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一共三層,處于一片熱帶樹林之中,前后都是樹木,還有藤蔓,十分的幽靜和隱蔽,真是一個度假的好地方。一樓是客廳、廚房和餐廳。二樓是一個小客廳外邊衛(wèi)生間和二個房是,三樓跟二樓是一樣的布局,我住二樓,葉英眉霸占了三樓。
當天晚上杜鵑并沒有跟我一塊睡。而是上了三樓跟葉英眉一塊睡。
“不是吧!”我看著杜鵑朝著三樓走去,不由的一陣郁悶,看來以后想摟著她睡覺是不可能了。
隨后的日子,果然是這樣,杜鵑每天都在三樓睡,葉英眉不再理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也懶得理她,碰了面,都裝做互不認識。
日子倒是平靜,我每天除了練拳還是練拳,葉英眉只會一套軍隊里的擒拿格斗術(shù),她每天早晨除了跑步之后,就是練這套擒拿格斗術(shù),都是一些一招殺敵的狠招,不過狠招往往也會放棄某種防御。所以看似很厲害,但是在我的眼里破綻不少。
除了跑步和練擒拿格斗術(shù),葉英眉每天就是把玩她的雙槍,看來真是如同杜鵑所說。葉英眉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雙槍之上。
有一名哲人說過,你把時間和精力花在那里,你的成就就在那里。
在這里住了一個星期之后,我實在忍不住了,對杜鵑詢問道:“可以給我安排跟囚龍的比賽嗎?”因為只要打敗囚龍。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國了,而這個地方已經(jīng)待了二個多月的時間了,我有點想菲兒了。醉心章、節(jié)億梗新
“你有把握嗎?”杜鵑對我反問道。
“沒有,我不是說過,五五之數(shù)。”我搖了搖頭,回答道。
“那還是在等等吧,對了,武勇給你安排了另一場拳賽,跟黑榜排名第十七的卡西打。”杜鵑對我說道。
“什么時候?”我問道,因為我的拳法已經(jīng)陷入到了瓶頸,任督二脈始終打不開,手臂上的小經(jīng)脈充滿了內(nèi)力之后,好像就是比平常堅硬一點,對半步崩拳的威力增強不大,所以現(xiàn)在每天我都不知道練什么是好。
“過兩天吧,還沒有最終敲定。你打敗了黑榜排名三十八的食人鱷,再跟其他低等級的拳手打已經(jīng)增加不了你的影響力,所以武勇一直在給你聯(lián)系黑榜前二十名的拳手。”杜鵑對我解釋道。
“哦!”我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只能耐心等待了,隨后杜鵑準備上三樓,我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說:“今晚在這里睡吧。”
杜鵑朝著三樓看了一眼,隨后狠狠的瞪著我,說:“你想死啊,被眉眉知道了,我還怎么在我們?nèi)ψ永锘欤俊?br/>
杜鵑掙脫了我的手,朝著三樓走去,剩下一臉無奈的我站在二樓到三樓的樓梯上。
第二天,杜鵑仍然一大早就開車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整天在忙什么,好像總有忙不完的事情似的。
我在站三體式樁功,這里比城里邊舒服多了,自己還是喜歡這種田園生活,有樹有水有鳥語花香,每天在這種地方站樁和練易筋經(jīng),體內(nèi)的熱流都活躍了很多,感覺身輕氣爽。
葉英眉跑步回來了,她的身影還沒有出現(xiàn),從其腳步聲我就能判斷出來。果然幾秒鐘之后,她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之中。
我沒有去看她,僅僅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對方一眼,隨后位眼觀?,?觀心,站自己的三體式樁功。
沒想到葉英眉走到了我的面前,開口說話了:“喂!”
“咦?難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我心里暗暗吃驚,不過表面上仍然眼觀?,?觀心,不去理睬葉英眉。
“喂,王默!”幾秒鐘之后,葉英眉指名道姓的對我喊道。
我不能再裝聾作啞了,于是收了樁,目光淡淡的望著她問道:“有事?”
