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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溫塵的笑意更深了,眼睛熠熠閃光。
“你比她有意思多了!”
“這些年我身邊的女人很多,久而久之,她們在我眼里都一個樣子,看中的是我的身份,我的錢,當(dāng)然,我的個人魅力是關(guān)鍵……”
石書凈翻白眼,但打從心里承認(rèn)這一點,成功的事業(yè),本來就賦予了男人魅力,更何況除去聰明的頭腦,司溫塵談吐優(yōu)雅,睿智博學(xué),哪一點不是讓人無抵抗能力?
“見多了,就沒意思了!”
石書凈偷偷咕噥了一句。
“那你可以試試男人……”
本來就是無厘頭的一句玩笑,只說給自己聽,沒想到司溫塵耳尖聽了去,調(diào)笑。
“男人沒胸沒屁股,我還是喜歡女人……”
她清了清嗓子。
“這話……你應(yīng)該和莎拉說……”
他在床上的喜好,用得著說給她聽?
“她的身子很美,但我見過更美的……”
“哦……”
石書凈低下頭來,局促地絞著手指,指尖都燙得紅彤彤的,小口小口喘著氣,呼出來的氣都是火熱的。
“你不想問是誰?”
“那和我沒關(guān)系!”
司溫塵深深一笑。
沒多久就到達了目的地,繁華的商業(yè)街,石書凈下車后確定司溫塵是要把她帶向一間珠寶店,急忙拽了他一下,他一回頭看向她的手,她慌忙松開。
“你帶我去珠寶店干什么?我穿成這樣,很不合適。”
司溫塵氣定神閑回答。
“她們在乎的不是你穿什么,而是你有沒有錢!”
“可是……”
不等她多說什么,他直接牽住了她的手,包入自己掌心,有力握了握,像是宣告某種所有權(quán)。
他的手很大,溫暖干燥,薄薄的繭摩擦她細膩的肌膚,泛起一陣電流,滾燙滾燙的,石書凈慌忙掙扎。
“你……別這樣……”
“我跟你進去就是了,這樣很難看!”
每一次握住她的手,那柔軟的觸感都令司溫塵不舍得松開,但出于對她的尊重,他還是很紳士地松了手,插回褲袋里。
石書凈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戲,但也只有硬著頭皮奉陪。
導(dǎo)購小姐一看到司溫塵立即奉為貴賓,笑成了一朵花,看她一身邋遢的打扮,還有渾身的火鍋味,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熱情招待。
這就是金錢的魔力!
奢華的珠寶店,鉆石珠寶在櫥窗里熠熠閃光,足夠閃瞎人的眼睛,美的事物有一種吸引力,而美麗的鉆石珠寶,對女人尤為吸引。
石書凈沒想過要買,但還是看得入迷了。
“喜歡么?”
他的聲音突然從耳后傳來,石書凈猝然發(fā)現(xiàn)他貼著她的耳朵說話,燙紅了她的耳垂,酥酥麻麻的,如同有幾百只小螞蟻在咬。
不習(xí)慣和他如此親昵,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心虛地覺得導(dǎo)購小姐看她的眼神有古怪,好像知道她有丈夫。
石書凈挪開了一個位。
“帶我來這做什么?”
石書凈不明白司溫塵帶她到珠寶店是什么意圖,便問他。
“選一條項鏈。”
“項鏈?”
她好像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神情有些迷惑。
“你要買項鏈給我?”
沒等他做聲,她接著道。
“這就是你對付女人慣用的方法?用珠寶或者是金錢去收買她們?”
“因為我一直拒絕你,所以你認(rèn)為送一條項鏈就能打動我?你想送多貴的?一百萬?還是一千萬,或者更多?”
“可是抱歉,要讓你失望了!即便我和秦白淵沒有感情,我仍舊是名義上的秦太太,這些珠寶,只要我想,要多少有多少,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司溫塵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嘴角一揚。
“說完了嗎?”
“我只是想讓你替我選一條送給莎拉,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沒有人說過,要用一條項鏈去買你!”
石書凈好像被人錘了一悶錘子,當(dāng)場就尷尬了,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難堪,窘迫得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石書凈心里很不爽,如鯁在喉,低聲咕噥。
“我也沒想要!你要送項鏈給莎拉,直接帶她來選就好了,干嗎叫我選?我又不知道她喜歡什么!”
“我看你極力把她推薦給我,以為你們私交不錯!”
“我們只是同事,關(guān)系沒你想的那么好!我不清楚她的喜好,怕買了她不喜歡,你還是帶她過來挑吧!”
司溫塵玩味地睥睨她。
“如果我?guī)齺磉x,就沒有驚喜了!”
他這種人也喜歡玩驚喜這一套把戲?石書凈一向摸不透他的心思,包括這一次。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介入!”
