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棠神情激動地在沙發(fā)上挪了過來,扯住劉長安的褲子,眼眸發(fā)光地看著他。
“干嘛?”劉長安捏著她的手指頭撥開,拍了拍自己的褲子。
“要我提供什么設(shè)備?要不要直升機,除了那架慢吞吞的大寶貝,我還有架十分靈活的小可愛,在城市里追蹤躲避最厲害了!如果不要直升機的話,那就開我的車啊,秦雅南那輛車又大又笨!要不要人啊,我有好多好多面包車的面包人……不對,黑衣人!”竹君棠重新成為了實習(xí)幫眾,盡管在有外人挑釁打架的時候隨時都會反水,但是開始就說過自己可以作為“肥羊”來著!
劉長安把躍躍欲試要站起來的竹君棠按住頭按在沙發(fā)上,“搖了搖頭,不用了,秦雅南的車就可以了。”
“那我也要去。”竹君棠還是很積極的想?yún)⑴c進(jìn)來。
“肥羊都是被關(guān)在后山吃草的,你見哪個組織行動,還牽著肥羊上陣的?這不等于一旦行動失敗,連自己家的肥羊都變成別人家的……你一落到敵人手里,肯定就會馬上叛變……別否認(rèn),你下午自己說的。”劉長安擺了擺手。
竹君棠噘著嘴支支吾吾半天,實在后悔今天下午就過早暴露了自己,于是雙手抱在一起悶悶地坐在沙發(fā)上生劉長安的氣。
秦雅南收拾好餐盤走了出來。
“車子被人開走了。”劉長安對秦雅南說道。
“不會吧?”秦雅南走到窗邊,探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車子,好好的停在酒店大堂側(cè)面。
“停在我家門口的那輛。”
秦雅南這才反應(yīng)過來,神情嚴(yán)肅地看了一眼竹君棠。
“你看我干什么?什么不能說的事情嗎?”竹君棠正生氣了,秦雅南的眼神也讓她不爽了。
秦雅南并不是懷疑竹君棠或者不相信她,只是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情竹君棠最好不要摻合進(jìn)來。
“什么人干的?”秦雅南看著劉長安。
“不知道。”
“不管怎么樣,先調(diào)監(jiān)控吧,我找人配合追查一下。”秦雅南并沒有報警的意思,如果能夠指揮得動或者說不走程序就能讓人配合追查,那當(dāng)然不要走程序了。
“不用了,我知道車在哪里。”劉長安搖了搖頭。
秦雅南這才放下心來,同時有些疑惑事情的更多細(xì)節(jié)。
“就是那輛黑乎乎的像大棺材板的車子嗎?”竹君棠盡管在生氣,但是想讓她真的不摻合那是不可能的,忍不住問道……她去過劉長安家里很多次了,當(dāng)然見過那輛車子,她也知道那是秦雅南五月份來郡沙時親自押送過來的。
秦雅南點了點頭,先不講這輛車為什么會失蹤,最重要的是必須找回來,這輛車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邊的棺材,盡管感覺劉長安也沒有把棺材涉及的某些秘密都告訴她,但是秦雅南也能夠想象得到,這具棺材和供奉在博物館里的國寶不一樣,它是不能公之于眾,不能開放研究的另一類型國寶。
秦雅南自己身上的種種狀況,毫無疑問和這具棺材都有關(guān)系,她覺得就算因為她自己,也不能讓這具棺材下落不明。
竹君棠說那輛車像大棺材板,倒不是因為她知道里邊裝著棺材,看到秦雅南的表情,竹君棠覺得那應(yīng)該不是一輛普通的裝甲運輸車,否則的話也就是幾十萬到幾百萬之間的東西而已,丟了就丟了吧,有什么好緊張的。
竹君棠就更想摻和了。
“那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秦雅南在意之余,還是要尊重下劉長安的意見,因為劉長安總是差不多的神情,所以秦雅南無法判斷他是智珠在握,還是一如往常的不怎么在意。
“好的。”劉長安又看了一眼手機,“我們需要一輛底盤高的越野車。”
“我有!”竹君棠馬上舉手,盡管她實際上并不清楚自己車庫里到底有多少車,有什么類型的車,但是想來是有的,如果沒有,那就是底下人不會辦事。
“行,車子被開到鄉(xiāng)下還是山區(qū)了?”秦雅南問道。
“目前還沒有,但是很有這個可能。他們開車的路徑是往湘南省西部,那邊本就山路南行,只要他們一下高速公路,走普通公路,你那輛車就不好走了。”劉長安轉(zhuǎn)頭看著竹君棠,“小羊,不是我不帶你,而是這一路追蹤可能就是一整個晚上的車程,你受得了嗎?”