“嗯!”葉英眉點了點頭。
“說吧。”雖然從外表上看葉英眉就是一個小白臉,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女人味,但是她的身體構(gòu)造和靈魂畢竟還是一個女人,所以做為男人,我準備不再跟她一般見識。
“我現(xiàn)在的槍法已經(jīng)完全可以不用瞄準,抬手就有,指那打那。”葉英眉說道。
“這不難,當年抗日戰(zhàn)爭時期,很多戰(zhàn)士都能做到,十五米之內(nèi),二十四響駁殼槍,抬手就有,根本不需要瞄準。”我開口說道,意思是告訴葉英眉這沒有什么好驕傲的,以前子彈很少的情況下,別人都能練出來,更何況像她這種人,肯定是子彈管夠,若是還練不出這種槍法,真就是笨蛋了。
“我知道,我只想知道,怎樣才能打中你。”葉英眉問得夠直接。
“很容易。”我說道。
“呃?那你敢告訴我嗎?“她兩眼之中發(fā)出一絲亮光。
“當然,但是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做到,你所謂的感覺,就是手感,也就是手和身體對槍的感覺,而你在射擊的時候,雖然不用瞄準,但是仍然需要用眼去觀察目標,然后再經(jīng)過大腦做出相應的判斷和分析,最后大腦將指令下達給手臂,最后完全擊發(fā),我說的對嗎?”我看著葉英眉說道。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們國術(shù)怎么打人嗎?”我問道。
葉英眉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疑惑的目光。
“你們龍組不是有高手嗎?你就一點國術(shù)都沒有接觸?”我心里一點疑惑,于是開口對她詢問道。
“我們龍組分成了二派,我屬于新派。”葉英眉回答道了。
“這么說還有老派?”我問道。
“嗯!”她點了點頭,說:“老派秉承著龍組創(chuàng)建之初的目標,發(fā)展個人武力,希望集全國之力培養(yǎng)出傳說中的高手,同時還會拉攏民間的高手為國所用。”
“那你們新派呢?”我有了一點興趣,因為我覺得自己早晚會跟龍組打交道,現(xiàn)在多了解一些內(nèi)幕對自己有好處。
“新派就要研究槍械和暗殺。”葉英眉回答道。
“那你們親派不是跟特種兵沒有區(qū)別嗎?”
“當然有區(qū)別,他們是活在太陽下的猛虎,而我們卻是生活在幽暗之中的獨狼,他們練得是野外生存的能力,我們練得是城市中偽裝的能力,總之各有側(cè)重,根本不一樣。”葉英眉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來龍組內(nèi)部對國術(shù)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分歧,國術(shù)是一門水磨的功夫,練個二、三年根本出不了成績,但是練二、三年的槍法,卻可以成為神槍手。
不過有利也有弊,手槍練到葉英眉這個程度也就算是到頂了,但是國術(shù)的修煉卻是永遠之境的。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國術(shù)是怎么樣打人的呢?”葉英眉問道。
“哦,我們打人是不經(jīng)過大腦的,拳經(jīng)云,打人如親嘴,明白什么意思嗎?”我對葉英眉問道。
她搖了搖頭,說:“不明白。”
“你第一次跟女……呃,不是,跟男人接吻的時候,腦子里是什么感覺,你想想。”我本來想說跟女人接吻,一想葉英眉自己就是女人,看到她的外表,我總是把她當成男人。
她再次搖了搖頭。
“你想不起來了嗎?”我問道。
她仍然搖頭。
“說話啊。”我眨了一下眼睛,看著她說道。
“我沒跟男人接過吻。”葉英眉小聲的嘀咕了一聲,不過我耳朵好用,還是聽清楚了她的話。
“哦,你還沒跟男人親過嘴啊,跟女人總親過吧?原來你是……”
