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磚廠,受傷的工人由賈三炮陪同,集體去杜雪的診所處理傷口。
王鳴,苗蕊和老邱三人關起門開會。
首先老邱自己承認錯誤,這次實在是太沖動,不該帶著一大堆工人出去和人家斗毆。不過他也說了,這在鄉下很正常,以前他當鄉干部的時候,處理過無數這樣的事件。村與村之間,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并不奇怪。
王鳴被他說的一陣無語,這都啥年代了,還來這一套。
苗蕊在一旁也幫腔,說高原他們做得太過分了,事情開始還是他們先動的手,把去挖土方的幾個工人打得夠嗆,所有老邱帶人去也情有可原。
王鳴本來也沒打算追究這件事兒,見他們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語,倒是好像他千般不對似的,最好只好說,這個問題咱們就翻過去,以后不說了。
這時苗蕊才臉上露出笑容來,說道:“王鳴,這就對了嘛,對付高原那兩口子,咱們不來點狠的,他們不知道咱們厲害!”
王鳴苦笑搖頭說道:“苗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后臺,舒心他爸是市委書記,人家咳嗽一聲,咱們都得完蛋!”
苗蕊哼了一聲說道:“我就不信了,還沒有王法了咋地?我們本分的做生意,怕他市委書記干啥?”
王鳴也懶得跟她解釋,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發現苗蕊雖然比較有見識,辦事的能力很強,但是卻有一個毛病,把社會想得太美好了,根本不知道有時候根本就不是你有理沒理的事兒。舒慶賀要是真想對付他們,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
老邱是人老成精,這會兒也有點后怕起來,他帶人和高原兩口子干仗倒是沒啥,可是萬一手底下這些工人沒深沒淺的把那兩口子給碰壞了,那可就麻煩了。小打小鬧的人家市委書記可能不放在心上,可是萬一他的閨女女婿被打壞了,那不發雷霆之怒就怪了。
想到這里,他才終于擺正的心態,一臉慚愧的說道:“王鳴,是我欠考慮,幸好你來的及時,要不然今天沒準就得出大事!”
王鳴嘆口氣說道:“行了,剛才不是都說了,這事以后不提了。不過高原是個小人,他在咱們對面開磚廠,就是沖著我來的,我猜得絕對不會這么善罷甘休的,咱們都處處小心一點。”
沒想到王鳴這話才一說完,苗蕊忽然就撲哧笑了出來:“王鳴,恐怕高原也和你的想法一個樣子,上次的事兒你可是把他給嚇壞了,沒準現在晚上還做噩夢呢!”
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鳴,高原要是一直這么搗亂下去,咱們這買賣沒法好好干下去啊!”笑過之后,老邱肅然的說道。
“嗯,要想一勞永逸,那就得叫他們滾蛋!”王鳴點點頭,陷入深思里。
想要高原走人,恐怕沒那么簡單。不說他有沒有后臺,就是人家手里有資金,想在他們對面那就誰也沒招。而且不管是村里,還是鄉里,還必須得大力支持。尤其是鄉長啥的,更是巴不得這樣,這是扶持農村企業,弄好了就是政績,傻瓜才回往外推。
“你們有沒有啥好辦法?”王鳴想了半天也沒有個頭緒,就問老邱和苗蕊。
兩人都搖搖頭,他們一個只知道踏實的工作,一個風風火火,像這些彎彎道兒,根本就不擅長。
“算了,這事兒也著急不來,慢慢找機會吧!老邱,記住了,盡量不要和他們當面沖突。我去杜雪的診所看看那些受傷的工人!”看來一時半會也沒個好主意,王鳴就起身說道。
老邱和苗蕊點點頭,目送王鳴離開。
杜雪正在診所里忙得腳打后腦勺,給那些受傷的工人逐一的包扎。賈三炮也伸不上手,在一邊干著急。
“處理的咋樣了?”剛剛給一個腦袋上直冒血的工人處理完傷口,王鳴就推門進來了。
“哼,這么多人,你以為我有八只手?”杜雪拉著臉說道。
王鳴縮縮脖子,沒敢說話,趕緊湊到跟前幫忙。
受傷的有十幾個,其中兩個比較嚴重,杜雪簡單的處理一下之后,就叫賈三炮開車送縣里醫院。
忙乎了一通,所有人都包扎好,傷輕的回去繼續干活,傷重的就坐車回家休息,等人都走了之后,杜雪才皺著眉頭說:“王鳴,我聽三炮說,他們和高原那伙人干起來了?”
王鳴苦笑說道:“可不是,幸好我去的及時,要不然今天非得出大事兒不可。高原那媳婦,可是市委書記的閨女,萬一叫這幫家伙給打壞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杜雪聽了也嚇了一跳,有點余悸的說道:“王鳴,我看要不你叫找高原他們兩口子談談,大家和解算了!”
