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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禮物

    在呂恒離開江寧,沿著運河一路向北,朝著洛陽前進的時候,就在沿途聽到了從北方束的客商們的談話。
    其內(nèi)容,大多都有東京的事情有關(guān)。
    而且,這其中有很大部分,就是關(guān)于東京嚴(yán)厲打擊青城道的消息。
    一路上行來,在聽到了很多人關(guān)于這件事的討論后。在綜合上,張文山曾經(jīng)在離開成都的時候,給自己來的那封信,信上說青城道元氣大傷,但掌教鄭一逃竄不知所蹤。
    結(jié)合上這些事情后,呂恒在甲板上審慎考慮很久,然后把阿貴叫到了身邊。
    吩咐了他一件事后,便讓阿貴下船了。
    如今,看到書生手里的那本名冊,武寧遠和張文山頓時變明白了過來。
    想來,那時候,呂恒讓阿貴下船,便是去混入青城道,去偷取這名冊了。
    只是,讓他們好奇的是,阿貴怎么濕進去的?又是怎么偷到的這名冊?
    要知道,朝廷也曾經(jīng)想迂這樣的法子,但是,每次都會被青城道的妖人識破,然后那些拍進去的探子,不是被殺,就是失蹤。
    那么,阿貴是怎么混進去的?
    “你,是怎么混進去的?”在張文山疑hu的時候,武寧遠直接那耐不住,直接上前問道。
    “嘿嘿,公子教了阿貴很長時間!”阿貴嘿嘿一笑,很是憨厚的樣子。不過,說話確實滴水不漏,說了一句,跟沒說一樣。
    武寧遠聞言,不禁搖頭苦笑。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呂恒,眼里的詢問之色不言而喻。
    你的shi衛(wèi)不敢說,那你小子總能說吧。
    “呵,倒也沒什么,只是一些傳訊的手段嗯,還有跟蹤,隱藏的法子!”呂恒笑了笑,隨口說了一些,到最后,呂恒轉(zhuǎn)過頭來贊賞的看著阿貴,笑著說道;“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看個人的悟性!”
    “至于說,怎么拿到的這名冊?”呂恒想了想后,搖搖頭,然后指著阿貴,對武寧遠和張文山二人道;“這點也只有阿貴知道了!”
    “哦?”武寧遠好奇的看著阿貴轉(zhuǎn)過頭來,與張文山對視一眼后,好奇的問道;“小兄弟是如何拿到的這名冊的?”
    “嘿嘿!”阿貴撓撓頭,很直爽的說道;“我是搶到,哦不是借來的!”
    聞言,武寧遠不禁愣了一下。
    搶就說是搶,還借?怎么好的不學(xué),這書生的狡辯和無賴都學(xué)到了。
    武寧遠苦笑著搖搖頭,轉(zhuǎn)過頭來,很無語的看著呂恒。
    這關(guān)我什么事兒啊!
    這可都是阿貴自行領(lǐng)悟的,與我無關(guān)啊!
    平白無故的背了個黑鍋,呂恒很郁悶。
    “糟了!”武寧遠突然臉色一變看著呂恒道;“估計對方此時已經(jīng)察覺名冊遺失現(xiàn)在恐怕早就逃之天天了!怎么辦?”
    呂恒聞言,倒是不見緊張。看到武寧遠那火急火燎的樣子便不再挪揄他,笑了笑后,淡淡的說道;“放心吧,那些人早就被控住了!”
    “現(xiàn)在,那些人已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飛了!”呂恒笑了笑,極為肯定的說道。
    “怎么可能?”張文山與武寧遠同時驚呼,不可置信的看著呂恒。
    等看到呂恒從那叫阿貴的武士手里接過了一塊玉佩的時候,武寧遠眼里的神色,頓時變得精彩之極。
    “你,用這塊玉佩,調(diào)動了京城防軍?”武寧遠驚喜的問道。
    “呵,還望寧遠公,不要怪我si自調(diào)動軍隊啊!”呂恒笑了笑,將那玉佩呈送到武寧遠面前,話語中帶著一絲歉疚,淡淡說道。
    雖然,自己是為了控制住那些青城妖道,但自己無權(quán)si自調(diào)動軍隊,這是肯定的。如今,到了京城,沒有跟武寧遠打過招呼,便si自調(diào)動城防軍,呵
    “滾,你小子說什么呢!”武寧遠心里非但不生氣,反而老懷甚慰。
    看著面前,這書生臉上那淡淡的歉疚之色,武寧遠沒好氣的笑罵他一句。
    真是的,你小子也太不厚道了吧。這么精彩的抓捕,怎么地也讓老夫看看啊。
    這不動聲色就把青城妖道擺平,實在是
    武寧遠捋著胡子,看著面前的書生,哈哈大笑一聲,心中哭笑不得的道,實在是太漂亮了!
    這手,瞞天過海玩的,爐火純青啊!
    不光瞞住了安鵬,瞞住了青城道,也瞞過了自己,估計,連陛下現(xiàn)在都不知道呢!。
    至于說,呂恒si自調(diào)動軍隊這件事。
    嗯,反正以前又不是沒做過,而且,好像自己也參與進去了。都做過一次了,還怕什么呀!