“我的性取向十分正常,你不說就算了,少來消遣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葉英眉便炸毛了,對著我吼道。
“好好好,我錯了,我把話收回。”
“哼!”她哼了一聲。
“這樣跟你說吧,第一次跟女人親嘴的時候,不管男女腦子里應該都是一片空白,而打人的時候,我們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我對葉英眉說道。
“呃?打人的時候,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她看起來也很吃驚,對我反問道。
“對!”我點了點頭,說:“用腦子思考的話,會浪費時間,雖然思考判斷的時間很短,不足十分之一秒,但是這十分之一秒也許就是生死之隔。”
“跟你舉個例子,比方說別人一拳打來,你先用眼觀察對方拳頭打你的地方,然后再用大腦做出判斷,最后指派手臂進行防守和反擊,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想要防守的時候,對方的拳頭已經(jīng)打到了你的臉上。”我說道。
“那要怎樣?”葉英眉好像有了一點興趣,緊盯著我問道。
“很容易,這些事情都在平時練拳時候思考,這就衍生出了國術(shù)的打法,其實國術(shù)的打法就是一個加一個的圈套,包含著中國人的哲學和智慧、心理學和兵法。”我滔滔不絕的講道。
“什么意思啊?”葉英眉越聽越糊涂。
“國術(shù)打人不需要思考,因為我們有打法,只需要判斷一點,對方的拳頭是打上路,還是打中路,或者是打下路,打上路用打上路的打法,的中路有打中路的打法,打下路有打下路的打法,根本不用腦子去想,因為打法里邊都已經(jīng)給你提前想好了,你只需要平時練成自己身體的條件反射,然后對敵的時候一股腦使出來就可以了。”
“這就是拳經(jīng)里說的,他強任他強,輕風拂山崗的意思,明白了嗎?”
葉英眉很聰明,她思考了一會,說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平時的時候,把敵人躲閃或者反擊時自己的應對之法都提前想好,然后形成一套動作,臨敵的時候,根本不用思考,對方往右躲,你就有往右躲的槍擊之法,往左躲就有往左躲的槍擊之法,對方反擊,自己也有躲閃之后還擊的方法。”
“對,就是這個意思,你如果能練出來,就可以著書立說,形成自己特有的葉氏槍法。”我說道。
其實國術(shù)也是這個路子,不過國術(shù)傳承了上千年,各種拳法的打法都歷經(jīng)十幾代,甚至于幾十代人的完善,所以可以說已經(jīng)達到了完美的地步,特別是那些名打法,絕對是抓住了空中那一閃而過的靈感,創(chuàng)造出的完美絕倫的殺招。
槍法也可以創(chuàng)出打法,但是剛剛創(chuàng)出的打法肯定是千瘡百孔,錯誤百出。
所以我口里的葉氏槍法,就是給她畫餅充饑而已,一個美好的希望,除非她是真正的天才,又歷經(jīng)大量的實戰(zhàn),一輩子行走在生死邊緣,也許還真能創(chuàng)出一、二招完美絕倫的槍法殺招。
“如果我創(chuàng)出槍法中的打法,就能打中你了嗎?”葉英眉對我詢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還不夠,想要打中我,必須用心打槍。”
“用心打槍?”葉英眉越來越迷茫。
“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跟我說多了沒用,你理解不了,就像我為什么可以躲開狙擊手的狙擊一樣,你不親眼所見,永遠都以為是一個笑話。”
我停頓了一下,接著對她說道:“你如果想要槍法上再進一步的話,除了多練習之外,就是要多思考,對方怎么反應,你又如何應對,從若干的應對之法當中,找出最快最準最狠最有殺傷力的辦法,然后慢慢在實戰(zhàn)之中磨練,形成自己獨特的槍法風格。”我對葉英眉說道,今天跟她講解了這么多,算是對那天攻破她心里防線的一點補償吧。
