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思第一次來這么偏僻的地方,還以為會很落后。。
等看到大街兩旁的樓房和大街上穿梭的車輛,不禁有些失望,嘟著嘴說:“這里和大城市也沒什么區(qū)別啊!”
王鳴坐在車副駕駛,就扭過頭說:“楊姐,這幾年咱們國家發(fā)展的快,農村和城市的區(qū)別已經(jīng)越來越小了!不過這里還是縣城,等會兒到了我家,你還是能夠看出很多不同的地方!”
楊思思點點頭,有點好奇這個農村青年的與眾不同,言談舉止間總是透露著一股令人著迷的氣質。使她每次和王鳴的眼神接觸的時候,心就會莫名的動一下。
王悅對弟弟有這么大的變化,心里頭高興,剛才趁機問了幾次王鳴離家這幾年都去哪干什么了,可是王鳴總是巧妙的避開,似乎不愿意多說。她也就不再問下去,反正人回來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對了,鳴子,我聽媽說,大奎哥他沒了?”王悅忽然問道。
王鳴臉色一黯,點點頭,然后說:“姐,現(xiàn)在月娥嫂子住在咱們家,一會兒到家了,別提大奎哥的事兒,要不她聽了又該傷心了!”
“嗯,我知道!”王悅點點頭,她只比王大奎小兩三歲,關系也很好,小時候總跟在王大奎屁股后面東跑西顛的。一想起來,她眼圈就有點發(fā)紅。
“小悅……”楊思思在一旁聽著姐弟倆的對話,看到王悅眼圈紅了,就趕緊挽住她的手臂安慰,沖著前面的王鳴說:“小悅在學校聽說表哥沒了,哭了好幾天!”
王鳴默默的點頭,這種失去親人的滋味,不在其中是根本感覺不到的。
車子出了縣城,上了二級公路,走了十幾里,就朝路邊的岔路一頭扎進去,接著就是狹窄的水泥路。
道路的兩邊,都是綠油油的楊樹。在往遠處看,就是一片一片的玉米地,黃色的秸稈連綿起伏。當中傳來四輪車嗒嗒嗒的轟鳴,不時就能夠看到一穗穗米粒飽滿的玉米飛起,然后噼里啪啦的落進車斗里。
一些滿載著碩果的機車從田間小路里開出來,在車頭煙筒里噴出黑漆滾動的柴油煙當中,農民們臉上都洋溢著豐收的喜悅。
一時間,一股濃烈的鄉(xiāng)土氣息撲面而來。
使楊思思這個從城里來的女孩兒興奮的漲紅了小臉,不時問東問西,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王鳴有些詫異,他理解不了一個城里姑娘看到在他們眼中在平常不過的情景,為什么會這樣的興奮?
出租車停在王鳴家的大門前,門口王老蔫、杜二喜、劉月娥早就在那里眼巴巴的等著。
王悅開車門出來,叫了一聲爸媽,就撲過去。其實她才離開家一個多月而已,但是打心底里的高興勁兒,仍舊感染了每個人。
楊思思好奇的打量的周圍,似乎對農村里的每一件東西,都充滿了新鮮感。
一家人進屋坐下,王悅把楊思思介紹給家人。
楊思思則十分禮貌的問好,還從背包里拿出小禮物來送給王鳴一家。這樣的禮節(jié),使老實巴交的王老蔫夫婦都感覺到有些別扭。
好在這就是個過場,大家相互認識之后,劉月娥忙乎著去端飯菜。
楊思思悄悄的捅了捅王悅,神秘兮兮的說:“小悅,你嫂子可真漂亮!”
王悅得意的一笑,小聲說:“那還用說?我跟你說,鳴子以前還暗戀過我嫂子呢!”
“哇,真的嗎?真沒看出來啊!”楊思思表情夸張的說。
王鳴看楊思思不時就用眼睛看自己一下,眼神曖昧,有點摸不著頭腦。
吃過晚飯之后,大家閑聊了一會兒,都是王悅在學校的情況。
看著天快黑了,杜二喜就開始安排睡覺的問題。其實也挺簡單,就是他們老兩口去王悅那屋,劉月娥和王悅、楊思思住東屋。
分配好之后,杜二喜就從柜子里翻出嶄新的被褥鋪上。農家里,一般都會準備一兩雙這樣的被褥,來比較重要的客人才會拿出來使用。
楊思思第一次睡火炕,顯得很興奮,使王鳴一家人都感覺到莫名其妙。
趁著王鳴在外面洗臉的機會,劉月娥走到他身邊主動搭訕:“鳴子,你說小悅那同學咋好像啥都沒見過似的呢!一個土炕有啥稀奇的。”
王鳴呵呵一笑,拿了搭在洋弦上的手巾一面擦臉一面說:“嫂子,這些城里的姑娘從小到大都沒來過農村,睡得都是大床,這冷不丁的,能不好奇嗎?嘿嘿,等她睡一宿就知道是啥滋味了。”
劉月娥點點頭,又說:“鳴子,你說這姑娘可真好看,我咋看都像演電視劇的叫什么菲的那個!”
