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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要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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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一章 要成親……
    王明宇慢慢的講出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看著又一次充滿淚水的聶思思道:“現(xiàn)在國家存亡的為難時刻,我覺得孫雪她還是做到了她應(yīng)該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這件事情說起來與我還有點關(guān)系。如若不是我,估計她也不會這么死掉了。不管是林文還是孫雪亦或是其他兄弟的仇,我們都要去報,不能讓小日本這么猖狂下去!我為什么這次把你放在連云港這,不是我不想帶著你,而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允許我這么做,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這輩子甭想安生了!”
    兩人一路慢慢悠悠的走著,此刻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一處相對僻靜之所。王明宇擁著聶思思席地而坐,聶思思聽著王明宇最后幾句話,知道。王明宇的心思,心中很是高興。看著聶思思那誘人的嘴唇,王明宇的喉嚨也發(fā)出了汩汩的咽吐沫的聲音,憋了幾十年的老王同志,此刻哪里經(jīng)得住這么多的考驗?
    聶思思看著王明宇炙熱的眼光,害羞的低下了頭,原本想說的話也被她咽了下去。聶思思的眼神中充滿了害羞,又像是充滿了一絲的期待。風(fēng)兒撥撩起的那絲絲秀發(fā),更是顯得嫵媚動人。王明宇覺得自己一大老爺們在不主動點,還能干個啥?于是一咬牙,便吻向了聶思思的紅唇。
    聶思思以為王明宇這開始應(yīng)該有個前奏,或者說有個準(zhǔn)備動作什么的,沒有想到王明宇這呆子直愣愣的就開始了。聶思思此刻的腦袋是一片的空白,想啥?啥也不想,就感受著這一刻的溫存。被自己心愛的男子親吻,那是一件相當(dāng)美妙的感覺。聶思思雖然初次體驗,卻也能品味出一絲味道。出來。
    都是女人是感性的動物,那是一點都不錯啊。兩人的親吻似乎漸入佳境,王明宇還不是的想要撬開聶思思那皓白的貝齒,只可惜初次沒有經(jīng)驗的聶思思至始至終都沒有讓王明宇得逞。不過一吻之前與一吻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卻是大不相同。或者說感情急劇升溫也不為過。
    王明宇看著臉紅的幾乎都能擠出汁來的聶思思道:“思思,咱們結(jié)婚吧?就這幾天,咱們在所有弟兄們的見證下結(jié)婚!如果你愿意的話!”
    聶思思心中哪里會有不愿意這一說?只不過出于女人的矜持,低聲道:“一……一切,你安排吧!”
    王明宇狂喜道:“行行行,我安排,我安排!”,其實兩人結(jié)婚真算不得什么,原本兩人就是有婚約在身,聶思思心中更是沒有什么疙瘩,此刻能夠得償所愿心中自然欣喜不已。王明宇其實也是情動之下想要呵護這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子。
    而聶思思的想法則和他有點不一樣,她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王明宇的那一刻,她就決定一輩子不離不棄,不管生老病死。現(xiàn)在正是戰(zhàn)爭最激烈的時候,原本聶思思認(rèn)為王明宇是師長,哦不,現(xiàn)在是軍長,他肯定沒有什么危險。但是就是得知林文死了的那一刻。聶思思害怕了,她害怕有一天,突然傳來什么噩耗,她知道。到時候自己肯定接受不了。
    現(xiàn)在王明宇提出結(jié)婚,聶思思自然不會拒絕,哪怕做他一天的妻子,聶思思也感覺自己值得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聶思思才不顧自己的矜持,答應(yīng)了王明宇。要是不是這么特殊的情況下,王明宇和聶思思肯定是要回到老家完婚。
    現(xiàn)在王遠山已經(jīng)把自己的產(chǎn)業(yè)轉(zhuǎn)移到了西邊,聶父同樣也是如此,兩人現(xiàn)在在那邊還做著自己的生意,而且還是老鄰居。不過他們兩個都沒有想到,他們馬上就要成為親家了。兩人每天都是忙里忙外,閑暇無事的時候坐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現(xiàn)在王明宇可謂是紅透半邊天,而聶父知道。自己的女兒現(xiàn)在也在318軍,所以兩人的聯(lián)系自然不會間斷。
    如果說以前,王明宇不學(xué)無術(shù)的時候,聶父心中還有點疙瘩,現(xiàn)在的聶父看著這個女婿,絕對是越看越順眼。中將軍長啊,這才多點大?老王家生了個好兒子啊。不過聶父也是不擔(dān)心自己的女婿被別人搶走,自己的女兒長的那叫一個俊兒,他王明宇又不是瞎子,而且兩人天天在一起,日久生情……想到這,聶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王遠山自然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有這般出息,一路狂飆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是中將軍長了,即便是自己以前的老友張治中,現(xiàn)在估計也就和自己的兒子平起平坐吧。王遠山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何突然開竅。雖然沒有繼承自己的產(chǎn)業(yè),但是他知道。自己兒子掙下的家當(dāng),已經(jīng)比他要多的多了。而且自己的兒子現(xiàn)在軍中的地位……,想想王遠山都覺得是不是自己的祖宗墳上冒青煙。
    王明宇此刻抱著聶思思,心中想著自己從上一世到這一世真正要擁有一個家庭了。坐擁自己的美妻,王明宇都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命運如此弄人,卻對自己不薄。想著想著,王明宇更加用力的抱緊了聶思思,聶思思感受著堅實的臂膀,心中也是充滿了柔情。
    “軍座……呀……我啥也沒看見!”李賢宇突然蹦跶出來,又縮了回去道。“你個臭小子,出來就出來,又縮回去干什么?”王明宇卻是沒有松開聶思思,直接說道。“那啥嘿嘿,軍座,兄弟們讓我喊你喝酒去,沒想到你過來找嫂子了,早知道。我們先動手了!這樣,你和嫂子繼續(xù),我先回去了啊!”李賢宇擠眉弄眼的說道。王明宇道:“你個臭小子,繼續(xù)什么啊?你先回去,等一下我有事情宣布!”
    李賢宇一愣,脫口而出道:“啥事?軍座,上刀山下油鍋,啥事您吩咐啊!”
    王明宇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腳道:“老子要結(jié)婚,你上刀山下油鍋干啥?給老子滾!”,李賢宇一聽笑嘻嘻的說道:“好事啊,好事!軍座,你瞧好了,我這就去宣傳去!”
    王明宇看著李賢宇離去的背影,笑著道:“這小子,平時的時候就沒個正行!”
    聶思思害羞道:“明宇,你怎么說什么就是什么啊?剛剛才說的那個,怎么就出去說了啊?”
    王明宇笑道:“咱們軍人做事,就是圖個利索,哈哈!”
    聶思思紅著臉道:“就你理由多!現(xiàn)在部隊撤到這邊了,什么時候打算走啊?”
    王明宇道:“近期反正是不打算走了,而且我打算外出一趟!”
    聶思思問道:“你外出一趟?到哪里啊?”
    王明宇道:“等我跟你完婚之后,我打算去一趟陜西,我想去見一個人!”
    聶思思緊張的道:“可是陜西那可是共產(chǎn)黨的地盤啊,你去會不會有危險啊?”,原來聶思思是關(guān)心這些事情的,但是隨著日益關(guān)注王明宇的動態(tài),現(xiàn)在對于國內(nèi)的形勢基本上也是了如指掌了。
    王明宇笑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和別人說,即便我去了,也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錢立業(yè)老師你還記得吧?”
    聶思思點點頭道:“我當(dāng)然記得,寶山一別之后,我也沒有在看到過他!”
    王明宇小聲道:“錢立業(yè)就是共產(chǎn)黨,我覺得共產(chǎn)黨是一個有著自己的理想并且為自己的理想而奮斗的組織,所以我打算見一見那邊的幾位!”
    聶思思小聲的啊了一下道:“國—軍可是正規(guī)軍啊,而且你現(xiàn)在都是中將軍長了!”,聶思思很明顯就是一個比較正統(tǒng)的人,她總覺得共產(chǎn)黨小打小鬧,而且不是正規(guī)軍!
    王明宇笑道:“呵呵,人家共產(chǎn)黨也是在國軍戰(zhàn)斗序列中的,最主要的是我注意已定!如果你現(xiàn)在后悔還是來得及的嘛!”
    聶思思啐了一口道:“我反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管什么國民黨、共產(chǎn)黨,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王明宇一把抱住聶思思,聶思思蜷縮著坐在王明宇的大腿之上,剛剛恢復(fù)正常的臉色一下子又變得通紅。王明宇則覺得沒有什么,深受新時期愛情劇的教育的王明宇覺得這點動作,簡直入門都為入,好在這個時期的女孩子也比較好糊弄。要是擱在他以前那時代的話,像聶思思這種大家閨秀一般的女子,王明宇一個當(dāng)兵的估計人家連話都懶得搭理一句。
    王明宇對聶思思說這些話的目的,其實也是對聶思思的一種信任,本來整個318軍里面就林文一個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只可惜林文不幸為國捐軀。現(xiàn)在整個318軍也只有聶思思一人知道。王明宇的想法了。
    真正能夠讓王明宇信任的或許只有一起跟他從中央軍校出來的那批人了,這些人雖然經(jīng)過了國民黨的思想灌輸,但是他們本身基本上都是以王明宇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所以如果王明宇真的要去投奔共產(chǎn)黨的話,那么他們十有八九也會這么做。
    王明宇知道。即便自己加入那邊,但是也不可能整個318軍所有的人都加入那邊。首先一點就是除了自己這個穿越者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相信最終的勝利會屬于得民心者的天下的共產(chǎn)黨,何況此刻共產(chǎn)黨那邊的形勢也是不容樂觀的。
    蔣委員長幾次剿共給共產(chǎn)黨所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然則蔣委員長還一直視他們?yōu)檠壑嗅斎庵写蹋罂臁V豢上壳叭毡救藱M插一杠子才使得中共那邊有喘氣的機會。否則中國之大,也很難有共產(chǎn)黨真正的容身之地,因為之前國民黨的勢力實在是很大。即便是這樣,目前總部延安還設(shè)在西北的苦寒之地。
    且不說別的,張德恩等人就是一道。難題,如果王明宇這個時候提出來的話,他們不同意怎么辦?到時候分道。揚鑣?反目成仇?這樣是王明宇最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跟著王明宇兩年多人老人了,這個時候318軍如果出現(xiàn)嘩變,那可以想象對于整個318軍的士氣那是有著多么大的影響?
