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王大奎也完好無損的回來,摟著劉月娥回家過幸福的小日子去了。。
想起那晚和劉月娥的事情,王鳴只有搖頭苦笑的份兒。
至于杜老邊,直到第二天傍晚,王鳴才知道這老東西住院了,自己那一腳可是卯足了勁兒,沒把他那兩只蛋蛋踢碎了,都算是腳下留情了。
還有樹地的事兒,王鳴一家三口商量了一下,打算還是不租了。因為這塊樹地已經(jīng)惹出不少的事兒,王老蔫兩口都是本分的老實(shí)人,實(shí)在和杜老邊杜富貴折騰不起。
王鳴心里不服氣,可是也沒有辦法,只能聽父母的。
杜老邊算是讓他徹底給廢了,徹底出了口惡氣。就剩下杜富貴,不過這家伙鬼道的很,看出王鳴不好惹,一直都沒敢回來,王鳴也就沒機(jī)會修理他。
這兩天天氣挺好,不是很熱,王鳴就陪著王老蔫去樹地把大棚的骨架給拆了。
經(jīng)過商量,打算把大棚子挪到園子里,雖然沒有樹地的地方大,但是收入也相當(dāng)可觀。
一面干活王老蔫一面嘆氣,嘴里嘟囔著:“這以后你姐念大學(xué)可咋整?樹地沒了,咱家上哪整那么多錢去?”
王鳴就一笑說:“爸,我不是給你們一張卡呢嗎,夠我姐把大學(xué)念完了!”
王老蔫就把眼珠一瞪,哼了一聲說:“那是給你留著娶媳婦的,不能動!”
“我娶媳婦還早呢,先可著我姐吧!再說了,我還得琢磨琢磨干點(diǎn)啥別的掙錢,光靠著種地,啥時候是頭兒?”王鳴把自己的想法隨口就說出來了。
王老蔫卻沒答話,悶頭干活,顯然對王鳴的話不以為然。
到了中午,爺倆就回家吃飯,剛一進(jìn)門,就看見把頭發(fā)抹得油光锃亮的賈三炮正和杜二喜嘮嗑。
看見他們回來,就趕緊跑過去和王老蔫打招呼:“叔,回來啦!你瞅瞅,這才幾天不見,叔你都年輕了好幾歲!”
“你個小兔崽子!”王老蔫罵了一句,不搭理進(jìn)屋洗手去了。
王鳴想起來頭幾天兩人約好去縣里吃飯的,可是因為發(fā)生了不少事兒,就耽誤了。就沖著賈三炮說:“三炮,你等會兒,我去換件衣服,咱們?nèi)タh里,我請你吃飯!”
賈三炮笑說:“那哪成啊,你回來我還沒給你洗塵呢!今天我請你,快去換衣服!”
王鳴也不推遲,他和賈三炮那是鐵哥們,推來讓去的就顯得沒意思了。
換好了衣服,兩人就并肩出去,朝著村里那條唯一的水泥路走去。
剛走到一半,就聽道邊一家院子里鬧鬧吵吵的,好像有人吵架。
王鳴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見不少人圍在院子門口,也看不清楚里面發(fā)生啥事兒了。
他身邊的賈三炮卻拉著他說:“別看了,那是老孫家那老刁太太又打她兒媳婦呢!”
“啥,老婆婆打兒媳?這都啥年頭來,還有這事兒?”王鳴有點(diǎn)意外。
“哼,有啥稀奇的!”賈三炮撇撇嘴,好像挺習(xí)以為常。
王鳴心里好奇,就問:“這是哪個老孫家?”
“不就是孫連友他家!唉,真是坑人啊!”賈三炮晃著油光的腦袋說:“頭兩年孫連友在外地娶了個小媳婦……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唉可惜了。”
“咋可惜了?”王鳴越來越好奇,孫連友他還是有點(diǎn)印象的,記得這家伙就是個藥罐子,一天不吃藥就得咽氣的主。不會是娶了媳婦沒折騰幾天就見閻王了吧?
“孫連友去年上縣里看病,坐的四輪子掉溝里砸死了!”賈三炮朝老孫家院里瞟了一眼,低聲說:“我聽他們說,那天孫連友媳婦也在場,連皮兒都沒蹭著,估摸著沒準(zhǔn)是他媳婦給他整死了!”
看著賈三炮說得神神秘秘,王鳴當(dāng)啥事兒呢?聽了不禁笑罵:“真能扯犢子!”
賈三炮笑呵呵說:“可不是,大家也都這么說,可是老孫太太不這么想啊,她就說兒子被他媳婦給害死的,隔三差五的就打她兒媳婦一頓!”
