒。”一聲。
厲君澤還沒反應過來,手里的粥盒直接被她打翻在地。
看著撒了一地的粥,他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你鬧夠了沒有?”
厲君澤氣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擰著眉毛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
“看見你就煩,倒胃口。”
葉婉婉揚起臉,冷冷地迎上他的視線。
“你再這么鬧,我不跟你復婚了。”
厲君澤的音調高了幾分,葉婉婉死死地瞪著眼前這個男人,皺著眉頭,不懂他在些什么。
“復婚?拜托厲總,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復婚,拿上你的東西,離開這里,我不想看見你。”
厲君澤臉色鐵青,雙唇抿成一條線,漆黑的雙眼直直地盯向她,忽然,一聲不響的離開了病房。
看著房門被關上,葉婉婉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情緩緩松了下來。
垂眸看了一眼這一地的狼藉,她不由得閉上雙眼。
與其是她在生厲君澤的氣,不如,她此刻更生自己的氣。
她氣自己到現在都做不到心如止水,竟然還會因為他的舉動而心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