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陸潯與秦言都留在沈家吃晚飯,許是因為有貴客到,因此往日不在家的沈言之等人也都規規矩矩的回來了,不敢有一絲怠慢。男男女女,足足坐了兩桌,悠之一直都表現的十分透明,也不多說話,老老實實的吃飯,吃完之后就借口有功課,回了房,也不多聽這些人言道什么。
悠之回房之后洗了臉清醒,之后使勁兒拍自己的臉蛋兒,仿佛打耳光一樣啪啪響,打夠了,她揉了揉臉蛋兒,對著鏡子言道:“沈悠之,做好自己。他們要怎么樣是他們的事兒,與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你要記住,記住記住!”
不斷告誡自己,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總算是好了幾分,她趴到窗邊兒,推開了窗戶,此時已經起了北風,給悠之吹的一個激靈,她摩挲了一下自己胳膊,感慨道:“真是有點冷。”
點完,老板娘看著悠之,又問道:“喝點什么呢?”
悠之看了看另外兩位,果斷:“應該不用了。”
“來一壺白酒。”
老板娘看向了悠之,悠之道:“來來來。”
等人出去,陸寧似笑非笑的坐下,悠之看這個表情,和陸潯還真是有三分相似,果然是姐弟二人。
“你不是吃飯了么?我看你點的這個量,可不像是不吃。”
悠之理所當然,“既然來了,我自然要嘗一嘗的。而且他們家菜量不算大。”
秦希四下看,看夠了,言道:“哎哎,沈悠之,倒是沒有想到,你認識我大姐哎。怎么樣,我大姐是不是特別好看。”
秦希倒是麻利,很快的給陸寧的外套掛好,特別狗腿。
悠之此時也脫了外套,穿著月白色的毛衣,氣質干凈。
“齊修與謹言都在你們家?”陸寧開門見山問了起來,樣子有些嘲弄。
悠之頷首,乖巧:“若我們吃的快,說不定回去還能碰見他們呢,陸小姐可以和令弟一同回去。”
陸寧直接翻白眼。
此時酒已經先上了,陸寧直接就給自己滿上了,悠之覺得此人酒品有點一般,給秦小二使了一個眼色,秦小二關切的問道:“怎么?眼睛抽筋了?
悠之:你大爺!
陸寧笑了起來:“我喝不醉,你不用擔心。”
這話悠之可真是一點都不信,但凡酒鬼,都說自己不會醉。
而事實就是,酒鬼的話果然不能信,等一頓飯吃完,悠之看著眼前兩個沒酒品的,出門搬救兵。
等再次回來,就見秦小二雙手合十,一本正經的在房里背出師表,“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而一旁的陸寧則是撐著下巴,似乎十分得意,碎碎念:“麻痹的,我讓你們都看中沈悠之,我讓你們巴巴的湊上去,我讓你們制造機會,你們制造機會,我就破壞。我給沈悠之叫走,看你們得意什么。”
悠之默默望天。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少年繼續中。
“秦言,你個混蛋,你當年說你只喜歡我,你只喜歡我的啊。可是現在卻只會干巴巴的叫我一聲大姐,呵呵,大姐他媽的男人不管是十八歲二十八歲三十八歲,就算是我們家五十八歲那個都只喜歡十八歲的,我呸!臭不要臉的!”
悠之呆滯:秦言秦言喜歡她?這怎么可能!!!
再看陸寧,她趴在桌上,掉眼淚,“當年我不跟你走,未嘗不是為了你好。你為什么不懂?你為什么不肯原諒我?現在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只當我是大姐。秦言,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啊!早知道你就會這樣放手,當年我就不會放開你的手,你答應秦媽媽要一輩子都對我好,對我們家好的啊?可是你為什么不愛我了?”
悠之:秘辛?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