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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天花板上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漸漸地移了過來。
劉姚兩位道友完成了掏鳥窩的工作,一前一后地順著梯子爬了下來。
劉道友忽然說了一句聽起來蠻奇怪的話。
然后我們飛哥頓時就知道剛剛為什么會有極其詭異的別扭感了。剛才他蹦蹦跳跳地,拿著武大郎的腦袋去撞那個系統環(huán)套的過程中,沒來由地感覺到異常詭異的氣息。
之前一度以為詭異感來自于外星環(huán)套系統的不可思議。
現在一切全都明白了。
詭異感跟那套系統應用的具體高科技,全然無關。
這詭異感其實是來自于……
劉道友:“那個武博士怎么不見了?姚道友你有聽見他離開的動靜嗎?”
姚道友:“半點兒動靜都沒聽到。這武博士莫不是忽然參悟了土遁或者木遁的功訣?”
飛哥這一聽全明白了:這兩位道友現在看不見他了!
同時也變得更不明白了:剛剛這兩位搬梯子上天花板的時候,還跟武博士談笑風生呢。怎么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就發(fā)生重大質變了嗎?這一會兒功夫里,究竟是發(fā)生了啥,導致了我們武博士透明化?
劉道友看樣子還記得住之前武大富盤膝打坐的位置。
走了過來,低頭看著一張空空的蒲團。
然后又說了一句。
“蒲團下面壓著這小紙人是個什么情況?”
蒯飛頓時又一次全明白了:不是武大郎學會了隱身術或者金木水火土遁術,而是,系統宕機導致武大郎也變成了外星人的卡牌。
這卡牌,似乎又被稱作信標。好像是外星人穿越途中用來導航的信號發(fā)生器。
雖然說是全明白了,其實同時也就陷入了更大的更不明白狀況。
賽揚學弟看起來很老實很誠懇啊,我也沒得罪他呀,他一口一個前輩地客客氣氣喊著,是他一開就自覺那么喊的,又不是我逼他這么說話。我跟他什么仇什么怨,他要留這么個后手把我變成卡牌?
(想來也就只有外星人擁有這么個把大活人瞬間變成小紙牌的強大能力了,所以這作案兇嫌毫無爭議只有賽揚一個。)
最氣人的就是賽揚這小子,你看我不慣你可以直說啊,反正我又打不過你。你干嘛玩陰的,還給我弄個延時引信定時炸彈什么的,等你走遠了才生效?這有啥意思?
系統妹紙繼續(xù)發(fā)出滴滴的系統音,蒯飛幾乎可以腦補出紅色警示燈正在一閃一閃的那么個場景。
宕機的系統幫不上忙。
武博士陷入穿越以來的第一次最大困境。
孤獨!無助!
一肚子的疑惑不知道該問誰去!
“這里還有一張!”
這是姚道友的聲音。看樣子他們找到了立柱腳下李真伊留下的那張牌。
“平仲,火速將此事報知范真人和林真人。”這是劉锜在分派任務了,聽這個口氣,他打算親自留下來鎮(zhèn)守活人變紙人靈異案件現場。指使姚平仲出去跑腿。
飛哥覺得劉元帥這么個部署很有道理。
姚平仲那家伙是個莽撞者天賦,應對靈異案件,莽撞者容易亂來,或者擴大事態(tài),或者破壞了現場痕跡不利于事后的偵破工作。第一時間把這家伙支開是對的。
劉锜果然不愧是要成為元帥的男人。自身敢于單獨面對靈異危機,毫無畏懼,足現大將氣魄。
還能夠及時把不合適的角色攆開,也證明這劉元帥是個擅長管理運籌的冷靜型人才。
看起來真是個不錯的人才。
卻不知后來南宋中興四將里頭沒有他的一席?
岳飛時代南宋中興,中興四將據說是岳飛,韓世忠,張浚,劉光世。、
我們飛哥這時候就很無聊地替劉元帥打抱起不平來。無論如何劉光世是個渣呀,無論如何中興四將應該是劉锜換掉劉光世才科學嘛。
劉光世是劉延慶的兒子。劉延慶就是被蕭乾和耶律大石一萬人嚇退十萬人的大傻缺。單單只是嚇退倒也罷了,萬惡的是這劉延慶劉光世父子在被人嚇退的過程中還潰敗了,據說是全軍覆沒滿地死尸。
講道理我們飛哥想破腦殼都想不出來這逃跑怎么也能逃出這么個慘烈效果來。
所以劉光世絕對是個大垃圾。劉锜應該評先進,位列中興四將才對。
為什么歷史不是這么走的呢?難道這劉锜后來作了些什么評不上先進的缺德事兒?
我們飛哥如此胡思亂想,并不是發(fā)神經。
是因為系統宕機之后,他也同時失去了行動力。
發(fā)現系統宕機,武大郎試過繼續(xù)蹦跶,慘遭失敗,想要動手動靜,也是全然做不到。
跟自身存在重大歸屬關系的那張紙牌,意外地出現在蒲團的下面,卻又沒有遮嚴實,露出了一小半在外面。于是被劉道友一眼給看見了。
這張卡牌或者說是紙人,是平鋪在地,被蒲團壓住了一大半的。
但我們飛哥的感知,卻認為自己仍然定格在剛才最后一起用頭槌去撞那浮空環(huán)套的姿態(tài)。他的身體已經虛化,劉道友完全看不見(不知道摸不摸得著,想來大概是摸不著的)。這姿態(tài),仍然是直立著的。
這就有點搞不懂了。
飛哥就忍不住在疑惑,難道我不該感覺自己跌倒在地,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個巨大蒲團的下面么?那樣更符合當前的形勢。
現在這紙人橫躺被壓,飛哥的意識卻清清醒醒地直立著,感覺十分靈異,就好像游魂出竅。
這狀況其實還不如游魂呢。人家鬼魂哪怕是戰(zhàn)五渣得弱雞,起碼也可以飄來飄去嚇唬一下膽小的家伙吧。我們飛哥完全行動不能。
口不能言,手不能動。
沒事兒可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跑去關心劉锜為什么評不上南宋中興四大先進人物的事情了。
姚道友一溜煙地跑去報警。
現場只留下劉道友一個大活人。
這劉道友為人倒也穩(wěn)慎。他并沒有魯莽地伸手拾取地下發(fā)現的兩個小紙人。
他走過來走過去,低著頭仔細觀察著。
最后停在了武博士的身邊。
蹲下身來,伸手摸了摸武博士曾經坐過的那個蒲團。
按照飛哥以前看過的電視劇,劉道友這時候就該喃喃自語,把他的思路說出來。
但是這劉道友顯然是不讀書不看電視的,他竟然沒有喃喃自語。
就那么一臉嚴肅地蹲在看不見的武博士身邊,深情地觸摸著那個下面壓著一張紙人的神秘蒲團。
蒯飛的心情忍不住開始焦躁:你倒是說話??!你倒是喃喃自語一番把你的柯南推理說出來呀!
這劉道友此刻顯然是在思索著什么嚴肅問題,武博士的神秘失蹤和兩個小紙人的詭異出現,這些線索一定激發(fā)了劉道友的柯南斷案欲望。
然而你堅決不肯喃喃自語是個什么意思。
劉道友你這么沉默,灑家完全猜不到你在想啥。你這悶葫蘆模式一點都不好玩。
你這么不合作會讓灑家感覺很生氣的你知道嗎。
武哥很生氣后果很嚴重莫謂我言之不預。
然后就發(fā)生了神奇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