    當(dāng)然這一切也只是擔(dān)心,目前王明宇是打算對他們說的,經(jīng)過幾個月的連番苦戰(zhàn),318軍目前急需休整。目前能夠作戰(zhàn)的部隊人數(shù)連四千都不足。而接下來的徐州會戰(zhàn)即便王明宇有心也無力去打。王明宇決定暫時放棄徐州的打算。
    北上陜西,見一見共和國的傳奇人物,一方面也是確保自己的立場,另一方面更是表明自己的心意。電報這個東西要說安全也不安全。所以王明宇決定趁著318軍新兵訓(xùn)練的期間,自己先把這個事情辦了。其實原本王明宇的打算是一直堅持到武漢會戰(zhàn)以后在去。只不過現(xiàn)在王明宇最大的心愿已經(jīng)了解。
    林文的死對于王明宇的觸動很大,王明宇覺得雖然身為國—軍高級將領(lǐng),越晚投誠作用越小。即便投誠也可以繼續(xù)留在國—軍戰(zhàn)斗序列中,何況從目前的情況來看,318軍還沒有真正的成行,這個地方自然也不能放棄。新兵訓(xùn)練自然是緊鑼密鼓,可是像這么一個在敵占區(qū)的根據(jù)地一般的地方,能保留的自然要保留。狡兔三窟的道。理王明宇自然也是懂的。
    王明宇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去,不過最多也不超過三個人,這一次去自然要挑選一下絕對能夠信任的人。吳培林就不用想了,目前身為第二師師長的吳培林肯定是要坐鎮(zhèn)中樞。王明宇決定帶李賢宇獨自上路就可以了。不過保密措施一定要做好,現(xiàn)在王明宇就想著如何置身事外,又不讓眾人感到太多的驚愕呢?
    318軍的主心骨長時間不在軍中,久而久之產(chǎn)生的影響那也是頗大的。這一次王明宇利用和聶思思的大婚,準(zhǔn)備借這個當(dāng)口說是回成都一趟,去見見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老丈人。這個理由雖然有點牽強,不過還算說的過去。
    可是這么一來,卻有著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必須要帶上聶思思。不過此去陜西危險重重,王明宇也不知道。此去要去多久,帶著一個女人終究很是不方便。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而且這一次出去根本不能公開,所以他的身份自然也不便暴露。在這樣的情況下,帶著聶思思的危險性就大增。
    王明宇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太妥當(dāng),利用大婚是可以,但是要帶著聶思思的話那豈不是限制了自己的行動?最后王明宇還是決定自己動身。至于聶思思到時候讓她隨便找個借口留下來吧。
    一邊想著事一邊走著的王明宇,很快就來到了黃博雄等人喝酒的地方。還真別說,黃博雄這邊的小日子過的還是挺舒坦的,看著桌子上擺著許許多多的美味和小食,王明宇笑了笑,便做了下來。
    黃博雄看了王明宇從遠處走來,趕忙喝了一口酒站起來道:“軍座快點啊,咱都等著你呢,聽李賢宇這小子說,你要跟聶院長成親啊?大喜啊!哈哈”
    王明宇笑著點點頭道:“恩,這件事情還要麻煩兄弟們啊,我對這成親的套路也不是很熟。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大家集思廣益!”
    孫大寶微微一笑道:“軍座,這你放心,雖然咱這邊沒有什么鳳冠霞帔,但是弄個婚禮還是不成問題的,那些個成親用的東西,明天讓博雄和我下山去買去。別的東西嘛,咱這邊啥也不缺,就缺酒了,咱去拉它百十車酒回來就完事了。”
    王明宇笑著點點頭道:“那就麻煩弟兄們了啊,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
    張德恩哈哈一笑,朝著孫大寶道:“大寶,你成過親沒?”
    孫大寶臉色微微一紅道:“沒有,你看我這光棍一條,也沒個姑娘待見我啊!”
    張德恩搖搖頭道:“你這話說的,到外面打聽打聽去,咱318軍的爺們誰不想要?我意思是那啥,你看你張老哥我是成過親的人,這個事情啊,也就我老趙和老羅熟悉啊。你們這些生瓜蛋子還是別湊熱鬧了,讓俺們?nèi)o軍座弄的漂漂亮亮的!”
    王明宇眉毛一挑道:“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人家這可是有過來人啊,哈哈!那就麻煩老張你們幾個了啊!”,王明宇也沒有什么這方面的經(jīng)驗,尤其是年代也不同了更加沒譜,別人說啥就是啥吧。
    眾人喝了喝酒,沖淡了許多的哀傷。王明宇與聶思思結(jié)婚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把林文的死對于大家的影響沖淡一些。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王明宇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找一個合適的理由離開這里幾個月。王明宇要離開沒有理由自然也可以,但是三軍不能亂。王明宇自然也需要一個由頭。
    王明宇對著眾人說道:“這次大婚之后呢,我打算回成都一趟,看看自己的老父親和岳父大人!”
    張德恩等人一聽一愣道:“軍座要走?”,張德恩等人也沒有想到王明宇突然會要走,所以一時間有點愣在當(dāng)場,他們可是習(xí)慣了有王明宇的日子。
    王明宇道:“成親是大事,自然要告之自己的父母和岳父大人。不過鑒于目前繁忙的工作,我打算帶一個人前往也就夠了。”
    張德恩搖搖頭道:“軍座,不行啊,這樣實在太危險了,而且弟妹和軍座兩人誰有個閃失,我們這幫弟兄可就要悔之晚矣了。”,林文的死對于他們的觸動更大,所以現(xiàn)在他們要把一切的危險排除。
    王明宇道:“這次去,我打算帶一個人當(dāng)我隨從就好了,其實大家也知道。我的身手也是足以自保了!”,這個大家倒也相信,就目前來看,他們覺得王明宇的身手絕對是最好的。
    可是大家覺得身手再好也怕菜刀啊,敵人的子彈可不論你身手好不好,林文的身手也算夠好的吧?但是能好的過敵人的子彈嗎?吳培林道:“嫂子不去?”
    王明宇點點頭道:“是啊,你們也說了,外面危險,帶一個女人出去總是麻煩很多,而且很不安全,所以我覺得還是我自己去一趟比較好。”
    吳培林道:“軍座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帶一個人很危險啊,要不我?guī)б魂犎吮Wo一下?”,吳培林的心思王明宇洞若觀火,這小子想借機出去耍耍呢。
    王明宇笑道:“不需要,目標(biāo)太大反而不美,我打算就帶賢宇跟我去。”,一旁的李賢宇精神為之一振,趕忙點頭。
    張德恩等人納悶這個時候軍座去成都看老爹?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感覺,但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決計不會想到王明宇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一招。而且和中共聯(lián)系,張德恩等人根本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要說張德恩等人是參加過剿共的,雖然內(nèi)心不愿意,但是總歸參加過的。一旦王明宇說出真實的目的,他們當(dāng)何去何從?圍剿過人家,還去投奔人家?張德恩不可能接受得了這樣的現(xiàn)實的。或者說是他內(nèi)心的擔(dān)憂在作怪。他們要想讓張德恩等幾人跟著王明宇一起投奔中共,那難度是很大的。
    不過作為318軍的最高指揮官,王明宇的話語還是擁有絕對的權(quán)威的,即便內(nèi)心有老大不情愿,眾人還是沒有阻止王明宇去成都的想法。
    吳培林有點失落道:“軍座,你此去是秘密前往?還是公然前往?”
    王明宇道:“我正要說這個事情呢,我這一次希望大家都能夠保密。我軍與日軍的戰(zhàn)斗正在激烈的進行。一旦我的行蹤暴露,那么我和賢宇的危險將大大增加。如果軍委會問起,你們就按我的名義給他們發(fā)電。一直到我回來之前,我軍的任務(wù)就是訓(xùn)練新兵,休養(yǎng)生息。一切的作戰(zhàn)計劃都必須等我回來再議。”
    “是,軍座!”眾人齊聲回答道。王明宇這是已命令的口吻說的,他們的自然反應(yīng)也就是這樣。
    既定的心思已經(jīng)了解,眾人無論理解不理解,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執(zhí)行命令的習(xí)慣,所以也沒有多問。再者說,整個318軍如果沒有王明宇的話,他們都不敢想象還是不是318軍,所以惹怒王明宇的代價那是巨大的。不過王明宇此去雖然說是保密,但是還是讓吳培林到了自己的房間內(nèi)。
    吳培林可以說很是疑惑王明宇為什么要突然離開,按照他的想法。這個時候正值中日戰(zhàn)爭如火如荼的時刻,怎么也是在戰(zhàn)場上活躍一番。怎么能夠退至二線呢?有著這樣想法的單單就是吳培林嗎?自然不是,其實絕大多數(shù)人都有這樣的想法,無奈平素王明宇行事就不拘一格,此時也不好過多的說什么,只能把疑惑藏在內(nèi)心深處而已。
    并不是王明宇不想跟他們開誠布公,而是王明宇現(xiàn)在的把握實在不是很大。首先他是國—軍的高級將領(lǐng),他手下一幫子人也差不多都是。其次就是他的出生是地主,他可是知道。擁有這樣出生的人那是怎么樣的一個悲劇。最后那就不得不說人心的問題了,人心隔肚皮,現(xiàn)在大家都有機會成為英雄,自然緊密的團結(jié)在王明宇的周圍。可是像李世超等人他們來此的目的是什么?王明宇豈能不知道。?
    雖然說富貴險中求是沒有錯,但是要他們跟著自己去投奔目前來說相對很弱勢的共產(chǎn)黨人的話,他們是否愿意?這個很難講清楚,王明宇也沒有覺得憑借自己的人格魅力可以王八之氣一放,所有人死心塌地。這些都是需要靠手段,需要靠頭腦的。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并不是沒有道。理的,現(xiàn)在大家伙都能夠升官,李世超等人焉能不效忠與王明宇?可是去了共產(chǎn)黨那邊呢?國—軍在人們的心中是正規(guī)軍。八路軍給絕大多數(shù)人的印象可能還止步于打打游擊。
    土八路土八路,這可不是說說而已的,卻是最初的階段也是這么回事。沒糧沒餉的八路軍如何能夠發(fā)揮出本身的實力?他們有那個資本跟小日本打大型會戰(zhàn)嗎?只怕一仗打下來,整個八路軍都需要休養(yǎng)生息個幾年了。所以八路軍或者游擊隊都得到了中央軍委的指示,打的是持久戰(zhàn),消耗戰(zhàn)。雖然短時間內(nèi)看不出成效,但是時間一長就會發(fā)現(xiàn)這種消耗還是驚人的。
    王明宇記得以前看到過一本書,有一個日本將領(lǐng)回憶中國的游擊隊時就說過:“游擊隊?wèi)?zhàn)斗力很弱,基本上一個帝國的小隊就可以把他們?nèi)珰灐5撬麄冋紦?jù)著天時地利,根本就不找到他們的影子。平均下來一天也就幾十個士兵死亡或者受傷,看起來沒有什么,但是回過頭來想想就會發(fā)現(xiàn),一百天呢?一千天呢?這樣的消耗其實也是無比巨大的。”
    日軍將領(lǐng)的這一席話充分說明了,他對游擊隊的了解。不過正是由于這樣那樣的力量不斷的消耗著日軍的戰(zhàn)力,日軍最終才倒在了中國軍民的齊心協(xié)力之下。都是國—軍不可能勝利,都是八路軍游擊隊也不可能勝利。但是兩者配合在一起,最后產(chǎn)生的化學(xué)效應(yīng)使得日軍最終嘗到了失敗的苦果。
    然而這個時候的中國,一切都基本上以國民政府為主導(dǎo),共產(chǎn)黨一方的力量實在是積弱。可以這么說,如果不是日軍的話,此刻有沒有共產(chǎn)黨還另外一說呢。即便是國共合作時期,國共之間的摩擦也一直沒有停止過。好在中共利用這個時期,很好的得到了休整,不斷的壯大了自己的隊伍,才最終慢慢的茁壯成長起來。
    不過也只有王明宇知道。最終的結(jié)局和走勢,其實最大的問題還是民心問題。國民黨靠的理論是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這樣的理論在一段時期內(nèi)是符合中國的標(biāo)準(zhǔn)的。但是符合是一回事,實施是一回事。
    國民政府頂著孫中山這頂大帽子,實際上干的是什么事?他們想要獨裁,想要統(tǒng)治。對于有威脅的政黨他們的態(tài)度不是包容而是迫害,這樣的情況怎么能夠讓人信服?最重要的是國民政府的貪墨成風(fēng),搜刮民脂民膏,使得民不聊生。如果不是如今大敵當(dāng)前的話,怎么可能涌現(xiàn)出出這么多捐款捐物的人出來?
