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我們沒有回市區,而是在馬梁山里過了一夜,三人都是練武之人,抗寒性比普通人強了很多。
月光下,大雪紛飛,我站在山神廟的門口望著滿天的飛雪。陷入了沉思之中。
“管明誠一死。鄭凱山會有什么反應?”揣摩對手下一步行動,對于自己是否能掌握主動至關重要。
黎明的時候,雪停了。山上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北國風光,十里冰封,萬里雪飄……
看著白茫茫的雪景,突然想起了太祖的沁園春雪。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接下來,整個魯東省的綠林界怕是要暗流涌動了。”
我嘴里喃喃自語,隨后帶著戚猛和葛兵兩人離開了馬梁山。
回到市區之后,我第一時間找到了江振龍,仍然是云霧茶樓,因為我和江振龍兩人都不希望讓別人發現我們之間的秘密。
我把管明誠的事情跟他簡單的說了一遍:“江先生……”
“你以后還是叫我江叔吧。”江振龍說道。
“這……”
“怎么這個叔字我擔當不起?”
“不不不。江叔。”我叫了江振龍一聲,在內心深處其實我還是挺佩服他的,他沒有忘記一個武林人的初衷,堅守著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這還差不多。”江振龍點了點頭。
“江叔,鄭凱山已經懷疑到我了,我殺了管明誠,怕是他會更加疑心,所以我現在根本無法置身事外,你下一步有什么行動,我想應該跟我說一下。”我說道。
“這是一張大網,我們兩人不過是這張大網上的兩只飛蛾,想要搗毀這張大網,只能集中所有力量攻其一點。”江振龍開口說道。
我沒有插話,靜靜的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張大網的網眼就是鄭凱山,我研究了李強的那個藍皮本子數十遍,省內的所有銷售通道都由鄭凱山控制著,并且貨源也由他控制,其他勢力只是分享利益而已,所以只要我們能干掉鄭凱山,那么魯東的這張大網也就不攻自破了。”江振龍喝了一口,徐徐說道。役尤討圾。
“干掉鄭凱山?”我表情一愣,鄭凱山不但自身功夫了得,身邊更是小弟無數,干掉他談何容易?
“對,干掉鄭凱山。”江振龍說的斬釘截鐵。
“鄭凱山在青州,那是他的大本營,手下小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自身功夫又十分厲害,怎么干掉他?”我對于干掉鄭凱山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快過年了,每年鄭凱山都會在青州舉辦一場綠林大會,整個魯東省的勢力都會去,除了吃吃喝喝,最重要的一個目地就是化解一年間各個勢力之間的恩怨。”江振龍開口對我說道。
“哦?”這是我第一次了解魯東的綠林勢力,很多東西都是第一次聽說。
“這個傳統由來已久,為了避免大規模的械斗,所以每年的年末都會舉辦一場這樣的比斗,恩怨兩方各出一人或數人,上擂臺比斗,不論生死,下擂臺之后,恩怨一筆購銷。”江振龍繼續說道。
我仔細的聽著,漸漸的心里有點明白江振龍想干什么了。
“暗殺鄭凱山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你到了暗勁的時候便會明白了,雖然不可能了敵于先,但是在危險臨近的那一刻,至少可以比普通人提前十幾秒感應到危險,別小看這十幾秒,完全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我以前聽爺爺說過,暗勁之后是化勁,化勁之后便可能產生神通,因為大腦經過開發,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就會衍生出來,其中有人就衍生出了預知危險的玄妙感覺,難道暗勁的時候,就有此法?”我十分疑惑的對江振龍詢問道。
江振龍點了點頭,說:“十二正經一通,氣血暢通無阻,人的感官會有所增加,若是再悟出暗勁,則半只腳已經踏入精神力的領域,所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比普通人提前十幾秒鐘感應到,也不是什么奇事。”
“嗯!”我點了點頭,心里越來越期待打通十二正經,感悟暗勁。
可惜現在自己的最后一條經脈,只差最后一道管卡,卻是始終不能沖破。
“說跑題了,總之暗殺鄭凱山成功的機率很小,所以我準備二個月之后,在綠林大會上,光明正大的約戰鄭凱山,哼!如果他不敢應戰,那么魯東舵把子的身份就該移位了,若是他應戰的話,那就是聽天命了。”江振龍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江叔,你有幾分把握?”