竹君棠聽劉長安的語氣好像并不是那么堅決的不帶她,馬上高興了起來,“我是那么不能吃苦的人嗎?”
劉長安和秦雅南都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沒有關(guān)系,她愿意去就去,反正她也知道了而不少秘密,哪一天她要是出了問題,我就殺人滅口好了。”劉長安并不在意地往門外走。
竹君棠猶豫了一下,扯住了秦雅南的手指頭。
“干嘛?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秦雅南對竹君棠當(dāng)然和劉長安的態(tài)度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對于劉長安來說,竹君棠可能連重要的朋友都算不上,但是竹君棠可是和秦雅南一起從小睡到大的姐妹,平常言談無忌,秦雅南大著這么些歲數(shù),總有些姐姐愛護(hù)妹妹的情節(jié)在里邊。
“他不會真的殺我滅口吧?”竹君棠有些擔(dān)憂起來,她并沒有傻乎乎的想要去出賣劉長安……從她想收服劉長安開始,竹君棠的思路大體都是正確的,劉長安這樣的超人類,知道他秘密的肯定不止是她竹君棠一個,人家現(xiàn)在依然如此輕描淡寫地面對她知曉他秘密的情況,絕對不會是因為信任她。
“有這個可能,所以你要乖乖的,我可沒本事護(hù)住你。”秦雅南拉著竹君棠走了。
“我才沒那么傻,保守秘密比泄露秘密對我有利的多。”竹君棠想了想,也不怎么擔(dān)心,更何況劉長安的這個秘密,自己隨隨便便說出去都沒人信。
秦雅南和竹君棠一起追上了劉長安。
“等她受不了長途跋涉,我就把她打暈系好安全帶好了。”劉長安先坦白地告之竹君棠。
“不會的。”竹君棠信心十足,“我們先坐雅雅的車下山,我讓人送車過來,在麓山腳停車場換車。”
劉長安沒有意見,有人幫忙的時候他從來不挑三揀四。
秦雅南開著車下山,在停車場等了大概十分鐘,竹君棠叫來的車就從寶隆中心她的專用車庫里送到了河?xùn)|的麓山腳。
劉長安和秦雅南也明白了竹君棠為什么這么有信心能夠受得了長途跋涉了,因為這是一輛超豪華的民用裝甲越野車,除了防爆防毒系統(tǒng),供氧系統(tǒng)和標(biāo)配的衛(wèi)星定位等裝置,車廂里的兩個座位寬大而舒適,完美的包裹性讓坐在上邊的人即便車子翻了幾個滾也能安然無恙地躺在里邊。
“這個車只要不是沉在海底連定位系統(tǒng)都找不到它了,我們再怎么身陷險境都能被人救出來。”竹君棠想了想,對這個車還是有印象的,竹嫻舒覺得竹君棠即便以前經(jīng)常來大陸,但多是在大城市游玩而且是和秦雅南在一起,但是后來竹君棠要到大陸中西部地區(qū)的郡沙來生活,竹嫻舒就非得在竹君棠的隨行清單里放了這么一輛車,竹嫻舒一直陪伴在老太太身邊,對大陸的印象還有著《湘西剿匪記》這類影視劇的影響成份。
“你就不能找量普通點的車?這車開之前要看說明書嗎?”秦雅南對竹君棠隨時可以抱怨一下。
“司機不是沒走嗎?讓他來開就好了,你們坐后車廂,我在副駕駛上帶路。”劉長安說道。
秦雅南見劉長安這么安排,當(dāng)然沒有意見。
竹君棠老老實實坐在后面了,她本來就是要坐老板位的,其他位置她坐不習(xí)慣。
司機是個三十左右的年輕人,留著淺淺的小胡子,身體看上去強壯有力,和這輛車也比較搭,并不怎么說話,很職業(yè)化的禮貌和尊敬,“您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走?”
