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看得眼眶欲裂,怒聲的吼道:“停手,你說,要我怎么做?”
鐘小光擺擺手,那舞臺上的水箭頓時停止下來,鐵籠中的女人們摟在一起,嗚嗚痛哭。不難想象,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和她們平日里的生活相去太遠,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的。這么突如其來的發(fā)生在她們的身上,不但身體無法承受,就連精神也同樣在遭受著摧殘。
“很簡單,打敗我身后的這兩位師傅,你就可以把這些娘們帶走了!”鐘小光淡淡的說道。
“好,放馬過來!”眼看心愛的女人們正在遭受痛苦的煎熬,王鳴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
“哈哈哈,好戲上演!”鐘小光放聲大笑,向后退去,而那兩位唐裝人則緩步上前。其中一個更是飛起一腳,將身前的一張賭桌踢得向前滑去,然后一跺腳,就平地躍起,穩(wěn)穩(wěn)的站在那張正在滑行的桌上,一手背后,一手擺了個請的姿勢。
王鳴眼睛瞇成一條細縫,緩緩的把手中的鎬把放在地上,也學(xué)著唐裝人的樣子,踢起一張賭桌,然后飛身而上。
“年輕人,請!”唐裝人聲音如洪鐘大呂,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王鳴此刻心頭雖然怒火中燒,可是知道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是以絲毫不敢大意,沉聲的說道:“請……”
………
同一時刻,華清池外,警笛嗡鳴,數(shù)十輛警車呼嘯而至,袁康帶著公安局的大小官員從車里跳出,后面跟來的大批武警步伐整齊的把華清池圍得水泄不通。
“羅局,迅速控制局面,不要驚嚇這里的賓客!”袁康臉色陰沉,當(dāng)即吩咐道。
“是!”羅景泰以前就是袁康的手下,知道他辦事向來雷厲風(fēng)行,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組織警力,沖進華清池,把里面砸得正歡的良哥手下全部控制住。
大家也都不做反抗,極其配合。
羅景泰皺著眉頭走到良哥面前,沉聲的問道:“王鳴呢?”
“他上樓了,就一直沒下來!”良哥如實回答,還不忘朝樓上瞥了一眼。剛才他上去檢查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王鳴的蹤影。
這時候,葉曉楠帶著一名只圍著浴巾,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的女孩兒走了過來,在羅景泰耳邊說道:“羅局,她說在二樓走廊的盡頭,好像有道暗門,王鳴應(yīng)該是從那里進去了!”
羅景泰神色一凜,感覺情況可能比想象的還要復(fù)雜。當(dāng)下就吩咐葉曉楠把女孩兒帶下去妥善安頓,他則帶上幾個警員,蹬蹬上了二樓,朝著走廊的盡頭而去。
果然如那女孩兒所說,在走廊的盡頭拐角的地方,有一道和墻體同樣顏色的暗門。如果不是有人提醒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羅景泰伸手推了下,暗門紋絲不動,好像從里面鎖死了一般。用手在上面拍拍,發(fā)出空空的響聲,顯然里面是空的。
“你們在這里守著,我去向袁縣長回報情況!”羅景泰沉吟一下,就叫人看守,他則急匆匆的下樓??磥磉@個華清池肯定內(nèi)有乾坤,說不定就此會發(fā)掘出大秘密來。他有必要和袁康商量一下,這件大功勞他可不敢獨吞。
到了外面,把情況一說,袁康失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華清池下面,別有洞天?”
“嗯,如果我分析的不錯,下面沒準(zhǔn)就是個毒窩,如果咱們一舉端掉,肯定是……”在袁康面前,羅景泰說話也無需顧忌。
沒想到袁康卻揮手打斷他:“那王鳴呢?可找到他的蹤跡?”
羅景泰微微一愣,就連連忙說道:“恐怕王鳴已經(jīng)先一步進去了!”
袁康色凝重,端不端掉淫窩毒窟且不說,一旦王鳴出事,他剛剛戴在頭上的烏紗帽恐怕就會不保了。當(dāng)下就沉聲的說道:“馬上打開暗門,派人進去,必須保證王鳴的人身安全!”
“是,我馬上安排人手!”羅景泰見袁康臉色不善,顯然王鳴的性命比政績功勞還要重要,當(dāng)下不敢怠慢,轉(zhuǎn)身去安排部署。
這時候,葉曉楠走到袁康跟前:“老舅,讓我下去吧!”
“不行,我們還不知道里面情況怎樣,你下去太危險,一旦出事,我沒法跟你媽交代!”袁康搖頭說道。
“老舅,你別忘了,我是警察,懲治罪犯,拯救人質(zhì)是我的職責(zé)!”葉曉楠固執(zhí)的說道。
袁康好奇看她一眼,只見她神色嚴肅,目光堅定,顯然是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心中不禁微微一嘆說道:“好,這才像我的外甥女,我同意你下去,不過要注意人身安全,去找你羅叔叔說吧!”
