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春欲 !
老歪子的話,激得孫寡婦又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我咋禍害老王家了?小劍是我親兒子?是從我屁眼兒里爬出來的嗎?老歪子,你心毒,嘴毒,我一個寡婦怎么禍害你了?就吃了幾家?guī)字挥吞?,你就說了一車子這樣歹毒的話!行啊!說我和小劍亂搞是不?等小劍回來,我這就去鎮(zhèn)上和他扯證去!我和他扯結(jié)婚證,明明白白地當(dāng)夫妻,我看你老歪子有啥話說!”
我真被孫寡婦的嚇住了。她……她要和繼兒子扯證?
此話一說出口,圍觀的人那是哈哈大笑。說從古至今,沒見過娘和兒子扯證,只怕到了鎮(zhèn)上的登記處,也要被那些工作人員笑死。
有和孫寡婦關(guān)系好的,把她從地上拽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就勸她住嘴,不要丟丑了,不就幾只油桃嗎?算起來也不過幾十塊錢,賠他就是。
沒想到,孫寡婦不干了。她走到我的面前,鄭重地問我:“大兄弟,我和王劍不是親母子,當(dāng)初稀里糊涂嫁進老王家也沒扯證。我到底能不能和王劍結(jié)婚?”
我知道,孫寡婦比繼子大十二歲??刹还苁鞘q,還是二十歲,只要不是親生母子,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就能結(jié)婚。我也不想讓老歪子繼續(xù)吵下去了,屁大的事,也跟了這么多的人摻和?!澳馨?。嫂子,你吃人家油桃是不對,至少該給人家打聲招呼。老歪子叔,樹是長在你家院子里的,既然岔出去了,那就該及時修剪。天熱,樹上結(jié)了桃,的確會生蟲子!樹是死的,人是活的。孫嫂子吃下去的油桃,這錢,我替她給了,你就給我一個面子,別吵了,行不行?”
我是奔著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
沒想到,我一說“能”,老歪子的心思就不在樹上了。他說損失幾個桃不管事兒,但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孫寡婦和王劍去扯證。
“我和他扯證,礙著你啥事兒了?”
“當(dāng)然礙著我了。我是王劍的表叔。他爹不在了,我替他做主!”
“就算是親叔,我也不怕!劉射大兄弟說能,我聽他的!”一不留神,孫寡婦把我擺出來祭旗了。
這下,村里人都瞅著我。他們不吵架了。
“不是你們讓我管的嗎?去翻翻婚姻法,看看孫寡婦能不能和王劍結(jié)婚?”我覺得,孫寡婦如果真和王劍有了感情,還不如正大光明地扯個證得了,閉上村里人的嘴,反正王劍的爹也不在了,愛咋咋地吧。她要如果只是想瞎搞,那另當(dāng)別論。
王霞站出來了。
“現(xiàn)在不是村村通網(wǎng)了嗎?上網(wǎng)一搜不就行了?”
她的話,提醒了村民。他們一個一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認認真真地搜了起來。很快,他們就沮喪了。孫寡婦得意個不行。她當(dāng)著村人的面,甜甜蜜蜜地給王劍打電話,叫他早點兒回來,有大事商量。
這事耗到了下午。
到了黃昏頭上,孫寡婦果然打扮一新,拉著王劍的手,坐上摩托車,突突突地去鎮(zhèn)上辦證了。
晚上五點。
王霞在賭場的廚房做飯。
她笑著給我做了一盤雞蛋炒辣椒:“劉哥,你這開了頭,往后啊,八爪村里出了啥事,可都找你公斷了?!?br/>
我聽了,就苦笑著搖頭。
吃飯之前,我已經(jīng)把賭場幾個鎏金大字撤下來了,改換了一塊木頭做的標(biāo)牌,遵照馬局的意思,上寫:蘇城環(huán)保局蔬菜種植基地試驗點。
吃飯的時候,阿蓮一直悶悶不樂。因為,我已經(jīng)告訴她了,明天一早,我就送她去上學(xué)。不想去金光鎮(zhèn)初中是吧,那去別的鎮(zhèn)上寄宿學(xué)校。每周回來一次。
阿蓮的眼淚還吧嗒吧嗒流個不停。不知道是哭她奶奶,還是不肯去上學(xué)。
王霞就安慰阿蓮,摸著她的頭發(fā):“不上學(xué)咋行呢?你是命好,遇上了你干爹。我那會兒,爹娘就是橫豎不讓上,有錢也不給我念。我啊,就是吃了讀書少的苦。我要有點文化,一定找坐辦公室的工作?!?br/>
阿蓮就低著頭。
“干爹,吃完了飯,你來我房間一下?!?br/>
“有啥話,不能飯桌上說嗎?”
“不能。”
我就嘆了一口氣,這進去青春期的小姑娘,人小鬼大。我一個做干爹的,真的沒法揣測她的內(nèi)心。
吃過晚飯,王霞一邊洗碗,一邊就沖我擠眼,意思是我,該進阿蓮的房間了,她在等著我了。
“劉哥,這丫頭就是暗戀你?!?br/>
“胡說啥呢?!边@話,我不是第一次聽,陸靜也說過。但是陸靜和王霞對此態(tài)度迥異。陸靜是生氣,王霞是不當(dāng)回事,有時還調(diào)侃我。
“呵呵……反正我看得出來?!?br/>
見我不進去,王霞還在后頭推我。
我進了阿蓮的房間,她呆呆地坐著,還是淚眼婆娑。
我就嘆了口氣,拍著她的肩膀:“干爹是為你好?,F(xiàn)在你怨我,以后你會感謝我。”
“干爹!阿蓮就是舍不得和干爹分開!”她說完了,控制不住,一頭又撲進我的懷中。
我想推開她。
“干爹,不要推我!阿蓮就想抱抱你!你讓阿蓮抱一會,行嗎?”她抬起頭,露出一張可憐巴巴的小臉。我的心,也有點兒酸楚。
只要她沒有歪門雜念,我愿意抱抱她,就像爹抱女兒一樣。
“阿蓮,你到底有啥話要對干爹講?”我真的像一個慈父一樣。
“干爹……”她的聲音就哽咽了,“阿蓮希望,阿蓮不在你身邊,你不要把阿蓮給忘了。”
這傻丫頭,說的啥話?
我就摸著她的頭發(fā):“干爹怎么會把你忘了?每周放完學(xué),你就回來找干爹唄!再說,你也是八爪村的人。對了,干爹得給你買個手機,有啥事兒,你找干爹!”
阿蓮還是抽抽噎噎的的,但漸漸地哭聲也停了。
她粘乎在我身上,差不多也半個小時了。這胳膊挨著胳膊,腿挨著腿的,弄得我還是不大自在?!鞍⑸?,可以將干爹放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