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天亮,王鳴草草的吃了早飯,就從家里出來,去找賈三炮拿車。。
路上順便給方欣打了電話,告訴她在家里等。
方欣聽說王鳴要過去,心里高興,就電話里問王鳴想要吃點啥,她趁早去市場買。
王鳴也不客氣,說了幾樣自己喜歡吃的,才掛了電話。
說話工夫就已經到了賈三炮家,沒想打這家伙居然早早就起來,在院子里和杜小五正處理那條大狼狗。
看見王鳴來了,賈三炮就笑道:“鳴子,老王頭這只大狼狗喂得可真夠肥的,夠咱們吃好幾頓了!”
“是啊,鳴子哥,這回那老頭非氣得翻背倒仰!”杜小五也在一旁說,昨晚他和賈三炮可是費了不少的勁兒才這只足足有五十斤的大狗整回家。擔心王新民找上門來,天還沒亮就起來忙乎了。
“行了,你們可別光顧著自己吃,給我留點!三炮,把車鑰匙給我,我要到縣里辦點事兒!”王鳴苦笑搖頭,這兩吃貨要是放開了量,這只大狗兩三頓就得連渣兒都不剩。
賈三炮拿手巾擦了擦手,從褲兜里掏出車鑰匙:“咋地,你要去縣里啊?”
“嗯!”王鳴接過鑰匙,就徑直的朝停在房子東邊的奧迪a6走了過去。
“那啥,那等你晚上回來,我們再吃,正好把你家我叔嬸兒,還有嫂子,小娟都叫過來!”賈三炮說道。
王鳴擺擺手,就鉆進車里,把車倒著開出了院門,然后一個漂亮的甩頭,沖了出去。
“鳴子開車可真夠沖的……”賈三炮嘖嘖的說道。
這時候苗蕊從屋里走出來,哼了一聲說道:“人家這不叫沖,叫帥……”
王鳴把車子開到村口的水泥路上,就看見趙桂芬正站在那里,不時的朝遠處張望,看樣子是在等車。
她把頭發盤在了腦后,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脖頸,身上仍舊穿著去年王鳴給她買的那條淡綠色連衣裙,腳上穿著皮涼鞋,白嫩的腳丫大半露出外面。
王鳴吧車停在她跟前,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桂芬姐,這么大早的,干啥去?”
借著說話的機會,他打量著趙桂芬。發現她的眼泡紅腫,眼白上還帶著血絲,明顯是昨晚哭過,也沒有睡好。不禁一陣的心疼。不等她說話,就接著說道:“別愣著了,你去哪兒我送你!”
趙桂芬點點頭,也不客氣,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然后才說道:“我去縣里給我婆婆抓點藥,昨晚上她心口疼得更嚴重了!”
王鳴沒多問,昨晚的事情還是不提的好,反正都過去了。
他悶頭開車,十幾分鐘的工夫,就已經到了縣里,在一家藥店門前趙桂芬下了車。
王鳴本想說叫她等等自己,兩人一起順道回去。可是一想,到了方欣那里,不一定要幾個小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又擔心趙桂芬的安全,就說道:“桂芬姐,一會兒你要是回家了,就給我打個電話,別叫我擔心!”
趙桂芬微微一笑:“嗯,你就放心去辦事兒吧!”
王鳴點點頭,就驅車去方欣家里。想想這大白天的,王新民爺倆肯定不干胡作非為,也就稍微的放心下來。
車子開進方欣家的小區,在她家樓下停好,便去按門鈴。
可是響了半天,上面也沒有人接。
王鳴心說肯定是方欣買菜還沒有回來,就打算打電話問問她在哪兒,正好自己可以開車去接她。
這次倒是痛快,才響了兩聲就接通了,果然和他想得差不多,方欣去菜市場買菜,正往回走,叫王鳴在樓下等她。
王鳴擔心來人走岔路,就沒敢亂動,抱著膀子,靠在車身上,等著方欣過來。
一些從樓里面下來的年輕女人,看見一個穿著白背心,綠褲子,黃膠鞋的小青年和一輛奧迪a6站在一起,都不禁嘖嘖稱奇。
這個小青年一看就是個農村青年,竟然還能夠看得起奧迪a系列的車,還真有點叫人刮目相看。
不過現在的人也都見怪不怪,這年頭,土豪多了去了,沒準這位的老子就是哪個農民企業家呢!