“謝謝老舅!”葉曉楠大喜,道了聲謝,就轉(zhuǎn)身去找羅景泰。
華清池地下賭城里,王鳴和唐裝人相對而立,腳下的賭桌紋絲不動,巨大空間的氣息仿佛在這一瞬間都變得凝固了起來。
兩人雖然各自道了一個請字,卻是誰也沒有出手。
高手對決,勝負只在一呼一吸之間,誰把我住先機,誰就會獲得最后的勝利。
先前王鳴擲出木屑,被對方輕易的化解,對對方的實力,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
唐裝人的實力,絕對不在給蘇心志開車的那個中年司機之下,甚至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以,他不敢輕舉妄動,時刻的都在尋找那種稍縱即逝的絕佳時機。
同樣的,唐裝人也是如臨大敵,全身氣息內(nèi)斂。他受邀來此,本以為要對付的至少個隱藏在民間的高手。
而這樣的高手,往往都是年近花甲的老者。
可是萬萬沒想到,來得卻是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看他的穿著打扮,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鄉(xiāng)下青年,是以并不是太放在心上。
但是隨著這個青年人飛瀉而出的那一片木屑,唐裝人才不禁暗暗吃驚起來。
那木屑疾射飛來,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但是這一份力道,就非常人可以做到。
他出手以掌力化解,雖有驚無險,卻也是渾身出來一層細密的冷汗。
此刻與王鳴對峙,他自然不敢絲毫大意,萬一失手,他的一世英名可就要付之一炬了。
在遠處的舞臺之上,鐵籠當(dāng)中的女人們都屏住了呼吸,不錯眼神的看著王鳴這邊,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們原來見王鳴來救,驚喜交加??墒请S即,就又提心吊膽起來。因為那個鐘小光,不知道在哪里請來了兩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看王鳴面對他們時的神色,就知道這兩人絕非善類。
與此同時,在舞臺的后方的一個小窗子前,站著一個剃著小平頭,臉色陰沉的青年人,正目光炯炯的注視外面的情況。
這時候,鐘小光輕手輕腳的走到青年身后,小聲的說道:“舒公子!”
“嗯!”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舒慶賀的兒子舒山河。他此刻面沉如水,臉上露出罕見的冷厲來。
“舒公子,現(xiàn)在外面的警察正設(shè)法要進來,我們要不要采取點啥措施?”鐘小光試探著問道。
“不用了,等解決了王鳴,我們就撤!”舒山河咧嘴笑道。
“可是,這些家當(dāng)……”鐘小光一陣的肉疼,這座地下賭城可是他好幾年的心血,說扔就扔,實在有些不舍。
“哼,目光短淺!”舒山河不屑的說道:“你跟我回香河市,幫我打理利民水庫和那座人工島去,那里才是我們發(fā)財?shù)膶毜兀 ?br/>
鐘小光不露聲色的皺皺眉頭,欲言又止。
舒山河也沒有留意,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王鳴和那個唐裝人的身上,嘴里面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個老家伙到底再搞毛,怎么還不出手?”
“……”鐘小光一陣的無語,他心里頭也奇怪著,那個唐裝人和王鳴已經(jīng)大眼對小眼的整了十多分鐘了,卻誰都沒動一下。
還有另外那個唐裝人,簡直就像石雕一樣的站在原地,好像連眼皮兒都沒眨巴一下。
“舒公子,要不要我去催催?”鐘小光怕舒山河等得著急,就說道。
舒山河頓時擺擺手說道:“不用,這兩個老家伙不是簡單的人物,脾氣大著呢,咱們還是別招惹他們,再等等看!”
鐘小光哦了一聲,心里一陣的犯嘀咕,難道這兩個老家伙,真是啥武林高手?這也太能扯了吧?可是再一想剛才唐裝人擋住王鳴撇過來的大塊木屑,還真有點高手的意思。
“照這意思,那個王鳴也是高手?”鐘小光滿腦子的問號。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直靜止的兩人,忽然動了。
只見他們同時躍起,剎那間短兵相接,拳腳交錯,叫人眼花繚亂。
外面的巨大空間里,從地面到頂部的高度足有四五米,兩人一躍而起,居然堪堪的差點碰到屋頂,這樣驚人的彈跳力,不禁叫人咂舌。
鐘小光頓時張大了嘴巴,嘖嘖的說道:“這還是人嗎?”
而舒山河卻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來說道:“東北雙煞果然不是吹的,的確沒有人讓人失望,老子的錢沒白花!”
其實,這兩個唐裝人是舒山河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殺手,目的就是為了干掉王鳴。
他從自己老子那里得知,不但被王鳴敲了五百萬的竹杠子,而后還反過來拿這筆錢把他一直垂涎已久的人工島給弄去,心里頭就是又氣又恨。
后來在香河路的別墅區(qū),眼看著就要把何蘭給拿下了,結(jié)果又叫王鳴給破壞掉。
再想起自己最心疼的妹子被王鳴坑得差點沒上吊自殺,新仇舊恨放在一起,使他再次對王鳴動了殺機。上次的車禍沒有要他性命,這次索性就請來兩個殺手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