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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溫塵和司嵐相視一笑,司柏鴻除了賺錢,就下軍棋一個愛好,一個人都能自得其樂,整一個棋癡。
“你還知道回來?”
司柏鴻抬頭,這話是對司溫塵說的,帶著埋怨的口吻。
“怎么不知道?時刻惦記著呢!”
“你就是嘴上孝順,一個月都回不了幾趟家,跟野馬似的,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
“爸!我給您帶了禮物!”
司嵐走上前。
“這種茶對降血脂很有效!”
司柏鴻只是點了點頭,沒有接,轉(zhuǎn)頭就去和司溫塵聊天了。
他對兒女的態(tài)度一直有很大差別,司嵐習(xí)慣了,但每當(dāng)這個時候,還是會有點失落,司溫塵回國快一年了,每周至少回家一趟,司柏鴻還埋怨不夠,而自己一年未歸,卻這么冷淡。
司溫塵有點心疼司嵐,接過茶盒。
“我聽過這種茶,剛研制不久,姐肯定花了很多心思才買到,你一定要定時喝!”
“你要是搬回家住,就可以天天叮囑我喝了!”
“讓傭人提醒你不就行了?”
“傭人?傭人比得上我兒子嗎?我說,你這一天天的到底在搞什么?叫你接管尚揚你又不肯!你想怎么樣?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不管了是不是?”
司柏鴻這番話,司溫塵都聽得耳朵長繭子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自己創(chuàng)業(yè),海洋集團現(xiàn)在發(fā)展得風(fēng)生水起,我不能臨時抽身。”
“我知道你有能力,但你終究要回尚揚的,把你那間公司并入尚揚不就行了?”
司溫塵玩笑緩解氣氛。
“我可不想沾您的光!”
“什么沾光,尚揚本來就是你的!”
“不是還有姐嗎?這些年尚揚她經(jīng)營得風(fēng)生水起,既然做得這么好,讓她接管尚揚,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司柏鴻皺了皺眉頭。
“一個女人,能成什么事兒?”
當(dāng)年他和司嵐母親離婚,除了感情不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母親生司嵐時難產(chǎn),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他怎么也接受不了把司家交給一個女人!在他的觀念里,女人難當(dāng)大任,不適合拋頭露面,要不是自己身體不好,司溫塵又常年在國外,他是斷然不會讓司嵐入主尚揚的。
司溫塵無語。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么可笑的觀念!姐的能力擺在那里,能不能成事,您很清楚!”
“我……”
“行了,都別說了!”
司嵐笑道。
“尚揚我只是暫時接管,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繼承,溫塵,你就聽爸一句,早點回尚揚!你畢竟是司家的后代,必須承擔(dān)起責(zé)任!”
司柏鴻臉色緩和了一些。
“聽到?jīng)]有?她都這么說!還有,你和那個石書凈,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和有夫之婦扯上關(guān)系了?”
司溫塵估摸著,司柏鴻知道他和石書凈的事兒肯定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只是一直沒問,現(xiàn)在終于憋不住了,石書凈現(xiàn)在還沒離婚,他要是直接承認(rèn),對她影響不好,于是佯裝無所謂一聳肩。
“沒有的事兒,記者胡說八道的!”
“我看不像,你給我說實話,別逼我去查!天底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一查肯定能查出來!”
“你要這樣做,我也沒辦法,盡管去查!”
司溫塵一攤手,隨他去了。
“你別以為我不會,我只是不想把那些手段用在自己兒子身上,但逼急了我,我也不是干不出來!”
“您自便!”
兩父子你一言我一語又要干起來,司嵐趕緊充當(dāng)和事佬。
“為這么點事兒,至于嗎?爸,溫塵是個成年人,他又沉熟穩(wěn)重,知道該怎么選!別說他和石書凈沒什么,就算真的有,也是他自己……”
“夠了,有你說話的份嗎?”
司柏鴻呵斥,和剛才的態(tài)度天差地別。
“在這件事上,你發(fā)表什么態(tài)度?你要是那么有能耐,自己的婚姻也不會一團糟,插足者都登堂入室了,還一直不離婚,拖著有什么意思?不嫌丟人嗎?”
司嵐感到委屈。
她不離婚是為了什么,他不清楚嗎?她是為了藍(lán)天和尚揚的合作,才這般犧牲自己,難道被人在后面說三道四,她就真沒有一點感覺?可是,自己的犧牲換來了什么?
司柏鴻從來沒有重視過她這個女兒,在她經(jīng)歷了一場失敗的婚姻后,這個家,這個父親,并沒有給她提供庇護的港灣,反倒認(rèn)為她給司家蒙羞了。
在他眼里,就只有司溫塵一個兒子是重要的,想到這些,她真的很心寒,因為得不到父親的公平對待而傷心。
“你知道石書凈是誰?是秦云寧和插足者兒子的老婆!那個家里出來的女人,能是什么好東西?”
