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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碎魔淵的任務,便是尋找古魔胎,交給藍元宗門聯盟,以用來防御域外天魔,但是真的是這樣么?建成至強戰力的魔化大軍攻擊域外天魔?怎么可能?
更讓白陌為之疑心的便是,這碎魔淵的進入令牌為何會出現在藍元靈界?碎魔淵的通道是誰在打開?
為什么只有藍元靈界可以通過通道進入碎魔淵,而不是碎魔淵之人逃離到藍元靈界?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計劃籌謀這一切,所有進入碎魔淵的修士都是棋子!
如果這樣想來,那么這背后之人則必定在碎魔淵內呼風喚雨,有誰可以做得到?
是執掌碎魔淵的魔君還是有什么不知名的隱匿大神?
他越是分析,越是驚懼,到后來都險些控制不住。
他就在將那尸身圖案拓印入腦海神識之中之時,竟然忽然發現自己雖然已經進階五階斬天強者,但是卻仍舊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普通修士,至少現在還是一枚棋子,便是在這修士尸身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渺小存在。
身體周圍似乎感觸到陰風習習,好似一雙大手正在頭上懸著,隨時落下,要將自己斬殺!
他冥冥中似乎觸摸到了什么,或者是秘密,或者是玄機,或者是一絲反抗的機會,而這公冶梓與這古魔胎一行便是自己的契機!
白陌將神識中的圖案反復琢磨,然后又反復去跟那尸身上的圖案印證。
這樣一站便是十天,在這十天里,白陌整個身心沉浸在思考與記憶。而身邊的公冶梓雙目緊閉,狀若閉關,但實際上卻是在為白陌護法,以幫助他的記憶與揣摩。
一處處的圖案,仔細揣摩,這些圖案都確實是處于一個人的丹青畫筆,但是卻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之處,就好像一副生澀的文章一般,但是又給到他極為不尋常的氣息。
十天一過,白陌雙目睜開,雙手連連揮動打出一道道氣息,向著那尸身一抓,一絲看不到的氣息便被其抓在手中,更打出五萬多道禁制手印封印其中,一下 按在眉心中。
“道友好手段,竟然會如此高深的禁制手段,看來我們這次古魔胎之形大有希望了。”
白陌淺淺笑了下,“公冶道友可以信任白某,白某多謝,只是我們如何聯系呢?”
這樣,我留下一道子母傳音信箋,如果我到了進入大乘山脈的入口,便捏碎一道,你便可知道,然后也捏碎傳音信箋,我便知你的位置,你再按照其上傳音過來便是,沒有大事,不會影響你修煉,就等我們大乘禁制山見了”。
公冶梓說完,白陌已經全部記錄完畢,便再次施展法術,將這奇異尸身隱卻,再捏動法訣,忽起一陣旋風,兩個人立刻被卷起,再次露面便是又在這海中小島的上空了。
白陌知道,看似簡單,如果自己一人來,恐怕不但進入不去藏身之地,連自己恐怕都要困于此地,被滅殺。碎魔淵果然不是一般的世界。
白陌告別了公冶家族族主公冶梓,渾身化為一道長虹,順著來路飛回,到了海邊便又轉了個玩彎,飛向莫州魔軍左侍的行宮。
遠遠還沒到行宮,便看傅紅血竟然遠遠站在行宮上的虛空之中,見到白陌回到,雙目緩緩睜開,仍舊露出一抹奇異的笑意,“你若再不回來,我可要去旋照內城找坊市做尋人啟事了。哈哈!”
傅紅血朗聲一笑。
白陌也隨著應付似的打了個哈哈,“叫傅兄久等了,可有事?”
“還記得我答應過你,要幫你百年內將你那魂幡法寶祭煉大成,現在事情有變,也許已經挨不到百年便需要道友出力了。”
現在已經又多了個公冶梓相助進入大乘山脈,自己又多了一條路,所以白陌倒真就不像原先那么看重與傅紅血的合作,但是能夠讓自己的法寶有所進階,卻還是讓其無比心動的。這黃泉魔幡失去了雷蕾,卻多了個斬天三階的強大魂魄,攻擊和防御都是多多增強,只是不知道傅紅血又要如何幫自己?
“我們去靈寂河!”
