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圣因為湯暴牙的事情被李強(qiáng)罵的狗血淋頭,悶悶不樂的從李強(qiáng)那里回來。
湯暴牙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手下的小弟一下子折了二十幾個人,他愣是在第二天早晨才得到消息。
“該死的湯暴牙竟然給我惹出這么大的麻煩。”梁圣惡狠狠的罵道。
這段時間,死了小弟的家屬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要錢。今天他實(shí)在沒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去找李強(qiáng),沒想到李強(qiáng)上來就把他臭罵了一頓,最后還說這是他惹出來的麻煩,別跟他要錢,自己想辦法。
“我想個毛的辦法,死了十五個人,每個人的安家費(fèi)最少也得三十萬吧,四、五百萬的安家費(fèi),不走公司的帳,讓我怎么想辦法。操!”回來之后,梁圣憋了一肚子怨氣,同時也對李強(qiáng)有點(diǎn)失望,四、五百萬對于公司來說,雖然不是小數(shù)目,但是也不是拿不出來,但是李強(qiáng)根本就不想拿,這十分讓梁圣寒心和失望。
手下的小弟跟著你干著掉腦袋的事。沒想到出了事之后,李強(qiáng)竟然能不管不顧,幾百萬不算什么,但是這樣會寒了其他小弟的心。
若是遇到大事情,再想讓手下的小弟給你拼命,別人豈會賣力?誰也不是傻子,這個世界很公平,你對別人好,別人才會對你好,有時候,甚至于你對別人十分好,別人最多對你三分好。
任何一個團(tuán)體。最重要的就是人心,若是人心散了,離心離德的話,不管多么強(qiáng)大的勢力早晚會垮掉。
“李強(qiáng)再這樣搞下去,早晚要完蛋。”梁圣在芙蓉街君山酒吧的辦公室里自言自語道。
“梁哥,死去小弟的家屬又來要錢了。”一名小弟跑進(jìn)了梁圣的辦公室。
“去去去,就說我不在。”梁圣揮了揮手,不耐煩的嚷道。
“哦!”這名小弟目光一陣暗淡,同時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因為死掉的小弟之中,有一名跟他關(guān)系很好,現(xiàn)在公司竟然一點(diǎn)安家費(fèi)都不給,由此他聯(lián)想到了自己。叵是自己那天死了,公司肯定也不會管。
“命是自己的,以后有危險的事情,誰愛干誰干。”這名小弟在心里暗暗想道,隨后退出了梁圣的辦公室。
晚上十點(diǎn)鐘,陶星華走進(jìn)了君山酒吧,他坐在吧臺上,點(diǎn)了一杯雞尾酒,慢慢的啜著,同時跟吧臺的服務(wù)生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兄弟,這酒味道不夠勁啊。”陶星華說道。
“先生,若是想要烈酒,我可以馬上給你調(diào)。”服務(wù)生瞧了陶星華一眼,回答道,不過心里卻暗罵了一句:“這瘦猴,一看就是個癮君子,不過以前怎么沒見過他,還是小心一點(diǎn)為好。”
“有沒有喝了讓人飄飄欲仙的酒啊。”陶星華以前吸食過那東西,所以他的表情惟妙惟肖。
“沒有!”服務(wù)生回答的十分肯定。
陶星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慢慢的啜著自己酒杯里的酒,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歷經(jīng)三年的苦難,陶星華的容貌已經(jīng)大變,再加上他現(xiàn)在枯瘦如柴,就算是當(dāng)年最好的朋友坐在對面,怕是都認(rèn)不出他來。
“告訴你們老板,我有筆大生意跟他談,這是我的電話。”陶星華一口將杯里的酒喝光,隨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只寫著電話號碼的卡面,放在吧臺上,表情嚴(yán)肅的對服務(wù)生說道。
說完之后,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君山酒吧。
十分鐘之后,陶星華留下的卡片出現(xiàn)在梁圣的辦公桌上。
“梁哥,這人說有一筆大生意跟我們做。”服務(wù)生把剛才的事情跟梁圣說了一遍。
“他長什么樣?”梁圣問道。
“很瘦,一看就是癮君子,對了,剛才我偷偷拍了他的照片。”服務(wù)生拿出自己的手機(jī),遞到了梁圣面前。
“這人倒像是一個癮君子,不過面生的很,他有說要多少貨嗎?”梁圣問道。
“沒有,只是說做一筆大生意。”
梁圣考慮再說,說:“先不用理他,若真是外來的癮君子的話,整個浮山市的銷售渠道都在我們手里,不怕他不再來找我們。”
“好的,梁哥。”
……
第二天晚上,陶星華又來到了君山酒吧,這一次他沒有了前一天的硬氣。
“兄弟,幫哥哥一個忙,哥哥從江東剛到浮山,聽人說只有君山酒吧能搞到貨,給我點(diǎn)。”陶星華的表情十分到位。
吧臺的服務(wù)生還是昨天那人,他心里一笑,暗道:“昨天還裝大尾巴狼,今天就尿了吧,不過這人面生的很,又沒有熟人介紹,還是要小心一點(diǎn)為好。”
想到這里,服務(wù)生說:“先生,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若是你想喝什么酒,我可以馬上給你調(diào)。”
“我不要酒,我要那東西。”陶星華說道。
“先生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服務(wù)生開始裝傻充愣。
啪!