    318軍的出現(xiàn)也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國民政府的壓力,如果說連首都都丟了一次大的勝仗都沒有打過的話,那么他們怎么讓人信服?用什么樣的由頭讓人捐款捐物?舉全國之力是不錯,但是也要看你舉完之后的成效。所以318軍一次又一次的勝仗極大的鼓舞了士氣,提升了國民政府在公眾這邊的形象。
    可以說318軍沒有占到國民政府任何的便宜,反而給他們出力。這也是王明宇加入中共的一個困難點。高層是理解,但是下面的人呢?一個地主家的少爺、國—軍的中的高級將領(lǐng)、蔣委員長的門生居然要來加入共產(chǎn)黨,這不得不讓人有所懷疑了。
    其實這一次王明宇過去自然不可能是大張旗鼓的加入,而是僅僅與幾位高層會面。如果是在以前的話,一個小小的王團長自然入不得領(lǐng)袖們的法眼。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貴為中將的王明宇話語權(quán)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雖然有人會說中共不會拿有色眼鏡看人,但是王明宇不這么想,位置不同說話的分量自然也是不同。這個道。理從古至今都不曾改變過的。
    吳培林敲了敲王明宇的房門,王明宇喊了一聲進來,吳培林就魚貫而入,看到王明宇,吳培林笑呵呵道:“軍座不是要給我什么秘密任務(wù)吧?我可是期盼已久啊!”
    王明宇笑呵呵道:“你小子,我找你來的確是有點事要和你交代一下!事關(guān)重大,我希望即便你有什么想法,也暫時不要與眾人細說,一切等我回來再議!”
    看著王明宇漸漸變的嚴(yán)肅的表情,吳培林自然知道。王明宇要說的事情肯定是重要無比的。于是點點頭道:“放心吧,我軍座還信不過嗎?嘿嘿”
    王明宇低聲道:“這一次其實我不是去成都,這一次我打算去一趟西北!”
    吳培林笑著道:“我就覺得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回去看你父親的,不過去西北干什么?”
    王明宇對著吳培林的耳朵小聲的說道:“我準(zhǔn)備投奔共產(chǎn)黨!”,說完不等吳培林驚呼,一把捂住吳培林的嘴巴道:“小聲點!”
    吳培林一時間不知所措道:“那你走了,咱們兄弟們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就耗在這里等死吧?”
    王明宇一個爆栗過去道:“你小子說什么昏話呢?我說了我不回來了嗎?快則兩個月,慢著四五個月,我一定會回來的。好容易拉起來的隊伍,我能便宜了別人?只不過我現(xiàn)在不能細說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了。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響應(yīng)。一旦有一部分人沒有響應(yīng),可是大家還是我們的兄弟,我們總不能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吧?”
    吳培林道:“那我也去,反正軍座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共產(chǎn)黨也好,國民黨也罷,你到哪里兄弟們就跟到哪里!”,這是吳培林直接表態(tài)了。其實吳培林當(dāng)真也沒有什么,如果不是王明宇此刻他估計也就是去基層當(dāng)個排長什么的,這年頭要想出頭,除非打大勝仗,又或者朝中有人。恰恰吳培林也沒那個本事。
    不過吳培林幸運啊,他遇到了王明宇,可以說沒有王明宇他們幾個現(xiàn)在都指不定在哪里貓著呢,還少將師長?要是僥幸不死的話,吳培林覺得到個幾十歲的時候差不多有這個可能。不過可能性微乎其微。沒有318軍的支撐,他能不能夠挺過淞滬會戰(zhàn)都是個問題。聽說好多個跟他們一期的都差不多掛了。
    王明宇低聲道:“你還有賢宇、大寶等幾個人我是放心的,事實上這件事情我早就和林文提過一次,不過……”
    吳培林點點頭道:“這件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那么接下來我該怎么辦?”
    王明宇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就這么辦……”,說完王明宇在吳培林的耳邊低聲的說著什么,吳培林不住的點著頭。
    吳培林道:“我記下了,放心吧,不管是誰,想在我們這整出點什么幺蛾子,我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老張那邊我有空的話就去試探試探他們的口風(fēng),最多一拍兩散唄!”
    王明宇點點頭道:“培林,這里的一切就交給你了。大寶他們你跟他們提提,這件事情我自然不方便一一敘述了。”,吳培林心領(lǐng)神會的點點頭。
    王明宇走之前自然要和以前的兄弟們通通氣,別人可以瞞著,但是他們幾個與自己始終一條心的絕對是不能瞞的,否則別最后沒有問題也生出什么問題來,王明宇對于這些其實還是比較照顧他們的感受的。
    幾天之后,整個318軍都洋溢在喜悅的氛圍之中,聶思思和王明宇的婚禮也在這歡樂的氛圍中進行。不同于民間那種繁瑣的婚禮,王明宇與聶思思的婚禮進行的簡單而不失韻味。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張德恩等人的細心辦。
    這幾日來張德恩三人在黃博雄的帶領(lǐng)下逛遍了整個連云港城。雖然日軍的封鎖使得他們幾人頗有點舉步維艱的感覺,但是這些婚禮采辦的東西還是被他們給搞到了手。張德恩等人還專門買了一頂花轎子,一些新郎新娘穿的衣服等,自然大紅燈籠、喜字、紅燭等東西一樣也沒有缺少。
    別人成親那自然不用這么講究,現(xiàn)在可是他們的軍座成親,如果在不來點排場的話,那么以后還咋混?雖然說看上去簡單了點,但是至少還是一有盡有。絕對不會比普通的小地主家的差嘛。張德恩等人在寧波呆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寧波的一些風(fēng)俗習(xí)慣。
    寧波閨女出嫁均坐花轎。傳說南宋小康王(高宗)逃難至明州,金兵追急,賴一女子相救得脫,后找恩女不得,詔明州女子出嫁可享半副鑾駕待遇,鳳冠霞披,并坐花轎。花轎,俗稱“大紅花轎”,有四人抬、八人抬之分。
    雖然說這八抬大轎看上去很有味道。但是要說318軍那么多人,這八個人抬的大轎其實也沒什么。別的沒有,318軍現(xiàn)在就是人多,這么熱鬧的情況下,怎么能少的了熱鬧的人呢?一幫大老爺們難的有這么歡實的時候,即便是軍座成親,那該鬧還得鬧。民間也有這種說法,鬧新娘鬧新娘,越鬧越旺。
    不過張德恩等人也就是個一知半解,很多當(dāng)?shù)靥赜械娘L(fēng)俗自然不可能一一掌握。不過成親就是一個儀式,圖得就是個熱鬧。在這種情況下,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自然也就沒有那么多的壓力了。
    看著整個周圍一片紅色的汪洋,王明宇也是無奈的苦笑,本來就準(zhǔn)備來個簡短的儀式,在請眾位兄弟喝杯酒那也就差不多了。沒有想到張德恩等人還整出這么多幺蛾子。早知道。還不如讓孫大寶等人去作,這些個沒經(jīng)驗的愣頭青肯定也想不出這么多的玩意,居然連花轎子也給弄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王明宇也不是那種很死板的人,有多大能耐辦多大事。既然事情已經(jīng)辦到這一步了,那么只有跟著形勢走了。作為新郎官的王明宇卻也沒有軍座的樣子了,整個人在趙國棟等人的陪同下,就在他們的會議室里面呆著。
    這一次會議室里面基本上都是營級以上干部在吃飯,另外的士兵在連排長的帶領(lǐng)下,有秩序的紛紛席地而坐。實在是供不出這么多的桌子。不過這些個士兵們?nèi)粵]有半點怨言。要說光這兩萬余人的酒那就是多大的消耗?原本黃博雄這邊就藏有不少,外面有訂購了一批之后。基本上也能夠滿足需要。當(dāng)然眾人也不會真的喝得酩酊大醉,這些長官們自然要控制住。軍座給咱臉,咱也得兜著不是?
    當(dāng)然凡是崗哨執(zhí)勤的一律在原來的崗位上,這頓酒自然留著明天再喝。這些王明宇自然也是提前安排好了。雖然熱鬧也是也要防止意外發(fā)生,即便知道。沒有什么事情,那也得按照平時的繼續(xù)做。否則一點紀(jì)律性沒有不是與山賊草寇無異?
    聶思思在陶嫣然等人的陪同下,穿著張德恩等人買回來了的新娘衣物,靜靜的等待著。一旁的人兒也是滿臉喜慶的表情。聶思思的內(nèi)心自然很激動,成親這種大事,雖然沒有父親在場,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但是這一次不同與以往,這一次的人絕對比以前寧波任何一家聲勢都要浩大。整個318軍可是有著兩萬多人啊。
    作為聶府的千金,聶思思自然也是見慣了這種大場面,心中怎么可能有多少的慌張呢?若說害羞,還可能有點,但是要說慌張的話,基本上沒有。聶思思問了問一旁的陶嫣然道:“嫣然,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陶嫣然笑顏如花:“哎喲喲,我們的新娘子著急了喲!放心吧學(xué)姐,王軍長那邊估計等一下就要過來了!咱們要矜持矜持在矜持啊!”
    聶思思猝了一口道:“你個小妮子,等等就輪到你了,到時候看我不修理你!”,在陶嫣然的討?zhàn)埪曋校櫵妓加种匦伦龌亓嗽帯_@個時候陶嫣然幫著聶思思帶上了喜帕,蒙住了聶思思那種輕盈脫俗的動人臉龐。
    身無彩鳳而心有靈犀,聶思思在問時辰的時候,恰好王明宇也在一旁問著趙國棟,趙國棟自然告之。張德恩在一旁當(dāng)起了司儀道:“吉時已到,咱去接新娘子了嘍!”,雖然這個時候沒有娘家一說,但是作為聶思思工作的地方,自然現(xiàn)在就是娘家了,一眾醫(yī)生護士現(xiàn)在就是聶思思的娘家人。想接新娘子,那的過了他們這一關(guān)啊。
    在一片歡呼聲中,王明宇慢步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一個八抬大轎,旁邊少說也有百十號人在那起哄,場面上絕對不輸任何一人。王明宇走到了野戰(zhàn)醫(yī)院的門口笑呵呵的說道:“各位,我來迎娶聶思思小姐,煩請各位開個門啊!”
