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請假一天,帶父親上醫(yī)院)
數(shù)日后,杜飛一行人從殺特返回國內(nèi)。
經(jīng)過幾天,中東地區(qū)又回到了原先,剛被撒大木的飛毛腿報復(fù)之初,優(yōu)泰方面信誓旦旦要再報復(fù)回去。
聲稱巴比倫的行為是犯罪,是不可容忍的。
卻只字不提是他們率先挑釁,派飛機突入巴比倫境內(nèi)的實行襲擊。
僅僅幾天,優(yōu)泰方面的口風就變了好幾次,從一開始的不可容忍,到后來的必須調(diào)查,再到后來只說救援不提報復(fù)。
相比起來,反而撒大木更強硬,叫囂著如果優(yōu)泰敢再派飛機,或者采取別的什么措施攻擊巴比倫,必將遭到更加無情的反擊和報復(fù),隨即話鋒一轉(zhuǎn),提起巴了斯坦,提起敘里亞被占的格蘭高低,還有挨及被占的西奈半島……
只是之前氣勢洶洶發(fā)動的中東版鋼鐵洪流,最終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了。
面對波斯的強力阻擊,撒大木損失了不少坦克,卻沒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波斯的正面防線依然穩(wěn)固,這讓撒大木氣急敗壞的把責任歸咎于優(yōu)泰。
雖然他心里很清楚,即使沒有優(yōu)泰空襲木塔茲的影響,他的部隊也很難突破波斯的防線。
但有甩鍋的機會,他怎么可能不利用,在報紙和廣播上大肆宣揚,前線的戰(zhàn)士們馬上就要擊敗邪惡的波斯人,卻在這個時候被更可惡的優(yōu)泰人偷襲了,造成了戰(zhàn)場上的功虧一簣……
此時,這些喧囂卻都遠離了杜飛。
他從飛機上下來剛好下午一點,立即乘車前往朱爸的辦公室進行詳細匯報。
「爸,果然如您所料,殺特方面直接把消息透露出去,阿美莉卡的反應(yīng)很快……」杜飛一見面就拍了個馬屁。
這次前往利亞德,提出為殺特提供五萬名雇傭軍,可不是杜飛臨時起意。
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上報討論后的結(jié)果。
否則這么大的事,杜飛怎么可能擅自做主。
朱爸笑著道:「看來咱們的想法沒錯,阿美莉卡的確有些繃不住了?!?br/>
實際上,從越果撤軍開始,世界范圍的競爭中,阿美莉卡已經(jīng)落入下風。
要不然萬圣屯不可能在牽涉到花果的不少事件中妥協(xié),包括南洋,包括東洋,波斯的石油出口。
莫思科也是瞅準了這個時機,才肆無忌憚的在阿芙漢出手,并趁機試圖打通印杜洋通道。
只是在杜飛穿越前的世界,速聯(lián)陷入阿芙漢戰(zhàn)場后的表現(xiàn)更拉胯,再加之上層出了叛徒,反而突然猝死。
但在此刻,誰也沒法預(yù)料到十年后的情況,即使是阿美莉卡內(nèi)部也有不少人對未來十分悲觀,認為社會主意必然取代資本主意,他們這些萬惡的資本家注定失敗。
這種情況下,阿美莉卡精英層的焦慮是外人無法想象的。
這次杜飛在殺特突然落子,正是利用這種焦慮心態(tài),同時也是試探阿美莉卡的真實情況。
雖然花果相比,這幾年經(jīng)濟發(fā)展、正治穩(wěn)定,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果,卻也不是無懈可擊。
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交接班……
從朱爸那邊出來,杜飛沒直接回家,這幾天朱婷沒在,隨團去聯(lián)合果總部開會。
孩子由姥姥帶著,不需要杜飛操心,他索性直接回了消防器材公司。
