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修真界門派數百，以三宗為首，三宗分別是辭鏡門、慶岳宗、香影宮，我們三人就是來自辭鏡門。”
決定同行后，甄善很快就跟季悅混熟了。
小姑娘看著有點彪悍，但性子單純簡單，除了對季維，對其他人，脾氣都很好，沒半點大小姐的驕縱任性。
她發現甄善對修真界一無所知后，就主動跟她講起現在修真界的情況。
“辭鏡門？”
“嗯，辭鏡門是千年前掌門師伯落影仙尊所創，是三宗最年輕的門派，不過實力卻絕不輸其他宗門。”
說起自己的門派，季悅滿臉的驕傲。
甄善點點頭，“確實厲害。”
“我大師兄是掌門師伯的大弟子，辭鏡門的臨風仙首，位列所有長老之上，也是修真界百年難遇的奇才，不過七百歲，就已是修真界頂尖的大能了。”
“臨風仙首？皎如玉樹臨風前，這稱號，倒很適合季公子。”
“是吧是吧，”季悅滿臉迷妹的崇拜，“你不知道，我大師兄還有匡濟天下，澄清宇內的美名，但凡百姓之求，大師兄永遠不會推諉，而他經手的事件，無論大小難易，必要求一個明白公正。”
甄善微微一怔，確實很符合那人君子坦蕩的性子。
而季昀更難得的是，他是君子，卻不古板恪守教條，心思澄明，眸光通透，即堅守自己的道，又不自命不凡，進退有度。
這大概也是為何他獨樹一幟，卻不會被世人不容孤立，反而一身美名的原因。
甄善給面子地夸贊道：“季公子很厲害。”
季悅給了她一個知己的眼神，興奮地吹了自家大師兄一晚上的彩虹屁，還不帶任何重復。
如果不是甄善提醒她該睡覺了，季悅八成能夸季昀夸到早上。
娘娘腦后門滑下一滴冷汗，瘋狂追星這事，還真是不管古代現代，修真星際，都存在的必然事件。
熄了燈，各自上了塌，隔著一張桌子，甄善剛想閉上眼休息，對面季悅迷迷糊糊地咕噥，帶著一絲小委屈，“我暗戀了大師兄這么多年，但大師兄只拿我當小師妹，對你卻不一樣。”
甄善：“……”
她該安慰一下這失戀的小姑娘嗎？
正當她想說什么時，輕輕的酣睡聲入耳，甄善好笑，看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失戀也不算什么。
也是這小姑娘對季昀的感情，與其說是愛情，倒不如說是迷妹對偶像的崇拜喜愛。
偶像跟其他女子親近了，會有失落感，但不會嫉妒吃醋做些不理智的事情。
當然，這是理智粉，不包括私生飯。
不過，不一樣嗎？
甄善看著成神卷軸上染了三分之一紅色的水晶心，眸色微動。
季昀。
……
四人在鎮上停留一日，便啟程離開了。
“季悅，你昨晚去做賊了嗎？”
季維見她直打哈欠，忍不住又嘴欠了。
季悅翻個白眼，“你管我。”
“師兄這不是擔心你待會御劍時掉下來，把臉摔毀容了，嘖嘖，到時沒人要嫁不出去，還得我養你。”
“滾，誰要你養？”
“放心，師兄不嫌棄你。”
季悅拔劍就劈了過去，這是她從張府就想做的事情了。
季維避過，踏劍飛上天空，滿臉害怕地拍拍胸脯，眸中卻滿是戲謔，“師妹如此兇悍，師兄唯有逃命是也。”
季悅御劍追上，“季小三，有本事你別跑。”
“師兄不忍心師妹傷了我，難過死嘍。”
“你死了我一定放鞭炮慶祝。”
“唉，看吧，師妹都難過瘋了。”
季悅：“……”
甄善：“……”
她轉眸看向身旁負手而立、從容平靜的男子，“季公子，他們？”
季昀溫潤一笑，“他們向來一直都是如此，無事。”
甄善眨眨眼，“季維公子有些不容易。”
季昀微詫，隨即笑著搖頭，“讓他們自個兒去折騰。”
甄善黛眉輕挑，覺得就季維這樣，八成一輩子都追不到老婆了。
“你……”季昀本想問她可會御劍，但見她并無佩劍，默了默，溫聲問道：“可介意與我同乘一劍？”
甄善新奇地問道，“可以嗎？”
他笑，“自然。”
季昀斥出靈劍，抬手。
甄善臉微微一紅，輕輕將柔荑放在他的掌心。
季昀眸中染上點點笑意，握緊她的手，足尖一點，帶著她踏上自己的劍，靈力運轉，靈劍如風，直沖蒼穹。
甄善身體微微不穩。
季昀伸手輕環在她腰間，在她耳邊低聲道：“小心。”
她耳尖有些紅，軟軟笑道：“我好像是第一次御劍。”
“你學過劍術嗎？”
甄善想了想，原身記憶中，這千年，她有時無聊時，會用樹枝比劃。
那些招數，雖說她失憶了，身體卻下意識使出。
每個門派劍術不一，這應該也能成為她尋找原身身世的一個有用線索。
“寒姑娘？”
“嗯？”甄善回神，“劍術啊，學過一些，只是用樹枝比劃。”
季昀點點頭，“寒姑娘此行，有需要也可給自己尋一把佩劍。”
“看緣分，不過，季公子，你的佩劍叫什么名字呢？”
“秋霜。”
“……好名。”
其實娘娘還以為叫青龍或是青云來著。
季昀輕笑，“寒姑娘是在想劍名與它不怎么相符吧？”
被看穿心思，甄善尷尬地笑了笑，“這么取，季公子應該有自己的寓意吧。”
“這倒沒有。”
“啊？”
“我從靈劍冢將它帶出來時，剛好是入秋草葉結霜的第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