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之打了人,可是后繼的問題卻不需要她多管,雖然現在外國人在國內蹦跶的也挺歡實,可是許是防的緊,他們在很多方面是不能得逞的。
而且,有陸少帥在呢。
只是,成也陸少帥,敗也陸少帥,她這名聲,大概也被陸潯毀的差不多了。
“齊修,我看改日你是要好好的備一些厚禮登門謝謝沈家六小姐的搭救之恩。”陸寧淺笑:“我第一次被人英雄救美,救美的英雄還是一個美人。”
悠之連忙擺手:“不用謝不用謝。”
陸潯牽著悠之的手并沒有放開,只道:“那是自然。”
悠之抬起手,慢悠悠,“不管怎么樣,少帥也可以放手了吧?”
陸潯笑了起來,言道:“說起,沈六小姐的伸手倒是與我一脈相承,一個路數。”不講究華而不實的,直接就是快準狠。他是實戰得來的,沈悠之呢?看向她的眼帶著幾分審視。
悠之就知道這人必然是要多想,有時候就不能在精明人眼前露出自己的真水平,不然總是不好處理的。
不過她的底細也不是不能查,所以渾不在意,甩掉了陸潯的手,輕飄飄言道:“那只能說明英雄所見略同。”
陸潯眉頭挑的高高的,長長的哦了一聲。
許是因為悠之動手打人的英姿被眾人看在眼里,這一晚上秦希看悠之的眼神都有幾分敬畏。說說笑笑,時間倒是過得也快。晚上悠之回房休息,就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她秒開門,果然,門口是四姐涵之,涵之言道:“我陪你睡。”
悠之笑瞇瞇:“四姐是怕有人過來打擊報復呢,還是怕有人過來偷香竊玉呢?”
話音剛落,被涵之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莫要給我胡說八道,好好的姑娘家,甭給我來這一套。”拉住悠之,審問開來:“你每日在學校都干什么,與我說說。”
分明就是覺得她上學只是顧著玩樂打架了,不然怎么會揍人揍的這么順。
悠之還真是無從解釋,只得耍賴,“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這么好,姐姐怎么還打人,姐姐還要懷疑我,這日子沒法過了。”簡直是歇斯底里一個小潑婦。
涵之慣是有修養,被她念叨的頭疼,言道:“趕緊給我走開才是。”
悠之在床上打滾笑,又是一派天真。涵之見她這般模樣,倒是不知究竟哪個才是她的妹妹,是那個會兇狠揍人的,還是眼前這個小天真。但是人都有兩面,她竟是也不覺得有什么了,只感慨道:“你呀,有些事兒,總歸悠著些。”
悠之知曉涵之提到的是陸潯,心里也是明白,但是卻擺脫不到,她惆悵言道:“姐姐,你說怎么辦啊,陸潯死活巴著我,我甩不掉啊!”
沈涵之突然就笑了出來,多少人心心念念的想要湊到陸潯身邊,可是他們眼前這位嬌小姐卻愁得要哭了,只求離這人遠一些。女的不消說,正是四姐涵之;而男人特么的竟然是謝安書。
這略詭異啊!
如果不是謝安書那個長相一般人也不會認錯,悠之幾乎要以為自己眼睛出現問題了呢。
等涵之收拾妥當出門,就看妹妹還在哪兒發呆,她想了想,問道:“你看到了?”
悠之點頭,她的小臉糾結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問道:“四姐,你和你和謝安書是認識的?”
前世不知道,今生才知道。
四姐前世沒有嫁人,一直為婦女兒童奔走,會不會與此事有關呢!
這樣想著,悠之倒是認真起來:“可是你不是早就去國外讀書了嗎?而我知道,謝安書沒有出過國。”
疑點就在這里,她四姐出國三年,回國一年,可是這個照片,絕對沒有四年以前那么久遠啊,可是又不是近期。
沈涵之捏著鏈子,就這樣看悠之。好半響,就在悠之以為她什么都不會說的時候,她終于開口:“人不能做錯事。”
悠之不解。
涵之來到窗邊,直接打開了窗戶,窗外的寒風就這樣吹了進來,她絲毫感覺不到冷,只輕聲言道:“你知道我為什么總是不希望你與陸潯接觸更多嗎?那是因為我十分害怕,怕你走了我的老路。”
一貫英姿颯爽、干脆利落的四姐竟然有這樣的脆弱的一面,悠之突然就怕了,她囁嚅嘴角道:“四姐不要說了。”
沈涵之勾起嘴角,笑容冷冷的,“不,我要說,我的事情,總會給你警醒。還記得兩年前我回來探親嗎?就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謝安書,我遇到了流氓,而他救了我。”
悠之靜靜的聽著,涵之這個時候似乎也并不是只說給她聽,仿佛也是在嘲笑自己。
“我很感激他,覺得人不可貌相。雖然回來只有半個月,但是我們卻很快的在一起了。在他的要求下”涵之頓了頓,攥緊了拳頭,“我沖昏了頭腦,沒有回去,偷偷和他多待了兩個月。”
悠之屏住了呼吸。
涵之笑容越來越冷,“我生怕被父親發現,也怕遇見熟人,因此躲在了郊區。也正是因此,我沒有發現他的真面目,如果不是想家偷偷回城里,我永遠不會知道,當初的流氓是他的手下,我們的相遇是他一手策劃的。他對我一見鐘情,于是策劃了這一切,而他勸我在國內多待三個月和他相處也是權益之計,他不想讓我再回英國讀書,只希望能和我結婚,在家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的。”
悠之眉頭越皺越緊。
涵之回頭,言道:“他找了父親,呵呵,你知道嗎?他找了父親,說出了我們的事情,逼著父親將我嫁給他。若不是我出現,我不知道事情會是什么樣子,不過我知道,這一輩子,就算我曾經愛過他,也只剩下恨與厭惡了。你知道嗎?父親,父親原諒了我,維護了我,并且保護了我。悠悠,不要怪我們太過干涉你,我們只是不想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讓你去讀書,讓你走出去不是為了增加嫁人的資本,而是可以為自己而活。我們都希望你能真正的幸福。而不是在年少輕狂的時候被人騙了。”
悠之沉默下來,前世的謎團終究是散開。
原來,父親的反對并不單單是因為陸潯的花心,也因為她的年少。
是呀,她還這么年輕,怎么就確定,誰是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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