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我慢慢的醒了過來,朝著四周看了看,自己現在正躺在病床上,手上打著點滴。
動了一下,扯動著臉上的傷和渾身都是一陣疼痛。
“該死!”我暗罵了一句,隨后朝著左右看了看。病房里一陣四張床,都住滿了人,當我朝著另外三張床看去的時候。床上的人都對我露出憤怒的表情。
“擦,哥又沒欠你們錢,你們這是什么表情?”我心里暗自腹誹。
一名小護士推著車子走了進來,我朝她掃了一下,外邊是白色大褂,里邊卻是軍綠色的襯衣。
“暈,竟然是軍醫院,還是沒有逃出葉建民的手掌心啊。”我心里一陣郁悶,真希望這是在地方醫院,那樣的話,我可以馬上溜走。
小護士給我喂了兩顆藥,又看了看其他三人的點滴,然后便離開了。
待他離開之后,我馬上將點滴從手上拔了出來。訊速的下床,朝著外邊走去。
“這里還在軍營,你逃不掉的。”還沒有走出病房的大門,身后便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轉身看了他一眼。隨后馬上走到窗邊,朝著外面一看,心瞬間沉到了海底:“果然還在軍營之中,唉!”
一屁股坐在病床上,發起呆了。
啪嗒!啪嗒……
有人走進了病房,我抬頭看去,正是葉建民,于是我馬上站起來,對他說道:“葉建民,我的傷好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放你走?我什么時候答應放你走了?”葉建民臉上竟然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他媽這個氣啊,真想在他那張令我討厭的臉上來一拳。不過為了讓自己盡快脫身,我忍了下來,耐心的對他說道:“我們兩人有君子約定,我用一只手打贏你手下的兵,你就放我離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做為一名軍官,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我當然說話算數啊。”葉建民回答道。
“說話算數就好,放我離開。”我盯著他說道。
葉建民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的回答道:“你沒贏啊。”嗎低歡圾。
“我沒贏?我怎么沒贏,我用一只手把你手下的十名特種兵都干趴下了,你說我沒贏?”看到葉建民的那副表情,我就來氣,不由的對他大聲嚷叫道。
“最后我的兵倒地了,你是不是也昏了過去?”他問道。
“嗯!我是暈了過去,但是你的兵也昏迷了過去,失去了戰斗力。”我說道。
“對,最后你們兩人都暈了,那也不能說明是你贏啊,只能說明是平局。”葉建民揚了揚眉毛,說道。
“我操你大爺,你敢玩老子。”聽到他的話,我的火氣騰的上來了,于是忍著全身的疼痛,一個箭步沖到了他的面前,啪的一聲,半步崩拳當胸朝著他打了過去。
葉建民好像早有準備,朝后一退,他身后跟著的一名二十幾歲的漢子身體一動,擋在了他的面前,同時突然擤氣,左手掌猛然拍在我的右崩拳手腕上,同時右腳進了一步,右手掌閃電般的背抽向我的耳根下方。
我的雙眼一瞪,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媽蛋,這是正宗八極拳的閻王三點手的打法啊,操,老子現在渾身是傷,怎么跟你玩。”
于是我急速的一朝后一記虎躍,后躍了二米多遠,這才定睛看去。
此人二十多歲,虎腰熊腰,雙目有神,暗含殺氣。
軍中自古多八極,近代八極名家神槍李書文有二個徒弟,其中劉云樵給老蔣當過警衛員;另一個徒弟李健吾給太祖當過警衛員,你們就知道軍中的八極拳多么的昌盛了。
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八極拳在國術之中有其獨特的地位,比之三大內家拳絲毫不弱,特別是在軍中,很多人都習練八極拳,很多正宗的八極打法都留在軍中。
就連部隊的軍體拳都是由八極拳打底子創出來的。