    開門這個規(guī)矩還是很有講究的,野戰(zhàn)醫(yī)院的這幫人自然云集了各地的風(fēng)俗開始刁難王明宇,一會問他是不是真的愛聶思思,一會問他以后是不是真心對待聶思思,反正問什么的都有。終于在王明宇強大的紅包攻勢下,一幫‘娘家人’很快的就開了門。
    看著一旁的陶嫣然攙扶著聶思思慢慢的走著,終于把聶思思的手交給了王明宇。王明宇接過聶思思,領(lǐng)著聶思思一路向著轎子走去。原本寧波有個哭上花轎的傳統(tǒng),只可惜目前聶父也不在,這一道。工序自然被聶思思忽略了。
    在眾人的哄鬧中,聶思思害羞的來到了八抬大轎旁。這個時候的聶思思感到無比的滿足,彷如直入云端,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一般。一時間到也喜極而泣,真應(yīng)了哭上花轎一說。可惜寧波的成親規(guī)矩頗多,這里面不乏寧波人士。
    某君道:“按照我們寧波人的規(guī)矩,現(xiàn)在可是要新郎官抱著新娘上花轎的,大家說該怎么辦?”
    “抱上去……”“抱上去……”此起彼伏的聲音讓王明宇頗為無奈,雖然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自然不在乎這點,不過這不也得考慮考慮聶思思的感受嘛。到底是沒有結(jié)過婚的人,自然不知道。這鬧新娘子是啥意思,所謂成親三日無大小。現(xiàn)在這幫小崽子們自然不懼這個軍座了。
    最終在眾人的哄鬧聲中,王明宇一把抱起聶思思,聶思思帶著喜帕哪里能夠看見,被王明宇這么一抱,周圍的那幫小子們更是讓人群情激昂,一個個跟狼嚎一般。到了主會場,就是原先開會用的會議室,按照習(xí)俗一一的拜了起來,一直到整個成親儀式結(jié)束,眾人的氣憤才漸漸的冷卻了下來。
    不過剛說完共入洞房的話沒過幾分鐘,王明宇直接就被拉出來喝酒了。聶思思只得坐在一旁耐心的等著,其實聶思思此刻的心思也是頗為復(fù)雜了的。雖然成親了,但是面對這羞人的一夜,聶思思自然充滿了忐忑、期待,以及焦躁的情緒。
    外面的王明宇已經(jīng)喝得昏天黑地,人生三大喜,今天至少是一喜。面對眾位兄弟的熱情,王明宇自然也不會拿什么借口來推辭了。這是王明宇自來到這個時代以來,第一次如此酣暢淋漓的一醉方休,或許是兩世為人,或許是尋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亦或是其他的原因,總之王明宇在這一刻有了一種釋放。一個人的內(nèi)心被一個秘密所壓抑,自然需要一個釋放的空間。而王明宇選擇了在這一刻釋放。
    可惜王明宇成親的消息,并沒有擴散,而且即便是像擴散都沒有機會。作為情報科的絕對核心高山等人絕對不會飲酒,而且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保衛(wèi)著他們的電臺以及核心的資料等等。雖然王明宇成親消息目前不會傳出去,但是至少總會有一天會傳出去的。
    李賢宇低聲問道:“大哥,你說咱走官道。還是走山路?”,外出的時候自然不能在叫軍職了,一切都能按江湖規(guī)矩來了,李賢宇現(xiàn)在扮的就是王明宇的義弟,李賢宇自然叫王明宇大哥了。
    王明宇沉吟了一下道:“山路雖然不好走一點,最多碰到點土匪什么的,咱們應(yīng)付自如,一旦落入日軍或者偽軍的手里,那咱們就難說了。雖然山路難走點,不過我看我們還是走山路吧,安全點。”
    李賢宇雖然平時調(diào)皮搗蛋,但是關(guān)鍵時刻絕對是不會掉鏈子的,何況這次出來的還有王明宇。李賢宇道:“從北京到南京的一路走來我差不多走的都是山路,這地界我還算熟悉。不過那個時候和現(xiàn)在可能不太一樣。”
    王明宇自然的笑了笑道:“自然不一樣,你走的時候已經(jīng)四五年前了,那個時候山東還在咱們的手里,現(xiàn)在基本上山東大部都落入日軍的手里,你說能一樣么?這一次我們出行的危險性還是比較大的,我現(xiàn)在覺得最穩(wěn)妥的方法就是可以尋找中共在山東的勢力,然后通過他們直抵延安。總好過我們黑燈瞎火的走過去強。”
    李賢宇眼前一亮道:“大哥,這可是個好方法啊,你還別說,要是真能找到估計這事有戲。只不過要想讓別人相信咱那也不容易啊。人家好容易弄起來的秘密通道。怎么可能輕易示人?”
    王明宇道:“去的時候自然要難一點,不過我們有半年的時間夠咱揮霍,所以你也不要太有負擔(dān)。即便他們不行,我們在想別的辦法嘛。實在不行,咱半路返回唄。有的是機會嘛!”
    此刻兩人已經(jīng)走到城外,正向著沂蒙山的方向前進著。由于戰(zhàn)爭基本上走的走逃的逃,現(xiàn)在路上的行人很是稀少,李賢宇看了看四下無人,低聲道:“大哥,你說我們?nèi)チ四沁叄思夷艽娫蹎幔吭劭墒呛退麄兯缹︻^啊!”
    王明宇也是低聲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其實中共曾經(jīng)就有意接納我們,還記得寶山時候的政治部錢立業(yè)主任嗎?”
    李賢宇腦袋一拍道:“哎,你不說我都忘了,他們不是跟嫂子一起過來連云港的嘛?怎么來的時候沒見著個人影呢。啊……你是說?”,李賢宇一下子醒悟過來。
    “不錯!”王明宇點點頭道:“錢立業(yè)就是中共上海市委副書記,也是你嫂子的老師!在南京上學(xué)的時候我們就曾經(jīng)見過,后來中共方面缺少盤尼西林,我又給了不少的藥材。就連上回繳獲第三師團的重炮等等,一部分也給了錢主任。”
    李賢宇驚訝的合不攏嘴,過了一會道:“大哥,這要是被校長知道。了,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啊!”
    王明宇不可置否的一笑道:“我知道。不過理念不同,我跟他們尿不到一個壺里去。一開始我準(zhǔn)備就直接投奔中共的,可惜我們家的身份著實有些敏感了些,考慮再三,我才決定先報考中央軍校!不過我也沒有什么遺憾,至少認(rèn)識了你們這幫兄弟!”
    李賢宇聽著王明宇的話頗為感動:“大哥,其實要說幸運的話,還是我們能夠認(rèn)識大哥,要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哪里了。我們幾個也曾經(jīng)說過這個問題,反正這輩子跟定大哥了!無論成功或者失敗,反正我們也不后悔。”
    王明宇笑道:“相信我的眼光!我不會把兄弟們把死路上帶的。況且我還有你嫂子呢,你覺得我是那種找死的人嗎?”
    李賢宇當(dāng)然知道。王明宇不是那種找死的人,羅店、寶山、江陰等等等等,雖然歷經(jīng)諸多磨難,但是真正的生死威脅其實并不算多。雖然林文的意外之死給王明宇等人造成了許多的傷害,但是那只是意外,原本可以規(guī)避的意外。李賢宇不知道。王明宇為什么要投奔中國共產(chǎn)黨。
    國民政府宣傳的共產(chǎn)共妻的理論,李賢宇是很嗤之以鼻的。李賢宇覺得他們這是在混淆視聽、愚弄百姓。他們?yōu)楹我@么做呢?顯然是覺得中共有威脅了,李賢宇曾經(jīng)翻看過黃埔的歷史,現(xiàn)在中共那邊有著許多的人都是以前黃埔的,其中最著名的莫過于原黃埔的政治部周主任了。
    兩黨的理念不同,為什么國民政府就要趕盡殺絕呢?李賢宇自然是覺得中國人和中國人自己斗實在沒有什么意思。現(xiàn)在看到王明宇竟然也去投奔中共,心中不免要高看中共幾分了。畢竟他知道。王明宇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投奔的。當(dāng)然王明宇也不可能告訴他歷史的走向,即便說了李賢宇肯定也是不信的。這種事情就連王明宇自己也不大愿意相信的。
    李賢宇和王明宇一路聊著天,王明宇的見識是讓李賢宇折服的地方,什么事情他都能講出點緣由來,這也是為什么大家都喜歡和他聊天的緣故。不過王明宇一般很少跟人聊天,畢竟言多必失。哪天冒出個驚世駭俗的見解,不得讓人‘刮目相看’?
    兩人飛快的走著,眼看到了下午的時候的,兩人終于看到了氣勢并不算恢弘的沂蒙山區(qū)。兩人對望了一眼,王明宇道:“看樣子今天只能找戶人家歇歇腳了。不然這大晚上的這么冷,咱不能干坐著啊,凍死咋辦?呵呵”
    李賢宇道:“前面肯定有人家,咱借宿一宿想來是沒有什么問題,又不是沒借宿過!”,一路上他們除了住客棧,也是借宿過一戶老農(nóng)家一晚的,所以李賢宇覺得這沒啥大不了的。
    兩人快步前行,看見前面炊煙裊裊,心下一喜,直奔遠處而去……
    遠處幾座房屋相連,看上去有點像那種農(nóng)家院落。事實上這個地方雖然窮困,但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沒有那種窮得叮當(dāng)響一話說。
    只見一個中年婦女正在那生火做飯,偶爾不是的東張西望一番,很快就看到后面來了兩個陌生男子,人高馬大。中年婦女對著一旁的一個小女娃子低聲的道:“小景,喊你爹出來,有人來了!”
    一旁約莫十六七歲長相十分秀氣的女子叫小景,聽到其母親的暗示立刻跑進屋內(nèi)喊人。過了約莫半分鐘的時間,屋內(nèi)出來了四五個中年男子,粗布衣的著裝,頭上戴著白色的手巾帽,讓遠處像這邊看來的王明宇仿佛看到了電視劇里面那游擊隊平時的穿著打扮,一時間不覺莞爾。
    王明宇和李賢宇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對著幾位拱拱手道:“幾位大叔,打擾了!我們路經(jīng)貴寶地,想在村中借宿一宿,喝碗熱湯,不知可否行個方便?”,這個年代的人大多都比較樸實,一般外鄉(xiāng)來客路過某一地一般別人都會給予幫助的。而且王明宇等人也不會白吃白喝。
    一位約莫四十左右的漢子,國字臉,著一口山東口音道:“大兄弟,借宿沒問題啊!聽你口音,你們是打南邊過來的吧?”,或許是聽到了王明宇等人的口音,大漢爽利的問著。
    王明宇抱抱拳道:“是啊,我打浙江來,我表弟是北京四九城的。我和我家表弟是做生意的,這年頭生意不好做。還望大叔能夠稍微的幫襯一下,這里有兩塊大洋,希望大叔不要嫌棄!”,說完李賢宇遞過去兩塊大洋。幾人客氣一番倒也收下了。
    大叔收下錢,臉上笑意更甚:“俺姓韓,叫韓誠,這位是你大嬸。這位是俺閨女,這幾位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過來竄門來了!”,旁邊幾人也笑呵呵的和王明宇打了聲招呼。
    王明宇笑道:“我姓王,叫王宇!這位是我表弟姓李,大家伙叫我們小王小李就成!”