司溫塵皺眉,一時沒忍住。
“石書凈是石書凈,秦家是秦家,別混為一談!”
“你這是在替她說話?你還說你們沒關(guān)系?”
“我是實話實說!我和石書凈接觸過幾次,她是個品行端正的好女人!”
“好女人會給你帶來那樣的負(fù)面新聞?我看你就是智商高情商低,交往的女人太少了,被她的表象給騙了!總之,我不可能讓一個那樣的女人進門,加上秦司兩家的關(guān)系,就更免談!今天,這話,我說得清清楚楚,你好自為之!”
司溫塵被說得心浮氣躁,還想反駁,但司嵐朝他使了個眼色,他又把話給吞了回去,歸根結(jié)底,他是不想給石書凈惹麻煩!
兩人離開房間,司溫塵見司嵐情緒低落,安慰了兩句,她搖搖頭,故作不在意。
“我哪里有那么脆弱!再說,都習(xí)慣了!沒事兒!倒是你,爸態(tài)度那么堅定,你和石書凈……”
她壓低聲音。
“怎么辦?”
“不知道,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司溫塵拿出手機,有兩個石書凈的未接電話,瞬間舒緩了煩躁的心情,走到側(cè)廳給她回電話,但關(guān)機了。
秦白淵住院,石書凈出于責(zé)任感,留在醫(yī)院照顧他,大少爺難伺候得很,仗著住院就更加嬌氣了,一天到晚沒完沒了地使喚她,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反正就是讓她屁股都沾不到椅子。
伺候他,比工作還累,石書凈去買飯的時候,才稍稍得以休息,大抵是受了點委屈,想找人安慰,猶豫著給司溫塵去了電話,她并不打算吐苦水,哪怕只是聽聽他的聲音都好,但連續(xù)打了兩通,沒接,秦白淵又打電話過來催了,問她是不是跑了。
買了飯回去,一勺一勺地喂了他,自己還沒來得及吃飯,秦白淵又喊著要吃水果。
石書凈瞪圓美眸。
“才剛吃完飯,還吃?”
“我現(xiàn)在是病人,我需要多補充營養(yǎng)!”
“剛吃完飯就吃水果,對胃特別不好!”
石書凈試圖和他講道理,但秦白淵不以為意。
“我就要吃,你管得著嗎?”
石書凈懶得和他吵,端了一盆櫻桃去洗手間洗,拿出手機想看司溫塵有沒有給她回短信,一時手滑,手機掉進了水盆里,等她撈出來,已經(jīng)黑屏了。
洗完櫻桃端出去,石書凈擦了擦手。
“我出去一趟。”
“去哪?”
“手機進水了,黑屏了,我去修!”
石書凈還特意拿出手機證明給他看。
“進水了沒得修,你這手機用了幾年了,早就該報廢了!回頭,買一部新的。”
“能修的為什么要買?浪費錢!”
“瞧你那小氣的樣子,每個月領(lǐng)工資,難道還沒錢買個手機?”
“有錢也不能浪費!”
石書凈說了一句,又覺得跟他這樣的談節(jié)省的問題沒有任何意義,干脆不說了。
“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別走,大不了我買一部新的給你,一會兒就讓人送過來!”
“先修,不能修再買!”
兩道漂亮的濃眉蹙起。
“你這么人怎么這煩?”
“你才煩,我的手機,我有權(quán)決定怎么處理!”
“那隨便你,總之現(xiàn)在我受傷了,因為救你受的傷……”
秦白淵特地強調(diào)。
“你有責(zé)任留下照顧我!”
“我已經(jīng)照顧你一整天了,我今天都沒休息過一分鐘!”
秦白淵的態(tài)度,任性到了極點。
“那也不能丟下我不管!”
“我就出去修個手機,很快就回來!”
“不行!你走了,誰照顧我!”
“你只是手受傷,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我離開半個小時,能出什么問題?”
“誰知道呢!”
秦白淵絞盡腦汁想了個理由,嚷嚷起來。
“我不吃水果了,我要洗澡!你給我洗!”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我右手還打著石膏,怎么洗?反正都是你的錯,你得負(fù)責(zé)到底!看什么看?還不扶我起床?”
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石書凈還是妥協(xié)了,盡管她知道他的傷勢沒有嚴(yán)重到連路都走不了的程度,秦白淵太任性了,他想做什么是一定要達(dá)到目的的,繼續(xù)僵持下去,只會讓自己更累。
他剛一將手臂架到石書凈肩膀上,整個人身子立刻壓了上去,一下子那么大力,壓得石書凈腿一軟,險些直接跪地上了。
“你……”
“我什么我?我是病人,我哪有力氣?”
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還有一條腿沒受傷,他就是故意要整她!
石書凈使盡吃奶的力才把秦白淵扛進浴室,讓他扶著墻,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來,放到一邊。
“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