王鳴看見長得帶勁兒的女人朝自己看,就對著人家吹口哨,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人家的胸脯,一副無恥兼無賴的模樣。惹得不少女人落荒而逃,面紅耳赤。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
起初不大,隨后就清晰可聞。
王鳴仔細一聽,其中一個咋聽都像是方欣的。
他心中不免愣了一下,方欣向來很有修養,從認識她到現在,就沒見她和別人吵過架的。也不知道這會兒在和誰吵。
他側著頭尋思了一下,就循著聲音走了過去,繞過前面的一棟樓,赫然看見,方欣手里面提著幾大方便袋的魚肉青菜,正站在那里。
她的對面,一個腆著大肚子的女人正對她比手劃腳,吐沫星子橫飛。
大肚子女人身邊,還跟著個腰桿筆直的家伙,一會兒看看方欣,一會兒又看看身邊的孕婦,顯得手足無措。
這對男女,王鳴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男的不是別人,正是方欣的前夫朱大剛。至于那個孕婦,自然就是他后來找的老婆,貌似叫做玲子。
叫玲子的女人指著方欣不斷的說著啥,然后又開始扭頭數落起朱大剛來。
她這么一吵鬧,把周圍出門買菜閑逛的大媽大嬸都吸引了過來,圍在遠處,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在議論著。不過一想就知道,準沒啥好聽的。
王鳴快步的走到跟前,就聽見叫做玲子的女人正大聲的說道:“姓方的,我可是聽大剛走了,這房子是你們倆一起出錢買的,你現在要住也行,拿一半錢出來。要不地,你就趕緊搬家滾蛋!”
“玲子,求你了,可別鬧了!”朱大剛一臉歉意,不敢看方欣。
“哪涼快哪待著去,傻啦吧唧的玩意兒,你到現在還心疼她啊?你知不知道,她背著你和多少人睡過?”玲子冷笑說道。
方欣氣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卻又是啞口無言,人家又都被沒有說錯了。
圍觀的那些老頭老太們七嘴八舌,聲音不大,但也跟一群蒼蠅似的嗡嗡亂響。
王鳴皺了下眉,就推開人群擠了進去,大聲的說道:“都吵吵啥玩意兒呢?”
朱大剛一看王鳴來了,臉上的神色有點不自然,憋了半天才說了句:“原來你在這兒!”
看樣子關于王鳴和方欣的流言蜚語他也是已有耳聞了。
王鳴毫不在乎,要是朱大剛和方欣沒離婚,他這會兒沒準兒轉身就走。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已經互不相欠,自己和方欣的關系又日益加深,她眼下被人欺負,沒有不出頭的道理。
當下他呵呵的一笑,就站到方欣的身邊,順手接過她手中的方便袋:“方姐,咋去了這么久?我都等得急了,走,咱們回家去!”
方欣的臉微微一紅,然后就大方的點頭說道:“好啊!”
王鳴就一手拿著袋子,一手拖著方欣的手往人群外走:“都讓讓,有啥好看的!”
“哎,話沒說明白,不行走!”玲子一見王鳴要把方欣帶走,頓時急了。
朱大剛這次沒有拉她,而是沉聲的說道:“王鳴,這是我們家的事兒,你最好別跟著瞎摻和!”
“哦?你們家的事兒?方姐跟你可沒啥關系了?”王鳴扭頭說道。
“是,我們是沒關系了,可是……”朱大剛一時語塞。
他和玲子現在同居,住的是出租房,又小又憋屈。這本來也沒啥,可是自從他聽說方欣和王鳴的流言之后,心里頭就一直的不痛快。
偏偏玲子三天兩頭的就跟他念叨房子的事兒,說他太虎了,那房子明明是兩人一起出錢買的,他倒是大方,自己輕身出戶了。孰不知,人家方欣外面早就有頭了,就等著他自己走呢!
朱大剛越聽越來氣,今天早上被玲子一激,就一咬牙,要找方欣要個說法來。
這會兒被王鳴一句話給噎住,臉憋的通紅,最后才大聲的說道:“王鳴,你跟方欣是啥關系,她的事兒也用不著你管!”
王鳴冷笑一聲,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們是啥關系,你也管不著。不過我告訴你,你們要是欺負方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方欣聽到這里,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來,把王鳴的手攥得更緊了。
“哎,我說你咋說話呢?誰欺負她了?你讓大家伙評評理,她現在住的房子,明明是朱大剛和她一起拿錢買的,我們要一半錢,這有啥不對的?”玲子一看朱大剛被王鳴擠兌得沒話說,就一叉腰,理直氣壯的說道。
方欣渾身發抖,臉上泛著潮紅,激動的說道:“你這個人,還要不要臉?你勾搭我老公,攪得我們離了婚,這會兒又惦記我的房子來,你也太無恥了!”
“哼,你有啥資格說我?自己懷不了孕,又在外面勾三搭四,恬不知恥……咋地,我說得不對啊?”玲子毫不相讓。
“你……”方欣一時間無語。
就在這時,拉著她手的王鳴忽然笑了起來,撇著嘴說道:“誰說她不能懷孕?忘了告訴你們了,已經兩個多月了,等孩子生了,我請你們喝酒。倒是你朱大剛,問問你這個小情婦,孩子是你的嗎?”
朱大剛和玲子兩人一聽,臉色頓時大變。
尤其是朱大剛,一臉狐疑的看向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