    韓大娘趕忙招呼王明宇幾人坐下,倒了杯熱水道:“小兄弟先喝口水熱熱身子。這年頭出門在外的不容易啊!”
    王明宇點頭嘆了一口道:“是啊,大娘,小鬼子現(xiàn)在猖狂的緊,我們兄弟打算這次做完之后等安穩(wěn)一段時間在做!”
    此刻韓誠幾人卻是先進了屋子,韓大娘有意把王明宇兩人留在外面嘮嘮嗑,一旁的王明宇自然看得出來,卻也沒有說破。說實話,第一感覺給與王明宇的就是這些人絕對不是壞人。所以王明宇自然也就放心下來,再說了人家有點秘密也是應(yīng)該的嘛。自己本身就是有著大秘密的人。
    屋內(nèi),韓誠臉色有點難看道:“同志們,剛才外面兩個人有點可疑啊!”
    一旁一個漢子道:“韓隊長,你也覺得有點可疑?他們出手這么大方,而且一點貨物也沒有,讓人感覺本身就是可疑。會不會是日軍的特務(wù)?我們抗日義勇軍剛剛成立,組織上讓我們自行發(fā)展,自立更生。我們可是要小心謹(jǐn)慎啊!”
    另一個人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看他們的雙手,他們的雙手都是老繭。不是干粗活就是拿槍的手。看他們的樣子顯然不太像干什么粗活的人!所以……”
    韓誠眉頭皺了皺道:“是福不是禍,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即便有什么意外的話,憑借我們五個人對付他們兩個人還不是綽綽有余?”,韓誠的臉上充滿了自信。
    一旁的一個人擔(dān)憂的問道:“韓隊長,可是今天晚上黨代表會來,我們留宿他們會不會橫生枝節(jié)?到時候萬一出了什么岔子,我們可怎么像縣委交代啊?”
    韓誠搖搖頭道:“如果他們真的是特務(wù)的話,我們不留宿他們才會讓他們起疑心。黨代表來的事情自然很重要,但是我們說是我們親戚他們也不會懷疑。組織上目前處于相對困難的時期,這個時候自然需要靠我們的努力,敵后斗爭的殘酷性我也早已經(jīng)講明白,要想在敵后生存,隨便來幾個小貓小狗就想把我們趕走?做夢!他們不是特務(wù)拉到,要是狗漢奸特務(wù)的話,老子扒了他們的皮!”,韓誠的眼中寒光閃閃凝視著外面王明宇兩人。
    幾人聽著也對就點點頭,韓誠繼續(xù)道:“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這樣大牛二牛,你們兩個兄弟去探探他們的底子。如若是真的走南闖北的人,呆過今晚明天就讓他們走,如果是小日本的狗,那么今晚我們就做了他們!他小日本想要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也得問問我們的家伙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外面的李賢宇和王明宇二人還在和韓大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便到了晚飯的時候。一旁的小景明顯是一個新手,很是警惕的看著王明宇兩人,弄得王明宇和李賢宇二人哭笑不得。王明宇光是記得有游擊隊這么個力量了,他還不知道。此時的游擊隊還在萌芽之中。
    韓誠笑呵呵的起身端著酒杯道:“兩位小兄弟,招呼不周還請見諒,這地界窮,沒有城里那般!就湊活著將就一晚吧!”
    王明宇笑道:“韓大叔說笑了,能有口熱湯熱飯我們已經(jīng)很知足了!”
    一旁的大牛問道:“小哥現(xiàn)在是做什么營生啊?”
    王明宇道:“只要是賺錢的,我們都干!當(dāng)然殺人放火的勾當(dāng)我們不干!”
    大牛眉頭微皺,顯然對于王明宇的搪塞之詞有點不太高興。韓誠笑呵呵的道:“來來來,吃菜吃菜!兩位小兄弟做生意也不容易啊,這年頭兵荒馬亂的,要是不嫌棄,以后這里就當(dāng)你們個落腳點,有空也可以來做做客嘛!”
    王明宇道:“多謝韓大叔了!呵呵”
    一旁的叫小景的丫頭突然問道:“你們是壞人嗎?”
    到底小孩子,真是藏不住個事,韓大娘只是與她說了讓她小心點這兩個人,不要與他們說關(guān)于她爹的事情。這個小女孩子就把王明宇當(dāng)成了壞人,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韓城等人臉色一變,王明宇也是一臉詫異,有這么直接的嗎?壞人會告訴你他是壞人嗎?王明宇笑了笑道:“我們可不是壞人,我們是生意人,小妹妹,這么問可不禮貌啊!”,一旁的李賢宇也是無奈的笑了笑,這樣的姑娘他也是頭一遭遇到,在敵我形勢這么復(fù)雜的情況下,還能有這么天真的小丫頭著實不容易啊。
    正吃著呢,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大牛二牛兩人不自然的把手伸到了,王明宇太熟悉這個動作了。這是拔槍的動作,王明宇眼角一瞥,看著他們兩個略帶緊張的神情,心中有點納悶,這伙人難不成是傳說中的游擊隊?反正王明宇不會認(rèn)為他們是土匪的。
    來人三十歲左右,一臉的書生樣,濃眉大眼。韓誠一見到來人快步上前道:“這是哪陣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啊?快請進啊!”,說完在背對王明宇的時候擠了個眼色給來人。來人一愣,然后道:“韓大叔,我特地從濟南趕過來的啊,我爹讓我來看看大叔!”
    說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寒暄了起來,王明宇心中不覺有點好笑,這伙人演戲的天分實在不怎么樣,要是真正的特務(wù)哪個不是人精?這種故作聰明的行為反而會惹人懷疑。只不過王明宇沒有那個功夫去戳穿他們,王明宇的任務(wù)是盡快的往延安方向而去。
    來人道:“大叔,這兩位是?”
    韓大叔道:“這兩位是路經(jīng)此處的客商!這位是小王,這位是小李!”,王明宇和李賢宇兩人拱拱手打了個招呼。來人便坐下來喝著茶不再言語。不過如果看著他就會發(fā)現(xiàn),此刻他正在偷摸的打量著王明宇和李賢宇二人,因為韓誠的暗示,此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顯略帶點緊張。
    此刻由于韓誠等人懷著心思,自然言語不多,氣憤略顯沉悶。一頓飯很快的就吃完。王明宇和李賢宇兩人被安排在了另外的一個屋子內(nèi)。
    李賢宇小聲的說道:“大哥,這伙人有問題啊!他們身上有槍!”
    王明宇小聲道:“我知道。不過看樣子他們或許是什么武裝力量,不似一般的土匪之流,所以我們就當(dāng)沒看見。只要對我們沒有威脅就可以了!”
    李賢宇有點放心的說道:“最后來的這個人明顯有問題,我看我們是不是防著點?”
    王明宇想了想點點頭道:“你睡前半夜,我睡后半夜!這樣可以確保萬無一失!如果他們想要加害我們剛才其實有的是機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管好我們自己就好了!”
    李賢宇點點頭道:“那我先睡了!”
    王明宇拿出自己的手槍不住的把玩著,這種無聊的時候自然有著自己消磨時間的方式。而此時,王明宇等人還不知道。現(xiàn)在有人正對他們有著想法呢。
    另一間屋子內(nèi),幾人正在低聲的商量著什么。最后的來人正是下午韓誠等人嘴里所說的黨代表,若是王明宇聽到這個詞,他就敢斷定肯定是由中共領(lǐng)導(dǎo)的武裝力量了。不過即便是這樣,王明宇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此刻幾人爭論的焦點就是王明宇兩人,大牛二牛認(rèn)為兩人行為頗為怪異,讓韓誠等人下定決心去把他們綁了。韓誠很是猶豫,今天他女兒的一番話明顯讓來人產(chǎn)生了警惕,這個時候節(jié)外生枝對于他們剛剛有點起色的隊伍很是不利。
    韓誠問道:“黨代表,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
    黨代表道:“我黨一貫的方針就是發(fā)動一切可以發(fā)動的力量,絕對不能冤枉一個好人,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他們二人是路經(jīng)此地,還是有目的而來我們不知道。但是如果他們有目的而來那么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今晚我們就看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是神是鬼!”
    韓誠一聽立刻點點頭道:“這個方案我同意,不過為了黨代表的安全我建議,黨代表還是不要參與這次盯梢行動了!”
    黨代表也沒有矯情道:“同志們,這是我們沂蒙山抗日義勇軍成立以來遇到的第一次困難,我希望同志們能夠戰(zhàn)勝困難。我等著同志們的好消息,如果真的證實二人是日軍的特務(wù),那么等同志們完成這次的鋤奸任務(wù)之后,我將代表我們沂蒙山抗日義勇軍向組織上匯報我們這次的勝利。另外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明天沂蒙山縣委的羅書記要與我們見面,組織我們沂蒙山抗日義勇軍所有黨委成員開會研討我們根據(jù)地的生存和發(fā)展的情況,希望同志們能夠做好準(zhǔn)備。”
    韓誠略帶尷尬的說道:“黨代表,那啥,我們整個沂蒙山抗日義勇軍才您一個黨員……”
    黨代表呵呵一笑道:“你們幾個也是預(yù)備黨員,也是未來的黨員,自然能夠參加!”
    眾人低聲的談?wù)撝粫蟊阆缌藷簟4笈6D弥鴺屪笥铱戳丝粗螅堉碜勇慕咏趺饔詈屠钯t宇的那個屋子。王明宇正在屋內(nèi)把玩著自己的手槍,這個時候聽到外面有輕微的聲音,立刻叫醒了李賢宇,李賢宇一看王明宇示意有情況之后,兩人拿著槍躲在了門后,以防突發(fā)狀況的發(fā)生。
    這個時期的窗戶大多都是紙糊起來的,所以基本上用手蘸點吐沫一點就破。此刻大牛二牛就是來看看王明宇和李賢宇兩人是否是真的睡覺了。如果真的是睡覺了,那么他們只要蹲著看著他們就行了。借著月光,大牛悄然的朝著里面看了看,發(fā)現(xiàn)被窩還是掀開的,里面空無一人。
    大牛對著二牛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兩人悄悄的退到了韓誠所在的房間。進門之后的大牛道:“黨代表,出現(xiàn)了問題,我看見他們的被窩里面沒有人!我特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也不在屋子內(nèi),不過我沒有進去看,過來請示一下黨代表!”
    黨代表點點頭道:“大牛同志你做的很好,現(xiàn)在我看已經(jīng)可以證明他們很可疑了。韓隊長,到你們表現(xiàn)的時刻了!如果他們在屋子內(nèi),我們就抓住他們審問一番。至少要確保明天羅書記來時候的安全。如果不在,那我們只能轉(zhuǎn)移了!”
