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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溫塵去了一趟警局,石書凈也不知道他究竟說了些什么,估計警局那些人都夠嗆,總之蘇知閑的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了,她連續(xù)做了幾天噩夢,夢到蘇知閑躺在血泊里那一幕,后來才慢慢好一些,等她的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司溫塵才回公司上班。
戀家的男人剛出門不到一個小時就打電話回來了,石書凈正在織毛衣,脖子夾著。
“喂……”
“不舒服嗎?怎么聲音這么不穩(wěn)?”
“哎,你太緊張啦,我在織毛衣,用脖子夾著打呢。”
對方重重松了口氣。
“你現(xiàn)在是重點保護對象,能不緊張嗎?”
“也不至于這樣吧,又不是你懷孕。”
“就是因為懷孕那個不是我,我才緊張,你做事冒冒失失的,又笨,我能不時刻提心吊膽?”
“……你才笨呢!”
“身為一個女人,連織毛衣都學(xué)不會,笨到把自己氣哭,你還說你不笨?”
“我解釋過n次了,我不是給自己蠢哭的,我只是一時有點感傷好嗎?而且也不是哭,只是紅了一下眼睛而已。”
“感傷什么?感傷自己太笨?”
石書凈好氣又好笑。
“喂,你再這樣,我就掛電話了,說話沒重點,就會笑我,有意思嗎?浪費電話費!”
“怎么沒意思?再說了,錢,我多的是,花不完。”
“嘁!到底有什么事兒?我忙著呢。”
“沒什么,就是想你了。”
石書凈看了眼手機。
“司先生,你才走了四十七分鐘。”
“是么?我怎么覺得我走了有一個星期了,特別想你呢?四十七分鐘啊,記得這么清楚,難道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都是數(shù)著時間過的?”
“……我掛了。”
“琳達(dá)呢?”
“弄完午餐,我就讓她回去了。”
“怎么能讓她回去?你需要人照顧。”
“拜托,人家是營養(yǎng)師,不是保姆,怎么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照顧我?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好不好?晚餐時間她再過來。”
“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看來,真要找個保姆了。”
石書凈調(diào)侃他。
“我覺得你需要的不是一個保姆,而是一個嬰兒看護,最好我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等著她喂飯的那種,對吧?”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看來,我必須得請一個了。”
“討厭。”
“今天晚上要開會,可能會比較晚,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叫高竹清過去陪你?”
“別,她最近為找工作的事情已經(jīng)夠麻煩了,就別占用人家的時間了。”
“我看她挺愿意的,每次接電話都很高興的語氣。”
“那是因為她是你的腦殘粉啊,不然誰真心愿意天天照顧一個孕婦啊!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可是,不要過分緊張了好嗎?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放心!”
“嗯!我先開會了,好好休息,別太累了。”
“知道!”
石書凈掛了電話,手撫上肚子,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你爸真是啰嗦,你說是不是?”
“叮咚……”
門鈴響了。
石書凈從貓眼里往外望了一眼,是一個穿著藍(lán)色制服的人,戴著鴨舌帽看不清臉。
“誰?”
“修網(wǎng)絡(luò)的。”
對方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清。
這兩天網(wǎng)絡(luò)確實不大穩(wěn)定,石書凈就沒多想,放他進來了,結(jié)果對方一進門,突然掏出從身后箍住她,用一塊布捂住了她的鼻子,鼻息間彌漫開濃濃的乙醚味,石書凈掙扎了兩下,暈了過去。
恢復(fù)些意識的時候,石書凈覺得眼皮和腦袋都很沉重,像被人打暈了一樣,好疼。
她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一個巴掌就重重甩在了她臉上,火辣辣地疼。
“醒了就別裝死。”
頭發(fā)被用力抓起,頭皮都快被扯下來了,石書凈迷迷糊糊看清眼前那張猙獰恐怖的臉。
“蘇……蘇知閑……”
“沒錯,是我。”
石書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椅子上,繩子箍得好緊,一點都動不了,蘇知閑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刀鋒明晃晃的,發(fā)著寒光。
“你干什么?”
“你說我干什么?我今天來,是替我死去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我沒有害你流產(chǎn),是你自己摔倒!”