王鳴看了一眼劉月娥,忍不住說:“她再好看,也沒嫂子你好看啊!”
“胡說啥呢!”劉月娥臉一紅,轉身回屋去了。
王鳴望著她扭動的屁股出了一會兒神,有點后悔剛才自己說的話。雖然之前,他和劉月娥之間有過那么一點的親密,可是他始終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不敢有一絲的過分。因為他心里還有一道坎,或許在劉月娥的心里也同樣的存在。
洗漱完畢,王鳴回到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腦海里一會兒是趙桂芬,一會兒是劉月娥,再就是杜小娟,攪得他心亂如麻。不禁暗罵自己,回來的這一個多月,光顧著想女人了,一點正事都沒辦。
不過轉念又一想,掙錢這事兒急不得,一定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來。
當然了,過了國慶,就是收糧的高峰期,只要運氣不是太差,他的第一桶金就可以輕易的到手。
想到這些,他心里不禁熱切起來。
這時候,隱約聽見王悅屋里面王老蔫不耐煩的嘆口氣。心里好奇,就支愣著耳朵偷聽。
只聽杜二喜壓低著聲音說:“我就是說說,看你那死樣,老臉抽抽的跟驢腚似的。”
王老蔫又哼了一聲,半天才憋出一句來:“黑燈瞎火的,你咋看見我老臉抽抽的了?再說了,那驢腚上也還有肉呢!”
王鳴聽得暗自好笑,著老兩口斗了半輩子嘴,基本上都是以杜二喜勝利告終。至于王老蔫,平時就不愿意說話,哪是杜二喜的對手。
“哎,老伴兒,你說楊思思那丫頭長得帶勁兒不?”過了一會兒,杜二喜又說。
王老蔫不知聲,就聽杜二喜自己嘀咕著:“咱家鳴子要是娶這么帶勁兒的媳婦那該多好了,以后生得孩子也差不了。”
“哼,白日做夢!”這次王老蔫冒出一句來,聲音還挺大。
“呵呵,我就是尋思尋思,人家是城里姑娘,咋能看上咱家鳴子呢?唉!”杜二喜好像還有點遺憾似的。
“行了行了,大半夜的不睡覺,你瞎合計啥!”王老蔫又不耐煩了,畢竟干了一天活,都累得夠嗆。
杜二喜沒了動靜,王鳴尋思著老兩口估計是不能再說啥了,就閉上眼睛打算睡覺。
這時候就聽見東屋有人開門,然后窗戶外響起細碎的腳步聲。
“小悅,你快點,我一個人不敢!”接著,王鳴就聽見楊思思小聲的說。
王悅不高興的說:“哎呀,我說你在學校腸胃不是挺好的嗎?怎么一來我家了,就鬧肚子呢?”
“估計是水土不服…哎呀你快點,快出來了!”楊思思顯然很是著急。
“行了行了!”
窗外的腳步聲朝著廁所的方向去了。
王鳴翻了個身,心說楊思思著丫頭事兒還挺多。
他迷迷瞪瞪的腰睡著,王悅和楊思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只聽楊思思捏著鼻子說:“小悅,你家?guī)煅廊肆耍パ剑懵劼劊砩隙际浅舫舻模 ?br/>
“鄉(xiāng)下就是這樣,你不是要來體驗生活嗎?這才哪到哪啊?”王悅揶揄的說。
“哼!”楊思思哼了一聲,腳步加快,然后東屋傳來關門聲。
王鳴嘆口氣,睡覺都不讓人睡消停了。
“老伴兒,聽見了沒?唉,城里的姑娘帶勁兒倒是帶勁兒,可事兒還真多。這廁所我快用了半輩子了,也沒覺得臭啊!不行不行,鳴子要是娶這樣個媳婦,非得把我氣死不可!”東屋門剛關上,就聽見杜二喜又開始嘮叨。
“有完沒完了,人家孩子就上咱家呆幾天,你都想哪兒去了?有那工夫趕緊睡覺,明天一堆活兒呢!”這次王老蔫怒了,呵斥道。
“你叫喚啥,我怕你咋地?你個老東西,還橫上我了,是不是這兩天給你慣的……哎呀,你往哪兒摸呢?煩人……你別整,要不鳴子該聽見了……”杜二喜剛要罵幾句,結果聲音就不對了。
王鳴一陣暴汗,趕緊把被蒙頭上,心說我啥也沒聽見。
大約睡到下半夜一兩點鐘的時候,王鳴感覺到一陣的尿急,就爬起來出去放水。
黑咕隆咚的他也懶得去廁所,就站在園墻的墻根嘩嘩的開始了。
剛尿到半路,就聽見東屋的門又開了,一個纖細的身影走了出來,被夜風一吹,不禁縮了縮脖子。
“楊思思?她咋出來了呢?不會是還拉肚吧?”王鳴一愣,生怕嚇著人,就趕緊貓腰蹲在墻根陰影里,一動不敢動。
楊思思左右張望了一下,顯得有點害怕,就猶猶豫豫的走到距離王鳴很近的地方,伸手把薄薄的睡褲給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