    韓誠也知道。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道:“好,我這就去把這兩個蛋玩意給捉住,這一帶他們地形肯定不如我熟,即便是要走短時間內(nèi)也走不遠,我認(rèn)識山間小路!他們跑不了!”,在黨代表笑盈盈的點頭之下,韓誠帶著幾人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這一次行動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的,至少在韓誠等人看來是這樣的。韓誠等人本身就是練家子出生,而且平時雖然是莊稼漢,但是那一股子力氣著實不小。另外就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三把手槍了。這可是上一次他們干掉了幾個為非作歹的特務(wù)弄來的。有了武器之后,他們便想成立個抗日隊伍,這個時候沂蒙縣委也聽說了這個消息,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合。
    韓誠等人雖然是莊稼漢,可是韓誠卻是念過幾年書,而且在城里呆過一段時間。聽說了很多日本人的事情,這個時候自然也是有點想法的。而且最近日軍大舉進犯,全國上下可謂是團結(jié)一心,聽說他們南邊已經(jīng)打的不可開交了。韓誠偶爾也從城里買點報紙回來,看看現(xiàn)在的局勢。
    沂蒙抗日義勇軍實際上是蘇魯抗日義勇軍的一個小小的分支。黨代表其實在這個年代來說,還是很稀缺的。國民黨大肆的屠殺,使得組織上很多的黨員不得不長期的潛伏下去。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國共合作時期。所以他們才敢小范圍的開始活動起來。
    中共中央對于各級的根據(jù)地很是重視的,像沂蒙山這種地方很適合搞抗日根據(jù)地。所以中共山東省委的同志們才在沂蒙山成立了一個縣級委員會。并且派來了一個年輕的縣委書記,羅思敏。一個剛復(fù)旦大學(xué)畢業(yè)的娃娃書記。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沂蒙山地區(qū)可謂是敵人的腹地,中共想要在這里生存不得不面對日軍和國民黨的雙重壓力。可謂是在夾縫中求生存,如果不是共產(chǎn)黨民心夠強大的話,他們想要生存在這片土壤上是很不現(xiàn)實的。
    韓誠一馬當(dāng)先,其余四人在后,看的出來他們還是有點小戰(zhàn)術(shù)的。里面的王明宇看著前面拿著槍的幾人,低聲快語:“不要傷害他們,最快的速度制服他們!”,李賢宇點點頭。
    韓誠等人沒有指望王明宇和李賢宇還在屋內(nèi),剛才大牛已經(jīng)看了,他們根本不在屋內(nèi)。幾人來勢洶洶的破門而入,咣當(dāng)一腳踹開了自家的大門。韓誠剛一進來,一旁的李賢宇一把抓住其手中的槍,手腕一轉(zhuǎn),下了韓誠的槍,然后制服住了韓誠。雖然韓誠的力氣也很大,無奈和李賢宇這種專業(yè)人士相比,顯然遜色了不少。
    王明宇看著一旁愣神的大牛二牛,幾秒鐘的時間就下去了他們手中的槍,用槍頂著他們的頭。后面兩位拿著木棍的哥們此刻還沒等發(fā)揮就傻了眼了。畢竟這是真實的較量,沒有想到還沒等他們出手,形勢已經(jīng)變得很是嚴(yán)峻了起來。
    王明宇冷臉道:“都別動,誰動我打死誰!”,這幾人當(dāng)中也就韓誠和大牛兩人殺過人,而且也只是敲悶棍。看著殺氣凜凜的王明宇當(dāng)下真的不敢動了。
    韓誠冷聲道:“你們這兩個狗漢奸特務(wù)不得好死!快給我們松了,不然等我的人過來,你們就是想松也由不得你們了!”
    李賢宇笑道:“都到啥時候還嘴硬?我們怎么招你惹你了?你們居然想要害我們兄弟兩個!如果不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及時,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了你們的刀下鬼了吧?哼!”
    韓誠道:“為民除害而已!你們這群狗日的漢奸雜碎,遲早有一天別落在老子手里,否則有你們好受的!”
    韓誠做一個漢奸又一個漢奸的把李賢宇惹毛了,當(dāng)即用了把狠勁,只聽韓誠一聲慘叫!這個時候聽到慘叫的不僅僅就是屋內(nèi)的人了。外面黨代表和韓大娘和小影一聽都趕了過來。黨代表是先過來的,一過來看到此情景暗道。一聲糟糕。于是笑著道:“兩位,誤會!還是先把韓大叔放了吧?”
    王明宇道:“誤會?我們就是想在貴地借宿一宿,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拿著槍就沖了進來,不是我們兄弟兩個學(xué)過點本事的話,現(xiàn)在豈不是已經(jīng)成了你們的槍下亡魂了嗎?”
    黨代表剛要說話,韓誠一臉憤然道:“別跟他們廢話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狗日的漢奸!你們不得好死!”,韓誠實在是太沖動了,在沒有分清楚情況之下,一口一個漢奸,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正義人士一般。黨代表一聽也是無奈,這個時候逞什么英雄?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不是這幫人跳墻嘛!
    黨代表剛要準(zhǔn)備用他的口才化干戈為玉帛,這個時候韓大娘和她的女兒沖了進來。韓誠的女兒小影一看他爹被李賢宇按倒在地,不管不顧的沖上去就要咬李賢宇的手,若是一般人近身的話李賢宇自然能夠制服,可惜這是個女娃子。
    果不其然,小影順利的咬住了李賢宇的手,然后韓誠也就順利的擺脫了李賢宇的壓制。王明宇看到這一幕更是苦笑連連,原本他們有兩個人,現(xiàn)在瞬間就剩下一個人了。這山東妹子咋就這么狠呢?李賢宇吃痛,又不敢真的狠心打這個小女孩。只得嚎叫道:“松口,松口!哎呦,大哥咋辦?”
    王明宇笑道:“涼拌!”,不過手中的槍卻是慢慢的放下了,轉(zhuǎn)身對著黨代表說道:“看你是個能主事的,我就跟你說了。我們真沒有什么惡意,說實話,如果我們兩個想對你們怎么樣的話,你們這幫子人還真不夠看。我們只是路過,明天最遲中午我們就走,我希望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當(dāng)然在下也佩服你們?yōu)閲鴳?zhàn)的勇氣!”
    黨代表剛才看見小影咬住李賢宇,而李賢宇卻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就知道。這幫人并不是窮兇極惡之徒。按照人家說的,要是真像解決自己這些人的話,那么人家早就有機會解決了。何況本身韓誠等人就是掏出槍的,如果他們是特務(wù)的話,自然知道。窩藏槍支肯定有反常。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既然人家都這么放過了,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惡意的。
    黨代表也是當(dāng)機立斷道:“這次造成的誤會我代表韓誠大叔向兩位道。個歉!小景,你先把這位兄弟放開!”,說完黨代表的臉色也是略顯尷尬,畢竟人家都能制服韓誠這樣的猛男,她女兒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娃娃,這話說的顯然有點看不起人家的味道。了。
    不過王明宇和李賢宇兩人都無所謂,李賢宇嘴嘟囔道:“這小丫頭片子,嘴真狠啊!”,說完還不住的揉揉手,小景自然不會認(rèn)為是李賢宇讓著她,還一個勁的得意的看著李賢宇,大有伸張了正義的感覺,讓李賢宇是哭笑不得。
    王明宇道:“既然是誤會,那么各位請自便。”,說完,王明宇又把槍仍還給了對方,顯示著自己的誠意。韓城等人顯然也沒有想到王明宇把槍會還給他們,一時間場面突然顯得有點尷尬起來。韓誠雖然是個粗人,但是組中有細,不然也不可能讓他當(dāng)義勇軍的隊長了。這個時候自然明白是錯怪了王明宇二人。心中不滿有點愧疚起來。
    這些人都是實在人,認(rèn)為你是壞人的話就想辦法弄死你,但是一旦認(rèn)定你是好人的話,他們也是掏出心窩子給你看的。韓城等人經(jīng)過這個誤會自然也不好在呆在王明宇兩人的房間內(nèi)。
    李賢宇道:“他們還真有槍,好像還是小鬼子的南部十四式,看來也是偷襲小鬼子弄來的啊。”
    王明宇道:“這個也不一定,現(xiàn)在有些投奔小日本的漢奸也有,我看他們跟小鬼子斗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是弄的漢奸手里的。”
    李賢宇悠悠道:“呵呵,這些人也能叫個隊伍?一點都不成氣候。就這幾個人咱一個擺平他們!”
    王明宇嚴(yán)肅的說道:“不要看不起這些人,我告訴你,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dǎo)下的抗日武裝力量,別看他們現(xiàn)在人少槍少。但是他們能打鬼子,即便打死一個鬼子那就是對正面戰(zhàn)場支持。這個道。理難道。還需要我教你嗎?”
    李賢宇尷尬的點點頭道:“我明白,呵呵!那啥大哥,既然他們是共產(chǎn)黨的話我們不是正好可以跟他們說說,讓他們帶我們?nèi)パ影裁矗俊?br/>     王明宇笑道:“你小子胡說甚呢,這些人就是地方的武裝,雖然是那邊領(lǐng)導(dǎo)的,但是他們主要是地方抗日為主,怎么可能有直通延安的道。路?我看我們可以在這里呆一段時間。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合適的機會能夠見到他們的主要負責(zé)人,只有他們才能做的了主!”
    另一間屋內(nèi),韓誠等人一個個坐在那不吭聲。黨代表道:“同志們,既然他們并無惡意,而且身手了得,我們還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吧!現(xiàn)在只能看看他們什么時候走了,只要他們走了也就沒什么大事了。目前我們正在最困難的時期,和如此強敵交惡實屬不智。”
    韓誠道:“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什么壞人,而且看他們的手法干凈又利落,有點像當(dāng)兵的。”
    黨代表眉頭微皺:“當(dāng)兵的?不是我們的隊伍那就是國民黨的隊伍了?”
    韓誠一拍大腿道:“是啊,這他娘的國民黨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即便不是狗日的日本特務(wù)也有可能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國民黨部隊啊。”
    黨代表點點頭道:“這個可能性很大,目前江蘇地區(qū)的形勢很復(fù)雜,根據(jù)我們的情報。日軍集結(jié)了重兵開始北上。中央軍委指示我們要能保存實力,不斷給與敵人騷擾。破壞一切可能破壞的敵后設(shè)施。國民黨軍目前很有可能在徐州一線與日軍展開又一次的決戰(zhàn)。徐州離我們這太近了,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國—軍安排撤退或者摸索線路的偵察兵。”
    韓誠咬咬牙,剛才對于王明宇等人的一絲愧疚又拋之腦后,問道:“黨代表,那么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黨代表道:“目前是國共合作時期,我黨指示我們一切以國共合作為基礎(chǔ),不得挑釁鬧事,給與他們以任何理由來污蔑我黨。所以我們要忍。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羅書記明天要來,不過羅書記是黨新派來的沂蒙縣委書記,我也沒有見過。所以大家明天看我臉色行事。”
    此刻在沂蒙山的腳下,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正在努力的朝著韓誠家的方向前進著。前面女子一身棉襖布衣,英氣人。后面跟著的男子顯然是警衛(wèi)員之流,身體壯碩卻不失靈敏。兩人一前一后飛快的向著沂蒙山內(nèi)奔跑著。
    這個人當(dāng)然就是山東省委下派到沂蒙山地區(qū)的縣委書記羅玉敏,一旁的是這次護送她的警衛(wèi)員小黃。這大半夜天氣又這么冷,也不知道。這個女書記是靠著什么堅持著,看著羅玉敏那凍得通紅的臉蛋。小黃不忍心道:“羅書記,我看我們還是歇會在趕路吧!”
