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柔一聽她姐跟杜飛說了她的事,瞬間臉色一變,連忙低下了頭,心里沒由來的緊張起來。
秦淮柔拉著她坐下來:“京柔,你跟姐說,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難道這輩子就吊到這棵歪脖子樹上不下來了?”
秦京柔也不做聲,低頭不敢跟秦淮柔對視。
她倆雖然不是親姐妹,但她能從農(nóng)村到城里來,還能到現(xiàn)在成為大學(xué)生,秦京柔知道是借了這個堂姐的光,所以心里對秦淮柔還是相當(dāng)感激敬重的。
秦淮柔見她這樣,又是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
秦京柔一聽這口風(fēng),終于抬起頭道:“他……他怎么說?”
雖然已經(jīng)猜到結(jié)果,還是禁不住再問。
秦淮柔有些無奈,撫摸著妹妹的頭發(fā):“丫頭,伱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就是個鐵石心腸的,哪能輕易就繞指柔了,要那樣還能到今天?你們……算了,這都是命。”
秦京柔眼眸中閃過一抹失望,小聲道:“他……他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
秦淮柔不答反問:“你實話說,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不要你,你真一輩子不嫁人了?再過兩年你就二十七八了,到那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其實秦京柔心里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尤其在上過大學(xué),開了眼界之后。
她不止一次在夜里睡不著覺的時候捫心自問,真要剃頭挑子一頭熱的糾纏下去?
理智上她也知道,這樣下去風(fēng)險很大,可是腦子里浮現(xiàn)出杜飛的樣子又舍不下,覺著心里再容不下另一個男人。
秦京柔沉默片刻,小聲道:“姐,你說等過兩年,我成了沒人要的老姑娘,他會要我嗎?”
秦淮柔一愣:“傻丫頭,你這是何苦來的。”
秦淮柔知道她的心思,這幾年杜飛之所以沒碰秦京柔,就因為她是黃花閨女,真要有了關(guān)系,怕她一哭二鬧。
秦京柔也是魔障了,索性自輕自賤,把自己變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話說到這份上,秦淮柔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秦京柔也沒再往下說,轉(zhuǎn)而道:“對了姐,我想要許代茂騰出來的房子,你覺著有希望嗎?”
秦淮柔一愣,她之前還真沒想過這事兒,因為她覺著秦京柔根本不缺房子。
旁邊原先李家的一間半的房子,現(xiàn)在就在秦京柔的名下,她要想住隨時能搬過去。
杜飛根本不會在意。
但秦淮柔一轉(zhuǎn)念,猜到秦京柔的想法,思忖道:“這個……恐怕不好弄,你是大學(xué)生,倒是有資格分房,但問題是你是單身,可以申請單身宿舍,這種房子原則上都是分給有家的。”
秦京柔“哦”了一聲倒也沒太糾結(jié)。
秦淮柔道:“怎么好好的,突然想要房子了?”
秦京柔道:“我尋思把我爹我娘接來,上次回去,我娘跟我大嫂子又弄的不愉快。”
秦淮柔皺眉各家有個家的煩惱,她四叔家里婆婆兒媳婦不和也不是啥秘密。
只是秦淮柔奇怪,問道:“你不是一個月給四叔四嬸兒十塊錢嗎?一年可就是一百多,四嬸兒手里攥著這么多錢,你大哥家的還敢起刺兒?”
秦京柔苦笑:“就我媽那性子,軟的跟面條似得,能拿得住我大嫂?”
秦淮柔皺眉道:“京柔,這事兒不能這么辦,先不說你能不能拿下房子,村里的規(guī)矩一直是長子給爹媽養(yǎng)老送終,況且你上邊還有二哥三哥,你真把四叔四嬸兒接來,哪算是怎么個事兒?三個兒子不能給爹媽養(yǎng)老,全指著一個沒出嫁的閨女?到時候他們仨在村里不被吐沫星子淹死!”