王鳴搖搖頭:“哪那么容易啊,高原就是小人一個,他媳婦也不是啥好鳥,咱們想和解,人家也不一定干。對了,關于我和方副鄉長的流言,十之八九也是他們兩口子傳出來的。唉,我倒是沒啥,人家方副鄉長事情可大了,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她已經叫馮鄉長給放假了。”
杜雪聽了冷笑一聲:“咋地,你還心疼了?這事其實跟你有啥關系?她離婚就離婚,拉著你去陪她干啥?”
王鳴頓時無語,杜雪要是吃起干醋來,他只有逃跑的份兒。
見王鳴不說話,眼睛一個勁兒的外窗戶外面尋摸,杜雪就知道他要溜走,這幾天兩人如漆似膠的,她還有點舍不得。就在王鳴剛要張嘴找個借口的時候,她就及時的說道:“王鳴,你跟我上后屋,我有東西給你!”
“不是吧,這大白天的……再說這幾天咱們天天晚上不都是……”王鳴還以為杜雪要和自己那個呢,就趕緊說道。說實話,一上了床,杜雪如狼似虎的,比陳蘭芳方欣都絲毫不差,幾天下來,他已經感覺到有點吃不消了。
“少廢話,快點!”杜雪狠狠的瞪他一眼,就扭身先進后屋了。
杜雪的診所只是前面的門市房擴建了一下,后面睡覺吃放的地方一點沒動。
兩人腳前腳后的走進后屋,王鳴就從背后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說道:“小杜大夫,你這可是白日宣淫啊!”
這幾天兩人一要親熱的時候,王鳴就喜歡叫她小杜大夫,杜雪聽了也就更加的興奮。
這會兒聽他這么叫,杜雪全身都微微的一顫,心里頭也有點癢癢,可這畢竟是大白天的,隨時都會有人來,她可不敢亂來,就從王鳴的懷里掙開:“別胡鬧,有東西給你!”
“啊……我以為你想那個呢?”王鳴撓撓頭。
杜雪白了他一眼,就走到衣柜前,翻了半天,找出一只鞋盒子來,拿到王鳴的跟前:“這是我同學出遠門帶回來的,給你吧!”
“啥玩意兒啊?”王鳴有點好奇,把鞋盒子接過來打開,只見里面放著一只小瓷瓶,上面的花紋還挺好看,鞋盒的空隙地方還塞滿了棉花,好像怕把瓶子碰碎了似的。
“古董?”王鳴把瓶子拿出來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然后說道。他以前給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當過保安,也見過類似的東西,不過真假他可分辨不出來,反正開著都挺好看。
“廢話,古董能給你嗎?這是我同學從景德鎮帶回來的,三十塊錢一個,擺在家里裝裝樣子的!”杜雪撇撇嘴說道。
王鳴呵呵一笑:“我說嘛,要不地你同學也忒大方了!”
“行了,咱們去前面吧!”杜雪說道。
王鳴把瓷瓶拿在手里擺弄了幾下,眼睛忽然就瞇縫了起來,然后說道:“有了,嘿嘿,這次就叫高原有多遠滾多遠!”
他一驚一乍的,把杜雪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問:“啥有了?”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王鳴得意的一笑,然后忽然就湊到杜雪跟前,在她嘴上狠狠的親了一下:“你這只瓶子送得太好了,等晚上我好好犒勞你!”
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杜雪摸了摸被王鳴親濕的嘴唇,自言自語:“今天這是咋地了,奇奇怪怪的!”
在高原磚廠的簡易工房里,舒心正把一條腿搭在高原的腿上,高原則給他捶著,嘴里面還嘖嘖的說:“老婆,你太厲害了,這回咱們把王鳴他們挖土方的地占了一半,一里一外的光油錢就能省下一大筆。”
舒心舒服的哼了一聲:“別拍馬屁了,我跟你說,你這個磚廠要是開不明白,以后大哥都不能幫咱們了,到時候我爸一生氣,咱倆以后就得喝西北風去!”
“嘿嘿,有老婆大人你在這兒坐鎮,還有啥不明白的!”高原笑嘻嘻的說道。
“你別啥都指著我,我在市里的美容店還得照看呢,等把王鳴擺平了,我就得回去!”舒心把另外一條腿也搭了上去,人就往后一靠,懶洋洋的說道。
“老婆,你說那些流言能收拾得了他嗎?”高原在舒心高聳的胸脯上掃了一眼,手就停了下來,在舒心的小腿上撫摸起來。
“光靠那點流言當然沒用了,我還別的辦法,你就不用問了!”舒心被高原摸得有點興起,就拿腳跟往高原的褲襠上蹭,臉上飛起一抹的紅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