陶星華真接拿出錢夾,掏出大約五、六千塊錢扔在吧臺上,說:“兄弟,幫哥個忙,哥就要一半的貨,剩下一半的錢就算交個朋友。”
服務(wù)生看著吧臺上的錢,心動了,他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二千塊錢,平時幫著出貨還能賺點(diǎn)提成,一個月下來,好的時候最多萬把塊錢,不好的時候,只能拿著二千塊度日。
“現(xiàn)在吧臺上的錢大約有五、六千,給他二千塊的貨,自己還能賺三、四千,干不干?”服務(wù)生在心里暗暗的思考著,最終他沒有經(jīng)受住幾千塊錢的誘惑,小聲的對陶星華說道:“等我一下。”
“快點(diǎn),兄弟。”
服務(wù)生把錢收好,轉(zhuǎn)身離開了,大約五分鐘之后,又回來了,十分隱蔽的遞給陶星華一個小小的紙包。
“謝了,兄弟。”陶星華裝出猴急的模樣,然后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服務(wù)生看著陶星華的背影,心中暗喜:“看來自己又多了一個固定客戶,這個月的提成應(yīng)該會多一些。”
“蝦子,剛才那人好面生啊,你怎么把東西賣給陌生人,忘了公司的規(guī)定了嗎?”羅康平看了一眼陶星華的背景,對那名服務(wù)生訓(xùn)斥道。
“羅哥,那人百分之百的是個癮君子,你沒看見他瘦的那樣,剛才都流鼻涕了。”蝦子回答道。
“小心點(diǎn),這件事我就不告訴梁哥了。”羅康平說道。
“謝謝羅哥。”蝦子馬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羅哥,猴子他們的安家費(fèi)下了嗎?”
“唉!”羅康平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羅哥,公司不會連安家費(fèi)都不給吧?猴子他們可是為公司打地盤死的。”蝦子瞪大了眼睛問道。
“上面說是湯暴牙自己的行動,沒有提前報備公司,所以……”
“啊!”蝦子輕呼了一聲,隨后小聲的嘀咕道:“公司這樣也太無情了吧,我們辛辛苦苦的給公司賣命,萬一那天我們也像猴子他們一樣掛了,是不是也得不到安家費(fèi),我妹妹還在上高中呢,若是我掛了,她怎么辦?”
羅康平拍了拍蝦子的肩膀,說:“以后自己機(jī)靈點(diǎn),能多賺一點(diǎn)就多賺一點(diǎn)。”
蝦子看了羅康平一眼,隨后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公司里就羅哥有點(diǎn)人情味。”
……
陶星華走出君山酒吧之后,馬上恢復(fù)了正常,他在芙蓉路轉(zhuǎn)了幾圈,發(fā)現(xiàn)沒有人跟蹤自己,這才朝著墨水河畔走去。
“默哥,他們賣給我東西了。”陶星華將一個小紙包遞給我,我看了一眼,隨后扔進(jìn)了河里。
“明天繼續(xù)去買,這張卡里有十萬塊,足夠支撐你二、三個月的時間了。”我將一張銀行卡遞到陶星華的手里。
“默哥,難道這段時間就去君山酒吧買貨,然后再扔掉,這不是浪費(fèi)錢嗎?”
“按我說的做就行了,你現(xiàn)在要先成為他們的老客戶。”
“哦!”
待陶星華離開之后,葛兵從暗黑中走了出來。
“這段時間你就一直跟著他,保護(hù)他的安生,別讓人把他做了。”我對葛兵說道。
“嗯。”葛兵一點(diǎn)頭,再次隱入黑暗之中。
葛兵身上陰冷的氣息很適合行走在黑暗之中,他是天生的暗殺人才。
也許有的人已經(jīng)猜到了,對,葛兵以后就是忠義堂的四大金剛之一,暗夜狼----葛兵。土腸坑劃。
我在長椅上坐了一會,突然牛剛給我來了電話。
“喂,牛剛。”
“默哥,酒吧里來了一個人,我感覺此人很不地道,正在盯著他呢。”電話另一端傳來牛剛急促的聲音。
“不地道?怎么不地道?”我的心里一愣。
“他去了衛(wèi)生間,咦?我聞到了一股怪味。”牛剛在電話里說道。
我眉頭緊鎖,牛剛雖然功夫不怎么樣,但是十四歲開始混社會,眼光還是十分老道,他說有問題,八成是真得有問題。
“默哥,他在吸東西。”電話里傳出牛剛的聲音。
“直接打暈,悄悄的帶出來。”我急速的說道,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李強(qiáng)派來搞事的,先打暈了再說。
砰!
哎呀!
電話另一端傳來踢打的聲音,我站起身來,急步朝著兄弟酒吧走去,今天晚上看來有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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