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未來公公
知道夏樂是在逞能,謝浩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就說了場面話讓她下臺了。
齊蘭將輪椅推到了側幕最靠近舞臺的地方,和阿杰一起遠遠的就伸出手去扶住人,從小樂借力的力道他們就知道她這會是吃力了。
“還好嗎?”齊蘭低聲問。
“沒事。”
哪可能沒事,齊蘭推著她到后臺,“我看流程上最后有個一起登臺的環節,你別上去了,我去說一聲。”
“恩。”
夏樂摸了摸自己的腿,還是疼的,她高估自己的恢復能力了。
很快齊蘭和姜小莉一起過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劉燦,都是原創比賽時就認識的,說起話來也方便,“辛苦你了,趕緊去看看醫生,別加重了傷勢。”
夏樂搖搖頭,“沒那么嚴重。”
“你就是逞強,就是坐著輪椅上臺又怎么了?還顯得你敬業。”劉燦看著她額頭上的汗忍不住說了句,有時候人不能太實誠,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夏樂笑了笑,又摸了摸自己的腿。
“別在這里耽誤了,快去吧,其他方面我會去打招呼,不會讓人說你什么的。”
“謝謝。”
“謝謝劉導。”齊蘭也道謝,湊近了低聲道,“回頭一起吃飯,我了們先走。”
“行,回頭我們聯系。”
去往地下車庫的路上手機響了,夏樂看電話號碼忙接起來,“伯父,是,好。”
掛了電話,夏樂歪頭看向齊蘭,“我們的車停在哪一區?”
“G區。”
“去F區。”
F區只停了三輛車,看到夏樂,其中一輛車的后車門打開,鄭國兵下車朝她走過來。
夏樂不自覺的摳了摳輪椅扶手,“伯父。”
“逞強了吧?”
“也沒有……”夏樂難得的沒底氣,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去不敢和鄭國兵對視。
鄭家四個孩子都是早早就無師自通的學成了人精,夏樂這樣的就顯得特別稀罕,無論是性情還是氣度都像極了他那個英年早逝的小弟,雖然老兩口都是盡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讓大兒媳婦有意見,可從心底里他們確實是偏著小夏的。
鄭國兵看向齊蘭和阿杰,“我帶小夏去看大夫,之后會送她回去。”
兩人早知道老板的身份,之前兩人只領證不辦酒的時候他們還想過是不是因為鄭家的門不好進,可現在看來遠不是這么回事,鄭家的大家長對小樂的態度可不止是和氣了,那完全就是疼自家孩子。
聽到這么說齊蘭立刻把小樂扶起來送上車,包放到她身邊,“其他東西我先帶回公司,回頭再給你。”
“好。”
阿杰則把輪椅拐仗放到了后備箱,和車里的夏樂揮了揮手。
目送車子走遠,阿杰聳聳肩,“我都要覺得圈子里說鄭家人難討好是謠言了。”
“分人的。”齊蘭雙手插兜往自己車子走去,“就小樂這性格你覺得她能去討好誰?我要是個長輩我也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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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不是長輩也喜歡她。”
被長輩喜歡的夏樂此時也有那么一丟丟的緊張,她其實并不擅長和長輩相處,尤其是不太熟的。
鄭國兵自然看得出來,他拿出手機點了視頻通話,鏡頭對著夏樂,所以章惠一接通就看到了。
“小樂?你們這是碰上了?”
夏樂一聽聲音連忙轉過頭來打招呼,“伯母。”
“恩,上臺唱歌了?捐款了嗎?”
“……沒有。”
旁邊鄭國兵接話,“謝浩心疼她,就沒提捐款那一茬。”
“謝老師是個周到人。”章惠看了一眼周圍環境,這是老伴兒的車沒錯,那老伴打這個視頻電話是……
“回來吃晚飯嗎?”
“我先帶她去趟宋老那里。”
“對,是得去看看,固本培元還得看中醫。”章惠笑,“我讓人準備些小樂愛吃的菜,你們別耽擱,完了就趕緊回。”
“知道。”
有了這通電話緩和,夏樂自在了些。
鄭國兵給老伴兒發了條信息,抬頭道:“小四兒可是有些日子沒回來了,還以為他這次會回來。”
“他是想回的,我攔著了。”夏樂忙給自己男人解釋,“他那邊也挺難的,我不想他兩頭跑。”
鄭國兵笑,京城那些事他比這個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兒媳婦要清楚多了,倒是沒想到小四兒也不全是撿著好的和夏樂說,這樣就對了,好的壞的一起經歷感情才深。
“你那個安保公司怎么樣了?”
“才開始出現塌方那天就救災去了,這也是一種很好的鍛煉。”
確實是一種將人擰成一股繩的好方式,鄭國兵點點頭,部隊里的兵也是通過這些樁樁件件的事才成為好兵,小樂這是把部隊里那一套都搬來用了。
“聽小四兒說你打算用半年先來恢復狀態,挺好的想法,磨刀不誤砍柴工,急功近利不是好事。”
“是。”得了認可,尤其這人還是鄭先生的父親,夏樂輕松了些,再回話時就沒那么崩著了。
宋昭看到這個老病號老遠就伸手點了點她,也沒招呼常來常往的鄭國兵,招呼夏樂到身邊坐了就給她號脈。
“人哪,就像是一張弓,才開始拉開的時候會覺得自己還有無限大的底限,這種慣性會一直影響你,在這張弓已經快拉滿的時候你還覺得自己有無限大的底限,實際你已經到底了,再用點力就要斷了。”
宋昭嘆了口氣,心疼的看著眼前總是處于傷痛中的孩子,“最近是不是覺得恢復能力變差了?”
夏樂抿了抿唇,輕輕點頭。
鄭國兵眉頭皺了皺,沒有打斷兩人的話。
“那才對了,你上次的傷只好在表,內里沒有個三兩年都不能說是養回來了。”宋昭從抽屜里拿出一疊資料,夏樂離得近,一眼就看到名字那里寫的是自己。
“這是小四兒之前特意送過來的,老鄭不帶你來過段時間我也會要你來一趟。”
夏樂突然想起來,她其實從沒和鄭先生說過她腿上二次傷害的舊傷,也沒讓他見著,可她走不了路鄭先生卻從沒問過她為什么,其實……他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