“啪……”
“啪……”
又是兩個耳光,石書凈左右臉頰紅腫,嘴角都出血了。
“你還有臉狡辯,這已經(jīng)是我第二個孩子了,都是被你害死的。”
蘇知閑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狂了,整個人非常亢奮,像是已經(jīng)幾天都沒睡過覺,臉色陰沉得恐怖,跟回光返照一樣。
石書凈被她打得腦袋好暈,她高亢的尖叫聲,幾乎刺破了她的耳膜,太陽穴都是疼的。
“你……你瘋了……”
“是,我是瘋了,給你這個賤人給逼瘋的。”
看著她這么慘,像只待宰的麻雀一樣任她欺凌,蘇知閑得意極了,就更加激動了,拿著匕首在她的臉上劃來劃去,好像隨時可能割一刀,甚至下一秒就直接朝她腦門心捅一刀。
石書凈緊繃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你……你別亂來……你這是綁架,是犯法的。”
蘇知閑陰森森地笑著,出奇地鬼魅。
“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我還怕犯法?”
“你放了我,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不追究。”
蘇知閑又給了她一耳光,眼里放射出濃烈的恨意。
“現(xiàn)在是我跟你追究,不是你追究我的,懂嗎?是我要替我的孩子報仇。”
“可你殺了我也沒用,你殺了我,孩子也不能復(fù)活。”
“至少你可以給他陪葬……”
想到那未出世的孩子,蘇知閑哭了起來。
“他都四個月了,明年夏天就要出生了……都是被你害死的……都是你……都是你!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你該死,賤人……該死……”
蘇知閑又哭又笑,就像個瘋子一樣,情緒相當(dāng)不穩(wěn)定。
她的力氣很大,差點把椅子給撞翻了,嚇得石書凈后背都發(fā)毛,如果就這么摔下去,孩子就保不住了,她只能承受著她的毆打,緊咬牙關(guān)。
“孩子沒了,秦白淵也不要我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這只狐貍精……只要你死了,秦白淵就會回到我身邊……他會知道我的好……他會知道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他會的……會的……”
蘇知閑已經(jīng)瘋了,石書凈不敢在這個時候激怒她,強忍著恐懼和身體的劇痛安撫道。
“我知道你愛秦白淵,我也是女人,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是秦白淵不懂的珍惜你,是他不好。”
“是!他居然寧愿要你這個賤人也不肯要我……他一定是瞎了眼了……”
“他只是一時被迷惑了,只是不甘心罷了,他不是愛我,你殺了我也沒有用,你殺了我,以后他還會愛上別人,何必呢?要不這樣吧,你放了我,我?guī)湍銊駝袼牛坎蝗荒銡⒘宋遥惨獌斆詈笏€不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多不值得。”
蘇知閑癡癡地笑起來。
“我放了你,你幫我勸他?”
石書凈用力點頭。
“是,我?guī)汀?br/>
結(jié)果又挨了一耳光。
“石書凈,你他媽當(dāng)我傻子嗎?”
蘇知閑尖叫道。
“我怎么可能相信你的話!”
“秦白淵現(xiàn)在心里都是你,不可能會愛我了,我今天會落到這種下場,都是因為你……我今天來,我就沒想過平安無事地離開,是你把我逼到這一步的,就算我死,我也會拉你陪葬。”
“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但孩子是無辜的……你也當(dāng)過媽,求你別對他下手。”
“呵……你還有臉提孩子的?你的孩子是無辜的,難道我的就不是?難道我的就活該被你害死?”
“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別再錯下去了,你想想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早在我非要和秦白淵在一起時,已經(jīng)不要我了,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我活著,就只剩下一件事情,那就拉你陪葬,這一次,你死定了。”
刀鋒,一寸寸下滑,落在石書凈心臟上,她嚇得滿頭大汗,都快哭了,看到她這樣,蘇知閑覺得解恨極了,像個瘋子一樣得意地笑起來。
“怎么?很怕?你奪走我的一切時,就沒想過今天會落在我手里?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是最可怕的,因為,我什么都不怕,我沒什么可失去的,嘖嘖……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可笑?就像一只可憐蟲一樣,任我宰割。”
“你說,你把我害得這么慘,我該怎么對付你?先劃花你的臉,還是把你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丟去喂狗?嗯?”
蘇知閑興奮地研究著,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人性。
“你求我,求我,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好不好?”
“求你……放過我……放了孩子……”
石書凈的聲音帶著哭腔。
“不、可、能!”
蘇知閑一字一頓地說,瘋狂地大笑著。
“看到你這么慘,我真是高興……這就叫做惡人自有惡報,老天瞎了眼,不收拾你,我親手收拾你!”
“你去死吧!”
蘇知閑一刀刺向石書凈的心臟,她以為必死無疑了,在這緊急關(guān)頭,一聲怒斥。
“住手!”
蘇知閑沒料到司溫塵會突然回家,忙用匕首抵著石書凈的脖子。
“你別過來,敢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