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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喝醉了,我沒醉……”
陸離扯開衣領(lǐng),粗嘎著嗓子喊。
“我沒醉,我還能繼續(xù)喝。”
“老婆……”
他癡癡地笑起來去攬她。
“呵呵……老婆,真漂亮……來,讓我親一口。”
“大半夜的,別發(fā)瘋了行嗎?”
“我沒發(fā)瘋,我……我很清醒……你是我老婆,這輩子都是我老婆……”
“你先給我坐好行嗎?”
“我就不坐!”
陸離挺直身子。
“你非要跟我對著干嗎?嗯?你不愛我了是不是?呵呵……女人啊……變臉比翻書還快,真殘忍……既然、既然你都不要我了,還管我的死活干什么?”
“你以為我想管?這里是我家。”
“你家,呵,好,你不想管,我走就是了。”
他東倒西歪地要往外走,陶媛把他拉了回來。
“祖宗,我求求你別鬧了行不行!”
“呵,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趕我走,你說離婚都是騙我的,對吧?”
陸離像抱著最珍貴的寶貝似的抱著她。
“老婆……別不要我好不好?嗯?我們和好吧……老婆。”
陶媛扶著他坐在沙發(fā)上。
“你別亂動,我馬上就回來。”
剛要離開,他抓住了她的手。
“別離開我……”
“我很快回來,乖。”
“真的?你真的不會丟下我?”
“嗯。”
陶媛推開他的手,跑到廚房泡解酒茶,陸離一直扯著嗓子嚷嚷她的名字。
“老婆,我想你了……老婆……回來……”
“噓,你小聲點,整棟樓的人都要被你吵醒了!”
陶媛捂著他的嘴,他抓著她的手親了一下,滿足地笑了,那笑容叫陶媛很心疼。
“來,把解酒茶喝了。”
“唔……好臭,我不想喝……”
他把臉別過一邊。
“別耍性子了,喝下去。”
“我要你喂我,嘴對嘴的喂……”
“陸離……”
陶媛皺眉。
“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她作勢要走,這一招威脅果然有用,陸離忙拉住她。
“好好好……別走……我喝還不行嗎?”
他閉著眼睛一口灌下。
“好苦,好難喝。”
“知道難喝你還喝那么多酒,活該!”
“你以為我想喝嗎?我還不是因為、因為心里太難受?”
陸離的嗓子很沙啞,他指著自己的心臟。
“這里好痛,好像要裂開了……你告訴我,怎么樣才能讓它不痛?把它挖出來才行嗎?”
“我們不是好好的嗎?你怎么能夠說離婚就離婚……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老婆,我真的真的很愛你……過去是我錯了,再給我一個機會,不要離婚好不好?”
他蜷縮在她懷里,低聲乞求著。
“老婆……別離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老婆……”
男人不斷地喃喃著,睡著了,但仍緊緊握著她的手,很害怕失去她。
“在孩子和你之間,我只能選擇他,對不起傷害了你……”
……
隔天陸離在劇痛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公寓的沙發(fā)上,客廳內(nèi)空蕩蕩的,她已經(jīng)離開了。
他苦笑,她真的很絕情!
離婚的事,陶媛真的是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沒別的辦法,想來想去最后只能找歐陽爍幫忙,這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的選擇。
一整天她給他辦公室打了好幾個電話,但秘書說他沒來上班。晚上回到家,她繼續(xù)打他的手機,十點多終于有人接了。
“喂……”
那頭男人的聲音懶洋洋的,有些招人恨。
陶媛沉了沉氣。
“是我。”
“誰?”
“陶媛。”
那邊音樂很吵,不時夾雜著女人的嬌笑聲。
“來嘛,繼續(xù)喝嘛……”
“你真討厭……”
“小妖精,你不就喜歡嗎?”
有兩個女人的聲音,可以想象他在燈紅酒綠的環(huán)境中左擁右抱的場景,陶媛一陣反胃。
“你還在聽嗎?”
“嗯,真稀奇,你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他一邊跟她聊天,一邊調(diào)戲女人,那些情話都傳入陶媛耳中。
“我有事找你幫忙,明天上班時間能找你嗎?”
“何必等到上班時間?我現(xiàn)在就有空,我在帝豪夜總會,你過來吧。”
說完就瀟灑地掛了電話。
陶媛一萬個不愿意去,但離婚的事情迫在眉睫,沒辦法,她只好去了帝豪夜總會。
到了那跟領(lǐng)班一說,領(lǐng)班熟門熟路地把她領(lǐng)到vip包廂,可見他是這里的常客。
打開包廂門,一屋子女人,幾個在跳艷舞,幾個在唱歌,歐陽爍左擁右抱,還有一個坐在他大腿上,嘴對嘴地喂他吃草莓。
一男n女,滿屋子的香水味和人肉味。
陶媛愣在那,當(dāng)即就想扭頭走人。
歐陽爍懶洋洋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在幽暗的燈光里露出了邪魅動人的壞笑。
“來了。”
一口白牙在燈光里像野獸的獠牙。
朝她招了招手。
陶媛不愿過去,拿起麥克風(fēng)道。
“麻煩你跟我出來一下。”
一屋子的女人齊刷刷用那種很鄙夷的目光望向她,都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她們都費盡心機取悅的男人,憑什么她讓過去就過去?