“我明白了,難怪我們隊長的槍法總比我們厲害,并且他開槍的時候我總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東西,現(xiàn)在想來就是他獨有的風格,今天聽你一席話,受益良多,我們算扯平了。”葉英眉說道。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開始繼續(xù)站樁,隨后她便離開了。
“扯平了,女人啊,永遠都不可理喻,明明她輸?shù)袅吮仍嚕€不履行承諾,向我道歉,好像還是我錯了似的,唉!”看著葉英眉的背影,我暗嘆了一聲。
四天之后,我跟黑榜排名第十七卡西的比賽終于定了下來,這段時間我已經(jīng)練拳快要練瘋了,拳法沒有精進,內(nèi)力卡在任督二脈上沒有絲毫動靜,每天還要不停的練習,這種看不到進步的練習最能考驗一個人的意志,折磨一個人的精神。
我需要一個發(fā)泄的方,跟卡西的比賽在我的期盼之中,終于來臨了,杜鵑他們要控制東南亞的地下黑拳界,就必須要有一人可以橫掃整個東南亞的地下拳手,而這個人就是我。
賭資高達八十萬美金,相當于五百萬人民幣,而這僅僅只是出場的費用。我跟卡西的比賽是在馬來西亞最大的地下拳場進行的,這里可以容納大約五百人,現(xiàn)場的押注的賭資早已經(jīng)超過了一千萬美金,這是一場豪賭。
豪華的休息室里,我在閉目養(yǎng)神,杜鵑、葉英眉坐在旁邊,葉英眉手里仍然在玩弄著她的雙槍,至于武勇和另外一人,一直忙著跟在拳場和對方的經(jīng)濟人在交涉。
稍傾,武勇從外邊走了進來,眉頭緊鎖坐在沙發(fā)上。
“怎么了?”杜鵑的聲音。
“有人出一百萬美金,讓我們假輸。”武勇回答道。
聽到武勇的話,我睜開了眼睛,朝著他看去,說:“難道外面現(xiàn)在押我贏得人多?”
“嗯!”武勇點了點頭,說:“多很多,押你贏的錢已經(jīng)達到了一千萬美金,而押卡西勝的錢僅有不到二百萬美金,大約是一比五的比率。”
“呃!”我的表情明顯一愣,問:“怎么會這樣,卡西的名氣應該比我大才對吧?”
“我也是剛剛知道,昨天晚上囚龍放出了風聲,說你有實力跟他一戰(zhàn)。”武勇回答道。
“咦?囚龍這是什么意思?”我眉頭微皺了起來,旁邊的杜鵑也是眉黛緊鎖,一臉的不解。
“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囚龍不屬于任何組織,前幾年,東南亞兩個較大的黑幫想要控制他,都被其給滅了,自此之后,在東南亞這片土地上,再也沒有黑幫敢打他的注意,他此時出來說這個話是什么意思?“杜鵑皺著眉頭說道。
我沒有理出一個頭緒,于是便不再想了,說:“管他呢,我們又不是來贏錢的。”
“嗯!”杜鵑點了點頭。
至于那個想要用一百萬美金收買我的人,我們都沒有提,因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打敗囚龍,至于跟卡西的比賽無非就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名氣而已。
“也許囚龍這樣說,就是為了給我增加名氣,他也想跟我一戰(zhàn)?”稍傾,我突然開口說道。
“有可能。”杜鵑點了點頭,隨后對武勇說:“等打完這一場,你馬上跟囚龍聯(lián)系,試探一下對方,是否想跟王默打?”
“嗯!”武勇點了點頭。
拳賽已經(jīng)開始了,因為我跟卡西的比賽的賭資已經(jīng)超過了一千二百萬美金,算是東南亞地下黑拳界的一場較大的比賽,所以前邊安排了五場墊場賽。
我沒有心思看墊場賽,也沒有去思考跟卡西的比賽,而是在心里想著囚龍,那個只有170漢子,當時給我造成的壓力可不小。
“此人絕對不可以小覷,但是如果我想要回國,必須戰(zhàn)勝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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