“五五之數吧,當年我比鄭凱山強上一線,但是十幾年的監獄生活,讓我又落后他一線,生死之戰,就看天命。”江振龍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沒有別的辦法?”我眉頭緊鎖,問道。
這種一半把握的事情,我實在不想讓江振龍去做。
“要短時間之內除掉鄭凱山,只有這一個辦法。”江振龍搖了搖頭,回答道。
“也許,江叔,我說的是也許,也許我們可以把藍皮本子交給上級部門。”我開口提議道。
“江湖事,江湖人自己解決,這是規矩,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人遵守。”江振龍斷然否決。
“可是規矩是死,人是活的,不可力敵,我們智取,不失為大丈夫也。”我不死心,想要繼續勸說他,不過江振龍擺了擺手,嘆息了一聲,說:“唉,我不是死板之人,你用心想想,這么大的利益網,除非上達天聽,不然的話,根本無用,網上明面上是綠林之人,私暗下到底有多少骯臟的交易,怕是誰也說不清楚。”
我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如果沒有保護傘,怕是鄭凱山也不可能發展出這么大的一張利益網。
“我就是死,也要拉著鄭凱山墊背,只要他一死,這張利益網慢慢的就能消失于無形,到時候,你整合浮山綠林勢力,然后再慢慢的收拾殘局,讓魯東綠林界走向正規。”江振龍仿佛在交代后事。
我沉默了,最后只能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我已經知道江振龍下了必死的決心。
離開云霧茶樓之后,我回到了家,隨后幾天,幾乎足不出戶,天天在家里苦修,客廳早已經被我改成了練武室,空無一物。
為此菲兒向我提出了強烈的抗議,但是這一次我沒有聽菲兒的話,因為我想在江振龍參加魯東綠林大會之前,打通十二正經,甚至于悟出暗勁。
我需要實力!
十天后,牛剛打來了電話,本來不想接,但是他連續打了三個過來,于是我只好拿起了手機。
“喂,牛剛,找我什么事?”
“默哥,李強的那兩家酒吧貼出了轉讓公告。”電話另一端,牛剛急速的說道。
“哦,那你放出話去,就說那兩家酒吧我們忠義堂看上了。”我想了一下,開口對牛剛說道。
“好的,默哥。”
芙蓉街,我早就跟江振龍說過,那一片是我的勢力,志在必得,所以李強的這兩個酒吧,花蛇幫和城北的溫厲都沒有要。
我叫綠毛跟他大伯和老爹打了一聲招呼,所以白家也沒有要。
姚九指現在雄心不在,只守著自己的藍月亮夜總會,對于那兩個酒吧,也沒有興趣。
本來以為沒有人可以跟我們忠義堂搶,誰知道三天之后,兩個酒吧竟然被萬家集團的公子萬東給買了去。
“萬東?”聽到牛剛在電話里給我匯報的情況,我的眉頭不由一皺:“我一會去酒吧,見面聊。”
“好的,默哥。”
掛斷電話之后,我走出了家門。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我沒有出過家門了,幾乎除了練拳、吃飯、睡覺,就是練拳、吃飯、睡覺。
菲兒每天都會做一天的飯,給我放在冰箱里,吃就拿到廚房熱熱,有時候,她也會中午帶飯回來給我吃。
十五天沒日沒夜的苦修,雖然仍然沒有沖破第十二條經脈的最后一道關卡,但是我已經慢慢的有了一絲體會:“最后一道關卡,幾乎是前邊關卡的三倍阻力,但是一旦沖開,自己可能將面臨著另一個天地。”
我開車來到了兄弟酒吧,現在是白天,酒吧里一個客人也沒有。
牛剛和顧初夏兩人在焦急的等待著我。
兩人的能力都足以管理一個酒吧,現在兄弟酒吧兩人共同管理,雖然表面上還算和氣,但是小摩擦不斷,我也早想讓他們兩人分開了。
“默哥!”
“默哥!”
我進來的時候,牛剛和顧初夏兩人迎了上來。
“怎么會事,詳細跟我說說。”
“我來說。”顧初夏開口說道:“本來我們跟羅康平,羅康平就是李強在芙蓉街的小頭目,這兩個酒吧本來歸他管,默哥,上次你還揍過他。”
我點了點頭,讓顧初夏繼續往下說。
“我們本來已經跟他談好了,兩個酒吧六十萬,至于房租,我們自己跟房東去談,他一開始同意了,誰知道第二天就變了卦,最終被萬東以一百萬給買了去。”顧初夏把事情跟我講了一遍。
“萬東?我們跟萬家集團沒有任何瓜葛啊,他怎么插一腳進來?”我眉頭微皺,心里暗暗思考道。
牛剛和顧初夏兩人默不作聲,不過目光都緊盯著我,等著我拿主意。
稍傾,我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說:“這件事情我來解決,你們兩人不用管了。”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