八極發力講究跺腳和擤氣,所以你們如果打過軍體拳,就能明白,軍體拳里有很多跺腳的動作,還有口里哼哈的擤氣聲。
這叫八極的哼哈二氣,其實屬于內功,微振五臟六腑十二正紅,在此不細說。
眼前擋在葉建民眼前的這名漢子,剛才打的是正宗的八極殺招閻王三點手,拍手,抽耳,扭臂,肘砸后腦,下面還有一記勾腳。
此時我渾身酸痛,自然避其鋒芒,使了一招一退避萬法。
“王默,我承認你很能打,所以給你找來一個對手,怎么樣,現在去操場跟我們的小劉練練。”葉建民說道。
“葉建民,你的臉子彈能打透嗎?”我直接躺回了病床,瞪著葉建民說道。
自己餓了三天,又用一只手跟十名壯如狗熊的特種兵廝殺,現在渾身是傷,讓我現在跟正宗的八極弟子打,我他媽的腦子有病啊,這葉建民的臉色不但厚,心也黑。
“要打,等哥養好了傷,再說。”我說道。
“怕了?”葉建民想要激我。
“哥從來不知道怕字怎么寫,但是哥也不是傻蛋。”我瞥了一眼葉建民,回答道。
“你好,我叫劉泫灝,八極弟子,現役軍人。”劉泫灝自我介紹道,同時朝著我抱了抱拳。
“你好,我叫王默,形意拳弟子。”我抱拳回禮,按足了江湖規矩。
“病好之后,可否切磋一下?”劉泫灝問道。
“你這是下戰書嗎?”我瞪了他一眼,反問道。
“不是,只是切磋,點到為止,見王兄功夫了得,見獵心喜而已。”劉泫灝解釋道。
其實如果不是在這種環境之中,自己也沒有受傷的話,我還真想領教一下劉泫灝的八極拳。
國術不能自封,每一個宗師在成名之前,都是跟眾多拳手交過手,博眾家所長,完善自己的拳法,從而令自己的打法越發的圓潤完美,才能最終登頂。
國術是用來打人的,自頭悶頭苦練,永遠成不了宗師,必須苦練和實戰結合,才能有機會登上國術的頂峰。
“行,等我傷好了,我們搭個手。”我回答道。
劉泫灝臉上一笑,隨后退到了葉建民身后。
我看著葉建民,心里就不舒服:“葉建民,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談。”葉建民扔下這么一句話,帶著劉泫灝離開了病房。
“王八蛋,老子拼了命的打敗了你手下的十名特種兵,你給老子耍賴,狗屁平局,如果不是老子不敢下狠手,你以為我會被打得這么慘?”我心里問候著葉建民家里的女性。
不過他不放我走,我也沒有辦法,這里都是荷槍實彈的哨兵,自己如果敢亂跑,搞不好就會被亂槍打死在這荒涼的戈壁灘上。
三天之后,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便又被帶進了禁閉室,不過這一次一頓三餐倒是管飽。
“我要見葉建民。”這天吃完飯,我對哨兵說道。
“葉隊長沒空見你。”哨兵回答道。
“你們這樣囚禁我是違法的。”我大聲嚷道。
“違不違法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執行上級的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哨兵回答的滴水不漏。
“我……”我看著禁閉室門口的這名哨兵,最終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我發現再說下去也是浪費口水。
“兄弟,我可以打個電話嗎?”稍傾,我再次開口對門口的哨兵詢問道。
“不可以。”
“為什么?”我瞪著他問道。
“紀律。”哨兵回答的斬釘截鐵。
“唉!”我嘆息了一聲,不再跟他浪費口水,心里想著菲兒他們聽到我失蹤了,也不知道會急成什么樣。
后來我才知道,葉建民帶我離開浮山市的時候,歐陽雯找他要過人,他以配合調查為由沒有把我交出去,所以歐陽雯和菲兒等人是知道我被葉建民帶走這件事情。
只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心里擔心著菲兒看到我失蹤了,會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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