    羅玉敏搖搖頭道:“外面天寒地凍,我們呆著也快就會身體發(fā)冷,跑跑正好熱乎熱乎。這次省委派我下來領(lǐng)導(dǎo)沂蒙山地區(qū)的武裝抗日斗爭,我一定不能讓組織上失望,早一刻去了解情形,早一刻安心!”
    小黃無奈只的點點頭說道:“那行,我看也不遠了!咱們就加把勁過去吧!”
    羅玉敏看著那遠處依稀的燈光,咬咬牙又繼續(xù)的跑了起來。羅玉敏被安排到沂蒙地區(qū)做縣委書記也是很偶然的事情。原本羅玉敏是山東省委的一個辦事員,雖然有一些經(jīng)驗但是經(jīng)驗肯定是不足的。不過她復(fù)旦大學(xué)的學(xué)歷也是讓人刮目相看。
    羅玉敏喜歡戰(zhàn)爭嗎?當(dāng)然不喜歡,一個知識分子自然喜歡和平年代。但是現(xiàn)在的形勢已經(jīng)容不得他們多想了,整個中國都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羅玉敏作為一個共產(chǎn)黨員自然也有她得理想和抱負。這一次原本安排過來的沂蒙縣委書記在途中被叛徒出賣。當(dāng)時羅玉敏挺身而出接過了這個重任。
    羅玉敏也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她覺得黨的方針就是生存的最好利器。而她最大的特點不是軍事而是宣傳工作,這一次羅玉敏的任務(wù)就是建立沂蒙山抗日根據(jù)地,建立屬于黨的抗日力量。跟韓誠接觸的黨代表是一個黨員,加入黨內(nèi)不久。正好老家也是沂蒙地區(qū)的,所以就被派過來先期考察。當(dāng)時黨代表是借助沂蒙縣委的威名才招攬了韓誠等人。
    好在韓誠等人也是知道。中共的,不然他們還可以被國民政府的宣傳而嚇倒。國民政府的共產(chǎn)共妻的宣傳工事可謂是迷惑一大批人,在這樣的形勢下,想要扎根是不容易的。這位黨代表能夠成功的聯(lián)絡(luò)到韓誠等人說明他的工作做的還是很細致的。
    羅玉敏知道。她的壓力非常的大,雖然是沂蒙縣委,可是她手下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派過去的黨代表一個就是一旁保護她的小黃。說是小黃人家也僅僅比她小兩個月而已。不過身份決定稱呼,這個小黃他不是小黃現(xiàn)在也必須是小黃了。
    不過要強的羅玉敏自然不會服輸。羅玉敏的家境不差,只可惜他的母親死在了日本人的屠刀之下,而她的父親卻死在了國民黨的屠刀之下,所以對于日本人和國民黨,羅玉敏有著超乎尋常的憎恨,這次建立根據(jù)地的目的自然就是為了對付日本人。同時也能為自己的娘報仇,羅玉敏不用心都不可能。
    至于國民黨雖然羅玉敏也憎恨,但是沒有對于日軍那般的憎恨,畢竟現(xiàn)在國民黨也是在抗日的。而且聽說前線屢有捷報傳來,很是振奮國人士氣。當(dāng)然羅玉敏是知道。的,那個318軍嘛!不僅僅是她知道。幾乎是家喻戶曉的事情了。所以說318軍也是讓羅玉敏稍稍的改變了一下對于國民黨的態(tài)度。
    不過換做其他國民黨,羅玉敏絕對是一視同仁的。他們曾經(jīng)屠殺過大批的革命同志,階級兄弟。羅玉敏自然不是假以辭色,不過現(xiàn)在是國共合作時期,羅玉敏自然也會以大局為重,以后遇到國民黨反動派,額,先說國民黨吧,以后要是遇到國民黨的話她肯定不會把事情做絕了。
    當(dāng)然眼下一切都是浮云。現(xiàn)在自己的手底下就兩個人,加上黨代表出去拉起來的五六個人的話,整個沂蒙縣委加上武裝力量不過六七個人。就這點人手人家隨便來幾個人都能收拾了,所以羅玉敏這才著急的去想要商量出一些辦法出來。終于他們離微弱的燈光近了……
    羅玉敏和小黃看著韓誠家里面這個時候還亮著油燈,這可是很容易讓人懷疑的,羅玉敏蹙眉道:“小黃,去看一下情況!”
    小黃原先也是八路軍戰(zhàn)士,后來因為條件比較好就編入了警衛(wèi)營的編制。此時各級省委都是需要人員來保護的,小黃等二十人就被分配到了山東省委,山東省委的同志們看到羅玉敏只是個娃娃書記而且還是個女同志,自然給予她一定的特殊照顧。于是小黃自然而然的就被分配到沂蒙來了。
    小黃飛快的朝著韓誠家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誰會想到此時外面還有人窺探?此時已經(jīng)后半夜,韓誠和黨代表等人正圍著桌子旁默不作聲,他們都在愁縣委羅書記來了之后應(yīng)該怎么辦呢?雖然他們知道。對面屋子里的兩人沒有什么威脅,但是誰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呢?
    通過交手韓誠等人自然知道。那兩人的伸手了得,他們?nèi)绻莵韴?zhí)行任務(wù)的國民黨,想必在這種敏感的時期即便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身份也不會過份的為難他們的吧?黨代表一臉的凝重,此刻最擔(dān)心的莫過于他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次來的羅書記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萬一那兩人見色起意怎么辦?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小黃悄悄的潛入先是看了看韓誠等人,小黃心中想著這些人或許就是羅書記要尋找的目標(biāo)了,因為他在這個里面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黨代表。剛欲離去,卻是看見他另一邊的房子居然門也沒有。好奇之下,小黃悄然的想去一探究竟,畢竟事關(guān)羅書記的安全問題,他自然要盡可能的排除一切困難。
    此時的李賢宇已經(jīng)換王明宇的班,王明宇此刻正在小憩。李賢宇看著外面那貓著身子的小黃,心中冷笑。這個人鬼鬼祟祟的很難讓李賢宇認(rèn)為他是好人,不過事不關(guān)已李賢宇并沒有選擇去揭穿他。而是靜靜的看著。
    誰曾想這個哥們居然朝著他們這間屋子走來,李賢宇心中道:“地獄無門你還偏偏闖進來!”。李賢宇宛如蟄伏的獵豹一般,準(zhǔn)備隨時給與這個小黃致命一擊。小黃還算小心,亦步亦趨的朝著李賢宇的方向走來。距離大門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小黃停下了腳步。
    畢竟危險總是在不經(jīng)意中出現(xiàn)的,小黃作為警衛(wèi)員自然也是一切小心為上。小黃拔出槍貼著墻面,一只腳跨了進來,只聽似乎一陣風(fēng)聲略過,一只大手直接抓住小黃的手。小黃一驚,知道。自己中了埋伏,電光火石之間小黃卻是放棄了拿槍的那只手與黑暗的敵人纏斗起來。
    小黃以為憑借自己的經(jīng)驗和技巧能夠穩(wěn)勝一籌,誰知道。剛交手沒到兩下,他已經(jīng)有點力不從心了。李賢宇根本沒有任何的言語,自己左右開攻,小黃的槍已經(jīng)被打掉了。不過心中震驚居然這次要來的地方居然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很快小黃就被李賢宇一個反手擒拿給制住了。
    王明宇已經(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道:“這半夜三更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賢宇,咋回事?”
    李賢宇沒好氣道:“這小子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嘛!”
    王明宇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了,直接殺了!”,不過李賢宇知道。王明宇肯定不會真的讓他殺這個人的,在別人的地盤上一切自然小心為上。
    李賢宇假裝陰陰一笑道:“好嘞!”,說完拿著小黃落地的槍對著小黃的頭準(zhǔn)備射擊。
    小黃此刻心中也是叫苦不迭,不過他們應(yīng)該是和黨代表一路的吧,否則怎么可能住在這邊呢?于是小黃低聲道:“別,兄弟,我們是一路的!”
    王明宇貌似來了興趣道:“一路的?你是?”
    小黃咬咬牙道:“你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小黃雖然有點慌亂但是卻是不可能先說出他的來路,于是說了一個模棱兩口的話。如果對方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話那么必定是自己人無疑了。
    王明宇此前已經(jīng)有過猜測這伙人很有可能就是中共領(lǐng)導(dǎo)下的某一支隊伍,王明宇試探性的問道:“你也是共產(chǎn)黨八路軍?”
    小黃一聽笑了笑道:“我說吧,我們是一路的,這次我保護我們的羅書記來和你們聯(lián)絡(luò)的。你們怎么不和你們的黨代表在一起啊?我看他們在另一間屋子開會呢!”
    王明宇沒想到這個小愣頭青一下子把啥能說的都說了,王明宇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下來,總歸知道。這伙人是自己人了。黨代表,多么熟悉的名字啊。王明宇忍不住笑了笑道:“哦~~那個什么,黨代表他們開會呢,我們兩個昨天執(zhí)行任務(wù)來著,晚上休息!”
    李賢宇聽說這哥們是共產(chǎn)黨的,立刻放了手,他的意思就是王明宇要去那邊,自然不能對人家動粗了。小黃被放開之后,更加的不會懷疑王明宇等人了。小黃道:“讓黨代表他們?nèi)ビ右幌铝_書記,我去把羅書記帶過來啊!”
    說完,小黃飛奔一般的跑了出去,李賢宇問道:“咋辦?大哥,人家事情都被我們知道。了,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王明宇笑笑道:“靜觀其變吧,看來這次來的這個人物似乎來頭還不小呢!”,在王明宇的印象里面書記這個詞還是很大的。所以他認(rèn)為這次的這個什么羅書記至少級別也不是很低吧。
    另一間屋子內(nèi)的幾人聽到外面的動靜,也是一涌而出看著小黃飛快的向外面奔去,心中一跳。然后直奔王明宇的屋子,看著王明宇和李賢宇好好的端坐在那里,韓誠立刻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王明宇一臉無奈的說道:“他說他們是你們的人,還說什么羅書記要來叫我通知你們!我也是剛準(zhǔn)備去通知你們的!”
    聽著王明宇的話,眾人臉色一變,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們最大的秘密暴露了。韓誠等人立刻掏出槍然后對著黨代表道:“怎么辦?”
    黨代表現(xiàn)在也是不知所措,對著后面的二牛道:“快去給我攔住羅書記!羅書記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誰知道。話音剛落,外面的腳步聲已經(jīng)響起。此時羅玉敏在外面大聲的喊道:“劉連杰同志,我是羅玉敏!”
    黨代表真名劉連杰,不過這個時候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稱呼他為黨代表,所以真名一般人都沒有提及。這也是變相的對于劉連杰的一種保護,要知道。敵后戰(zhàn)場稍有不慎就會引來殺身之禍。大家小心謹(jǐn)慎絕對是不會錯的。羅玉敏聽到小黃的匯報之后才敢這么說的,否則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透入他們真實的姓名的。
    王明宇微笑道:“我再一次重申一遍,我們兩人絕對沒有惡意!不過我也很不喜歡別人拿槍指著我們,我還是希望韓大叔你們不要太沖動了!不如請你們這個羅書記進來吧,反正該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其他的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
    韓誠有點氣苦,外面的羅玉敏已經(jīng)在小黃的陪同下來到了王明宇的屋子,一進屋子就看見這種緊張的局面,讓小黃愣神了半天。羅玉敏面色一冷道:“小黃這是怎么回事?”
