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星把自己的鋪整好,東西歸整好以后,也跟著來到了上面。
老板娘努爾加河已經把菜該洗的洗好,該泡的泡好了,就差切好歸類放置以及顧客來了調了。
看涵星過來,老板娘才想起原來有了新的工人,恨恨地把手從泡粉皮的盆子里抽出來,左手搓右手右手再搓左手,到水管下沖洗干凈。
“喂,那個誰,過來把這些菜給切了,讓河姐我也歇會兒。對了,以后下午是四點上班,按時出勤,有什么雜事預先就處理了,不要耽擱。一會兒客人們就上來了,不要誤了事兒。”
轉身就朝衛生間跑去,還沒進去呢,已經早早地解開了腰帶,褲子褪了下來,露出中間的一段小小的紅色三角褲以及緊緊束縛著的白白嫩嫩的兩半屁股,這才竄了進去,還沒顧得上關門,一陣急促的泄洪聲傳了出來……
敢情這在自家里確實真得比較自由。
等她一番動作出來,涵星早已經把需要切和菜已經切完,水泡菜也已經從盆里撈了出來,規律地放入了相對應的菜盆里。邊上的調料也已經調好,要加水的加水,需加油的加油。
包括菜盆正上方的燈光,涵星也已經作過調整,除了把燈罩上的灰抹干凈了,還把燈的亮度和高度作了調整。
雖然菜還是那些菜,燈依然還是那四盞燈,但這樣一調整,同樣的菜就顯得特別地清新誘人,嬌艷欲滴,讓人一看就有一種非要吃下肚的感覺,特別地能引起人的食欲。
河姐用一雙驚奇的眼神看著那刀在涵星的手上轉著圈兒,然后再次輕而快地把案板上的姜切成了薄薄得許多片,再切成細細的條,最后再一刀刀地切下去,變成了小小的丁兒,直接拿刀一下子全部弄到了姜盤子里。
接下來是蒜,拿刀一拍,再端起來一吹,就把所有的蒜皮兒全部吹進了桌下的垃圾桶里,把菜板放回去,拿刀一陣狂剁,再看時已經被切得爛如泥,細如沙,用刀一下全部掃在了刀上,再倒入邊上的小盆里,拿著刀在手上狂舞一通,最后從右邊飛出,左手接住,放在刀架上。
不知何時他已經在案桌邊放了一個刀架?
這那里是在切菜做飯,分別是在進行著藝術表演!
萬事俱備,只差上人。
老板娘河姐抬頭看了一下墻上的鐘表,默默地計算 了一下時間,撒泡尿也就七、八鐘的時間,再加上剛才看的這兩分鐘,也就不到兩分鐘,十分鐘做完了老娘半個小時到四十分鐘才能做完的活,這家伙還真不是一般的人!
“那個誰,小樂,是吧?去把桌子再抹一遍,然后再拖一遍地,馬上就要上人了,我們得做好顧客的就餐環境,讓顧客在我們這里有一種快樂的心情。這樣人多了,你才有活動獎金可以拿,是吧?別閑著!”她倒了一壺水,拿了一杯子,坐在離菜桌不遠的一張桌子旁,正爾八經地當起了老板娘。
涵星用左手捏了捏鼻子,他娘的,還真把老子當奴隸用了!命苦啊。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唉!
轉身拿起抹布和拖把,到水管上洗干凈了,擰干,左手抹桌右手拖地,各不誤事兒!
老板娘河姐眼睛都給看直了,這活什么時候還能這么干了?咋就沒人給我說。
四間房子,二十二張桌子,八十八張凳子,耗時十二分鐘!
最后終止的地點正好是走向廚房的水管邊,再把抹布和拖把洗了,十五分鐘內全部搞定。
神速啊!
涵星伸手推廚房的門,卻 是推不開!他在門上敲了敲,“別慌,快好了!”里面的老胖應了聲。
“閑著沒事兒就坐一會兒吧!里面的那家伙有點神經病,和個面還鎖著門,說是怕流失了獨家秘方,`說什么千年絕學,不得外泄`!誰稀罕你呢!自我欣賞,孤芳自傲。”老板娘解釋道。
噢,原來如此,怪不得上午吃面和別家的面不同呢,原來還有獨家秘方啊!老板娘可能不信,或是不完全相信,但涵星卻是深在體會。剛開始光賣物生肉還沒有多少感覺,后來也開始賣熟肉,直接買了別人做好的肉去賣,但并不暢銷。
后來一老頭在吃涵星的門市上吃了豬頭肉,喝了四瓶啤酒,一摸兜里沒帶錢!眼珠一轉,讓那個女孩喊老板過來。
當時金郁馨就過去了,老頭要給她一秘方,保她熟肉暢銷,但這頓灑錢免了;但金郁馨不依,想吃霸王餐,沒門!,非要他打電話給家人來結賬,這讓老頭非常地尷尬,臉色一紅一紅地。
正好涵星過來,問清了情況,看老頭衣裝整潔,不像是騙吃騙喝的貨,直接到老頭面前,“這頓我請了,您老走吧!沒事兒!”