秦京柔之前并沒考慮這些。
該說不說,秦京柔原先在家里的確是嬌養(yǎng)的,不然也不會出落的這么水靈,當(dāng)初剛進城的時候,手上都沒什么老繭。
可見在家里,爹媽和哥哥們都不曾苛責(zé)她。
這也是為什么,她知道親媽跟大嫂不和,也沒指責(zé)大哥管不好媳婦,只是想著把爹媽接過來。
但一聽秦淮柔說,秦京柔知道自己太想當(dāng)然了。
秦淮柔又道:“回頭你跟四嬸兒說,把你給的錢都存到銀行去,你嫂子那張嘴慣會唬人,別讓她給忽悠去。手里捏著錢,她就得哄著,可錢給出去……哼~就不好說了。”
秦京柔點頭,覺著這也是個法子。
……
另外一頭,杜飛從棉花胡同離開,先回單位取車。
白天朱婷請假,卻沒真躺一天,下午就去了機關(guān)大院,兒子還放在那邊,總不能有了男人,就不管兒子了。
杜飛開車回來看見長大了不少的小正澤十分高興,又親又抱,不亦樂乎。
不過等到晚上,稀罕歸稀罕,倆人還是把孩子扔給姥姥,沒節(jié)操的回去過二人世界了。
幸虧下午在秦淮柔那兒沒浪費子彈,不然晚上非得走麥城不可。
直至完事,精疲力盡了,朱婷靠在杜飛懷里輕輕“哼”了一聲。
剛才杜飛能感覺到,朱婷是帶著情緒的。
她知道王玉芬去了南洋。
也知道秦淮柔的存在,更猜到杜飛出去好幾個月,今天肯定要去看看老情人。
提起這個老情人,朱婷心里就堵氣,嘴上雖然沒說過,心里想到秦淮柔,從來都暗罵一聲狐貍精。
原以為秦淮柔比杜飛大了十歲,算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五六了。
那個年代不像后世,又是保養(yǎng)又是化妝的,三十多歲拾掇出來跟二十多差不多。
這時三十五六歲的女人衰老的特別快,就算年輕時再怎么漂亮風(fēng)騷,到了這個歲數(shù)也折騰不起來了。
當(dāng)初朱婷就是這么想的,杜飛就是少年心性,喜歡成熟女人。
等過幾年,秦淮柔年老色衰就罷了。
誰知道,那娘們兒居然越活越年輕!那模樣身段根本看不出是三十多的人。
又長了一雙狐媚子的眼睛,活脫脫就是個狐貍精。
想到杜飛白天可能去找秦淮柔,在那女人身上馳騁,她心里就來氣。
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非要把杜飛給榨干了。
直至最后,自己累倒了,這才轉(zhuǎn)怒為喜。
可以確定,白天杜飛沒干壞事,不然不可能有這種體力。
雖然杜飛有隨身空間,體質(zhì)異乎常人,但是朱婷有數(shù),滿血什么樣,殘血什么樣,她心里門清兒。
完事后,朱婷拽了個枕頭墊到屁股下面。
杜飛詫異道:“還想再生一個?”
朱婷“嗯”了一聲:“媽說,咱家人丁單薄,讓我多多幫你開枝散葉。”
杜飛一愣,不知道說啥好,只能“吧唧”親了朱婷一口,伸手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摩挲。
生完小正澤,朱婷恢復(fù)的很好,幾乎看不出痕跡,只在腹股溝附近留了幾條妊娠紋。
但看著一點也不丑,因為那是生命的印記。
“對了,我聽說你要搞大飛機?是不是真的?”朱婷說起一個新的話題。
杜飛“嗯”了一聲,幫她蓋上薄被:“你都聽說了?”
朱婷道:“大飛機可不好弄,有把握嗎?”
朱婷雖然是文科生,但不缺基本科學(xué)常識,知道大飛機的難度。
杜飛低頭看向她:“怎么?有人找你當(dāng)睡(說)客?難怪剛才那么賣力氣。”
朱婷臉一紅,抬手捶他胸膛一下:“狗嘴吐不出象牙!是張?zhí)m……”
杜飛挑了挑眉,自從上次沈博、劉愛國被抓,張?zhí)m做出正確抉擇,杜飛就沒再聽過這女人的消息。
雖然做了切割,但張?zhí)m和劉愛國畢竟是兩口子,事后她從原先的單位調(diào)走了。
沒想到這次竟然又出現(xiàn)了。
杜飛道:“她怎么牽扯到這事兒了?”
朱婷解釋道:“那次之后,她就調(diào)到滬市去了……”
“滬市的飛機制造廠?”杜飛挑了挑眉,這么巧嗎?
朱婷點頭:“根據(jù)她說,是她們廠里領(lǐng)導(dǎo),不知從哪兒打聽到,我們是老同學(xué)……”
杜飛這就明白了,當(dāng)初他跟沈博的事牽涉不小,估計張?zhí)m那位領(lǐng)導(dǎo)是個不知內(nèi)情的。
多半從張?zhí)m的簡歷里發(fā)現(xiàn)的端倪,這才讓她來做工作。
至于張?zhí)m,也是不好推脫的,那件事比較敏感,尤其是在滬市,只能嘴上應(yīng)下。
杜飛又問:“她是怎么說的?”