    小黃無言,這剛才明明看著他們是自己的同志,怎么轉(zhuǎn)眼間就刀兵相見了呢?王明宇笑道:“這位小同志又見面啦!”,小黃臉色漲紅道:“你騙我!”
    王明宇和李賢宇兩人都笑了,小黃恨的牙癢癢,一旁的羅玉敏想了想便知道。怎么回事,厲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們的接頭地點?怎么知道。我們的身份?你們有什么目的?”
    王明宇道:“我已經(jīng)跟韓大叔說的很明白了,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也是中國人,對于像你們這般打鬼子的隊伍我們也是舉雙手贊成的。現(xiàn)在日軍侵華,無論什么樣的隊伍只要他是抗日的隊伍,就是自己人。且不論你們是共產(chǎn)黨,就算是土匪,只要他抗日他也是我們自己人。”
    劉連杰低聲的在羅玉敏耳邊說了幾句,羅玉敏面若寒霜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王明宇道:“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不是害你們的人。”,這句話說的可信度其實很高的,如果他們要害這幾個人的話,估計早就害完走人了。還能讓你拿著槍指著人家的腦袋?
    羅玉敏到底是有點見識的:“你們不說出你們的身份或者來意的話,我是不會客氣的!”
    王明宇想了想道:“我是準(zhǔn)備去參加共產(chǎn)黨的,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延安!”,這些東西跟他們說肯定無所謂了。畢竟他們是真正的組織嘛。這個羅書記明顯就是這一帶組織的頭頭。
    羅玉敏冷笑道:“要想加入我黨什么地方不可以?非得要去延安?你們這種話是不是太過愚蠢了一點呢?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語氣中似乎已經(jīng)篤定王明宇二人是帶有目的性的了。
    看著羅玉敏一臉的不信,王明宇可真的是為難了,這說點真話就這么不容易讓人相信?王明宇是想隨便找個地方就入呢,可惜他這身份毫不夸張的說,也只有中共中央的高層才有資格與他談這類的事情。真要是王明宇自報身份的話,羅玉敏肯定是做不了主的。可惜這一切怎么能夠輕易的說出去呢?
    這件事情關(guān)系的不僅僅是王明宇本身的問題,還關(guān)系到王明宇所在的部隊等一系列的衍生問題。這些問題都需要王明宇溝通高層,做出最終的決斷。投誠并不是那么好投的。首先一點就是目前是國共合作時期,共產(chǎn)黨一旦策反了318軍,對于國民政府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這樣的后果是可以想象的,很有可能導(dǎo)致國共合作的破裂。因此沒有一個好的解決方案怎么能夠最終投誠呢?再者說,目前王明宇的318軍一直行徑在正面戰(zhàn)場,如果一旦真的把部隊弄如八路軍中,基本就處于敵后戰(zhàn)場。如果是那樣的話,王明宇也覺得失去了他打擊日寇的最好時機。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
    王明宇道:“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們兩個,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但是我所說的絕對是真的。”
    看著對面那個男子義正言辭的措辭,羅玉敏的內(nèi)心有點動搖了,一身的正氣是怎么也裝不出來的,難不成剛才劉連杰懷疑他們是國民政府那邊的是錯誤的?羅玉敏的感官中,國民政府的人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家伙,這其實也是一種先入為主的概念。
    國民政府雖然貪墨成風(fēng),日益腐朽。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對于整個抗戰(zhàn)做出的巨大貢獻。可以說沒有國民政府的堅決抵抗,很難想象最終是一個什么樣的結(jié)果。就王明宇知道。的,大大小小幾十次的會戰(zhàn),消滅日軍就有幾十萬人。
    縱觀整個抗戰(zhàn)史,也的確是如此。所以有很多對于國民政府有抵觸的人其實也可以捫心自問的想想,國—軍八路軍都是中國人自己的軍隊。不以成敗論英雄,這個是他們保衛(wèi)自己家園的事情,很多的國軍將士都是在抗日戰(zhàn)爭中犧牲的,他們也是人民的驕傲和自豪。歷史不應(yīng)該抹殺他們對于整個中華民族所做出的杰出貢獻的。
    不過在當(dāng)時來說,這種仇恨是很難化解的。雖然他們在抗日戰(zhàn)爭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們對于國內(nèi)同胞的傷害也是巨大的。剿共期間,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了他們的屠刀之下,這些也是必須被歷史所銘記的。這些話我們暫且不去說它。
    羅玉敏看似在思考,實則有點發(fā)蒙,畢竟她說到底還是一個剛?cè)胧赖膶W(xué)生。參加工作還不到半年時間。這一次山東省委也是把她這種高學(xué)歷的人才當(dāng)成一種高級干部來培養(yǎng)的。這一次敵后建立根據(jù)地等等的情況就是對于羅玉敏的一次重大的考驗。
    可以說羅玉敏要是取得成功,那么她以后的前途必定是無量的。可是敵我斗爭很是復(fù)雜,稍有不慎滿盤皆輸,這容不得有半點的差池。羅玉敏在猶豫,這些人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底細,這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可是這些人又說要去參加共產(chǎn)黨,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她現(xiàn)在要對這些人實施打擊的話,她就有可能殘害自己的同志,這又說不她所不愿意看到的事實。
    羅玉敏的內(nèi)心掙扎著,韓誠等人卻是漸漸的放下了手中的槍,小黃也是一臉怒容的看著眼前這兩個大騙子。實在太可恨了,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優(yōu)秀的八路軍戰(zhàn)士居然被兩個來路不明的人給欺騙了。可是小黃更多的卻是無奈,因為他知道。徒手搏斗他已經(jīng)輸?shù)囊粩⊥康亍?br/>     現(xiàn)在整個沂蒙縣委所有的人員可以說都在這了,面對這兩個危險氣息很重的男人,羅玉敏的猶豫不是無的放矢的。小黃的身手她也是知道。的,在軍中據(jù)說很有實力,不然不可能被安排成為警衛(wèi)員,但是就是這樣的情況,才使得羅玉敏猶豫不決。
    萬一不成功的話,那么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省委剛剛成立的沂蒙縣委就這么全軍覆沒了。她羅玉敏的任務(wù)就這么宣布失敗了。此刻所有人都一言不發(fā),王明宇銳利的眼神也是緊緊的盯著羅玉敏。當(dāng)然不是因為她貌美,而是因為現(xiàn)在沖突不沖突只在她的一念之間。就看她如何的選擇了。
    過了好一會,羅玉敏終于抬頭問道:“我就想問兩個問題,如果你們回答我的話,那么我們就相安無事!”,羅玉敏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能和平解決這件事情就和平解決這件事情,而且這兩個人既然要去參加共產(chǎn)黨,那正好咱們這里就收啊,他們身手這么好,為什么還要讓他們舍近求遠呢?
    王明宇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說道:“能夠回答的我一定回答!”
    羅玉敏的第一個問題很簡單:“你們是不是日本人的走狗特務(wù)?”
    王明宇和李賢宇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不是!”,羅玉敏當(dāng)然不是單純的憑借他們的說話就相信他們,她在觀察著他們的表情。其實這個問題本來羅玉敏也不打算問的,他們能夠被槍頂著腦袋而面不改色,顯然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漢奸行徑。
    還有就是他們的說話的腔調(diào)一個是也有的北京調(diào),另一個是帶有一點寧波話的語氣。這個羅玉敏身為浙江人自然聽得出來,眼前的這個人是個浙江人。除了土身土長的中國人,一般還有誰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羅玉敏自然不會在懷疑他們的說話。
    不過羅玉敏的第二個問題讓王明宇和李賢宇卻是難以回答,只見羅玉敏問道:“那你們是不是國—軍?”,這個問題也是因為之前黨代表劉連杰的懷疑,然后告訴了羅玉敏,羅玉敏才有此一問。畢竟羅玉敏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很討厭這兩種人的。何況她和國民黨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王明宇脫口而出道:“國—軍還是共軍都是中國人的軍隊,你問的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幼稚了?即便我們是國—軍的話。我們現(xiàn)在想去投誠這有什么不可以的嗎?難不成貴黨不歡迎前來投誠的國—軍將士?”,王明宇字字珠璣的落在了羅玉敏的心坎里。
    羅玉敏內(nèi)心有點慌亂不過表面還是面沉如水道:“這么說你們是國—軍了?”
    王明宇點點頭道:“其實我也覺得隱瞞沒有意義,不錯我們是國—軍,在南京戰(zhàn)場上我們的部隊打散了。后來聽說南京城被破,幾十萬國—軍將士放棄了南京城,心中很是悲痛,所以決定北上投誠!”,這些話說的是半真半假,任誰也猜不出真假。
    羅玉敏冷笑道:“你們那么好的裝備,那么多的人打日本鬼子就打成這樣?我都替你們覺得可悲!”,羅玉敏顯然對于這兩個國—軍投靠到自己的組織有著不屑。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rèn)人家的水準(zhǔn)就是比自己這種非正規(guī)軍高。
    其實羅玉敏也就是碰到特例了,要是一般人的話小黃足以搞定,可惜小黃可謂是點背不能怪社會啊,這么多人當(dāng)中偏偏就碰到了武力值超強的王明宇和李賢宇兩人。卻是無形中把國民黨軍的戰(zhàn)斗力在眾人的眼中提升到了一個高度。看看人家隨便來兩個人就這么厲害,那還得了?
    王明宇頗為無奈的說道:“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至于最后的結(jié)果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中日雙方的整體差距還是很明顯的。我們只能接受現(xiàn)實。”
    羅玉敏不服氣的道:“那么為什么你們國—軍的318師能夠?qū)覒?zhàn)屢勝?而你們的部隊卻是屢戰(zhàn)屢敗呢?”,這羅玉敏當(dāng)著王明宇的面夸獎318師,估計這小妮子還不知道。318師已經(jīng)變成318軍呢吧?
    王明宇雖然心中聽到別人夸他的部隊很是開心,但是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自我贊美一番吧?王明宇道:“318師,啊不對,現(xiàn)在是318軍了!他們的確是能打仗,但是他們的武器比之日軍絲毫不差,甚至可以說是更甚一籌,但是像中國能有多少像他們這樣的軍隊呢?整體實力如此是短時間內(nèi)根本沒有辦法彌補的!”
    羅玉敏哼了一聲:“你這是嫉妒,你這是詆毀!有能耐你像人家一般捷報頻傳啊?國民黨的部隊除了318軍都是廢物一般的軍隊!”
    王明宇也不生氣,反正也不是罵的自己,笑了笑沒有說話。羅玉敏見此人如此臉皮厚,嗔怒道:“你們還有沒有點男人的自尊心了?”
    王明宇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他娘的叫人怎么說么?李賢宇在一旁也是氣的牙癢癢,不過他也知道。王明宇能暴露的全部都暴露了,不能暴露的那就肯定是不能暴露了。幾人大眼瞪小眼一般的陷入了僵局,此刻王明宇最想看到的就是趕快結(jié)束這位姑奶奶的質(zhì)問,咱走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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