老頭看了金郁馨一眼,“看,還是人家懂事兒,你過來,我給你說兩名話。”涵星跟著他來到熟肉前。
“你看你得肉是直接從人家那兒批來的吧,這條大街上的熟肉都是,沒有們得做特色,只能和那幾家一樣在等著人買。”老頭看了涵星一眼,看涵星還在認真地聽,很是得意。
其實涵星這會兒正在想:廢話,這不都在等著人買么?
“想要讓人家搶著買,就得有自己的特色。XX烤鴨和XX燒雞,同樣東西做出了自己的特色,所以十分的暢銷,甚至做成了自己的名牌。這樣,以后自己煮肉,我給你寫一料方和工作流程,保你三周內這熟肉把這條街上的顧客都給搶了。”說完還真得到前臺,從服務員手中拿過紙筆,就著柜臺的玻璃板迅速地寫了一料方遞給涵星。
涵得看了一眼,還真是有門道。
“三周后我還來,到時看你的肉賣得情況。”說完老頭背著手挺著胸就走了。
“你還真信他啊!就一吃霸王餐的老頭。回頭別把我們一鍋肉都給毀了。”金郁馨不屑地說,“反正今天這頓是賠了。”
涵星看著那料單,配料和時間甚至火候都寫得很清楚,感覺有戲。晚上就在自己的氣火上燉了一鍋試了試,一吃,還真行!
肉爛,香而不膩,最關鍵的還是原色,比原來的加了色素的肉更養眼!請金郁馨一嘗,也直說好吃!
自此,涵星開始自己親自煮肉,隆重地推向市場。為了配合自己的銷售,還專門舉辦了一個“品肉節”,一夜之間涵星在的熟肉在附近打開了銷路,每天的熟肉總是不夠賣。
所以要說這同樣的東西卻能做出不同的風味,不會沒有原因的。不過這面食多數在配菜上下功夫,而在面上下功夫,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想到這里,涵星就對這個胖廚師有了一種特別的興趣。回頭還真得與他交流一下,看看這家伙身上到底在多少故事。仔細想想,還鎖了門子自己做,說明這家伙對這種商業機密還是很重視的。
不一會兒配房門打開,窗戶也打開了。胖廚師從里面出來,滿頭大汗,伸手打開電扇,倒了一杯茶坐在下電扇下落汗去了。
涵星剛要打趣他,突然想起老板娘還曾叫自己“啞巴”,啞巴就啞巴吧,出門要外多看少說不惹事兒。
他微笑著看著胖廚師,再看看老板娘。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五點十分。四點三十五開始工作,一共三十五分鐘,再加上鹵肉,這家伙效率也是挺高的。
胖廚師看了一眼涵星,從兜里掏了一支煙點上,掃了一眼配菜桌和各個調料盒,再看看大廳內整齊擺放的桌椅和潔凈的地板,再抬頭看了一下表,一臉不可相信地模樣。
“看什么看,人家小年輕就是辦事兒牢靠,以后小心點,有了他,就不定什么時候我就把你給炒了,你信不信?”河姐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威脅道。
“我相信,老板娘你還有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做不出來呢?”胖廚師還沒說完,迎面就飛來一醋壺,胖廚師伸手接住,“君子動口不動手。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膠廚師繼續著他的欠鞭的話語。
涵星笑笑,沒說話,倒是老板娘發話了,“你要是成了君子,這天下就沒有壞人了。你要是君子,你老婆就不會跟人家跑了!”
胖廚師滿臉蹩得通紅,卻不知說什么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你……”
“你什么你,不是真的么?你要好好地,兒子都快小學畢業了。好好干吧,爭取明年找個俄羅斯的媳婦,我給你保媒,可以了吧?就這樣吧,惹惱了老娘我不給客氣,讓你一輩子光棍,到老了連祖先的墳都入不了。”河姐這一張小嘴還真是不饒人,處處損人損到骨頭里,但也可以聽出還是個熱心人。
“喂,還有你那個小樂,好好干,說不定明年就能給你找個白俄羅斯的處兒,那家伙給你說,漂亮著呢,聰明還很能干,絕對虧不了你。”她繪聲繪色地用手在她胸前和后臀比劃著,極具有誘惑力,讓涵星立馬想到了剛才進廁所時的紅褲叉,甚至下面的小兄弟都差一點有了反應。這出來也快半月了,還真有點想金郁馨。不過這遠隔千山萬水的,只能想想罷了。
正好這時有四個人進來,他們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老板娘,先調兩個菜,切半斤羊肉,一提兒啤酒。對了,讓那小兄弟來調!”