朱婷道:“她說讓你不用為難,就是走個過場,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杜飛暗暗點頭,張?zhí)m這個女人倒是比原先通透多了。
朱婷道:“小飛,你到底怎么想的,為什么突然要搞大飛機了?”
杜飛換了個姿勢,雙手枕在腦后道:“不是突然,是我早就想了,只不過原先條件不成熟。”
朱婷皺眉:“那現(xiàn)在有條件了?”
杜飛嘴角微勾,自信滿滿道:“當(dāng)然,首先就是錢,這次咱們搞回來將近兩百億美元的資金,這就是基礎(chǔ),手里沒有錢,一切都免談。再就是我手里有現(xiàn)成的,英果人做的圖紙,在技術(shù)上事半功倍。另外,也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里,杜飛轉(zhuǎn)動目光與朱婷對視:“小婷,只要把大飛機搞成了,以后消防器材公司就徹底穩(wěn)了,用不了幾年就能發(fā)展成一個獨立的體系。”
朱婷的目光一凝,生長在這種家庭,她不是正治小白。
瞬間就明白杜飛的言外之意。
朱婷皺眉道:“這樣的話……阻力肯定不小吧?會不會有問題?”
杜飛知道她擔(dān)心什么,笑了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其實這次有滬市和64所跳出來唱反調(diào)挺好,他們頂在前面其他一些人就會觀望,不會輕易出手。再則,我手里的技術(shù)不算先進,屬于是過時的渦槳發(fā)動機,在明面上跟滬市的噴氣式飛機比,天然就有劣勢,很多人不會看好。”
朱婷詫異道:“那你還搞?”
杜飛道:“你也知道,大飛機難度高不好搞,那憑什么認為咱們一上手就得上最新最難得?是不是覺著兩彈一星都搞成了,就沒什么解決不了的難題?”
朱婷一愣,她下意識就是這么想的。
杜飛繼續(xù)道:“飛機是完全不同的東西,相對技術(shù)水平,更要求可靠性,對材料和裝配的要求非常高。我敢斷定,如果從一開始就打算一步到位,最后的結(jié)果注定不會太好,還不如腳踏實地,先解決有沒有,再考慮好不好。”
朱婷認同的點點頭:“那張?zhí)m那里我怎么回?”
她看出杜飛似乎有意拿滬市飛機制造廠當(dāng)擋箭牌。
杜飛道:“讓她到我單位去我確認一些情況再說。”
……
第二天,朱婷沒再請假,正常去上班。
杜飛開車送她,隨后來到單位,卻沒想到上午迎來了一位沒想到的客人。
哈希姆見到杜飛,立即滿臉笑容上來一個擁抱:“杜,我的兄弟,恭喜你們在南亞獲得了令世人矚目的偉大勝利!我代表最高統(tǒng)帥向你表達最誠摯的祝賀!”
自從上次的導(dǎo)彈事件后,哈希姆就被卡大佐調(diào)回了國內(nèi),負責(zé)導(dǎo)彈旅的調(diào)試和對接工作。
雖然中間遺失了兩枚導(dǎo)彈,但是卡大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暗暗竊喜。
根據(jù)現(xiàn)有的情報,當(dāng)初落在雅佳達的,正是遺失那兩枚導(dǎo)彈。
原本他覺著,從杜飛手里買的導(dǎo)彈,就是仿制速聯(lián)的,威懾大于實際。
沒想到,實戰(zhàn)效果居然這么驚人。
甚至被他私下拿來當(dāng)成唬人的談資,時不時會見外賓的時候,就會搬出來說。
看沒看見,就打蘇哈圖的導(dǎo)彈,我這里就有同款的。
再加上花果去的,指導(dǎo)和技術(shù)人員的專業(yè)認真,更讓卡大佐看到了花果裝備的好處。
而這次,印巴戰(zhàn)爭的結(jié)果,讓他看到了花果的實力,當(dāng)即又把哈希姆派了過來。
老朋友見面,寒暄一陣后,哈希姆率先進入正題:“這次你們能獲得如此輝煌的勝利,有一種裝甲車功不可沒……”
杜飛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又來送錢來了。
哈哈笑道:“奧馬爾想要我們最新的快速突擊戰(zhàn)車?”
哈希姆沒聽過這個名字,卻也明白說的是什么,能快速機動的輪式裝甲車,裝上100毫米的坦克炮,火力不遜于一般坦克,機動速度卻遠超坦克,可不就是快速突擊戰(zhàn)車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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