這次從撒大木那邊拿回來一大批仿制飛毛腿的訂單。
之前杜飛承諾,從古晉調(diào)運三十枚導(dǎo)彈給撒大木應(yīng)急,但后續(xù)撒大木肯定要重新補充庫存。
這次大規(guī)模使用地對地導(dǎo)彈,如此大規(guī)模的導(dǎo)彈攻擊,在二戰(zhàn)后是第一次。
撒大木通過情報匯總
,算是嘗到了甜頭。
八十多枚飛毛腿導(dǎo)彈給優(yōu)泰城區(qū)造成了很大破壞,對撒大木來說勉強算一種削弱版的戰(zhàn)略威懾。
雖然手里的錢捉襟見肘,撒大木還是拼命擠出資金。
再就是殺特,雇傭軍計劃不管成不成,都讓哈立德國王意識到,花果是不可忽視的力量。
臨走時,讓杜飛帶回來將近三十億美元的武器訂單。
意思就是買賣不成仁義在,反正對于殺特來說,這些錢總歸要花出去。
關(guān)于這兩筆交易,有不少具體工作需要落實。
杜飛回到消防器材公司,給眾人打了個突襲。
這邊雖然知道他從殺特回來了,但是按照慣例最早也得明天過來。
不過消防器材公司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自有運行的慣性和制度,只有最重要的事情,才需要杜飛簽字拍板。
回到熟悉的辦公室,里邊每天都有人打掃,并沒有一點灰塵。
杜飛剛坐下,就傳來敲門聲。
杜飛說了聲「進來」,抬頭看向門口。
一名青年從外邊走進來,臉色微微泛紅,胸膛有些起伏,卻盡量控制著呼吸。
來人正是杜飛在消防器材公司的秘書張云生,剛才聽說杜飛突然回來,立即從中路院跑過來。
「領(lǐng)導(dǎo)~」張云生叫了一聲,心里有些忐忑。
作為秘書,應(yīng)該是最心腹的人,但他這個秘書當?shù)?,似乎始終沒有獲得杜飛的真正認可。
他的工作范圍僅限于消防器材公司,從沒有滲透到杜飛的生活,或者別的工作上。
「云生啊~」杜飛笑了笑,指著放在門口的一些東西:「那些東西你給分一分?!?br/>
杜飛每次回來都會帶些禮物,大多是不太值錢的土特產(chǎn)。
張云生應(yīng)了一聲,這種事他熟稔的很,拿眼睛一掃心里就有數(shù)了。
隨后不等杜飛問,就開始敘說杜飛沒在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些重要情況。
大部分是消防器材公司的,下屬各個工廠的,還有些關(guān)于京城,可能影響杜飛和消防器材公司的情況。
這方面張云生一直很用心,他知道一個秘書真正的價值。
杜飛靠在椅子北上仔細聽著,卻在這時外邊傳來腳步聲。
張云生驀的停止下來。
隨即沈佳寧走進來,瞧見杜飛詫異道:「你還真來上班了!」
杜飛示意張云生先去,起身向沈佳寧迎過去,笑著道:「上班的時間,我不上班來還能干什么?「
沈佳寧撇撇嘴,轉(zhuǎn)而問道:「你這趟去中東,情況怎么樣?」
杜飛道:「還成吧~撒大木那邊油水不多了,倒是殺特財大氣粗,未來要加把勁。」
沈佳寧一聽,露出幾分笑容,卻遮掩不住眉宇間的愁緒。
杜飛心中一凜,自從大仇得報后,沈佳寧許久沒有這種情緒。
能讓她這樣的事情不多。
杜飛不由得有些擔心,難道……不過也是了,畢竟歲數(shù)大了,誰都免不了。
杜飛仔細回想,剛才跟朱爸見面,朱爸的眉宇間似乎也潛藏一抹擔憂。
只是沒有沈佳寧這么明顯。
杜飛跟沈佳寧說了一會兒話,沈佳寧沒提,杜飛沒多問,心里合計晚上回家問問朱爸。
真有什么情況,下一步怎么辦?
無論如何眼下的大好局面必須穩(wěn)住。
想到種種不確定,拿到殺特幾十億美元訂單的好心情也散了大半。
直至晚上下班,回到機關(guān)大院。
剛進屋就看見朱媽在接電話。
小正澤趴在茶幾上寫字,聽到門聲一抬頭,頓時眼睛一亮,喊了一聲「爸」!