石書凈說著就要離開,但司溫塵抓住了她的手腕,很溫柔的力道,卻足以令她掙脫不開。
石書凈擰起眉頭看著他,有點兒不耐煩的意思。
“當(dāng)初我愿意看藍天的方案,都是因為你,后來屢次給機會,也是因為你,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幫我這個忙?更別說,我還答應(yīng)了你朋友的專訪。”
現(xiàn)在開始追人情債了是嗎?石書凈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截了當(dāng)。
“既然人已經(jīng)到這了,選一條項鏈,也不過是一兩分鐘的事情,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如果你幫了我,我也會給予相應(yīng)的回報!”
于是,她妥協(xié)了。
“我只能選我喜歡的,她喜不喜歡,我不敢保證!”
“明白!”
櫥窗里的項鏈琳瑯滿目,白金的、黃金的、玫瑰金的、鉆石的,各種各樣的款式。
石書凈個人偏愛簡約低調(diào)一點的,挑了半天,最終選了一條鉆石項鏈,白金的鏈子,鏈墜是一顆小鉆石,爪式的雛菊款式,簡約大方。
“這條不錯!”
“戴上去看看!”
石書凈不大樂意替別人試戴。
“你光看項鏈不行嗎?我戴和她戴效果不同。”
“我大概感覺一下。”
石書凈只好戴上了。
司溫塵婆娑著下顎,認(rèn)真忖度著,忽然伸手探向她的鎖骨,輕輕滑過肌膚,石書凈一哆嗦,退了一步。
“你的鎖骨很美……”
司溫塵贊美,眼睛凝視著她修長如白天鵝一般的脖頸,不舍得移開視線。
“膚色很白!這條項鏈很適合你。”
來自男人的贊美,令石書凈耳根一熱,尤其他的眼神深邃又迷人,如同欣賞美麗的珍寶,帶著寵愛的意味,她又有些控制不住雙頰發(fā)燙了。
“我戴合適,莎拉不一定合適!”
“我也這么想,這條不夠大氣!”
“需要那么大氣么?只要是你送的,哪怕只是一根草,莎拉都會欣喜若狂。”
“話雖如此,但既然要送,我的原則是,一向送最好的。”
這話倒不假,就他司溫塵本人,吃穿住行,什么不是最頂尖的,西裝襯衫是私人訂制,車是限量版,他一切要求極致,即便有錢都買不到,追求獨一無二,因為他有資本,卓爾不凡。
“想要大氣很容易,買店里最貴的就好了!”
“最貴的卻并不一定合我心意!”
石書凈心想男人購物也挺麻煩的,只好耐著性子幫他選了另外一條鏈墜更大一些的鉆石項鏈,司溫塵點頭了,去付款。
之后兩人離開珠寶店,石書凈慶幸總算能回家了。
“今晚麻煩你了,作為感謝,送你一份禮物!”
石書凈接過粉色絲絨禮盒,里面是剛才她第一次選中的雛菊項鏈,心好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有點兒意外,但不是驚喜,更多的是不是滋味兒,有點兒感覺被侮辱了。
這是什么意思?
當(dāng)然她嘴上不敢這么問,依舊保持著良好的態(tài)度。
“謝謝司總的好意,但莎拉是你的女朋友,她一條我一條,恐怕不太妥當(dāng),如果被她知道,會很不高興。”
司溫塵就知道她會這么說,深深一笑。
“首先,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只能說是暫時的女伴,其次,只要你不說,她不會知道!”
“我剛才說過,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你幫我,我會給予相應(yīng)的回報,這條項鏈,就當(dāng)做對你的感謝!”
但石書凈心里就是不舒服,握著它就跟握著一樣偷來的東西似的,打從心里抗拒。
“舉手之勞,不必那么客氣!司總在項目的事情上已經(jīng)幫過我很多,選一條項鏈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
司溫塵揶揄她。
“看你剛才不耐煩的神情,不像只是舉手之勞!”
“我剛才的態(tài)度確實不太好,我向你道歉,但既然項鏈已經(jīng)買了,那也沒必要送這份禮物給我!”
“我送出去的禮物,就不會收回來,至于戴不戴,是你的選擇,當(dāng)然,我希望你能欣然接受。”
兩個人都很堅持自己的態(tài)度,但司溫塵太過強勢,他說過的話,等同于不可抗拒力,石書凈最后也只有妥協(xié)的份。
“那么,禮物我收下了,謝謝司總!”
“你不高興?”
石書凈搖了搖頭,淡淡地,笑了笑,生疏而客氣。
“司總送我禮物,我怎么可能不高興!”
“在我聽來,你這是諷刺!”
司溫塵望著前方的路,目光清明銳利,神色冷峻,但和她單獨相處時,他會比平日柔和一些,有意收斂鋒芒。
“沒有!只是……”
石書凈縱然覺得沒必要,還是想把心里的真實想法說出來,藏著太累了。
“我認(rèn)為這樣很不好!”
“一份禮物沒什么可介意,我只是不大喜歡今天下午司總在我丈夫面前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