    “真是沒想到,剛剛咱們還在為青城道的事情發(fā)愁,一轉(zhuǎn)眼的時間,永正竟然來了這▲一手,呵呵!”一旁,張文山也是甚為高興,捋著胡子笑著說道,看著呂恒的目光,越發(fā)的贊賞起來。
    當(dāng)江寧的時候,呂恒還是個默默無聞的秀ォ,當(dāng)時,那兩句秦淮無語話斜陽的詩句中,張文山就認(rèn)定這小子絕非常人。如今,短短的一年里,這小子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當(dāng)然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在贊嘆呂恒的心思縝密,做事果敢的同時,張文山也有些洋洋得意。
    俗話說的好,要想尋得千里馬,伯樂是必須的。
    自己在茫茫的江寧人海中,發(fā)現(xiàn)了永正這么一匹萬里馬是不是也應(yīng)該得意一下呢。
    “不過!”高興完畢,張文山?jīng)]好氣的瞪著呂恒,似笑非笑的問道;“剛剛你小子一直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倆糟老頭愁眉苦臉,是不是故意的?”
    此言一出,武寧遠也反映了過來,氣勢洶洶的盯著呂恒,大有你小子不說實話,老夫今天就跟你沒完的意思。
    “二位,你們這話從何說起啊!”呂恒一臉無辜的樣子,攤開手,無奈的說道;“呂某絕無此意啊!!”
    雖然說出的話,很真誠。嗯,真的很真誠。至少呂恒覺得自己的演技精湛的無可挑剔。
    但是,在武寧遠與張文山的眼里,這小子那無辜的樣子實在是太假了,讓人看得真的是很彳艮想揍他。
    深知呂恒為人的武寧遠和張文山一看這小子那故作無辜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子心里肯定在偷笑呢。
    汗,誰讓自己二人,剛剛只顧著自憐自艾呢!
    哎,又被這小子耍了!
    “呵,你小子!”武寧遠見呂恒直接耍起了光棍,心中一陣無力。搖頭苦笑了一聲,看著呂恒,既是喜愛又是無奈。最終,只是搖頭嘆息一聲,這聲音中,卻是深深的寬慰。
    “國之棟梁啊!”張文山笑了笑,捋著胡子平靜的看著呂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見呂恒無奈翻白眼,似乎對這個名號很不喜歡的樣子,張文山笑了笑,也不去理會他。
    想起陛下那道膽大之極的圣旨,張文山心中深深的為之贊嘆;“陛下,果然是有大眼光之人啊!”
    嘆了一口氣后,轉(zhuǎn)過頭看到武寧遠也正朝著自己看過來。
    二人僅僅是對視了一眼便看到了對方心中所想。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后,齊齊轉(zhuǎn)遼身來對呂恒抱拳拱手,深深的作揖道;“張文山,代京中百姓,謝過永正了!”
    見狀,呂恒連忙上前,將這二人扶起來。
    但是,伸出手,卻發(fā)現(xiàn)這二人態(tài)度竟是如此的堅決。硬是不肯起來。
    呂恒無奈之下,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二位何必如此,以你我之間的交情,難道幫一次忙,就非得這樣嗎?”
    這句話,曾經(jīng)在江寧的時候,武寧遠對呂恒說話。
    只是,如今說話的人,卻換成了對方。
    此情此景,不禁讓人深深喟然,世事變幻無常啊!
    “更何況,呂某如此熱情這件事,呵,其實也是有si心的!”呂恒笑了笑,臉上閃迂一抹無奈之色淡淡說道。
    見這二人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眼中閃爍著不解之色,呂恒悠悠嘆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武寧遠和張文山,苦笑著說道;“畢竟,我也是這蕓蕓眾生的一員,如果,青城妖道逼得朝廷,非要去下達錯殺一千命令的話,估計,不知在什么時候,我也會成了那一千的冤hun之一了!”
    抬起頭來,看著這二位搖頭苦笑的老人,呂恒笑了笑,聳著肩膀道;“喏,為了自己的小命,我也只好這么做了!”
    見武寧遠有些尷尬,呂恒心里想了想,故意做出一副惱怒的樣子,對他說道;“尤其是你這老頭,真是好狠心啊!”
    “哈哈!”武寧遠愣了一下,看到永正那眼里閃爍的笑意,心中的那絲歉疚,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誰讓你小子憋著不說的!這叫自找苦吃!”武寧遠笑著,指著呂恒,笑罵著道。
    一番爽快的大笑,將剛剛那絲不快消弭于無形。
    “好了,永正,你先稍作休息,我這就與張文山進宮,將此物呈現(xiàn)于陛下,讓他定奪!”武寧遠翻看了一眼那名冊,竟然發(fā)現(xiàn)有當(dāng)朝的幾個重臣竟然也參與其中,他心中一凜,深知此時不能再拖延,便當(dāng)即合上名冊,將之揣入懷中,對著呂恒抱抱拳后,便拉著張文山一同里去了。
    “這玉牌!”看到武寧遠二人離去,呂恒這ォ意識到,那腰牌還在自己說上呢。
    “你留著吧,在你手里比在老夫手里有用的多!”武寧遠轉(zhuǎn)過頭來,銀白色的胡子在陽光下飄舞著,哈哈大笑著說道;“老夫有這張臉就足夠了,這可是金字招牌!”
    呂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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