杜飛眉開眼笑,走過去道:「臭小子,想爸沒有~」
「想了~」小正澤到了愛搗蛋的年紀,平時跟院里的小朋友玩打仗游戲,扯著脖子喊叫,喉嚨總是啞的。
杜飛伸手揉揉他腦袋,一腦袋頭發(fā)好像刷子,又硬又直,有些扎手。
小家伙用腦袋在爸爸手掌里蹭蹭,小半個月爸爸媽媽都沒在家,他早就想極了。
杜飛哪會看不出來,,笑著道:「過來讓爸抱抱,看長肉沒?!?br/>
小正澤把鉛筆一丟,一下?lián)涞苟棚w懷里。
杜飛把兒子抱住,感覺到沉甸甸的,才十歲就八十多斤,個頭也漲到一米四多了。
這時朱媽打完電話,杜飛才把兒子放下,回頭叫了一聲「媽」。
朱媽笑呵呵道:「剛才你爸來電話,說今晚上回家吃飯?!?br/>
杜飛道:「那敢情好?!闺S即拿出給朱媽帶的禮物:「媽,這是給您買的化妝品,殺特王后給推薦的?!?br/>
朱媽拿過來看了看:「我這都多大歲數(shù)了,老太太了,用什么化妝品?!?br/>
杜飛道:「媽,您可一點不老,再說這都是保養(yǎng)皮膚的,擦完了一點看不出來,回頭您試試。」
朱媽有些意動:「真看不出來?」
這兩年,與阿美莉卡和西方的交往,國內(nèi)多少受到一些影響。
尤其女裝和化妝品,隨著風氣的寬松,消費量快速增長。
正說著話,從二樓傳來一陣哭聲。
朱媽立即放下手里的東西,快速往樓上跑。
上邊雖然有保育員幫忙看著,她也是不放心。
杜飛也想老二了,正想跟著一起上去,卻發(fā)現(xiàn)小正澤低頭,氣呼呼的噘噘嘴。
杜飛也是從這個年齡過去的,性格敏感,胡思亂想,尤其是家里有小弟的男孩。
「來~」杜飛伸手掐住咯吱窩,往上一提溜舉到頭頂上。
小正澤順勢起到脖頸上,雙手扶著爸爸腦袋,立即興奮起來。
杜飛抓著他腳脖:「走,上樓看看小弟去,你可小心,別磕腦袋?!?br/>
小正澤騎大馬似得顛了兩下,好在過去蓋房子都高,上樓的時候小正澤一歪,趴在杜飛頭上就能過去。
等到樓上,房門實在不夠高,這才放下來。
小正澤已經(jīng)忘了剛剛的自怨自艾,跑過去幫著姥姥一起哄小弟。
又過一陣,朱爸從單位回來。
晚飯已經(jīng)備好,朱媽沒工夫動手,直接叫大院食堂的廚師開的小灶。
倒也沒什么特殊的,一大碗紅燒肉,一盤蒜蓉青菜,一盤韭菜雞蛋。
這兩年,糧食問題大抵上解決了,全果開始大規(guī)模養(yǎng)豬,老百姓平時想吃口肉已經(jīng)不難了。
餐桌上,朱爸吃的不多,倒是看杜飛狼吞虎咽吃了三大碗米飯。
「還是咱家的大米飯好吃!」杜飛吃完了,發(fā)出靈魂感慨。
朱爸笑道:「中東那邊不是也吃大米嗎?」
杜飛道:「大米跟大米可不一樣。」
「那倒也是~」朱爸起身道:「去書房說?!?br/>
杜飛應(yīng)了一聲,亦步亦趨跟著過去。
到屋里直奔茶葉柜:「爸,今兒別抽煙了,咱爺倆喝口茶?」
朱爸剛從兜里摸出煙,卻是動作一頓,旋即道:「也好,那就喝茶?!?br/>
杜飛拿出茶葉罐子,麻利沏上一壺。
因為白天已經(jīng)說過這趟去中東的情況,晚上沒必要再說一遍。
杜飛得知今天朱爸提前回來吃飯,就猜到朱爸有私密的事要跟他談。
再聯(lián)想到白天沈佳寧的愁緒,杜飛不由得心跳加速。
朱爸端起茶杯,頂著熱氣喝了一口。
杜飛也跟著喝一口,率先提起話頭:「爸,是不是有啥情況?」
朱爸挑了挑眉:「啥情況?」
杜飛道:「下午我回單位,看見沈佳寧,狀態(tài)不太好?!惯@意思已經(jīng)很明了。
朱爸嘆口氣:「是啊~前幾天是有些危險,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聽張先生說,今年沒問題?!?br/>
杜飛松一口氣,這位張先生是經(jīng)方大家,醫(yī)術(shù)造詣極高,沒有十分把握,不會說這種話。
然而聽話聽音兒,既然今年沒事兒,那明年怕是……
想到這一節(jié),杜飛也只能無奈搖頭。
自然規(guī)律,人力難違。
但無論如何,必須穩(wěn)住大局。
好在眼下內(nèi)外形勢都還不錯,因為工業(yè)快速增長,需要大量工人。
前些年插隊下鄉(xiāng)的已經(jīng)全部回城了,甚至出現(xiàn)了兩家單位搶一個人的情況。
再就是農(nóng)村戶口轉(zhuǎn)非農(nóng)戶口,這兩年超過兩千萬人放下鋤頭,從農(nóng)村進入城市工作。
這些人跟杜飛穿越前的農(nóng)民工可不同,一來就是有編制的工人,是真正能扎根安家的。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只要不是心氣兒太高,頭一年進城當工人,次年就能娶媳婦。
根據(jù)正策,單位正式職工只要結(jié)婚,原則上就要解決住房問題。
有工作,有媳婦,有房子,接下來就是一兩年一個的生孩子。
就算有計劃生育正策,最少也得生兩三個。
然而,剛到七月份,南邊卻出了問題。
杜飛得知情況,不由得眉頭緊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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