一個高個子吩咐道。
涵星看了四人一眼,共同的特征是都是高鼻梁,略微有點發藍的眼睛,身材也都比較瘦。只是臉型上略有差別,高矮上也有不同罷了。
估計也是哪一個少數民族的吧!?以前只要在電視上看到高鼻梁藍眼睛的就都認為是外國人,其實這里不對的,還我很多少數民族的人也長這樣,你可不能當成外國人。
外國人的漢語不可能這么流暢和標準。
老板娘這才轉身到了前臺,在本子上寫下“6號桌,調菜兩個,啤酒一提。”隨后就象征性地喊了一嗓子。
涵星站在菜桌前,伸手拿下夾菜的大攝子,迅速地夾著菜、倒調料、高拋攔勻、裝盤,動作流暢而美觀,迅捷而大方;正在大家還在驚異的時刻,另一個也調好了。他左右手各端一個,給他們放在面前。
回頭消毒柜里拿出四個杯子,左右手各拿一個,來到冰柜前,順手一拋,右手的兩個杯子翻了幾個跟頭,規規矩矩地立在了左手的兩個杯子上,伸手開門,從柜里提了一件啤酒出來,朝6號桌走來。
他向上一拋,四個杯子就在不同的高度上;涵星左手接著,四人面前每人放了一個;而右手也沒閑著,輕輕地向上一提,那提啤酒就繞著他的手腕轉了一圈兒,也沒看清是咋回事兒,他手上已以拿出了兩瓶;這時左手剛好放完杯子,他一拋,左手也接了一瓶,兩手同時一開,“嘭”地一聲,兩瓶全部打開,給左右兩人各倒一杯,再放到他們的左手邊。與此同時那七瓶酒還在右手腕上轉呢,等兩手把兩瓶酒放下了,卻從那皮袋里雙出來兩瓶,左右手各開了放在另外兩人手上,右手接住剩下的五瓶,從皮代里掏出來,整齊地碼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這次連胖廚師也看得目瞪口呆。
整個過程把調菜算在內不起兩分鐘,這戰斗力是鋼鋼的!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朝剛剛到調菜桌前的涵星翹起大拇指,“很好,小伙子,了不起!”高個子顧客說。
涵星笑笑,朝他們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
四人直接開始了他們快樂的就餐之旅。
一會又有顧客過來,也點涵星調菜,并且要了啤酒,涵星再次重復了剛才的表演,但卻又與剛才略有不同。再次引起了一番贊嘆。
這天下午菜賣得很多,二十二張桌子,桌桌有菜!還有來了沒占上桌子的,只好和別人擠擠,拼成了一桌。
敢情近日要鬧菜荒啊?累死老子了!不過還好,整桌的小菜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全部售罄,涵星難得一時的輕松。
不過緊接著要面的高潮也來了。
直把胖廚師給累得滿頭大汗,還是供不上,外面的顧客還是有意見。
這時胖廚師喊涵星過去幫忙。
“把那火點上,從這鍋里舀點面湯過去,再把水添到三分之二。”胖廚師指揮著涵星。
涵星點上氣火,按他的要求做了。難道這面湯里還有什么玄機?為何煮面還要添上面湯?這樣想著,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來,你來煮這鍋削面,我做這鍋拉面!”他繼續吩咐道,同時把削面刀和一板重重的面遞給了涵星。
媽的,想考驗老子是不是?涵星想。因為拉面容易些,所以做飯都是由拉面做起,另外拉面也不用舉著面板。而削面就不同了,左手舉著重重地面板,右手從右到左不停的削。
關鍵是對于一個初學者,要想把面削進那小小的鍋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
涵星握住那笨重的削面刀試了一下,連削了五刀,有兩刀就掉在了外面。
“看你笨的!放那吧,一會兒我削。”他終于看不下去了,阻止了涵星的下一步動作。再這樣下去,不被老板娘罵死才怪呢!
涵星扭頭看到案板上放著一把水果刀,兩層的那種,把削面刀丟在一連,順手抄起來在水龍頭下沖了一下,再到油里浸了一下,照著那口鍋就削了下去。
他媽的,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看過豬走啊?
這下輪到胖廚師吃驚了,只見涵星右手上下翻飛,左手迅速地轉動著,那一條條地面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無誤地跳時了那剛剛開了水的備用鍋里。
最關鍵的是,別人削面都 是一刀一條,這家伙卻是第次兩條,看情況粗細也均勻,寬窄也一致,甚至長短也一樣!
他從沒見過第一次削面就能達到這個水準的!雖然手法有點生疏,但動作很快,質量也很高。
難道 這家伙是個行家?