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兵贏了之后,我朝著金萬奎看去,他的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人群里議論紛紛,很是嘈雜。口哨聲和喊叫聲響成了一片。
幾個妹子竟然擠到了戚猛和葛兵兩個肌肉男面前。要求合影,哥這個氣啊,怎么風頭都被這兩個二貨給搶了。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還有第三場比武,也是最重要的一場比武,由我們弘武國術(shù)館的館主,薛派形意大師王默先生對陣韓國本土而來的金萬奎生生?!标惻肿幽弥鴶U音喇叭大聲的喊叫道。
聽到陳胖子給自己戴上了形意大師的帽子,我不由的點了點頭:“還是胖子懂為師的心啊?!?br/>
隨著陳胖子聲音的響起。喧鬧的人群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現(xiàn)在有請我們浮山弘武國術(shù)館的館主,薛派形意拳大師王默先生入場。”陳胖子喊道。
我把外套脫掉,一身黑色的中式對襟小褂,千層底的鞋子,緩步走進了拳臺。
對著人群抱了抱拳,說:“國術(shù)博大精深。歷史悠久,王某得窺冰山一角,給各位獻丑了?!币劢榭踊?br/>
說著我臉上的表情一變,勁從腳起,一記半步崩當胸打出,只聽啪一聲,炸得空氣一陣脆爆,緊接著就是一記熊靠、虎撲、龍騰。
啪啪啪!
空氣連連炸響,一股兇悍氣息從拳臺上散發(fā)了出來。
我收了拳,朝著人群看去,大部分都是一個表情,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眼睛也瞪圓了,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剛才的半步崩+熊靠+虎撲+龍騰,四個動作充滿了力量的美感,加上我故意為之,每一拳都是空氣爆響,營造出的兇悍凌厲的感觀,從來沒有練過國術(shù)的人乍一看,不吃驚就怪了。
收拳之后,我朝著陳胖子一點頭,隨后退到了拳臺的一角,朝著金萬奎看去。
我發(fā)現(xiàn)金萬奎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眉頭緊鎖,眼神迷茫,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不會被我剛才的表現(xiàn)給嚇破膽了吧?”我在心里暗暗想道:“若真是被嚇破了膽,那哥可就虧了,哥還等著一會很騷包的表演一下形意拳的兇猛和狠毒呢?!?br/>
“現(xiàn)在有請韓國跆拳道大師黑帶五段的金萬奎先生入場。”陳胖子感覺效果差不多了,于是馬上開口大聲的喊道。
金萬奎眉頭緊鎖的走上了拳臺,朝著人群鞠躬之后,轉(zhuǎn)身對著我說道:“王默先生剛才的表演,十分的精湛,在下自知功夫淺薄,未習得跆拳道之真諦,故就此認輸?!?br/>
說著他竟然朝著我鞠躬。
“我擦,你妹啊,老子還沒揍你,怎么就認輸了,這個老八王犢子,竟然只說自己功夫不行,并沒有承認跆拳道不如中國武術(shù),夠奸詐、夠狡猾。”我心里一陣不爽,暗自腹誹。
“金萬奎先生,你是跆拳道大師,豈能沒有得到跆拳道真?zhèn)??謙虛了?!蔽倚睦镫m然恨不得將他揍成豬頭,但是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于是笑呵呵的對金萬奎說道。
“金某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不過雖然金某不敵先生,但是回國之后,會馬上去拜訪我國跆拳道宗師李勇俊先生,到時候,也許我們會再次來浮山進行友好交流?!苯鹑f奎說道。
“歡迎,中國人從來都有海納百川的胸懷,雖然歡迎你們再次來浮山交流武技。”我笑呵呵的說道,不過心里卻對金萬奎恨得牙根癢癢:“老子為這次比賽也憋了好久,前邊的戚猛和葛兵這兩個二貨都過了手癮,我他媽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郁悶啊?!?br/>
至于金萬奎口里的李勇俊,我倒是聽爺爺說起過,是跟爺爺同輩的人物,也許他的身上還真繼承著古跆拳道的正宗打法。
此人不可小覷!
不過李勇俊怎么說應該也八十多歲了吧,練武之人雖然長壽,但是也抗衡不了生死,八十多歲的人打法肯定精湛,但是力量應該已經(jīng)衰退了。
“切,怎么認輸了?!?br/>
“喂,不能讓他認輸,我們的錢不是白花了?!?br/>
“打打打!”
“快打,不準認輸。”
……
我倒還沒說什么,買票上船的人倒是不干了,大聲的嚷叫了起來。
聽到他們的嚷叫聲,我心里一喜,朝著金萬奎攤了攤手,說:“金大師,要不我們兩人走幾拳?”
“不了,我甘拜下風?!苯鹑f奎也夠無賴,再次對我鞠躬,他媽像個小日本人似的。
再跟船上的人群鞠躬:“對不起!”
