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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六師外道
將飛僵移入墓中,茅氐取出攝魂鈴,壓在了飛僵頭頂?shù)逆?zhèn)尸符上,如此,黃符清音罡位正,邪祟永世難翻身。
這般之后,茅氐將乾坤袋里所剩不多的冥幣全部燒了,這才讓周廣禹封土,如之前一般,干土一層,濕土一層,共三層,等土封好之后,茅氐又在墳頭之上,埋下了一面八卦鏡,如此將月華反射,僵尸吸取不到月華,慢慢的就會腐爛了。
飛僵安身于墓中,全仰仗了癡慈悲,才求得茅氐,只是這般做后,變數(shù)依舊不小,因為那飛僵的身上還有食腐蠱未被徹底清除,食腐蠱屬陰寒至毒之物,附身在飛僵身上,能不能按照茅氐他們所想那般腐爛,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當(dāng)然了,這都是后話,至少二十年內(nèi)茅氐所布置的格局,飛僵還跑不出來,二十年后那就是日新月異,到那個時候,又將如何就不是茅氐能考慮到的了。
“師傅,飛僵這樣真的能腐爛嗎?”
“這樣將尸氣散去,應(yīng)該無礙了”
了癡合十雙手道“阿彌陀佛,茅道長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此舉真是大慈悲”
茅氐笑著搖了搖頭,“現(xiàn)在可以布陣了,九宮八卦挪移大陣!”
了癡微笑點頭,“道長,此陣要如何布置呢,有需要小僧的地方義不容辭”
“布陣倒是不需小師傅幫忙”茅氐轉(zhuǎn)向周廣禹說“廣禹,你先用羅盤定下八方”
周廣禹應(yīng)了一聲,便去以羅盤定位,茅氐看向了癡說“趁著這個時間,我來講一下此陣”
“洗耳恭聽”
“九宮八卦挪移大陣,分九宮和八卦兩陣,外置九宮,內(nèi)下八卦,中央以五行相生之理化除陰氣,小師傅一會兒需要以慧眼寫下九字真言于我的法器之上,然后將九枚法器埋在八方即可”
了癡聽的很認(rèn)真“九宮八卦小僧不甚理解,但一會兒道長有所需要,定當(dāng)全力以赴”
茅氐笑了笑,心想:我靠,和著剛才老子都白說了。表面上對了癡微微一笑,心里實則已經(jīng)給了了癡好幾個白眼,然而茅氐似乎忘了,了癡有慧眼,他的表情了癡看在眼里,但也沒有說什么,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這位了癡小師傅對于這一點理解的相當(dāng)透徹。
不一會兒,在火葬場的后面,也就是正北方,茅氐鋪了一塊布,上面擺放著幾樣法器,寶塔,金剛杵,銅镲,攝魂鈴,銅錢劍,羅盤,還有三把尺許長的木劍。
“師傅,火葬場坐東北朝西南,按九宮布的話會偏離很多”
茅氐看了一眼羅盤,說“外面布置九宮,按照正位,里面的話,它這里四個死角正對四個正位,這樣的話氣流轉(zhuǎn)到這里會被斷絕,所以里面需要用五行制化改變房子的五行位置”
“改變五行位置?”周廣禹驚了一聲。
茅氐來到正對北面的拐角,俯身將墻角下的土拋開,捏了一把土,茅氐凝重道“這里因該是坎水位,土中應(yīng)當(dāng)有水,但是這里,之前被人動過手腳,廣禹,你用青銅劍繼續(xù)往下挖”
周廣禹依言往下挖,沒挖幾下,青銅劍似乎碰到了什么“師傅,好像有東西”
茅氐連忙用手將土推開,只見有一個漆黑的木雕漸漸露了出來“這是什么?”
拿著木雕,茅氐皺眉,木雕渾身漆黑,雕刻的也沒個人形,怒目而視,倒是和寺院里的怒目金剛有些像。
“了癡小師傅,你見過這個東西嗎?”
了癡雙眸精光閃爍,漸漸的竟然凝重起來“這個很像”
茅氐急忙問“很像什么?”
了癡猶豫了一下,又認(rèn)真的想了想,終于說“在印度佛教興起的同時期,曾經(jīng)還有過六師外道,分別是:阿夷多·翅舍欽婆羅,浮陀·迦旃延,富蘭那·迦葉,末伽黎·拘舍羅,散惹耶·毗羅梨子,尼干子·若提子。傳說中,富蘭那·迦葉他主張‘無我’,他認(rèn)為任何東西存在,沒有功德,也沒有罪惡。無善亦無惡,他的主見與我佛不同,我佛以無善亦無惡是因果輪回,而他所言的是,殺害生命只是一個行為,在其身上沒有自我主體,有傳言,富蘭那·迦葉與其弟子終生赤形苦行
佛家的理論晦澀難懂,從印度引進中國,途中將梵文翻譯成漢文,更會出現(xiàn)失誤,所以現(xiàn)在所說的佛未必就是真。
了癡的話茅氐半知半解,但是看著雕像,茅氐點頭說“這個雕像確實是赤體,可是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了癡說“不知茅道長還記得櫻花圖案嗎”
茅氐點頭“自然記得,那是長生殿的圖案,難道這里面有關(guān)聯(lián)?”
了癡搖頭說“小僧只是猜測,櫻花出自日本,而日本人醉心殺戮,以他們那所謂的武士道精神,殘忍屠戮,這里與迦葉的的主張很像,或許櫻花道便是將富蘭那·迦葉的思想歪曲,然后便是以富蘭那·迦葉為教中的神”
茅氐沉默不言,櫻花道與六師外道之一的富蘭那·迦葉有關(guān),而櫻花道在中國建立的長生殿又以害人為教旨,這里會不會牽連到另一層更高的隱秘呢,櫻花道是日本的,中國與日本的關(guān)系建國以來雖然有所轉(zhuǎn)好,但是日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靖國神社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真的牽扯到國家大事上,那這個長生殿就非除不可了,否則的話這就是一顆埋在自己腳下的一顆炸彈。
茅氐生活在七八十年代,雖然他沒有趕上戰(zhàn)爭,但是愛國之情絲毫不弱,他經(jīng)歷過文革,知道建國以來中國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艱辛,而且,他經(jīng)歷過生死關(guān)頭,知道活著的重要和安寧的不易,所以,雖然他是道士,但是對于這件事他絕對不會置身事外,他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守護自己的國家。
見茅氐忽然不說話了,了癡和周廣禹都靜靜的看著他,因為他們能感覺到,茅氐的呼吸很沉重,似乎是胸口壓著一團火無處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