她算老幾啊!
歐陽爍似乎有些醉了,眼神迷蒙,別有一番魔力,也拿過麥克風(fēng),懶懶地扯動嘴角,神情嫵媚動人。
“你過來。”
“我不想過去。”
“我喝醉了。”
帶著醉意的嗓音低沉,好聽得足以讓人懷孕,有一種魔力,讓人情不自禁地聽他安排,愿意為他做任何事。
可惜這一招對陶媛沒用,只讓她更加厭惡他。
她本來想讓他叫這群女人出去,可一想到兩人單獨留在這種房間里,更加危險,而且她憑什么認(rèn)為他會聽她的?
她沉了沉氣。
“明天上午我去你辦公室找你。”
“我不去公司。”
“那后天……”
歐陽爍聳聳肩,一手撫摸著懷中女人光潔細(xì)膩的皮膚,笑容慵懶。
“真破壞興致,讓她出去嘛……”
豹紋女抱怨道。
“就是啊,她算什么東西啊,居然敢命令你,真可笑。”
兔女郎也沖她翻白眼。
“把她趕走嘛……”
……
陶媛本來也不想待在這種鬼地方,見歐陽爍沒有要跟他出來的意思,扭頭就走。
她真是瘋了才會找他幫忙。
氣沖沖地離開夜總會,正在攔車,突然被人從身后拉了一把,歐陽爍醉眼迷蒙地朝她笑著。
那笑容在別人看來叫傾國傾城,但在陶媛看來那叫面目可憎,她窩了一肚子火,反手一推。
“放開我。”
“別這樣嘛,一個玩笑都開不起?至于這么小氣嗎?你的耐心可真差。”
歐陽爍有些嬉皮笑臉,但一顰一笑都獨有他的魅力,魅惑人心。
“你認(rèn)為是開玩笑,但在我看來,你那叫……無恥!”
她哼笑一聲。
“一男n女,興致真不錯,你的私生活可比我想的要亂,但那么多女人你滿足的過來嗎?”
歐陽爍樂了,“噗嗤——”笑出聲。
“語氣真酸,莫不是吃醋了?”
“吃醋?為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只是看不慣你們這些男人這么玩女人。”
陶媛本來是個性格溫和的人,但是一攤上歐陽爍就被激起了劣根性,脾氣變得很暴躁,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這話就說錯了,那些女人本來就是給男人玩的……她們還得感謝我光顧,不然她們統(tǒng)統(tǒng)都得餓死,而且我是個闊綽的客人,她們都爭著伺候我。你知道我這一晚上花了多少錢嗎?一百萬,她們平均下來每個人能分十萬。”
“是是是,你有錢,你最大,可以了嗎?”
“至于你說我不能滿足她們,純粹是瞎擔(dān)心,多少個女人我都能滿足,包括你……你要試試嗎?”
“別再說這種話了!”
歐陽爍是有些喝醉了,暈眩,但她生氣的模樣在他看來可愛極了,忍不住就想要吻她,狠狠吻她。
他從不是一個禁.欲的男人,有欲.望就找女人發(fā)泄,可也從來沒有像最近這樣天天泡在夜總會,和不同的女人聲色犬馬。
那個家已經(jīng)沒有她的身影,他不愿意回去。
說來實在矛盾,她在家的時候,每晚她和陸離同房他就很煩躁。可當(dāng)她搬走了,他連回家的沖動都沒有了,甚至懶得繼續(xù)實施他的報仇計劃。
陸青菀死了,蘇百合瘋了,陸家整個一團亂,可他居然沒有感到很強烈的報復(fù)的快.感。
他腦子里更多的是她!
經(jīng)常感覺要瘋了!
夜夜和不同的女人縱情聲色并沒有減少他的痛苦,反而愈發(fā)空虛,他憎惡這樣的自己。
然而他的矛盾和痛苦,她一無所知,她對他厭惡至極。
歐陽爍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陶媛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估計都不是什么好事兒,瞪了眼他的手。
“放開我,我要走了。”
“就這么走?你不是找我有事兒?說吧……讓我聽聽是多么了不得的大事,居然要你親自來找我。”
陶媛抿唇,其實她一直很猶豫該不該把歐陽爍扯進來。她不想和他這種人扯上任何關(guān)系,也怕他把事情鬧得更復(fù)雜,可單靠她一個人的力量,陸離是絕對不可能和她離婚的。
第六感告訴她,歐陽爍是唯一能幫助她的人。
可她該與豺狼獵豹為伍?
“你在猶豫?有什么那么難以啟齒?”
歐陽爍靠近了一步,與她貼得很近,他的個子非常高,半彎腰低著頭才能和她貼著臉,呼吸盡數(shù)噴灑在她臉上,火熱熱的。
陶媛的腦子就就更亂了。
“告訴我,只有我能幫你……”
“我……”
她咬了咬唇,飽滿的嘴唇上留下了一排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