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心想著就算加魯魯不吃,今天也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墨辰也被老神父大方的風(fēng)度給迷惑了。
以為這是一位土豪牧師,也就沒多做提醒。
機(jī)關(guān)服務(wù)人更是不理會這些,它們都是芯片控制,顧客點什么它們就提示后廚做什么。
而坐在一旁的從聰明和尚還俗為前議員的帕森,則是心里偷著樂。
反正不是自己買單,看老神父的樣子,今天在座的幾位都得到了邀請,不吃白不吃。
智慧禪師則是全程閉目不語,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他很想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但是身體已經(jīng)不允許了。
此時的他已經(jīng)極度營養(yǎng)不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又有些低血糖。
他能不暈倒,已經(jīng)是非常罕見了。
靠著種族優(yōu)勢和年輕力壯,再加上堅韌的心,加魯魯仍舊硬撐著。
墨辰回到廚房,將一大砂鍋佛跳墻,小火加熱一下。
這鍋佛跳墻如果中午之前沒有賣出去的話,食材就失去鮮味了。
到了那時候只能自然倒霉,自己吃掉這一萬八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爺爺辛苦弄來的,墨辰可舍不得天天這么吃。
好在鄧布利多神兵天降,及時拯救了這鍋佛跳墻。
沒多久,兩名機(jī)關(guān)人,合力抬著大砂鍋走了出來。
鄧布利多、加魯魯、帕森、再加上湊熱鬧的小貝拉,一共四副碗筷。
看著那精致的砂鍋,鄧布利多贊嘆不已。
他雖然沒去過龍國,但活了這么大年紀(jì),也一眼能看出這砂鍋并非凡品。
“不錯,這價格還算是合理的,在這條街道上不算貴。”鄧布利多點點頭。
啪嗒,機(jī)關(guān)人放下砂鍋后,順手將賬單放了上去。
鄧布利多無意中瞥了一眼。
“ohjesus!”
鄧布利多很失風(fēng)度的大叫了一聲,胸前的白胡子飛起了老高。
帕森不由的暗暗偷笑,小貝拉則是好奇的看了看。
“大胡子爺爺,你怎么了?”
“我……”???.BIQUGE.biz
鄧布利多額頭出了一層細(xì)汗,實在被這價格驚到了。
他的第一反應(yīng)可能是賬單出錯了。
當(dāng)他反復(fù)確認(rèn)沒有看錯后,再回去仔細(xì)看了一眼價目表。
好家伙,果然是18888.
鄧布利多暗暗叫苦,這應(yīng)該不是店主做的手腳,而是自己剛才看錯了。
但東西已經(jīng)端上來了,雖然沒吃,但自己已經(jīng)點了,不可能退掉的。
而且剛剛自己豪邁的放出話請客,現(xiàn)在就算老板給退,他也不好意思退了。
鄧布利多騎虎難下,他早已經(jīng)退休,做神父也是慈善工作,每月也就幾千塊的退休金。
米國人本來就不愛存款,這一餐下去,可能要花光他手頭所有的錢了。
不過話都放出去了,他也只能是硬著頭皮請了這餐。
很快,老神父就恢復(fù)了之前的風(fēng)度。
雖然沒有佛家本來無一物的心性,但鄧布利多也并不是嗜錢如命的人。
只不過他此時望著那佛跳墻,感覺一點也不劃算了。
再看看那小店主,還是一副很超然的樣子。
他暗暗心驚,這年輕人厲害。
開這么黑的店,還能保持一副平淡如水的純真模樣,心性不一般啊。
“白胡子爺爺,我可以吃了嗎?”小貝拉期待的說道。
“哦,可愛的小天使,吃吧,爺爺幫你盛。”
鄧布利多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孩子是誰的外孫女。
雖然不喜歡老特,但他對孩子還是都一視同仁的充滿了慈愛。
“那個,神父,我也可以來一點嗎?”帕森厚著臉皮說道。
這餐神父宴請他的前師父加魯魯?shù)模m然已經(jīng)就地還俗,但他還是留在了店里。
因為帕森也對那天價的什么佛跳墻十分好奇。
鄧布利多也認(rèn)出了帕森,他也沒想到加魯魯?shù)倪@位弟子,只堅持了一天就還俗了。
“年輕人啊,雖然我不贊同加魯魯讓眾生吃素的心愿,但也不是很支持你的做法。”
帕森連連點頭:“是是是,都怪我佛心不穩(wěn),但我仍然敬重我老師,真的很佩服。”
鄧布利多的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昂貴的一餐,正主連眼睛都睜開看一下,他那不成器的徒弟卻是饞的要流口水。
一大鍋佛跳墻,冒出鮮濃的熱氣。
從砂鍋里撈干貨的時候,鄧布利多呆了一下。
不愧是將近兩萬的菜品,這巴掌大的鮑魚,他活了這把年紀(jì)還是第一次吃到。
圓潤晶瑩的瑤柱、嫩滑的甲魚裙,來自龍國的味道不輸西班牙的金華火腿……
鄧布利多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頂級食材。
既然加魯魯不吃的話,那就只好他們剩下的幾人享用。
鄧布利多顫抖著手,用湯匙盛了一點高湯。
那粘稠濃郁的湯里面,以老母雞為主味,融合了花膠、豬牛羊、魚唇等各種膠原蛋白食物。
勺子放進(jìn)去,竟然能感受到一絲絲的阻力。
這湯濃的好像可以用來做膠水一般。
作為米國人,平時又不怎么吃龍國菜。
老神父很難理解,在不添加食用人工膠質(zhì)的前提下,這湯是怎么變得這么粘稠的。
把一勺佛跳墻高湯放入水里。
他慢慢閉上眼睛。
心里想著,這一口下去,可能就要幾十塊。
他不由的心中滴血。
然而當(dāng)濃湯入口的時候,鄧布利多猛然睜大了眼睛。
“唔……”
他張開嘴大呼一聲過癮,卻發(fā)現(xiàn)嘴巴被好像有點被黏住了,需要很用力才能張開。
這湯的味道,真是鮮到了他的骨子里。
而且口味實在是太復(fù)雜了。
但是從一口湯中,他就能感受出十幾種味道。
很難理解這種奇異的層次感到底是怎么熬制出來的。
鄧布利多咂巴了幾下嘴,閉目品味著其中的味道。
奇妙,真是太奇妙了。
這簡直是上帝的恩賜,不對,是來自東方的恩賜!
一口老湯下去,他覺得整個人都浸泡在了濃郁的復(fù)雜鮮湯里。
“上帝啊,原來真的有這么美妙的食物存在!”
“感謝上帝!感謝萬物!”
鄧布利多虔誠的單手放在胸口。
此刻,他覺得生活無比的美妙,一萬兩萬的價格,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