傅紅血說完,手掌上脹滿血絲,在這血絲脹到一定程度便呼呼鼓起,卻形成了一個立體的網絡手印,雙目中也漸漸有瘋狂之色。就在這立體的手印宛如一個紅色印章之時,便向著前方一按,只見這手掌打出一溜殘影,震動虛空,忽然出現一個門來,傅紅血一甩頭,毫不猶豫便一步走了進去。
白陌知道對方這一式神通與澹臺雪刻畫傳送陣紋的做法異曲同工,只是比澹臺的技法霸道很多,卻沒有澹臺雪的快捷。
白陌略一遲疑,便也跟隨著走了進去。
只是須臾之間,白陌便感覺眼前白光一閃,二人便出現在一條河邊。
這河便是一條普通的河,寬約百十公里,從遠處延伸下來,曲曲折折向著縱橫茂密的叢林深處而去。
但是叫白陌甚為奇異的便是,這河上寒風呼嘯,但是河水卻波瀾不起,便似一面鏡子,更像是一潭死水。
轉頭看了傅紅血一眼,傅紅血微微一笑,“這便是靈寂河!整個碎魔淵有五個區域,分魔城、心動谷、靈寂河、旋照臺以及大乘山脈。這五個部分,各有各的神秘,但是有一點共通的便是,都極為龐大。尤其是大乘山脈。更是龐大,便一位法身修士想要橫渡,恐怕都要花費百數十年的時間,但是這靈寂河卻是例外,寬不過百數十里,長也不過幾萬里而已,但是卻被列為碎魔淵五部之一……”
便是傅紅血,說出此話,都有些動容。
白陌內心也是驟起波瀾,既然是如此不同的一條河,那么必定有其驚人之處,只是不知傅紅血帶自己所來為何?
“我這有避水珠,我們含在口中,你與我下去便知。”傅紅血說吧,丟給白陌,另一枚,一張口,便自吞入口中。
“這靈寂河對于神識會產生極大禁錮之力,要小心些。不礙事。”身形一閃往那河中便落……
白陌心中提了提防,也不遲疑,便自尾隨傅紅血落了下去。
這一沉下去,這周圍的河水便忽然像落下巨的物體一般,從中間分開,化為兩道水墻,中間立刻閃出路來,在二人沉過之路,則又閃電般轟隆隆和在一起。
而白陌雖然半點水花都沒有沾上,但是卻才發現。這周圍的河水太過冰冷刺骨,而且專門封凍神識,使得白陌的強大神識一下子便被幾乎全部禁錮,甚至連身形都遲滯很多。
而且這河水太深,也不知道落了多少公里。至少已經遠遠超過千里的樣子。
就見前面的傅紅血,忽然詭異的雙手,向著那河底的一處山石上一撕開,頓時嗤啦啦的一聲悶響,一道裂縫驀然出現,只見在這裂縫之中卻再無半滴河水。然而里面卻傳出一股極為凝重的兇氣和死氣、這兇氣幾乎已經像強大法寶一般,形成實質,一旦有人驅動,便將立刻成為斬人兇威、無可匹敵。
“靈寂河之所以會以這么微小的面積卻與其余并列碎魔淵,甚至少有人敢一探,便是因為這河底埋藏著一處遠古戰場。期內無數魂魄怨氣太重、兇氣成型而難入輪回……”
白陌眉頭緊皺,“你是要我入這戰場之中,以魂幡吞噬其內強大魂魄,來修煉魔幡是么?”
“不錯!”
“這靈寂河戰場內的兇魂,最高修為是多少?一般聚在一起會有多少?”
“其內兇魂之數不止十萬數,但卻多半都是斬天一階到三階……”
“萬數斬天大能兇魂,叫我去其中修煉魔幡?莫非傅兄覺得白某命長了么?”
傅紅血似乎早有料到,聲音尖尖的一聲銳笑,“這斬天三階之魂,雖然境界高,但是在這靈寂河中存在數萬年不止,早便已經虛弱不堪,講其神通恐怕 連斬天都未必如,否則我又如何肯叫道友進入。我可是要等著道友將魂幡祭煉成功,能夠擁有如此等級十萬魂魄,那道友斬天四階修為,再加如此大成魔幡,便是六階斬天大能也可一戰。只要道友幫我,我自也不會讓道友失望,可以令道友成功進入大乘山脈便是。”
聞聽傅紅血此言,再加用神識向那裂縫之中一掃,的確沒有發現自己抵擋不了的兇魂。
“我祭煉之后,如何出來?要你將這裂縫封上,我豈不是要死于里面。”
“閣下如果不信,那么我與你簽署合作契約,如果你出來,遇到這裂縫已經合上,而我并不在此,那么你毀去精血,我必定也因此而亡,但是如果你超過預定時間,那么我也就沒辦法了。”傅紅血,想也沒想,便念動咒語,刻畫了幾個法訣,并將自己的精血注入其中,這屬于是合作平等契約,乃是修士之間合作的公平約法,刻在協約內的事項如果守諾,則協約不會生效。所以這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法門,只是配合法訣、法印,然后刻在玉簡上便可,不像是收復獸寵、或者主仆那等復雜深奧的約法。只要是高等修士都會刻畫。
白陌接過這協約法印,神識察看了下,沒什么問題,便將這玉簡揣在懷中,一旦對方加害于他,只需將這玉簡捏碎便可。至少可以將其心血重傷、肉體詛咒哭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