隨后他便走出了拳臺。
我這個氣啊,但是又無可奈何,人家都認輸了,總不能還追著人家打吧。
“算了,算了,哥自認倒霉!”我搖了搖頭,也走出了拳臺,至于群情激憤的人群,由陳胖子處理好了。
我?guī)е菝秃透鸨鴥扇嘶氐搅舜搩?nèi),隨后綠毛帶著三男二女追了進來。
“館主,他們都是我朋友,也想進我們弘武國術(shù)館。”綠毛開口對我說道,臉上露出懇求的目光,他可不想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
“行,沒問題?!蔽尹c頭答應了下來。
“謝謝館主。”綠毛說道。
二名女生都挺漂亮,一個圍著戚猛,一個圍著葛兵,其中圍著葛兵看的那個妹子,腿挺長。
“他叫葛兵吧,看他年紀也不大,我以前練過跆拳道,本來以為還挺厲害,現(xiàn)在跟中國武術(shù)一比,簡真就是渣渣,我想跟他學腿功,說吧,多少錢?”長腿妹子開口對我說道。
“你自己問他。”我撇了撇嘴,這群富二代的語氣還真讓人受不了。
“葛兵是吧,我想學你的腿功,不準藏私,開個價吧。”長腿妹子上下打量著葛兵,問道。
“不教?!备鸨f了兩個字,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不再搭理這個長腿妹子。
戚猛此時也被另一個妹子給纏上了。
“猛哥哥,你的肌肉我可以摸一下嗎?”
“猛哥哥,我可以跟你照張相嗎?”
“猛哥哥……”
那嬌滴滴的聲音,我聽了都渾身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也不知道壯如狗熊的戚猛此時的心情如何。
我站了起來,朝著船長室走去,一方面讓船長往回開,最好在晚上七點之前回到碼頭,另一方也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待待。
可是我只在船長室里坐了大約十分鐘,歐陽雯就跑了進來。
“有事?”我看了她一眼,問道。
“李在凡的脊椎骨斷了,可能會終身殘廢。”歐陽雯說道。
“哦!”我沒有任何反應,戚猛那一記臥牛勢的肘擊,可是全身力量的爆發(fā),打斷對方的脊椎骨再正常不過了。
“樸昌燦的腿骨骨裂,小腹腸子被踢斷了?!睔W陽雯繼續(xù)說道。
“哦!”我仍然一點表情都沒有,開玩笑,當時葛兵的那一記大力回旋穿槍腳,別人沒有看清楚,我可是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正中樸昌燦的丹田處,沒把他踢死就算不錯了,踢斷了腸子算個屁。
“兩個人都必須馬上手術(shù),不然都可能死在船上?!睔W陽雯的聲音猛然提高了八度。
“哦!”
“哦哦哦,你除了會說哦哦哦,還會說什么?”歐陽雯莫名其妙的生氣了。
“怎么了?”我有點奇怪。
“兩個人快要死了,還是外國人。”歐陽雯嚷道。
“那又怎么樣?我們都簽了生死文書,打死人不償命,再說了,我們是在公海比試,死了人,跟政府也沒多少關(guān)系?!蔽衣柫寺柤绨?,回答道。
“那是兩條人命,我們已經(jīng)通知海警,他們會派直升機過來,必須盡快將他們兩人送往醫(yī)院,如果他們死了,就是有生死文書,你都會有麻煩?!?br/>
“什么?你們通知了海警,外國人的人命就那么值錢,如果是咱自己的人受了傷,你們還會叫人派直升機來接嗎?”
“當然!”歐陽雯回答道。
我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歐陽雯隨后跟船長確定方位,我則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同時心里暗暗思考著江振龍的事情:“他到底打算怎么辦?這段時間也沒有跟我聯(lián)系過,看來回去之后,自己應該去找他談一談。”
稍傾,歐陽雯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你能不能以后別再搞種什么危險的事情?”
我看了她一眼,問:“跟你有關(guān)系?”
“如果不是我姐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你,我才懶得跟你說一句話?!睔W陽雯嘟著嘴說道。
“謝謝你賞臉跟我說話?!蔽谊庩柟謿獾恼f道,隨后閉上眼睛繼續(xù)想自己的事情。
歐陽雯上次的表現(xiàn),讓我對她很失望,老子都帶她去查黃金假日大酒店的監(jiān)控了,監(jiān)控被人剪掉了十分鐘,同時那天值班的保安也跑掉了,這不是說明有問題嗎?
既然有問題,那么她做為一名刑警就應該判斷出來我被人冤枉的機率有多大,可是她倒好,一個勁的想要拆散我和菲兒,所以對于歐陽雯我心里是有意見的。
在我的心里,把菲兒看得很重,甚至于重過我的生命,因為她是自從失去親人之后,第一個讓我感受到溫暖的人。
歐陽雯竟然想拆散我們,如果她不是菲兒的妹妹,我早就教訓她了,豈還會處處受她的臉色。
“你……混蛋!”歐陽雯用手指著我,看到我閉著眼睛不理她,于是跺了一下腳,生氣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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