老孫太太王鳴印象可挺深,記得小時候他和他姐王悅?cè)ダ蠈O家地里偷蘿卜,還被那老太太罵過呢。
一臉橫肉,顴骨挺高,一看就是又兇又狠的人。
哪個姑娘要是嫁到他們家去,估計好不了。
“那孫連友媳婦就不知道找娘家人,就這么讓那老刁太太欺負(fù)?”王鳴忍不住說。
“唉,找啥娘家??!聽說孫連友他媳婦是個孤兒,沒親沒故的,要不然咋能嫁給孫連友那藥罐子呢!”賈三炮嘆口氣,好像挺替孫連友媳婦惋惜的。
王鳴聽的有些無奈,這都啥時代,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看來孫連友的媳婦不是傻子也是腦袋缺根弦。
兩人說說笑笑的坐車去了縣里,找了家不錯的飯店,連喝帶聊就是一下午。吃晚飯賈三炮又拉著王鳴卻歌廳唱歌,等折騰完了都晚上九點(diǎn)多了。
賈三炮給王鳴打了車,說自己去對象家住就不回去了。
王鳴心說就你這胖得跟豬似的,估計對象也瘦不到哪兒去。也不管他,獨(dú)自回家。
到了杜家村那條窄得離譜的水泥路上,出租車司機(jī)把王鳴丟下就一溜煙的跑了。杜家村這地方出好幾次打劫的了,誰也不愿意多呆。
被夜里的冷風(fēng)一吹,王鳴醒了幾分酒,感覺有點(diǎn)尿急,就跑到路邊的楊樹底下防水。
“嗚嗚嗚……”
這時候,就在王鳴不遠(yuǎn)處,一個土包上坐著個女的,正嗚嗚的哭著。
在空曠的夜里,顯得挺滲人。
王鳴頓時打了個激靈,心說不會這么倒霉吧,上次回來碰見打劫的,這次居然更離譜碰見女鬼。
朦朦朧朧的,只見那女的穿著一件白色的確良的半截袖,披著長頭發(fā),看不清楚臉長得啥樣,肩頭不斷的抽動,看起來哭得還挺傷心。
王鳴趕緊把褲子提上,想要轉(zhuǎn)身往村子里走。
可是那女的哭聲忽然變大了,嘴里面還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啥玩意兒。
王鳴頓時感覺到頭皮有點(diǎn)發(fā)麻,心說你他媽哭就哭唄,還念啥經(jīng)啊,這大半夜的,非得把人嚇?biāo)勒Φ亍?br/>
好在他以前干過不少高危的工作,定了定神之后,酒也醒了,也不感覺到害怕了。
索性就朝著那女人的走了過去,遠(yuǎn)遠(yuǎn)的就喊:“喂,大半夜的哭喪呢?。俊?br/>
那女的哭得挺專心,根本就沒聽見有人走過來,被王鳴這么一橫,頓時嚇了一跳,哎呀一聲就站了起來。
這時候王鳴才看清楚,對方也就二十三四歲,長著很俊俏。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已經(jīng)哭得紅腫了起來,看上去楚楚可憐。
那女的看見眼前站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有些手足無措,轉(zhuǎn)身就往村子里跑。
可是沒跑幾步,就一個趔趄摔倒了。
王鳴趕緊湊了過去,把她扶起來:“大姐,我這是這村里的,咋沒見過你呢?”
女人扭過頭一把甩開王鳴:“別碰我,要不我喊救命了!”
她的聲音很好聽,有點(diǎn)柔柔弱弱的感覺。
女人說完,就自己爬了起來,拍掉身上沾著的泥土,一聲不吭的往村子里走。
王鳴心中好奇,剛才他扶起女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手臂都是一條一條的淤青,看樣子好像是啥東西打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大姐,你黑燈瞎火的,我送你回去吧!”
女人不知聲,悶頭走路。
王鳴搖頭苦笑,心說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娘們,大半夜的坐土堆上哭喪,幸好他膽大,要不非嚇尿褲里不可。
反正他也是回家,和女人順路,就跟在她的身后。
這女人上身穿著白色的半截袖襯衫,胸脯把胸襟撐得鼓鼓的。下身是一條淺藍(lán)色的褲子,看起來有點(diǎn)瘦,把屁股包裹的像個圓球,走起路來滾來滾去。
雖然夜色挺深,但是借著月光還是看的很清楚。
王鳴盯著看,心里說:“這屁股還真夠圓的,看這娘們長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錯,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媳婦?”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村子,女人忽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有點(diǎn)惱怒的說:“你到底想要干啥,別以為三更半夜的就敢耍流氓,我可不怕!”
女人說得挺有氣勢,可是小臉卻有些蒼白,顯然是開始害怕了。
王鳴一陣的無語,心說我看起來就像個二流子嗎?
“大姐,要耍流氓我還用等進(jìn)村子嗎?早在水泥路邊上把你收拾了!”王鳴說。
女人想想也是,人家要真是想對她干點(diǎn)啥,還用跟著進(jìn)村嗎?水泥路邊上都是地,在那里不是更好?
“那你跟著我干啥?”女人松了口氣又問。
“我回家啊!”王鳴一臉的無辜,話說得有點(diǎn)言不由衷。如果對方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他跟定不會跟在后面。
女人沒話說,管天管地,管不了人家拉屎放屁,人家回家她還真管不著。
想了想,她轉(zhuǎn)身又走,步子去快多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一家院門前停下,開門進(jìn)去了。
王鳴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中午路過的老孫家,心里不禁一動:“這娘們不會是孫連友媳婦吧?嘿嘿,可真是個俊俏的小寡婦,賈三炮那犢子沒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