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剛關好，姜文明就走到桌子跟前，習慣成自然的屁股一抬就坐在了桌角上，伸手去抓水杯。
    一路上拋了那么多的媚眼，有一點點口渴。
    蕭若水抬手，撥開了他的手，從桌子下面的抽屜里取出個水杯，啪的一聲磴在了桌子上，意思要喝水拿這杯子，這杯子就為他擺在這兒的，要喝水，自己去弄。
    給他準備杯子，也是蕭若水的無奈之舉。
    姜文明卻不怎么睬她，又一回拿起蕭總的杯子，把里面的涼茶倒進那杯子里，一憋氣喝完，才說：“聽說，你找我？”
    蕭若水也不想再跟他折騰喝水的問題，站起身拿著兩個杯子，全接好水走回來。坐下冷傲地說：“就是想曉得，你昨天后來去做什么了，一夜不歸，手機怎么又關機。”
    姜文明問：“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以前喂養過一只小狗狗，后來走沒得了，我找了好幾天的。”
    “那只狗是男狗，還是女狗……蕭師妹，咱們務必得再加一條規定，別三個不來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也是有人應享有的權利的。”
    姜文明抬手抓住了蕭若水的手腕，見她左手又想去拿水杯，就先就把自己那個水杯拿走，沾沾自喜的笑了下正打算吹牛時，他小師妹低頭張口，吭哧一口，咬住了他手腕。
    “啊，我靠，松口，松口，你是小狗嗎？”
    疼地姜文明慘嚎，咆哮問：“信不信我放開喉嚨大喊，蕭總要咬死人了？”
    蕭若水還真害怕他放開喉嚨大喊，要是讓員工們曉得她居然咬他，那她二年來辛幸苦苦積聚的傲嬌總經理形象，勢必要毀于一旦。
    “再敢和我瞎講胡話，我保證咬不死你！”
    蕭若水抬起頭，伸出舌頭舔了圈嘴角鮮血的動作，很是誘人。
    這女人真狠，硬是把姜文明手腕給咬破了，一圈的牙印都在朝外冒血。
    姜文明很是氣憤：“蕭若水，不要以為我不敢把你……”
    “把我小強？”
    蕭若水冷呲，中斷了他的話：“有種你就試下看，咱們去套房內。把門關好了，就算弄出人命了，別人也聽不到的。”
    姜文明沒得脾氣了。
    碰到這種在說這兩個讓所有正規女生都膽寒的字眼時，說的如此淡定自然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吃個啞巴虧拉倒。
    男人不要臉的最高程度，能叫人嘔吐，女人卻能毀掉地球。
    為了地球人民的幸福，姜文明忍了。
    啪的一聲，就在姜文明對著牙印不斷哈氣時，一板小型貼縫帶撂在了桌子上，蕭師妹冷傲地說：“自己貼上，然后老實交代，昨天晚上都去干嘛了。”
    姜文明嘆了一口氣，決定老老實實的屈服，貼了幾個小創可貼后，就想來個大的才好，省事，然后順從的把昨天給老樊討債的事，簡單的又說了一遍。
    他沒得必要隱瞞什么，這件事蕭若水遲早都會曉得的。
    等他說完后，蕭若水一臉的不相信，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眼：“嘖嘖，就你那可憐的兩手，也能跟樊冰老爸遠到漢西省，找到那個姓張的，討回幾百萬后，還能平安回來？”
    “小師妹，你別小看人。”
    姜文明冷呲：“你忘了我來公司前，是在哪兒上班的了。”
    在來公司前，姜文明的工作單位是大牢……人們常說，有兩個地方是人類精英的聚集之地，一個是官面，一個就是大牢了。
    不要以為大牢有那么好進的，像那些給人欺負后只能在心里吐槽腹誹，表面上屁也不敢放一個的好人，是沒得資質去那地方受到怪異培訓的。
    那就是個大煉爐，固然可以感化一些無惡不作之輩，但也能讓更多渣男，變得愈加不在意生死，得到在外面混一輩子都碰不到的人脈。
    蕭若水認為，姜文明這次討債，就是用了那些‘牢友’的人脈，找幾個比張四更牛皮的狠人，不怕整不了他。
    這種只有在暗地里才能發生的事，當然進不了蕭總眼里，她在意的是，姜文明居然為了樊冰這樣使勁，讓她覺得很不快活，好像她辛勤養的驢馬，讓別人拽去胡亂使用，自身卻弄不到一點點好處。
    不過她是不會講外來的，冷呲著問：“都說是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樊父篤定給你提成了吧？按照現在約定俗成的規矩，你拿個二成，就是百十萬。這生意不錯，交外來吧，就當你在我那兒的伙食費了。”
    姜文明就像不認得她一樣，睜大眼睛看著她：“小師妹，你也太那個了吧？給你百把萬這費那費的，你就蹲我住那種屋子。”
    蕭若水心情明顯好了起來，腦袋搖來搖去的說：“你怎干不說，你天天還能看見我這個沉魚級的大美女呢？哪家的美女，會被臭男人不要錢觀賞的？每天要陪你說話吵嘴，還要陪你吃飯打賭收鍋碗。我這都快成了三陪小姐了，按照我這個檔次的，收你百把萬還算貴么？”
    “不貴，一點點都不貴，聽你這么一說。”
    姜文明呆了一刻兒，才重重點了點頭。
    蕭若水立馬伸出嫩汪汪的小手，擺在他眼前，手指勾了下，意思他把卡交外來。
    姜文明低頭，對那只小手吐了口口水……
    很奇怪，本姑奶奶這回沒得發怒，只是冷冷看著他。
    讓她看得心里發憷，姜文明嗤笑著抽出一張抽紙，把她手心抹干凈：“小師妹，您真是思想家想得太多了。我姜文明是什么人啊，幫朋友討債還收提成，那不是我的作風。”
    蕭若水冷冷地說：“繼續朝自己臉上貼金，等一刻兒我一起撕下來，省事。”
    “唉，我真沒得收任何的好處費，不信你可以去問樊秘書。”
    “你這么舍命的幫她，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可千萬不要拿朋友二個字，來敷衍我。”
    “咳，那個啥。”
    姜文明輕咳了聲，有些羞赧的低下頭：“老樊喝大發了時，說哪個給他討回債來，就把哪個當作女婿。”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我信了。”
    蕭若水的眼神，陡然變了下，手縮回頭時順便拿起一份文件，開始低頭看起來：“滾吧，去做樊家的女婿好了，以后也用不著上班了。五百萬，還是夠你們折騰好多年的。”
    “小師妹，你這是在侮辱我！”
    姜文明的聲音，明顯激動了。
    蕭若水猛然抬起頭，兇巴巴的瞪著他：“你說說看，我哪兒侮辱你了？”
    “你就是在侮辱我。”
    姜文明昂著脖子說：“你認為我呆嗎？你這個億萬白富美放著不去泡，卻要去泡五百萬鄉巴佬的閨女。這不是在侮辱我IQ，哪是什么？哼，我早就曉得，你想讓我去追樊冰，那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跟南宮建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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