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粵川干什么?”接到王彬電話的夏天帶著一絲不滿斥道。
“反正,反正不來也來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車上了,明天早上就能到,你看著辦吧,我身上現(xiàn)在是一分錢都沒了,如果你不來接我,我鐵定要餓死在街頭了。”王彬嘟著嘴說,雖然他也知道自己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夏天也是看不到的。
“行了,我知道了。”夏天掛斷電話,仰著身體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整整一天,夏天都是在這間咖啡廳度過的,阿罪已經(jīng)先行離開了,他并不習(xí)慣在人群中生活。
夏天一想到王彬明天早上就到站,腦袋便出嗡嗡聲。此行的目的夏天自己心里非常清楚,這不是自費旅游也不是在玩網(wǎng)絡(luò)游戲,這是來殺人的,真真正正的殺人,王彬這個從小到大就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的小孩兒,他能接受未來將要生的一切嗎?夏天在擔(dān)心著。
擔(dān)心歸擔(dān)心,夏天喝了一天的咖啡,肚子有點承受不住了,他結(jié)完帳之后緩緩向植物園走去。這里距離植物園只有不到五百米。
夏天剛走了幾步,就現(xiàn)大馬上出現(xiàn)數(shù)十輛警車,那些警車似乎是害怕打草驚蛇,所以那種帶有震懾力的車頂燈并沒有打開。
“糟了,他們難道是來抓我們的?”這是夏天的第一個念頭,當(dāng)警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的時候,夏天連忙取出了手機(jī)。
“快走!警察來了!”夏天急促地對著電話吼叫。
“好象有點晚了。”白骨皺眉看著窗外那群身穿避彈衣,手持輕武器的警察,緩緩合上了手機(jī)。
白骨包括替天組織的幾十號人被捕了,沒有任何的反抗。其實白骨如果組織起人手與粵川的警察交火,會輕松的搞定他們,只是,白骨為什么沒這么做?誰也不知道。
夏天就站在路邊看著白骨一干人等被押上了囚車。奇怪的是在人群之中,夏天并沒有現(xiàn)替天組織的頭幾號人物,阿罪、山丘、紅魔、銀狼。
看著警車遠(yuǎn)去,夏天迅的回到植物園,廳內(nèi)一片狼籍,到處都有被翻過的痕跡。
“阿罪!山丘!你們在哪?”夏天心里有點毛毛的,再怎么膽大他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殺人,夏天是絕對不會害怕的,他害怕的是孤獨。
叫喊了幾分鐘,植物園后面的兩棵樹后閃出四個人影,他們正是阿罪等人。
回來了。”阿罪低聲道。
“你們怎么沒被現(xiàn)?這后面是什么地方?”夏天指著他們剛剛走出來的地方。
“是白骨讓我們躲在這里的,這后面直通大馬路,是個暗門。”山丘說。
“奇怪了,為什么白叔叔不帶著他的手下離開?而讓你們躲起來,他是故意的么?”夏天心頭充滿了疑惑。
“算了,暫時不去管他,我們要趕緊離開這兒,這里不安全。”夏天揮揮手徑直走出了植物園,什么東西也沒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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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稱呼啊?”坐在前排的彭正掐著煙問道。
“在南吳大多數(shù)人都喜歡叫我白骨。”白骨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仿佛他現(xiàn)在是在回家的路上。
“白骨?”彭正早就聽說過這個名字,南吳白骨,數(shù)十年前就是南吳公認(rèn)的黑道大哥,也難怪,除了他,還有誰敢在一夜之間炸毀百多間企業(yè)?
“呵呵,對于閣下的大名,我早有耳聞,沒想到今天真的見著了。”彭正看著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中年人,心底總是有一絲浮動,他的眼神好怪,好冷。
“讓我感覺奇怪的是,你怎么會知道我住在植物園。”白骨話了。
“作為反黑組組長,我沒什么必要回答你的問題,相反,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炸了雷虎旗下的一百多間娛樂場所。”彭正打算在車上就將白骨的話套出來。
“……”白骨沒作聲,彭正從車頭取出一騾資料從鐵窗的縫隙中遞了過去:“看看,這些人你認(rèn)識么。”
白骨接過資料,隨手翻閱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他們是我的手下。”
彭正期待著白骨激動地講出自己放置炸彈的動機(jī),可是等了許久,他再回過頭,卻現(xiàn)白骨已經(jīng)靠在坐椅上睡著了,他的嘴角怎么還掛著笑容?
“黑道大哥就是黑道大哥,光是這份魄力我永遠(yuǎn)也不可能學(xué)的會啊……”
粵川反黑組辦公室。
花少正色咪咪地看著辦公中的小女警,心里已經(jīng)動了念頭要將這小妞先殺后奸,可是要用什么辦法呢?對了,我可以去問耶穌借點麻醉劑,在這小妞下班之后悄悄的打進(jìn)她的**,嘿嘿。
那名小女警害怕地低下腦袋,面前這個男人的長相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骨被彭正帶進(jìn)了審訊室,隔了約莫五米左右,白骨和花少的眼神碰在了一起。
“快走,快走!”楚一飛不耐煩地推著白骨向前走,心里咒罵道:“媽的,長這么高的個子不打籃球竟然跑去混黑社會,真是***社會渣滓。”
白骨進(jìn)房后,花少松了一口氣,他狠道:“不管你是誰,我絕對不會讓你見到明早的太陽。媽的,那是什么眼神啊,好象老子已經(jīng)是個死人似的!”對小女警失去興趣的花少坐在了一張舒適的紅木椅上,翹起了二郎腿。
“坐吧。”面對這個從南吳來的過江龍彭正一絲也不敢馬虎,這個男人既然有本事在一夜之間毀掉一百多間娛樂場所,那么,毀掉自己的家應(yīng)該也是易如反掌的。
“你想問我什么?”白骨好脾氣地看著這個警察。
“我討厭你們這些混黑社會的人,但我想跟你做個朋友,如果你同意,我將會給你朋友的待遇,反之,我保證你在這里過的不會很愉快。”
“呵呵,這是美式的幽默么?怎么稱呼?”白骨笑了,笑著問。
“姓彭,正義的正。”
彭,我可以這么稱呼你嗎?”
“可以。”
“你想以什么罪名控告我?”
正無奈的搖搖頭:“你知道因為那起爆炸案,死了多少無辜的人么?有多少人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接受治療嗎?”
“這跟我沒關(guān)系。”
“跟你沒關(guān)系?難道你說那些炸彈不是你放的?”
“我是說那些人的死活跟我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
“什么?”彭正大叫起來。
“我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又怎么會在乎別人?”
另外一邊,四千多名天門小弟正在趕往粵川,一場腥風(fēng)血雨即將拉開序幕,誰會是這場戰(zhàn)斗中的勝利者?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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