劉長安把手機上的一個定位位置給司機看了一眼,司機在導(dǎo)航里找到了位置,便開動了車子,他留意到劉長安手機上的定位不止一個,想來現(xiàn)在這個位置也不會是最后的地點。
“你幫我拍個照……我要那種高層政治精英的感覺。”竹君棠在后邊把手機給了秦雅南,很多正在遭受威脅的國家首腦或者政壇人士出行,或者出現(xiàn)在形勢危急地帶的時候,就會選擇這樣的車。
“哪個高層政治精英會穿這么可愛風(fēng)格的公主裙?”秦雅南白了她一眼,把手機還給了她,現(xiàn)在秦雅南并沒有心情玩鬧,秦雅南疑惑的是到底是什么人偷走了那輛車。
“我啊!如果我當(dāng)了臺島領(lǐng)導(dǎo)人,我就還穿這樣。”竹君棠不以為然地說道。
“可你現(xiàn)在是要假冒那種感覺,你所想假冒的感覺,就不是你這樣的。”
“我就讓你幫我拍張照!”
“行吧!”
拍完照,竹君棠用各種濾鏡修了修,總覺得不是自己想要的感覺,還是算了,隨便找了個粉粉的濾鏡用了,就發(fā)到班級群里去了。
秦雅南都收到了提示,因為她也在班級群里,為了照顧竹君棠的大學(xué)生活,擔(dān)心她鬧什么事,所以秦雅南在群里設(shè)置了特別關(guān)注竹君棠。
她也特別關(guān)注了劉長安,但是劉長安至今未曾在群里發(fā)過一言。
“臭美。”秦雅南看了一眼就關(guān)了手機,現(xiàn)在她想那個棺材的事也沒用,有竹君棠和司機在,也不方便和劉長安討論。
竹君棠嘻嘻笑了一聲,湊過去摟著秦雅南的肩膀拍了張照片,又發(fā)到班級群里去了。
秦雅南都來不及阻止她,倒不是因為竹君棠沒有修圖,其實人長得足夠好看,不修圖也會很好看,更何況照片的關(guān)鍵在于燈光,車廂里的光線也很亮堂。
竹君棠發(fā)完照片也沒有理會群里同學(xué)們的贊美,更想不到會有人看到這張照片,生出一些是不是“三人行”的猥瑣聯(lián)想。
“他們已經(jīng)上了高速,我們一時半會追不上。”劉長安回頭說了一句。
“他們還敢上高速?”秦雅南有些疑惑,“他們就不怕我們封路?那他們可是插翅難飛了。”
“他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換車了,只是他們想不到還能定位到而已,不過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換的是什么車,車牌號是什么,只能順著定位追下去。”
秦雅南其實說完就想到了這一點,偷車的人目的當(dāng)然不是為了車,再貪心大膽的偷車賊也不會偷一輛裝甲運輸車,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棺材換到別的車上了……劉長安既然能夠定位,如果配合檢查的話,也能夠比較容易地找到,但是看劉長安應(yīng)該是有別的計劃。
司機開著車也上了高速,很快就到了臨近洞庭湖的地段,劉長安想起來很久沒有去過洞庭湖了,什么時候休假希望能夠帶著安暖去洞庭湖里抓魚。
別看洞庭湖已經(jīng)比不得幾百年了那般煙波浩渺了,但是這湖里不曾有一日見底,那么便會有隱藏在深入的巨大水獸不曾離開……水中的生物即便是魚,如果大的超乎尋常了,便可以稱呼為帶著一絲妖氣感覺的“水獸”了。
鯨魚之類的當(dāng)然也很大,但是人類并不是陌生,便也沒有人稱呼它為水獸了……馬里亞納海溝里那未曾被人發(fā)現(xiàn)的球形觸手生物,當(dāng)然也可以稱呼為“水獸”,就是不知道它們現(xiàn)在生活的怎么樣了,愉快不愉快,是不是依然習(xí)慣用無數(shù)只觸手撫摸同類,然后因為每一只觸手都具備一套完善的**而獲得百倍愉悅。
也許它們進(jìn)化了,也許退化了,劉長安想的這些有的沒的,看了一眼剛收到的最新的定位,對方已經(jīng)把棺材運送到了弓家界境內(nèi)了。
棺材依然在高速路上,郡沙到弓家界的高速路程一共三百多公里,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不是弓家界。
車子就算再好,長途奔馳還是容易讓人昏昏入睡,車子開到津市牛肉粉發(fā)源地的時候,竹君棠已經(jīng)睡著了,秦雅南的精神肯定沒有問題,她用手機發(fā)信息和劉長安聊天……就是劉長安回信息太慢了,他居然一直在和司機聊車子,不是聊的豪車跑車,而是聊的汽車修理和制造的一些東西,也虧得這司機居然能和劉長安聊得有來有往,竟然好似真的也當(dāng)過汽修工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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